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这时他突然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那个男人是卫宫士郎的未来,那么也就证明那男人也受女人们欢迎,而且估计也和间桐慎二有过那么一腿……
这样想着他心里的寂寞就慢慢地发酵成了更加酸涩的东西,带着一丝烦躁。
“前辈,库丘林前辈?”迪卢木多叫了他几声,于是库丘林坐正了并摇了摇手表示他知道了。
“哦,很丰盛啊,这都是你做的么?不错啊,身为男子汉还有这样的手艺!”伊斯坎达尔对着迪卢木多竖起了大拇指,大笑三声后一拍韦伯,小子,你也说些什么吧?
韦伯被拍的一踉跄,差点坐到地上去,“笨蛋!重点不是吃的吧!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天妇罗在和寿司在这里啊?!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吧?”
“啊,那个是为了我的一位故友准备的,”迪卢木多说到这里有些感伤,“本来她也该坐在这里……”
“嗨,迪卢木多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库丘林满脸黑线,“那丫头是中国人可不是日本人,知道你拿日本食品给她上供小心她咒死你啊!而且她没死呢,你感伤个什么?!不要再让老子看见你为了那个连女士都算不上的鬼丫头伤感春秋,这样就算是她都会笑死你的!”
迪卢木多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几分,确实他没有搞清楚,只是记得艾米尔莎是东方血统,日语也没问题便下意识的以为她是日本人,“抱歉,前辈,是我弄错了……不过她确实喜欢吃这些啊,还说过吃货无境界这样的话……”
“行,行了!我们不提她了行么?”库丘林连忙做出手势阻止迪卢木多,不是她他对艾米尔莎有什么意见,死了也不让人提,而是迪卢木多一直在自责和悔恨被白正踩在脚下的无能,再让他回忆那个唯一死了的少女,估摸着没过多久迪卢木多又得哭一次并在肯尼斯房间里忏悔个不停。
坐在一旁的韦伯并不是太理解他们说的话,根据他的情报他只是知道有个女生在这场战争中为了他师妹死掉了,但是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纠葛,于是插不进去的他便拿了一块勃朗峰蛋糕默默地用叉子挑着栗子奶油吃。
等两个枪兵停止说话的时候,他才放下叉子开口,“那,那么,迪卢木多,你叫我们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啊啊啊,是的,我早该说了的,”迪卢木多一拍脑门,正襟危坐,耀眼的容貌在此时更加令人不能直视,仿佛以这幅面貌做出的请求,任何人也无法回绝,“我是想请在座的各位帮我想一个办法,让肯尼斯对我不再是冷淡的态度,然后让他能够信任我,允许我贴身侍候左右的方法。”他的声音郑重的犹如誓言,眼神坚定地如同星辰遵循自然规律围绕轨道运转一般闪耀却仿佛从不变动。“……迪卢木多,你问过戴雅的意见么?你这样的思想真的没问题吗?”韦伯突然就觉得自己身心疲惫的厉害了,哦神啊面前这个男人难道白长了这张脸么?以他的姿色难道不是上街逛上那么一圈就有美女倒贴的么?古代英雄都是这样不靠谱的存在么?!
“喂喂,迪卢木多,你的目标也太低了吧?仅仅是这样而已吗?!”纵使不看好后辈的对象,库丘林还是郁闷了,眼角一堆黑线,“以你的条件什么美人不都得自己热情地凑上来?就算你在死过一回后换了口味,以你的魅力就算是男人也会愿意跟你滚上那么一圈床单吧?”他说的无所谓,但是那毫不掩饰的话让迪卢木多猛地咳嗽了几声:“库丘林前辈!请注意一点,以现在的法律来算,韦伯大人还是未成年人,注意修辞和影响……”
在他们的年代,以韦伯的年纪早该算是男人了,虽然按照他们的规矩,还未交。欢过的男人,不算是成年男人;而这个时代,韦伯也还未成年。
在一旁的韦伯愤愤地涨红了脸,被伊斯坎达尔大笑几声一把揽在怀里拿手揉搓。
“混蛋,混蛋,混蛋!有什么了不起!哼!成为男人什么的……”韦伯小声的嘟囔。
“不要计较这种小事嘛小子!”
“笨蛋,笨蛋,笨蛋!不要揉我的头!”
之后话题又从韦伯的DT问题上转了回来。
其实仔细数数,从水底国公主到逼他迪卢木多私奔的格兰尼公主,都是身份高贵容姿上等教养不差的女人,而追对迪卢木多芳心暗许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所以要找伴侣的话,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说不定比干掉海魔更简单……到底是为什么迪卢木多就要吊死在肯尼斯一颗树上?
然后有恋爱史的男人们就这个问题开始讨论。
伊斯坎达尔一口干掉迪卢木多特别准备的蜂蜜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他举着杯子摇晃,对着冬日的光看着那如同琥珀般漂亮澄澈的色彩,还是一副很豁达的样子,“这种问题嘛,对于余来说,看上了便抢过来就是了。吊死在一棵树上不下来,只能证明你还不够男人或者是那个人的问题……”韦伯先是暗暗吐槽你是强盗么?你当强抢良家妇女么?后来又吐槽,当然有问题,那是个喜欢未婚妻喜欢的不得了的男人啊!强抢妇女这种事情干出来也没用!
不过等韦伯把肯尼斯那挑剔刻薄的嘴脸和良家妇女联系上后,他一副呆楞的样子俨然被雷劈。
库丘林翘起腿,红色的眼珠如同鸽血红般艳丽,却有着不驯的光,说的话气势磅礴,让人无法否定。
“老子一向是看上了就追,追不到就算了,如果是那种口是心非的……自然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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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为啥榜单一次比一次高了……这玩意到底是按照什么排的啊!
害得我急急忙忙的去求封面。
最坑的是我新封面还没到,编辑倒是给了个封面在图推上……不过好可爱!好Q!捧脸~
最近闲的没事干,画了艾米尔莎和戴雅的黑白图,挂在我微博里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不过形象上我只能画到这个地步了,觉得和自己想象中的王女不同的还是自己脑补吧,我只是能画出来而已。
没去过我微博的人,搜我的名字好了,【白腐花色】,就是这个名字。
不要打我的脸哈,要喷请留情。
、雨中故人归
“诶;Archer;英灵也会感冒吗?”
士郎疑惑的递过一包纸巾;对着高大的男人问道。
就在刚才;身为英灵的红色Archer艾米亚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谁知道。”艾米亚危坐不动;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天气原因罢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理解吧,毕竟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更何况你身边还有一个蠢货,那么就更不会了。”
卫宫士郎……已经习惯了。
毕竟是未来的自己,未来的自己讨厌过去的自己虽然很中二;但是也是正常的。
不过另一个不知情的人就不这么想了,立即就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拥有海带一般的蓝发少年——间桐慎二跳了起来;一张还算是俊秀的脸顿时扭曲的七七八八,狰狞之余还带着阴暗的斜线,极其的符合一个坏人该有的脸。
“嗒。”
有人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将杯子放回到盘子上,发出一声响。
然而就是这一声响,令间桐慎二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这种神奇的效应,令其他曾经参与过第五次圣杯战争,而且深知间桐慎二本性的人不禁感叹此人的神奇,以及间桐家奇妙的教养系统。
现在卫宫家的会客厅里,显现出一个比较拥挤的状态。
一张桌子旁,除了常驻这里的间桐樱,和带着英灵小住的远坂凛,然后就是主人卫宫士郎,以及已经和卫宫士郎进行不言而喻的暗暗交往的间桐慎二,最后就是卫宫士郎的英灵Saber,大不列颠的亚瑟王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
然而在间桐樱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那是个男子,身形修长而高大,穿着简单的御寒服装,脖子上是一条厚厚的紫色围巾,仔细看去,可以看见几个读音奇怪的日本片假名歪歪扭扭的绣在上面。
这是个绝对上等的外国男人,他的五官深刻俊美而有一份柔和的感觉,蓝色的眼里是如湖水般的平静温柔,他一头长长的微微卷曲的发丝被一根红色的发带系在了身后,这种发型就如同中世纪的管家那般,显得知性而富有属于贵族的气质。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和长桌尽头一样端正坐着的阿尔托莉亚无言以对,两人身姿是一样的有礼而肃穆,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与男人脸上如同水上涟漪般的微笑不同,阿尔托莉亚脸上尽是还未平复的愕然与激动,眼圈甚至还是红的。
那双一向有着坚定信念,不服输的祖母绿双眼里,现在罕见地出现了不可置信和喜极而泣的情绪。
自从这个男人与阿尔托莉亚相见,为客厅里的气氛就如同凝固了一般,不止是因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还因为在端正肃穆的坐姿下,没有人敢打破的缘故。
所以艾米亚的一声喷嚏才会惊天地泣鬼神。
沉默持续了许久,才听见男人一句叹息。
“王,您过的还好吗?”
对于那种熟悉的声音,阿尔托莉亚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话了,一如几千年前那般,“兰斯洛特……”
说完她就捂住了嘴,几乎要痛哭出声。
记忆里的惨烈,从未消失过……不仅仅是上一次的圣杯战争,还有那遥远的大不列颠……
最后的战役,只剩下她一人罢了,在她将亲生儿子杀死之后,她真正的成为了孤身一人置于高处的——王。
王,是孤独的。
她站在血染红的满目皆是尸体的战场上,望着血染般的天空,疲惫的依靠在儿子的墓碑上,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真实的含义。
然而代价却是那样的惨痛,现在想起来依旧令她撕心裂肺的想要将一切都颠覆。
如今兰斯洛特微笑地站在她面前向她问好,令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仿佛现在还是在旧日的大不列颠,兰斯洛特骑士刚刚远行归8来,于是匆匆的过来汇报行程,然后马上高文就会如同乳燕归巢一样扑过来,将好兄弟一阵揉搓,并且笑着问他这次到底收到了多少女人的情书……
如果是这么美丽的错觉,不醒来……多好?
其他人的样子其实也很值得关注。
和往日的平常不同,今天他们都有着各自奇怪的反应——间桐樱娴熟的给兰斯洛特泡了杯茶,都不需要问口味问题,做完这一切后他们互相打了招呼,相当熟的样子,并且坐在了彼此的身旁;远坂凛之前还惊疑不定,在与妹妹耳语之后,表情变得有时自然,有时有点难为情,犹如见到长辈的晚辈一般有点不好意思;间桐慎二和艾米亚的表情很简单——‘卧槽,这人怎么在这里!’很明白地写到了他们的脸上。
卫宫士郎——则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他不是很多事的人,静静的坐着就够了。
打破了又一次的沉默的是眼里满是期待的间桐樱。
“那个,兰斯……雁夜叔叔呢?他也来了冬木吗?”用试探性的语气询问着兰斯洛特,间桐樱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小心翼翼却又期待无比。
一旁的间桐慎二也微微偏过了头,眼睛望着里这里,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也十分的关心。“雁夜去买花了。”兰斯洛特从容而平淡的说道,现在应该在远坂夫人的安息地那里。
“……雁夜叔叔他……他还好么?”远坂凛听到了这句话,蓦地红了眼眶。
她想起在遥远的过去,那个温柔的青年是那样满足地默默望着她母亲的笑容,而到了现在,似乎那种淡淡的守望还是没有变过,只不过那男人守望的女人已经不在了罢了……
“我想,这个问题,凛小姐可以等会亲自用双眼去得到答案。”朝远坂凛微微点头致礼,兰斯洛特称呼凛远坂凛的方式亲近而有礼。
说完他又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眼神转向了紧张无比的间桐慎二,“当然,雁夜也嘱咐过我,关于慎二的任性,一定要好好的,亲自的向借住的主人家道谢——他会亲自来拜访一下的。”此话一出,间桐慎二脸上立即出现了天崩地裂的神情,他哆嗦着嘴唇,颤颤巍巍的问,“你,你开玩笑的吧,兰斯叔叔,二叔他……”
“当然,”兰斯洛特顿了顿,淡淡的在间桐慎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开口接下去,“不会是假的。你知道的,雁夜一向不爱说笑。”
这回间桐慎二是彻底倒了,卫宫士郎连忙把人接住,盯着兰斯洛特打量的视线,冷汗津津,都不敢去猜之前那段对话所饱含的大量深意是什么意思,连忙借口慎二晕倒了拖着自己男友遁了。
吸了吸有点酸涩的鼻子,远坂凛朝兰斯洛特点点头,“失礼了,还未问过您的名字,还有您和雁夜叔叔是……”
和雁夜是平辈,所以就算是远坂凛,也得用一声尊称,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很照顾间桐樱,作为亲生姐姐的远坂凛更不能失礼,就算心中早有猜测,依旧得这么问一句。
“兰斯洛特杜莱克,您叫我兰斯洛特就好,我是旧日的亚瑟王手下的圆桌骑士之一,也是雁夜的好友。”
这么礼貌的对话让在一旁的艾米亚开始怀疑他的Master是否被人附身……明明是陌生人,来到这里后这里的气氛居然带了点诡异的家常温馨?!
见鬼!这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走错片场了?!
艾米亚摇摇头,把杂念摇了出去——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杂进来了。
他作为世界的‘抑制力’,并不是没有参与过第四次圣杯战争……但是能说人话的兰斯洛特骑士他从没见过!
※
今天的冬木下着点小雨,;连蓝色的天都被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调,所以雁夜买从就近的小店里买了把伞撑开挡雨。
他走出那家十年未变的小店时,莫名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仿佛今天的间桐雁夜还是个中学生,打着伞走在雨中只是为了去接暗恋的青梅竹马,接到了以后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听雨打在不算柔软的伞面上,猜测着雨到底打在了伞面上哪一朵花上了。
想到这里雁夜不禁淡淡的笑了出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店里正无聊地听歌的女人。
……也不是什么都没变过。雁夜想。十年前这家店的店主还是个大叔,而现在那个大叔想必也变成老头子了,因为当年还是个稚嫩少女的店主女儿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已婚女人了,她不仅儿子都有了,而且还接管了父亲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