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啊?”邬迪手忙脚乱地将锅盖盖好,小跑去看门——大清早的敲这么重,恭要是被吵醒了怎么办?
“恭,不好了,发现了那个……”洪见门一打开,就大声嚷嚷起来,等他看清了人,下半截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发现了什么?”邬迪皱眉。
洪清了清嗓子:“那个,恭呢?”
“恭在休息,这几天他太累了,”邬迪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昨晚上让他太累了,“有什么事给我说就好了。”
洪有些憨厚的摸摸脑袋:“哦,说的也是,”在洪的想法中,恭一定早就将山中林子里出现了危险大型动物的事情给邬迪说了,“我们不是去找那个东西吗?恭为了早点抓到,就设下了一些陷阱——当然,那些陷阱是起给我们提醒的作用的——然后今天早上我去摘果子的时候就看见山上有些陷阱被破坏的痕迹,有个陷阱上还有毛,我想要是现在跟着这个踪迹去找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因为小青怀孕了的原因,有时候口味变得很是奇怪,很喜欢吃一种细细小小酸溜溜绿莹莹的小指头大的果子。又因为部落里几乎没人想吃那个东西,所以大家也不会去摘,洪不想因为小青的奇特口味麻烦部落的人,又舍不得让小青吃不下东西,所以每天早上很早——为了不耽误一天的活儿——就去山林摘回来一捧,结果却发现了陷阱被动过的痕迹。
在洪他们的眼中,发现了猎物的踪迹就要追踪,至于说考虑安全什么的,可能还没有逮到猎物妹妹吃一顿或者教训一顿有吸引力。
“我和你一起去,你先等等。”邬迪说完,不待洪回话,就转身奔向厨房,将灶孔里的柴火抽几根出来——这样小火慢炖,等到恭醒过来的时候,大概芋头汤不仅煮好了,而且不会糊不会冷。
做完这个之后,邬迪又转身拿上铁刀:“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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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和洪来到被破坏的陷阱的时候,真的发现了一大块掉落的毛。
恭设计的陷阱是当初邬迪教导他捕捉大型猎物——当然,这种“大”型猎物的体态也不过一只羚羊、斑马之类的。毕竟在邬迪那个时候,野外捕捉动物只为了生存所需,如果过度的话反而会违法。而既然是为了生存所需,一个男人的饭量再大,也不可能可以吞下一整只羊的,所以最大的猎物陷阱也不过如此了——的打击陷阱。
所谓打击陷阱,就是用树木的枝条做一个网格框架,然后将其他的木桩削尖卡在网格之中。将插上了利器的格子固定、隐蔽平放两角做伪装。接着,用藤条或者草结从框架的中间穿过,另一头在大石头或者大树树干上固定死,另一头尽可能隐蔽地缠绕上对面的另一棵树的树干,系上重物。最后将藤蔓或者草绳的固定点缠绕到框架之间,上面覆盖上树叶或者枯枝之类的就可以了。
猎物踩到陷阱,就会遭到藤蔓上重物的打击。
不过很明显,这个陷阱对那个未知的生物完全没有束缚作用。
邬迪和洪对视了一眼,越发的谨慎起来。
“那边有声音,还有……”洪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着,鼻子也动了动,“粪便的味道,粪便还有热气!估计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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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九点钟才回宿舍,所以今天更得晚了而且有点儿少。
今天沙子和机油一起去拉了个头发【沙子的头发很多很蓬】,然后又剪了个刘海,这么多年第一次剪刘海儿,感觉怪怪的。但是最苦逼的是坐了四五个小时,沙子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累觉不爱了,起码五年内不打算去做发型了QAQ……
其实最主要的是心疼我飞走的粉红色毛爷爷QAQ
、67·进击的巨犀
在长满了灌木的小山丘上,从山丘往下有一条约两米多宽的“道路”。说是道路;其实是被某种重物突然冲击而成的。
邬迪和洪不敢贸贸然随着这条路前行;所以便找了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躲在后面进行观察。
“有声音。”邬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两片大树叶交叉放在脑袋上做遮挡;然后探出小半个身体往外面看。
等到他终于看清楚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身体已经可以用“巨大”“庞大”之类形容的生物。看起来就很是结实坚硬的铁灰色皮肤。那硕大的脑袋上有着比邬迪整个人都还要长的巨大额角;当它张开嘴的时候,那一颗颗的牙齿即使是草食性动物特有的;也大得让人胆寒。
当然;这并不是最先造成视觉冲击的。邬迪最先注意到的;是这家伙那看起来比两层楼房矮不了多少的;高度。看看那有着一块块隆起的肌肉的高肩,以及那加上尾巴绝对有五六米的体长,邬迪觉得大象什么的,在它面前都弱爆了。
邬迪并不知道这种犀牛叫做什么,但看这很明显在现代社会早就以及灭绝了的·有史以来最大的·有角巨犀,邬迪真想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老血来。
光是这巨犀的脑袋的大小,就完全超过了邬迪在现代社会动物园里看过的大象。就算这家伙是食草的,但是又有哪个食肉动物敢去惹它?就是剑齿虎也只能在它面前哭成傻逼的巨犀,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不管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光是这个家伙的出现,就足够引起恐慌了。
邬迪转头,看见洪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想必他自己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于是,邬迪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要么将这东西扑杀,要么将部落加固。
正当邬迪脑海里转着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洪突然低语了一句:“快看那边,那是人吗?”
邬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因为他们是身处小山丘上面,相对位置比较高,所以能够看到的东西也比较多——那在林子里慢慢移动的……好像真的是穿着兽皮的人类。但是,那个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怎么这么奇怪呢?
“啊,他往这边来了!会不会被这头巨犀给伤到?”洪见那个人前进的方向,很是疑惑。但是,他却不会一下子冒出去警告或者救人——先不说那个人是不是对部落有危险,光是挡在中间的一头巨犀就足够他打消这个念头了。
“大概……不会。”邬迪这个时候看清楚了,那个人身上的皮肤并不是天生奇怪,而是涂了一层奇怪的汁液。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兽皮也沾满了那种东西,显得很恶心。也因为这样,他整个人都呈现黄绿色。
但让人奇怪的是,和巨犀比起来几乎算得上是小渣渣的他在靠近巨犀的时候,不仅没有被攻击,那巨犀反而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洪瞪大了眼睛——根据他的狩猎经验,一般来说,除非是兔子或者瞪羚之类的生物,否则,就算是有角的羊,都敢跑过来对出现在它面前的人类戳一下的。更不用说这个有着这么长独角的大块头了。
啊喂!大家伙你脑袋上的东西是摆设吗?你特么的在逗我?!
于是,邬迪就和洪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大块头在看到巨犀后退了一步之后,又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四五个浑身涂满黄绿色东西的人又出现了,并将巨犀团团围住,只在一个面留了个豁口。
而那头巨犀则像是被驯服一样,乖乖地顺着那个豁口离开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洪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大条了。”邬迪看着因为那些人身上涂了东西的原因,巨犀只能从那个豁口出去——而这样,只要那几个人留出哪方面的豁口,那个巨犀就转头往哪方走的样子,内心涌上忧虑。
“知道那些人是谁吗?”邬迪记得,当初选在靠近海边的平原作为部落以后的“基地”的时候,荣大叔带着一些人在周围检查过,的确是没有人出现。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却有人……难道说,是居无定所的游牧氏族?
******
回到部落的时候,恭已经起来了,正眯着眼睛坐在桌子边喝粥——当然,坐的凳子上垫着专用的加厚兽皮坐垫。看见邬迪有些神思不属的回来,恭皱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邬迪将事情说了,恭只觉得事情也严重了:“那可怎么办?那些人好像可以操控那种巨犀,又是不熟悉的氏族,如果他们起了歹心……”
恭想到部落里现在男人少了很多,而且还有一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儿。不禁将眉毛紧紧皱到一起:“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就是去年野兽袭击部落,那部落里还有很多勇士呢,现在一部分随着族长离开,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危险的动物?难道仅仅是因为开春的问题吗?
“不管怎么样,防范于未然吧,”邬迪拿出一个小瓶,“我从那个地方收集到了一些那些身上掉落的黄绿色汁液,除了特别难闻外现在还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如果我们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在部落外涂上这个,说不定就能避开巨犀那种生物了。”
恭眼睛一亮:“真的么?”
“不过还是做好两手准备比较好,就算那巨犀没有出现,随着天气变暖,也不确定部落会不会有其他动物窜进来,我们还是先将围墙做好。”
“围……围墙?那是什么?和我们住的房子的墙有什么区别?”恭还没听过这种东西呢。
“就是,将整个部落围起来,”邬迪指了指房子的四周,“就像这个墙一样,但是我们不做顶子。这样围起来了之后,外面的人要是想进来的话就不容易了。”
“那我们要出去的话就要像房子这样做个门?”恭明白了邬迪的意思,眼睛微微睁大,耳朵也因为开心而微微动了几下。
“恭你真聪明!”邬迪伸手摸摸恭毛茸茸的耳朵。
“嘿嘿,都是你教的,”恭被邬迪的虎摸舒服地就差仰起脖子学着猫科动物“咕噜咕噜”几声了,“不过,现在部落里搬石头的话来得及吗?”
邬迪思考了一下:“搬石头来不及了,不过,我们也不用去搬石头……我们砍树,用木头做。”
“咦,用木头?为什么用木头?”在恭的想法里,其实木头——尤其是比较粗壮的木头,重量也是不轻的。
“因为木头上可以长东西,也可以更好地固定住。”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头巨犀的粗皮,邬迪想着,如果只是单纯的围墙的话,估计被那大家伙一刺一撞,就差不多要散架了,可是如果上面增加了铁刺、荆棘什么的,那不就有了一层保险了吗?
动物的皮再厚实,想必比起铁来说还是稍弱的吧?
而且,如果巨犀的角刺进了木头里,想要□就很吃力了,到时候,完全可以生擒的。
因为情况的刻不容缓,邬迪是想到了就开始做。
当天中午,大家就扛着铁刀往山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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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砍树还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原来铁刀比石刀好用多了!”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很是感慨。其实部落里的大家都舍不得用铁刀来做这种砍树的事情的,但是听到铁刀砍树更快,大家还是一言不发老老实实伐木了。
邬迪这个时候却有些不满意——一是这样砍树的速度太慢,二是这样砍树对铁刀的磨损也很大。
哎呀他这个笨蛋,他怎么忘记了伐木必须得要锯子的呢?!
想到这里,邬迪给恭说了一句,就急匆匆的往部落里的打铁区跑去了——他的军刀里就有个小型的锯子,功能虽然不强大,但是至少有参考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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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迪到的时候,那些老人正在叮叮当当地打铁——因为现在的铁纯度不高,所以铁刀用久了也容易磨损。为了保证铁器的供应量足够,部落里是从来没有停下打铁的工作的。毕竟铁除了用来做武器,还可以用来锅之类的器具的。
还好铁矿石不少,其他的金属石头也不少,所以,也不用担心不够冶炼的问题。这样,部落里不仅有了补给,那些因为年纪或者受伤不适合外出打猎的老人等也不用觉得自己没事干,只能受到别人的照顾而不安了。
有了模板,锯子很快就做出来了,虽然锯齿还有些大小不均匀,但是这也没什么,第一次嘛,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状况的。
而得到了邬迪肯定的铁匠们更是欣喜,听完邬迪的改进方法,比划了几下,就又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制作锯子的工程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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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傍晚的时候,邬迪扛着十几把锯子上了山。此刻太阳已经有西沉的趋势,不过天色还微亮。邬迪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锯子,所以依然兴冲冲地让恭他们一起来试试——如果好用的话,那么今晚上负责守夜打铁的人们就可以多做一些出来了。
“你们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清出了这一条道。”看着堆在一旁的树木,邬迪不得不想着自己去做锯子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据算是没有锯子,他们凭借蛮力也能有这么厉害啊。
不过……邬迪注意到恭偷偷甩胳膊揉手臂的动作——果然还是需要锯子的,能够轻松一些干嘛不用呢。
“都是恭想到的,他说这样开个道等会儿砍下来的树就可以直接从山上滚下去,不用费力去抬。而且以后女人们来采野果挖野菜的话,也可以从这条路上走,不用在树木里穿来穿去,到时候反而迷路了。恭可真厉害啊。”洪的一番话说完,其他男人都“是啊”“是啊”地符合。
邬迪看恭虽然一脸淡然,但实际上在黑发下露出的耳尖都有些红了,而头顶上的兽耳更是微微动了动——这都是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的表现。
真是太可爱了,这种故作淡定的样子。
虽然内心的小人因为恭的举动给萌得满地打滚,但邬迪知道现在不能去亲亲抱抱恭——自家小受当然要关上门推倒在床上再慢慢细细地调·戏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他害羞的样子,便宜别人呢?
所以邬迪也是一副淡定脸:“当然,我就知道恭是最了不起的。不过大家砍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吧,要不要试试这种锯子?”
“锯子?这是什么?”还不适应别人这么明明白白地夸奖的恭连忙接过话来,并将拿了一把过去,“咦,这一边怎么这么坑坑洼洼,不齐啊?哇,还挺利的。”恭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锯齿尖。
“当然要不齐了,这样才能叫做锯子嘛。”邬迪将其他锯子放在地上,自己挑了一把,然后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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