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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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行不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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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把自己打理干净,穿上干净的西装去相亲,骆杨去看桢桢,两人顺路走了一会儿。
马俊开始唠叨,“你不会真的想当个便宜老爹吧?”
马俊见他不说话,又说:“你跟郑榛那女人不是来真的吧?”
骆杨皱着眉:“我怎么从你的语气中听出来对她的不屑呢?”
“哪能啊?”马俊笑嘻嘻的。


老师,好久不见
马俊走出学校去站台还纠结着,“哎,我的坐骑你怎么放那女人那里?不说了不说,我走了走了。”
马俊的坐骑其实是骆杨的。
骆杨在两年前买了车,一直都是马俊在用,骆杨一般不去哪里,去导师家里或者出去办事会用一用,平时不怎么用。
现在放在学校外面的那个公寓的地下停车库里。
他在外面的房子现在只有郑榛和桢桢两个人住,已经不对外租出了。
因为郑榛在里面,骆杨不好意思拿着钥匙直接开门,就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郑榛就来开门。
郑榛怀里的小家伙直接张开了手臂,“爸爸,抱!”
骆杨将他抱在怀里,郑榛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把拖鞋递给他。
骆杨换了鞋,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问。
“这几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小家伙笑嘻嘻的在他臂弯里动来动去:“当然有!”
桢桢才两岁,但是乖巧又可爱,说话不是很利索,但是能说很多,说的满你还能听清,要是说的快又多,就不怎么能听清楚了。
骆杨转头问郑榛:“他病好了?”这几天,桢桢在生病。
“嗯,昨晚哭了一夜,早上又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
“幸苦了。”骆杨说,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小孩子生病又不能乱吃药,而且感冒发烧对孩子的影响很大,没有经验的年轻父母经常会手忙脚乱。
郑榛在前年的冬天生的桢桢。
原本屋里住着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女学生,但是发现郑榛怀孕后,她们联系了骆杨,把房子退了,觉得跟怀孕的女人住一起很麻烦。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郑榛怀孕了,肚子都五六个月了的样子。
因为涉及到隐私,他没有问她,但是他跟郑榛算是认识,曾经有个年初一他们还一起吃过饭的,所以骆杨将房子给打扫了,还给行动不便的她做了午饭。
郑榛在饭桌上一把泪一把泪往下掉。
孩子是郑榛的老板的,但是老板有老婆,简言之,郑榛做了小三,还有了孩子。
她用小孩跟她老板说,希望老板跟他老婆离婚,但是没有成功。
她选择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便辞职了。
说实话,骆杨对她没有多少的同情,在她哭了很久说他们是真爱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建立在破坏别人家庭上的真爱,他一度是不耻的。
他认为郑榛有错,也是因为她的天真,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他为她担心。
大着肚子的女人,手脚不便,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家里又只有一个人,怎么办?骆杨常常忍不住担忧。幸而,郑榛很小心翼翼,一直都没有出现小意外。
生的那天骆杨还在学校的班上,因为是那个学期最后一节课,他在开班会,接到郑榛的电话脑子都空白了好几秒,跟学生们说班会提前结束放假了,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冲出了教室。
都快冲出了学校,他才想起来自己新买的车,他又往回跑,幸好路上不是很堵,将大着肚子惊吓不已的郑榛抱起来,他很窘迫地发现自己抱不动。
在闻声赶来的热心邻居的帮助下将郑榛抬进车里,送她去医院,幸而路上不赌。
他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着,从中午坐到下午,下午做到晚上,医生来出来通知他说生了,母子平安。
骆杨才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郑榛在医院都是他陪着他,给她送饭煲汤。
过年的时候郑榛还在坐月子,骆杨给还躺在床上的郑榛做饭,给桢桢喂奶粉。
据说老家那边的人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认她这个女儿了,郑榛一个人在这边过得很幸苦,还带着不足月的孩子。
郑榛因为孩子的原因,一年多没有出去工作,在骆杨的鼓励下,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请了个保姆带小孩。
骆杨有时间就会去看孩子,谁让他第一句话开口就喊的他爸爸呢。
他对这个儿子,爱得不得了。
郑榛已经将饭菜弄好等着他过来吃了,趁着骆杨带桢桢玩的时候,她将菜端上桌,骆杨抱着桢桢去洗手。
郑榛做菜下意识地会放很多辣椒,
桢桢一般是喝奶粉,吃一点点饭菜,吃饭的时候不会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安全,郑榛端着碗满屋子追着桢桢跑。
骆杨快速地吃完饭,两人换班,骆杨把小朋友夹在双腿之间,“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我就不陪你玩了。”
小家伙张大嘴巴,骆杨喂他一口饭,桢桢拿手去抠嘴,骆杨捉住他油油的小手,“这样不卫生,不可以用手。”
桢桢憋了憋嘴,好像要哭的样子。
骆杨立马服软,但还是威胁道:“你要是哭的话,等下就没有马可以骑了。”
桢桢果然凑过来,张嘴巴,“吃。”
骆杨喂了他几口饭,他便不吃了,任他怎么威胁都不吃了。
郑榛说:“他一天吃很多顿,没关系的。”
吃完饭桢桢扒着他的膝盖要坐到他腿上,骆杨陪他玩游戏。
玩累了郑榛把他抱进房里睡觉。
骆杨跟郑榛在客厅里面聊天。
“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骆杨一开口,隐隐觉得问的不好。
单身妈妈实在太辛苦了。
“现在是这么打算的,谁让我遇到好人了呢,你不收我房租,免费让我住这么好的房子,王嫂要的工资不多,又真心喜欢桢桢,我这样过着也挺好的。”
但是,桢桢再长大一点,就不是她一个人能负担得起的了。
“不过”郑榛突然说,“他再大一点,就要上学了,幼儿园的学费,吃穿用度,要是我儿子又喜欢钢琴并且有天赋,那我就惨了,到时候还桢不知道怎么办。”
骆杨想着,他的余钱还有,没有买房买车的压力,就吃穿用度,剩下来的钱可以用来资助他们。
聊着聊着,郑榛笑着说:“不过这都是小问题,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问我为什么他的爸爸跟同学的爸妈不一样,不住在一起。”
骆杨有些窘迫。
现在桢桢叫的爸爸就是他。
郑榛开玩笑地说:“你说我俩在一起怎么样?桢桢就真的有爸爸了。”
骆杨知道她开玩笑,他抿着嘴唇笑,“现在依旧是。”
郑榛皱眉,“你说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我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骆杨正想说还没遇到适合的,就听到开着门的卧室里传出来一阵哭声。
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里冲。
郑榛摸着桢桢的头,急得都快哭了,“又发烧了。”
骆杨安抚她,抱着哭着满脸都是泪水鼻涕的桢桢下楼。
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骆杨过得无比地艰辛,身边郑榛抱着哭得脸都红红满头大汗的小孩子哭,骆杨被那种气氛感染到,险些就闯了红灯。
带着眼镜的医生一脸严肃用带着指责的语气说再送晚一点小孩的头脑就要烧坏了,郑榛愣在原地,良久才趴在骆杨的肩膀上哭出来。
骆杨被严肃的医生用疑惑地眼光看着,连连说是自己的过错,一边将郑榛带到外面去,怕她吵着桢桢。
他们站在走廊上,郑榛埋在他怀里哭,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明明昨晚已经发烧了,还没带他去医院,是自己的失职,越说哭得越发伤心。
医院里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没有人上前询问,只有个护士提醒他们这里是医院不要吵着病人。
骆杨给她擦眼泪。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泪腺都会变得发达,果然是这样。
骆杨拍着她的背,“不要哭了,以后当心一点就好。桢桢还在里面呢,进去看着他。”
骆杨扶着她的肩膀侧过身。
“老师……”
他好像突然出现幻听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没有有些软的语调,没有撒娇的意味,却让他感觉无比的熟悉。
也陌生。
骆杨怔了几秒,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唐莫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唐莫稍几大步走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了骆杨几秒,又盯着郑榛。

骆杨的手还搭在郑榛的肩膀上,如今是放下也不是继续搭着也不是,骆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移开了视线。
清秀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又突然笑起来,对骆杨说:“老师,好久不见。”



老师我们去听音乐会
骆杨愣了愣,不知怎么地觉得有点好笑,他抿着嘴唇笑起来。
而唐莫稍已经看着趴在他肩头的郑榛,郑榛也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好像认出了他,“你是?”
唐莫稍露出得体的笑,“唐莫稍。”顿了顿说:“这里是儿科……你们?”
郑榛脸上还挂着泪水,“孩子生病了。”
骆杨对她说:“你先进去吧。”
郑榛点点头,看了眼唐莫稍,进了病房。
“老师,你结婚了?”唐莫稍笑着问。
骆杨正想回答没有,就听到高跟鞋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甜腻腻的一声,“莫稍!”
唐莫稍愣了下,侧过身。
骆杨见过那个女孩,是那次在医院见到的女孩,如今出落的越发美丽了,一袭蓝色的连衣裙配着细高跟,即使是小跑着,也能看出来她的好身材,袅袅婷婷,她走到唐莫稍面前,兴奋地抓住唐莫稍的手,“有了!”
骆杨抬了抬眼睛,那边,是妇产科。
唐莫稍好像也很高兴似的,“真的?”
女孩对他笑,抱住他的腰,“真的,谢谢你!”
那样子,就像是处于和谐期的夫妻,期待着家里新的小生命的诞生。骆杨转过身,抬脚进病房。
“老师……”
唐莫稍在他身后喊他。
骆杨顿下脚步。
“咦?”女孩发出声音,“莫稍,我好像见过他。”
骆杨觉得不妥,犹豫了下,还是转过身,对那个女孩打招呼。
他还没摆好表情,那女孩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老师你好,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你好。”骆杨点着头。
唐莫稍挣开女生的手,向前一步,想要伸手抬了几公分又放了下来,“里面的,是你的……妻儿?”唐莫稍好像在找合适的词。
骆杨看着他的脸,反问,“她呢?”
唐莫稍只比以前高一点点,声音变得浑厚了一些,皮肤的黑白跟以前差不多,外貌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从言行到举止,都变了很多,特别是那得体的笑容和衬衫领带,成熟了许多。他能从唐莫稍薄薄的衣服衬出来的骨架看到他的成长和成熟。
唐莫稍顿了顿,“老师,其实你是知道的,说的表姐,也是骗你的。”
骆杨苦笑了下,点头,“当然。”
至于姑姑是不是真的,骆杨愿意相信是真的。“只不过,我都忘了。”
唐莫稍笑着,被上前一步的女孩挽着手臂,他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老师,你的号码换掉了。”
骆杨接过,摸着金色显示高贵的名片,有些想笑,自己终究拿不出一张名片来,他内心局促,面上却是淡淡地点头,“换了。”
“老师,我可以进去看看你的孩子吗?”
骆杨并没有想让唐莫稍误会的想法,但是他却这么做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并没有得到让他误会的快感,反而觉得心里苦涩。
“他生病了。”
唐莫稍点了点头,对于他直接的推辞,只是笑了笑,“那么,改天再约。”
骆杨点了点头。
“老师。”
唐莫稍叫住他。
“嗯?”
“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吗?”
骆杨下意识报出自己的手机号,一说出口就惊觉不对劲,这还是以前的号码,他尴尬地掏出手机,听到唐莫稍低沉的笑。
然后输入唐莫稍给的名片上面的号码,拨出,唐莫稍点了点头。
“那,改天再见吧。”

骆杨进病房,关上门前,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 “莫稍,我们等下去逛街吧,晚上去吃什么呢?”
接着是唐莫稍略带宠溺的声音,“怀了孩子就不要穿着高跟鞋,更不能长时间逛街。”
好像以前的自己,一遍一遍地唠叨、说教,那样的语气,很像自己,他想象不出来唐莫稍说这话的表情。

几天之后,骆杨每每想来都觉得自己过于得失态,竟然连最应该问的“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忘记了问。
桢桢的病完全好了,骆杨去看他的时候,郑榛一直在说感谢,聊天的时候郑榛偶然说到唐莫稍。
“医院看到的唐莫稍,以前你们不是还一起过年吗?”
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年的那天,他还给郑榛送过菜的,他点头,“嗯。”
“这几年都没有见过他啊。”
“出国了。”
“我还以为只有成绩不好的富二代官二代才会被送去国外读书。”
骆杨点头,“回来之后都是人才。”
骆杨转移了话题,开始聊到吃上面,桢桢的吃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唐莫稍说的改日再约没有再约,他说的改日再见,也没有再见。
那天周六的中午郑榛拜托他带一天孩子,她临时加班要见客户,骆杨将桢桢带去学校的教师公寓里面。附带一大堆桢桢的玩具和奶粉。
桢桢走路挺稳,只要不被什么绊到,就不会摔倒。
说话虽然不是很清晰,他勉强还是能听得懂。
他当初看到苏幕柽一家那么和谐的时候就希望自己也能有个家,然后自己是不可能有跟苏幕柽同等幸福的家庭的。
桢桢却满足了他当父亲的愿望。
不管他喜不喜欢女人,他都希望做个父亲。
桢桢玩累了就睡觉,骆杨在旁边看着他。
下午郑榛打来紧急电话,恐怕今晚要很迟,先将桢桢放在他那里。
骆杨反正没事,也喜欢跟桢桢一起,很愉快地答应了。
只是到了晚上,玩的一直很high的桢桢不干了,一直哭着要妈妈。
骆杨哄得满头大汗,想打电话给郑榛又怕会分她的心。
就抱着桢桢在怀里一直哄着,“爸爸在这里呢,妈妈马上就回来。”
给小家伙洗澡,玩水,他才笑起来。
但是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郑榛的电话直接关机打不通了,而桢桢一直哭着吵着要妈妈。
骆杨刚刚跟他一起洗完的身体又跟他一起出了满头大汗,身上都汗湿了。
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抱在怀里哄,从卧室走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第N次从卧室到客厅的时候,不止小孩渐渐增大的哭声,还有门铃声。
骆杨以为是郑榛回来了,高兴地跑过去,空出一只手来开门,“你终于来了,他都哭了快一个小时了,哭了一身的……”骆杨看着站在门外的唐莫稍,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汗。”
唐莫稍露出得体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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