《一根肉棒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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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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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任伯惇总算看清那两名被保护者的面目,忍不住低呼出声,原来那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他在渡船上曾遇见的两名师徒。 
  
  
「有你认识的人在里头?」,任伯惇听见陆昊天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显然是传音入密那之类的功夫,他羡慕之余,将嘴巴凑至陆昊天耳畔回道:「也不算认识,但小子曾经在渡船上遇到过那两名倒于树旁的师徒,我还曾经用极乐心帮其中的那位身材像熊一样的师父疗过伤。」 
陆昊天自然明白,所谓用[极乐心经疗伤]是怎么一回事,瞪了任伯惇一眼后道:「走,救人去,那被围攻的年轻人应当是现今东海逍遥洞府的少主,而倒在树旁的,模样看起来很像是洞庭帮主沙天南,可若他真是沙天南,为何竟落难至此呢?那便奇怪了。」,话甫说完,陆昊天己然在啸声中出手。 
正猛烈围攻对象的三大高手一听见啸声,齐齐变色,不约而同的向后齐跃,骇然地向啸声来源处望去,只见陆昊天夹带着风雷之声的拳头己转眼间来到眼前,三人又不约而同放下正围攻中的年轻人,齐向陆昊天攻来的那只拳头出手,虽然总算合力硬挡下那一拳,但三人也同时闷哼了一声,各自飞退数步。 
  
「来者何人。」,那名貌似忠厚的年轻人紧握住手上不停抖动的铁单鞭,骇然问道。 
  
  
「哟~想不到今日如此荣幸,竟得遇武威王陆王爷大驾光临~」,那名脸长鳯目的美型男子悠然抬手,掩口吃吃笑道。 
至于那干瘦老头则是脸有不甘的恨恨说道:「既是陆王爷亲驾,那看在陆王爷份上,今日之事便暂且作罢,孩儿们,先退!」 
话甫毕,黑衣众己像潮水般退去,那长相忠厚的年轻人亦随着干瘦老头离去,仅余那鳯目男子向众人团团作揖之后,正欲离去,却被那遭到围攻的高佻年轻人叫住。 
「如风哥,您应知我终究得再去找您一趟,讨论家中洞府规条,此乃职责所在,望勿怪我。」 
  
那鳯目男子原来正是无名子,柳如风,另两名高手自然分别就是摇光尧予期及极乐左使萧其旌,只见柳如风在听完那年轻人的话后,无言地伫立片刻,方才一声轻笑,悠然转头回道: 
  
  
「青弟,噢,不,是当今东海逍遥洞府少主,人称逍遥洞府百余年来最为才华洋溢的天才,杨柳青,杨柳少主。我,柳如风随时等侯尊驾噢~啾~」 
说完,柳如风回头,嘟起千娇百媚的嘴巴,又是一记飞吻,方在轻笑声中飞退远颺。 
  
「陆前辈,抱歉,少许家务事,累得前辈久侯。晚辈逍遥洞府杨柳青,叩见陆前辈。」,说完杨柳青一揖到底。 
  
  
「噢,之前就听说逍遥洞府出了一名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与神剑门那个闻名江湖的剑术天才,都仍有一较日月之能,今日一见果然不差,看来今后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陆昊天双手抱胸,悠然说道。 
「那里,是前辈不嫌弃。」 
被晾在一旁的任伯惇,见这名东海少主不但长相俊秀清奇,且武功奇高,就连气质与个性都相当随和易处,不禁心生好感,心想这世界还真大,果然是什么样的优秀人才都有。 
「既然这样,就别那么多礼数,老子最不耐烦的就这些繁文褥节了。」 
「是,陆前辈,那小子杨柳青就不客气了。」,说完,便引导陆任两人至树荫下暂休。 
「你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你父亲这阵子身体可好。」,才刚坐下,陆昊天劈头便问。 
「先父于月余前己然仙逝。」,杨柳青说完黯然垂低下头。 
任伯惇这才发现,杨柳青身上所穿的果然是孝装。 
  
「这样吗。。。。。。想到老友逐一淍零,奈何~」,陆昊天闻言似乎也颇为感伤,半晌后才续问: 
  
  
「那既然你还在守孝期间,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远从东海来到武昌呢?」 
这时杨柳青移至树干旁坐下,双掌分贴在昏迷的沙平二人背后,这才开口回道。 
「晚辈于守孝期间外出,主要是为两件事而来,一是晚辈接到沙帮主的求援书信,沙帮主昔日曾有恩于家父,这恩情,晚辈是须代父偿还的。此外,晚辈尚有另一要事……」,说至此,杨柳青迟疑地转头望向任伯惇,显是事情内容涉及重要隐密,不便有外人故。 
「没关系,这小子口风紧,就让他在旁边听着。」 
只见杨柳青慎重的点了下头,才接下去道: 
「是与当年的[那件事]有关,嗯。。。。。。更有可能是与[那个人]的生死之谜有关。」 
「[那个人」不是早己经死了吗?而且还是经由你父亲亲口证实的啊!」,陆昊天闻言也挺起腰,显示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的确如此,但,唉~」,杨柳青沉吟少许才又接道,「陆前辈,不如晚辈从头说起。」 
  
「月余前,先父于睡梦中猝然仙逝后,家母与我在清查先父的遗物时,意外发现一只连家母都毫无所悉的铁盒子,我们将之打开后,发现铁盒中是一綑书信,内容都是家父与数位生平挚友的往来书信。可其中却夹杂着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封,可是家母却一下便认出那是武当都前掌门的字迹。」 
  
  
「都行云吗?你父亲与都行云两人感情好得像是亲兄弟一般的事是大伙都晓得的事,因此你父亲留着老都的信并不奇怪啊!」,陆昊天皱起眉插话。 
「前辈说的是,但家母奇怪的并非书信本身,而是该书信送达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 
  
杨柳青微点下头,才接道: 
  
  
「前辈有所不知,家父对书信的处理,有个长年不变的习惯,那就是他留下的每封信都会依照写信与回信的日期时间,由下而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这习惯数十年未变。但那封都老前辈的回信,依照它摆放的位置,再比对上下书信的来信时间……」 
「是指,那是一封死人写来的信?是这个意思吗?」,陆昊天再度插嘴,同时眉头开始深深皱了起来。 
「嗯,是的,当时家母与晚辈一再反覆推敲,发现那封书信的来信时间,竟然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杨柳青慎重的跟着点头。 
「依照你父亲当年的说法,武当都行云都理当在[那次事件]里,与[那个人]一同落下山崖激流,同归于尽,但又为何还会收到一个理应是死人的来信呢?……只不过,难道没可能只是那封书信摆错位置之类的失误呢?以你父亲的人品与一生诚信,在江湖里向来都是大家竖起大姆指称赞的。」 
「事关先父清誉,晚辈怎敢轻忽,当下晚辈便请求家母允许晚辈开启那封书信的内容,结果。。。。。。唉,前辈,那封书信我随身携带着,这便请您过目。」,说着,杨柳青自腰间取出一只以油纸层层反覆包裹的事物,递予陆昊天。 
陆昊天打开内容物,只有一纸以墨水写就的信纸及信封,墨色古老,但字迹苍拔清奇,显示书写之人必非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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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兄 台鉴 
  
此数月忽忽之既逝,转眼入寒期。 
  
  
每每忆及昔日灯下剪烛,把酒夜谈之情,弟皆晃晃而泣泪不止。 
弟与斯人,日前己寻获一人迹罕至之所,结芦而居。 
斯人之伤,理应终生难复,故兄不须再烦忧斯人之祸,料吾二人势终将埋骨于此所。 
兄曾问弟,此事,应乎,值乎。弟仅笑答,人生白首为何?望兄终能谅解弟之任性自为。如此,弟之今生,则再无憾事! 
兄侍弟之恩义,唯来世方衔环以报。 
  
弟 行云 
  
  
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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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天读完书信,沉吟许久,才将信交还杨柳青。 
「你认为信里提到的,是[那个人]?」 
「晚辈对当年发生的事不甚清楚,但家母却认定,信里提到的,极可能就是[那个人]。」 
「那我懂了,但,杨柳世侄,此事稍一不慎便会在江湖里引起涛天巨浪啊,搞不好,还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都己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人也多半都入了黄土,何必再吹皱这池春水呢?」 
任伯惇虽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到向来开朗豁达的陆昊天,此刻竟然也出现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的神情,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陆前辈,老实说,晚辈心中想法也与前辈相同,主张不该再让此事曝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更何况,这事关先父生前清誉,可家母却始终不愿谅解,执意要将此事查清。」 
「噢~也对,传言中,你大舅便是死在[那个人]的手里,唉,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陆昊天深深叹了口气,才接着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晚辈打算将沙帮主安顿好之后,便会分赴武当,少林,以及神剑门,传达此事,其余则视情况再定行止。」,杨柳青转头观察沙天南师徒情况后回道。 
「嗯。」,陆昊天此时将目光转至昏迷的沙天南师徒上,问道:「那此人果然是洞庭帮主沙天南,但怎会搞成这副模样?」 
「晚辈也不清楚,当晚辈循记号赶来之时,沙帮主己然昏迷,仅余沙帮主身旁这位兄弟强撑,幸得前辈相助,否则单凭晚辈一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至于详情,只怕须等二人身上迷毒散去之后,方得知晓了。」 
「嗯,我也另有要事,须先一步离开。只是啊,世侄,此件事非同小可,处理上千万小心。」,陆昊天说完起身,被遗忘的任伯惇也连忙慌张的爬了起来。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会多加留意。」,杨柳青随之也起身,恭敬作揖。 
  
路上,任伯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前辈,[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陆昊天斜眼瞪了任伯惇一眼,像是怪他多事,但最后终究还是开口了。 
「你听说过[四门]吗?」 
任伯惇点点头回道: 
「曾听左大叔说过,他就是那个什么四门的四圣使之一,主北方玄武。另外,我还遇见过一个名叫呼于楂的刀客,好像就是什么西方白虎的。」 
「噢,连西白虎都再度现身了吗?」,陆昊天沉吟思索后,才狠狠先行警告,「我说胖小子,先跟你将狠话说在前头,谈论这件事己被列为现今武林的一大禁忌,故你听听无妨,却千万别随便四处乱说,否则你那天被人给宰了,我都救不了你。不过,你既然都练过极乐心经,又身负阳极天胎体质,那这件事,你也应该要晓得一点才是。」 
陆昊天解下腰旁的水袋,喝了少许,也给任伯惇解渴之后才说起。 
「十余年前,江湖里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他们成员并不多,行事也相当低调,每逢有外人问起,他们都自称为四门。原本这门派在江湖里并不显眼,但在一场意外的冲突里,江湖中人才发现,该门派人数虽然不多,但其成员竟然个个武功高强,尤其是其中被称为[四圣使]的四名护法圣使的武功,更是直逼当代宗师级的人物,大家这才逐渐重视起这行事极其低调的神秘门派。」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江湖中也是同样道理,原本四门低调行事,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但随着四门名声日盛,大伙儿就渐渐发现到一些奇怪的地方,比方说,[四门]里的成员,清一色都是男子,同时有人又正好踫见四门成员,竟是大胆的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男男苟合之事,此事一传开,可就引起轩然大波。原来这龙阳断袖之事,大伙儿都多多少少晓得暗地里总是会有那么几椿,大家也不甚以为意,但纯粹标榜以男男性事为教派宗旨,又仅收录男风同好的门派,却是江湖上从未听闻过的骇人之事。」 
「当时民风终究保守,故[四门」很自然的便被打入邪淫教派之流……」 
  
「既然他们低调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单单就只因为他们主张男男之事而将之归类于邪淫之流,也未免太不公道了吧!」,任伯惇接触过的人里,虽然也有像智明子那样的坏蛋,但像关镇远及左舞左等人,在任伯惇心目中,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人,听到当年的四门因此而被歧视,自是愤愤不平。 
  
  
「嗯,是啊,但这就是江湖啊,人们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总是怀着戒慎恐惧之心。再加上四门中人的武功还当真都不低,四位圣使的武功之高不说,听说他们那位极少露面的门主武功,更是超凡入圣,比之当代宗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门派总是遭忌的,慢慢的,江湖里不好的传言便四处传开,一些有的没的坏事,不论是否与四门有关,时常都会全数算到四门头上,偏偏四门中人既孤傲又硬气,从来不屑向人辩解些什么,日子一久,双方误会与歧见便日复一日加深。」 
陆昊天停下喝了口酒,才又继续说道。 
「直到圣祖驾崩前一年,武林各处突然纷纷发生有武林中人遭到劫持施暴,甚至还发生暴徒将人劫持并且强暴凌辱之后,还将受害者赤条条的绑好,大白天的丢进市集街口,蓄意令其干过的丑事任由路过行人观看议论。」 
  
「是男人……吗?」,任伯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陆昊天神情肃穆,微点了下头。 
「武林中人,虽然大伙儿都是在刀子口上舐血,毫不把生死当一回事,可受到那种屈辱,当真比死了还难受。比方说,像刚刚杨柳青母亲的大哥,当年便不幸遭到毒手,事后还全身赤裸,四肢被绑在一块的吊在市集街口,令红肿的后庭以及私处任由路过行人观看议论了长达半个时辰之久。听说事后,他发狂的拿刀在自己身上割了十数刀,就说是要化为鲜血厉鬼复仇,拒绝医救,最后终于血尽而亡。」 
任伯惇听见这种惨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既然受害者这么多,难道都没人有辨法认出犯案的凶手吗?」,任伯惇脑筋一转,突然想到这关键处。 
「问题就出在这儿,生还的受害者之中不乏高手,但事后描述,都只知来人黑衣蒙面,武功奇高,且还会不要脸的使用迷药之类的下流手段,但却从没人能从其所使用的武功,或其身形特征里,查觉出其真实身份,就像武林里突然出现一个武功奇高的陌生人一般。如此一来,众人自然而然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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