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莫稍意外地没有反驳,骆杨失笑,裹好被子,“吃饭的时候叫你。”
等骆杨一进厨房,唐莫稍就把被子踹掉,踹到了地板上,过了会儿,又爬起来,默默地将被子裹在身上,咬牙切齿。
他缩在被子里打电话,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越来越止不住抱怨,声音渐大。
“他说他不喜欢我。”
“也不是不喜欢,就跟喜欢所有的学生一样喜欢。”
“你说我到现在容易吗?怎么到现在还跟其他人一样呢?我天天装小装笑装傻装愣,我容易吗我!!”
“切,你才傻愣呢!”
“……好好好,我冷静,我特么已经很冷静了!”
“不过他对我很好,做饭又好吃……身体当然软啊……不过也很有力的……”语气稍缓。
“你才恶心呢!”又气急败坏。
“他竟然说只是师生间的喜欢!师生!我讨厌师生!”接近崩溃的边缘。
“哦,可是学校里面禁止师生恋。”平静下来。
“什么?”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啊,这个……”
“真的好吗?”
“真的?”怀疑。
“那,我试试。”有些不确定。
“你当初就是这招对付大嫂的?”
“……”
“你确定?”
“那你帮我稳住爸妈,等我消息啊。”
“好,拜拜。”
唐莫稍掀开被子闭着眼睛深呼吸好大一口气,一张开眼,差点吓尿了。
骆杨就站在沙发边,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好。
唐莫稍心虚地垂下眼睛。
过了许久,骆杨才开口,“你在生什么气?”
“啊……啊?!”
骆杨再看他一眼,转身进厨房了。
唐莫稍躺在沙发上摸不着头脑,又蹦起来,“老师我过来帮你的忙。”
中午没有将所有的菜弄好,晚上才算是正餐,有很多的菜要炒,不过所有的菜都已经备好,只需要话费时间来炒。
骆杨对于唐莫稍的转变没有多少想法,继续专心地炒菜。反倒是开始不理他的唐莫稍小狗一样地蹭过来说这说那,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骆杨听烦了,摆摆手,看着空了的酱油瓶,“去外面给我买瓶酱油,醋也不够了。”
唐莫稍脑袋搭在他肩膀,呼出来的气比锅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还要热,“哦。”
骆杨准备给他掏钱,唐莫稍已经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关门声。
其实骆杨在奇怪,他是因为自己说喜欢他和喜欢其他学生一样,而生气的吗?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样,心里有块就热热的。
他觉得唐莫稍是特别的,当唐莫稍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那种对方相等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微妙的喜悦。
只是这种短短地几秒钟喜悦之后,便是深深的懊恼。
开饭的时间比平常晚,唐莫稍叫着都快饿死了。等骆杨将所有的菜端上桌子,满满的一大桌菜边,放着好几瓶酒。
两个小酒杯已经盛满了白酒,
骆杨皱了下眉毛,坐下来,“你能喝白酒?”
他可记得唐莫稍只喝过一次啤酒。
唐莫稍笑吟吟地,看着酒瓶说:“那先喝红酒?反正明天又不要上课也不要去哪里,喝醉了就睡觉呗。”
骆杨在想怎样跟他解释“喝醉”和“睡觉”不是一个概念。但是唐莫稍已经拿起开好的啤酒,“老师,我们直接用酒瓶吧。”
骆杨喝地急了被呛到了,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想喝酒?”
唐莫稍眨眨眼睛,“哪有?老师,来做个年终总结吧,还有来年的期望。”
“跟例行公事似的。”骆杨嘟囔着,一边想,边想边说:“这一年,嗯,一般般吧。”
唐莫稍不满,“这算是什么总结。”
“总之一切都好,也希望明年一切都好。”
唐莫稍鼓着腮帮子,“老师你这是在逃避发言吗?”
“又不是开会,我这是言简意赅。”骆杨夹起一筷子的牛肉给他,“快点吃。”
唐莫稍将里面夹着的洋葱挑出来,“谢谢老师。”
“你不要挑食,吃洋葱对身体有好处。”
“小孩子不都喜欢挑食吗?”
“……”
“原来老师也认为我不是小孩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小孩子也不可以挑食,你没看人家父母一直在矫正小孩的这个习惯?”
“我父母又没有。”
“……等一下。”骆杨听到自己手机的铃声,一看,是段晗的电话号码,在唐莫稍探究的目光下他站起来,走到阳台接电话。
阳台上的风很大,里面因为开了空调很暖和,他就穿了件薄毛衣,被风一吹冻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从这里看过去,每家每户都开着温暖的灯光,他好像还听到温暖的笑声。
想到屋里问他新年愿望的某人,不禁一笑。
段晗是来祝他新年快乐的,以及,道歉。
骆杨认为这没有必要,当时段晗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是自己到现在还放不下的话,显得未免太小气,好聚好散,也好。
当然,对于新年祝福,骆杨也客气地祝福了他几句。
然后相互客套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骆杨回到温暖的屋里,看到唐莫稍对着他傻笑,心想坏了。
“是段哥噢?”
骆杨感觉他傻笑的程度应该是说不上话来了,没想到他还吐字清晰地说出完整的话。
骆杨对着傻笑的唐莫稍点了点头,欲将他手边的酒瓶拿走,但是被唐莫稍被挡了。
“别喝了。”骆杨劝阻。
唐莫稍还是傻笑,“老师,他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骆坐下来,想了想,说:“朋友呗。”
唐莫稍摇头,“朋友。”
骆杨夹了一点点的红烧鱼碎末,时间放久了,冷了,咽下去,镇定地道:“朋友。”
唐莫稍低下头去。
骆杨举起酒杯,唐莫稍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你怎么了?”
声音也是低低的,颇为失落的样子,“没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睛清亮,“老师……”
骆杨被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下文。
“老师,我晚上可不可以喝醉?”
他不用拜年,唐莫稍家人不在这里,所以,明天他们可以不用出门的,事实上,这个假期他都可以不用出门。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骆杨皱着眉问,看唐莫稍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想起他下午的表现和现在的表情,骆杨竟有些期待起来。
也许……
骆杨在心里骂了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他。
唐莫稍摇头,一双眼睛盯着他,“没有。”
“那怎么了?”
“老师你难道没有特别想喝酒的时候?”
骆杨因为他这句话,默许了未成年少年喝酒的行为。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中间酒精炉煮着的菜添汤加水,一直热着,冷了的菜加进去煮一煮再吃,晚饭吃得晚,两人笑嘻嘻地望着对方将中途唐莫稍不知道哪里拿来的酒喝完,煮着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才算是结束了年夜饭。
骆杨笑嘻嘻的。
唐莫稍将骆杨面前的一盘凉透的只剩下大葱的膳段给端走,以防骆杨趴到上面,身上弄到油。
他试探地喊了声,“老师?”
骆杨依旧趴在桌子上傻笑。
唐莫稍将中间的炉子撤走,想了想又放回去,摆在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试着再喊了一声,“老师?”
骆杨依旧傻笑,不过呵呵地回了一声,“嗯?”
唐莫稍摸了摸他的脸,“老师我想洗澡。”
骆杨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那,那就洗……洗啊。”
唐莫稍在他撞到桌子椅子前一把将他扶过来。骆杨的胸口撞到他的肩膀,疼得他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唐莫稍将他扶着,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老师,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骆杨突然大胆地笑嘻嘻地伸手摸他的脸,摸了半天,喃喃道:“好滑……”
唐莫稍眼里闪过一阵笑意,这,算是报仇?
忍受着被喝醉了的骆杨骚扰,两人跌跌撞撞得进了浴室。
没把握住度,喝多了,唐莫稍想。
行凶的人口里念念有词“真是老了啊”“年轻真好啊”,一边在他的脸上到处摸着。
唐莫稍将他按坐在浴缸边缘,垮下脸来,可怜兮兮地:“老、老师,我头疼。”
光顾着洗洗笑调戏他的骆杨听闻,顿了顿手,半天才反应过来般,抱住他的头。
唐莫稍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蛊惑:“老师,好热哦,我想洗澡。”
骆杨果然傻傻地别过身去开水龙头,被唐莫稍按住了手,唐莫稍盯着骆杨,骆杨喝的醉醺醺,脸颊上两大坨红晕,睫毛微长,和眼睛一起垂着,借着灯光,竟像是隐隐的羞涩。
唐莫稍舔了舔嘴唇,“老师,你也很热吧,我们一起洗澡吧。”
骆杨好像消化不了这句话,一直盯着他。
唐莫稍往他身上靠了靠,手伸到背后卷起他满是酒气的毛衣。也是是手太冰凉了,骆杨抗拒地缩了缩身体。
唐莫稍尽量不碰到他的皮肤,将他上衣脱下来之后,骆杨缩着身子有些颤抖。
唐莫稍抱住他,“老师,你也帮我脱吧。”
骆杨慢半拍地慢慢动起手来,不过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还是在唐莫稍的暗中帮助下顺利地完成。
唐莫稍一把脱下自己穿的容易脱的休闲裤,呼吸轻颤地颤抖着手将骆杨的裤子一举拽下。
和谐内容
唐莫稍骆杨放进浴缸里,后者抱着胳膊坐在里面,好像有些冷。
唐莫稍却觉得热,浴缸不大,两人坐进里面不免跟挤,他向骆杨撒娇,“老师,好冷。”
在骆杨动作之前,他一把抱住他,将骆杨放在自已身上,用抹了沐浴露的手给他擦身体。
骆杨受不了痒地躲过来躲过去,但是被遏止住腰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两人都洗完澡,唐莫稍将他抱到床上,压住。
喝醉了的骆杨随意让他乱来,骆杨的皮肤很白,运动太少,常年不见光的缘故,不过胸膛地底下的皮肤很结实,一按,下面的人就自发地一动。
唐莫稍拉住骆杨的手,低下头去,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轻啄一口,向下,含住他胸前的红豆,手随着小腹滑到两腿之间,模糊不清地说,“老师,我很热呢,你帮帮我嘛……”
唐莫稍舔着嘴唇,身上燥热,只是这样被他温暖的手指毫无章节地摩挲着,就到达顶点。
唐莫稍喘着气趴在他身上,含住他的耳朵,“老师”“老师”地叫着,等到欲念又起,一只手将他翻了个身,骆杨全身软软的,像是没有了知觉,任由他摆动。
亲吻沿着脊背往下,在尾椎骨打转。
身下的人呼吸微喘。
手指伸进他身体齤内部的那一瞬,唐莫稍竟然颓生退缩的念头。
做了,结果会是什么?
若是这个老师再笨一点的话,可以当作是他先主动的,然后全部赖在他身上让他负责。
最坏的就是骆杨知道他是骗他的,骗他喝酒,然后对他这样,然后笨蛋老师再也不相信他,不跟他说话不让他进家门。
如果他什么也不记得的话,虽然他不准备赖掉什么,但他可以随意地找个理由解说,加以粉饰。
不做的话,唐莫稍苦恼地看向自己高高耸起的下齤身,总不能现在退缩吧?
而且,他不知道后来还能出现多少个段晗的那样的人,如果现在不做,以后,机会可没有那么多了。
手上和入口都挤了许多KY,一鼓作气,插进第二根手指。不意外地得到些许反抗,只是那反抗,微不足道,构不了任何的威胁。
骆杨全身都战栗起来,身后被什么进入而胀痛,酸胀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迷迷糊糊感到上方的重量,嗯了一声想掀开,眼皮沉得根本没有力气睁开。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到,唐莫稍喜欢抱着他睡,身上的重量好像也是这样,就没有使用力气来挣脱。
睁不开眼睛动不了,身体忽冷忽热,先前胸前的异样手上的热烫,和后面的刺痛与冰凉,哪里又躁动地难受。
唐莫稍小心翼翼地动着手,等到身下的人由反抗变成乖顺地任他抚弄,将他安抚地舒服了,才又插入第三根手指。
骆杨的反抗更大,只是还是没有酒劲厉害。
唐莫稍小心翼翼地抬高他的屁股,自己贴上去,入口被手指长时间的按压深入变得柔软,但是比手指粗壮得多的东西进去的那刻他依然听到身下的那位的喘息与闷哼,好似在控诉他的暴行。
唐莫稍抹掉脑门上的汗,放慢动作,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脖子,只是轻轻地亲,并没有准备留下痕迹。
缓慢进入的过程相当地艰苦,唐莫稍感觉脑神经都要炸了,明明那么温暖的紧窒的地方,只要他一挺腰便能到达的天堂,现在却要忍受着欲望的侵蚀慢慢地慢慢地挺进。
等到终于全部进去,他才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挣扎,力气很小,他只是将手放在他腰间,他感觉到了痒便没有再动来动去,或许是感觉到了动来动去苦得还是自己。
唐莫稍本想缓缓地抽动,但是在那里面的感觉实在过于美好,一舒服得放松便忘记了初衷,反反复复地只为自己尽兴,完全忘了骆杨的感受,不顾身下人的挣扎,在他模糊不清听起来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且当作呻吟的声音下,独自达到高齤潮。
事后,唐莫稍将他抱在胸前给他捏腰,因为某人怕痒,一直在哼哼,唐莫稍只能努力想着醒来后怎么做来转移注意力,否则在这样的声音催化下,还有可能再来一次。
等体力恢复,他仔仔细细地观察被自己侵犯的人,身上还好,嘴唇正常,耳朵红地透明,发烫,没有大问题,小心翼翼着重亲吻的脖子也没有留下什么,背部和腿都没有任何痕迹,只不过胸口的两点跟先前不一样的红,挺立着。
都没有大问题。
轻手轻脚地将骆杨的两腿分开,雪白的臀瓣中间说不出来的淫齤靡,来自他身上的液体在他的臀间流下,唐莫稍按压住内心的异动和渴望,打开来看,有些红肿,里面应该没有伤到。
浴缸里再次放满热水,他将人事不醒的骆杨抱进去,然后进屋换下床单,被套,在衣橱里找到干净的,铺好。
回到浴室给他清理,按捏肩膀和大腿,他的腰间很敏感,为防他清醒,他也没有再碰。
他将骆杨抱进了客房。
里面的被子和床单全是今天,不,昨天新换上的。
给他上了早就备好的消炎药,看着他皱着眉不舒服的睡颜一会儿,在他的唇上轻啄,轻轻地道了声晚安后,关上了壁灯。
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和枕套丢进洗衣机里,卫生间里没有开灯,他听着洗衣机转动发出的声音,头放在膝间,埋起来。
一大清早地骆杨就听到了鞭炮声,虽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是还是有人这么做。
阳光过于明亮,他下意识地挡住了眼睛,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