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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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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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毅上前一把抓住乐言之的胳膊,“我刚才跟伯母替你请假了,我们中午出去吃,你想吃些什么?”气息就在耳边,抓着他胳膊的手也没法挣脱,乐言之像个木偶似的被南宫毅拉出药铺。
目标似乎是街对面的“香满楼”,乐言之冒着热气的头脑被小风一吹才清醒过来。他连忙掰开南宫毅的手,故作镇定的跟在后面,眼睛四处环视,看看有没有人甩过来异样的眼光。
还没走几步,异样的眼光没有看到,他却看到了异样的情况。
情急之下乐言之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拉着南宫毅就躲进了一条小巷。从这个小巷偷偷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不远处街市拐角的“丰济堂”。
南宫毅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言之?”
乐言之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
南宫毅噤声,顺着乐言之的视线看过去。“丰济堂”门口丁公藤掌柜的正和乐褀在寒暄着,乐褀手里有一个红色缎子包成的方方正正的盒子,看样子是又来买什么珍贵的药材,或者是丁公藤进到了什么好东西,托乐褀带回去的。
“还说泛泛之交,果然有奸情!”乐言之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南宫毅趁机凑到乐言之耳边,“我也想有奸情,不知道言之你……”
乐言之脸腾地一下又红了,“给、给我三天时间,过后我会答复你。”
三天?南宫毅现在对这个时间特别敏感,是要跟甜家小姐比较一下吗?南宫毅的心始终无法落定。
乐褀跟丁公藤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顺着感觉到视线的方向一回头,他瞟见街对面有段距离的一个巷口,墙根下面伸出来两个脑袋,这两个脑袋看到他回头后,倏地一下缩回去不见了。乐褀跟丁公藤告辞,牵着马朝着那个小巷走了过去。
转过巷口,只见两个屁股朝外撅着,脑袋都向里靠在一起埋得很低,“你们两个感情还真是好啊,看的都让人嫉妒了。”
听到声音,知道瞒不住了,乐言之和南宫毅才慢慢转回头来,乐褀又开口道:“你们两个藏在这里是为了偷窥还是为了偷情?”
“为了偷……”
“为了吃饭!”南宫毅刚开口,就被乐言之打断话语。
“哦?吃饭?正好,我也肚子饿了,你们打算吃什么?加我一个!”乐褀一点都不见外。
南宫毅伸手一指对面“香满楼”,恨恨的说,“就去那儿!”
乐言之心慌,摇摇南宫毅的袖子,低声哀求道:“换一家……”
不过最终在南宫毅的坚持下,三人还是到了“香满楼”一楼落座。
乐言之故意坐在乐褀旁边,南宫毅挨着乐言之。
几番小酒过后,南宫毅开始像侦察机一样满屋子寻着这家老板女儿的身影。
乐言之到底还是不待见丁公藤,于是跟丁公藤总是有瓜葛的乐褀他也一起不待见。不过明面可不能太小家子气,要是给他摆脸色……这边还有一个南宫毅,一定会让他为难吧。明的不行,暗的话……
让乐褀吃吃苦头就像让丁公藤吃苦头一样,痛快!
乐言之摸了摸腰间偷偷放着的一点小纸包,这本来是前一天外出出诊后剩下的一点泻药,正好没有放回药铺。于是趁乐褀和南宫毅不注意,乐言之偷偷的将这纸包里的东西放进乐褀的酒杯……
还没等完全收回手,只见酒楼门口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站在那里快速一扫吃饭的人,直接冲着乐言之这桌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到了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急道:“乐郎中,乐郎中!求你救我,一定要求我!”
乐言之急忙将来人扶起来,“怎么了?慢慢说。”
“乐郎中,求你看在同是郎中的份儿上,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不然我夫人的清白就难保啦!”
“到底发生了什么?”乐言之皱眉问道。
“不如我们边走边说……”来人乞求般的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稍微一沉思,便跟南宫毅辞别,回药铺取了药箱,跟着来人一起走了出去。
南宫毅看到天空有些阴了下来,他有些担心乐言之这趟外出。
乐言之走了没多久,乐褀吃饭到一半突然捂着肚子跑到后院茅房。
南宫毅一直都在桌子旁坐着等乐褀回来,过了很久以后,后院听到一个凄惨的喊声:“哥们儿,你快点儿行吗!我这屎都快顶到嗓子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夜,“言之堂”的门被拍响了。
乐言之赶紧跑出去一看,居然是皇上。
皇上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手腕往桌子上的腕枕上一搁,手掌朝上神展开。
乐言之习惯性的把手搭在皇上手腕处号脉。
皇上清了清嗓子,“我最近手头紧,借我点儿钱!”
乐言之:( ̄_ ̄|||)


50、乐言之的心扉一

乐言之跟随着请他来的这位郎中来到了一家民宅内。
一路上通过这位郎中的介绍,乐言之已经大体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这位郎中姓王;发生的事情居然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医患纠纷。
这个年代的医患纠纷……乐言之有些无语;前段时间他仅仅是从患者口中听来的只言片语,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到了事件的本体。
原来这个王郎中属于南城的一个小郎中;平时医治些小病小灾头疼脑热的没问题;但是一遇到大事情就没辙了。不过基本上大的病情他也不接的。
前些日子离他家不远的张员外府上的小厮敲响了他家的门。这个张员外在那片地界恶名昭彰;但凡有他看上的东西,他千方百计的都得弄到手了不可。
不过这次小厮来请王郎中,是因为府内的一个丫鬟生了病,据说只是头疼脑热;用不着给丫鬟花大价钱请名医,于是收费低廉又住在附近的王郎中成了首选。
王郎中一琢磨;给丫鬟治病而已;犯不着被张员外算计,再说张员外据说很有钱,即便是给丫鬟看病,请的是廉价的郎中,给的银子也比其他人给的丰厚些。只要不被算计,出诊张员外家算是趟美差。
王郎中没有经受住诱惑,就去了张员外家。
没想到事实永远不像听到的那么简单。
张员外府上的丫鬟外表只是头疼脑热,王郎中给开了方子。可是没想到没过几日,这个丫鬟就病逝了。
根据当朝律法,由于过失医死人的郎中,是要被流放的。
王郎中看着自己的妻儿,怎么都不能被流放。但是张员外一口咬定是王郎中的过失,把自家丫鬟愣是给医死了,并且坚持要报官。王郎中有口说不清,最后决定私了。
经过协商,私了的方式就是以人陪人。
王郎中医死一个员外府的丫鬟,就得陪一个人进去。
这时王郎中又犯难了,他就是卖了自己家破落的房屋,也难买一个丫鬟过去。再说卖了房屋,妻儿要住哪儿。
正头疼中,王郎中的妻子主动要求由她来做赔偿的人。
最后无奈,王郎中把妻子陪去张员外府上做活。
乐言之从患者口中听到的消息仅到这里为止。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就在两天前,张员外府上的小厮又一次敲响了王郎中家的门。
这次小厮说的很明白,他家府上一个长工家的孩子生了个怪病,身上奇痒无比,请王郎中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情况,不过不去的话,当心你家娘子的安危。
王郎中没辙,妻子在人家手上捏着,无奈只能又一次出诊。
这时王郎中突然明白过来,这张员外一定是看上了他家娘子的姿色,因此设计把他家娘子拐了进去。
这次又是给家丁的孩子看病,如果看不好,他又得陪什么过去。这十有八九,张员外是看上了他家的儿子。
王郎中按照皮肤瘙痒的病情给这家丁的孩子开了几服药,不过服了两天之后病情并没有见好转,反而挠的更厉害了。
眼看没辙,王郎中终于决定豁出去了,抛开身为郎中的脸面,承认自己的医术不精,跑过来拜托这位近期名声渐高的年轻的乐郎中。
没想到乐郎中心肠很软,一下子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乐言之觉得有人在危难之间想到自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为什么京城那么多的有名的郎中,这个王郎中独独想到了自己呢?
按理说自己年纪轻轻,总是被质疑医术才对。
王郎中几句话就解答了乐言之的困惑。
王郎中道:“京城别看有名的郎中多,但是有实力的却不多。全京城数下来前店开药铺后店做工厂的,规模最大的要数‘丰济堂’,第二大规模的就数‘言之堂’了。能做到前店后厂自产自销的药店,谁家没有自己的秘密配本。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单从‘言之堂’的配备来看,这里郎中的医术就绝对差不了。
再说‘丰济堂’更爱做贵族生意,看不上一般的平明百姓的小病小灾,而且出诊费也不低,因此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丰济堂’的郎中肯定请不动。但是‘言之堂’不同,上次甜掌柜的病情其实就是乐郎中医好的这件事情大家虽然嘴里都不说,心里却是心知肚明。
只是乐郎中冒着风险答应帮这个忙真是让王某没有料到。如果这次能解决,王某定当……重谢!”
一番话夸得乐言之心里美滋滋的,上午那种紧张又慌乱的心情早就被他抛在脑后。
进到这家简陋的民宅,乐言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炕沿上一个劲儿抓后背的孩子。孩子的父母见到又新来了一个郎中,居然开始唉声叹气。
乐郎中奇怪道:“为什么看见我就唉声叹气?”
孩子父亲道:“来再多少郎中也没用,哪个都看不好,开了方子也是图钱财才开的,按照药方吃的根本不见好,来的郎中越多,我们也只是花钱越多而已。”
孩子母亲似乎还抱有一线希望道:“这孩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身上奇痒难耐,整天抓后背,都快破皮流血了,这吃了多少药,没有一点好转。看过他的郎中们只会乱说一气,胡乱开些方子就把我们打发走了。还有的说他是天花,连门都不让进。”
说完夫妻两都是一声叹息。
那孩子还是坐在那里一双小手继续抓挠。
乐言之听后有些疑惑,坐到孩子身边柔声问:“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天你吃了什么?”
孩子闭嘴不说,只是摇头。
乐言之又问:“那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孩子还是闭嘴不说,继续摇头。
孩子母亲道:“这孩子,谁问都不说,就知道摇头。”
乐言之伸手过去认认真真的给孩子号了脉,又仔细的查看了孩子身上的痛痒之处,又问一遍孩子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孩子还是不说话。
王郎中站在旁边道:“这会不会真的是天花?可是有些症状又不像……”
乐言之不做声的摇摇头。
孩子父母根本就对乐言之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一般郎中在这个时候,都是随便说几句,再开个药方,就差不多要走了。他们习惯性的等着乐言之下结论。
乐言之征求道:“可否让我看看后院?”
孩子父母奇怪道:“看后院?后院有什么好看的?一堆杂物而已。”
最后在乐言之的坚持下,孩子父母终于带着乐言之到了后院。
孩子父母有些为难,“这后院除了放旧物的破棚子,一颗枣树,还有几堆杂草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咱要不进屋去?”
乐言之没有听劝,反而在后院里绕圈子,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他看到枣树下有半截竹騀,旁边还有几个没有长熟的大枣,于是心里有数,对孩子父母笑了笑说:“我们回屋给孩子治病。”
王郎中也摸不着头脑,只得在后面跟随。
一行人又回到屋中。乐言之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副膏药,用油灯把膏药烤热后,就对着孩子发痒的地方贴上去,又揭下来,又贴上去,再揭下来。
孩子父母和王郎中看着乐言之的举动都感到奇怪,不大一会儿乐言之对孩子父母道:“就按照我这样的做法,你们去买些膏药,不用好的,最便宜的就行。买回来后把它烤热,孩子哪儿痒就往哪儿帖,贴上去再揭下来,反复多次,这孩子的病就能好。”
孩子父母将信将疑,不过最终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买最便宜的膏药花不了几个钱,比起其他郎中开的药方来,这就好像不用花钱一样。
王郎中赶紧道:“最便宜的膏药,我那儿就有。等着我回去给你取过来。”他心急,这孩子一天病不好,他自己的儿子就有危险。如果这次再不好,他连儿子也得陪给那张员外。
结果没用一个时辰,王郎中就气喘吁吁的把家里便宜的膏药要了一大摞过来。
夫妻俩按照乐郎中所示的方法去给孩子贴膏药,王郎中也不放心,要在现场帮孩子贴膏药。
乐言之看看外面的天色,从“言之堂”出来的时候还有些阴,现在还没有到晚上,感觉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阵阵小风吹过夹带着湿气,看样子可能马上就要下雨了。
于是他向孩子父母告辞,最后嘱咐了几句就赶紧抱着医药箱跑了出来。
脚步赶不上天气变化,才走到半路,乌云压到头顶,阵阵雷声也响了起来。片刻,大雨就倾盆而下。
乐言之浑身上下除了药箱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挡雨,但是他身为郎中,又把药箱看的比命还重要,本该顶着药箱躲雨,他却把药箱抱在怀中给药箱挡雨。
急急忙忙中看到街边一家屋檐的茅草支出来比较长,那里将将就就的能站下一个人。
他摸把脸上的雨水,躲到了那个屋檐下面。
寒冷的空气包围着乐言之的全身,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51、乐言之的心扉二

整条街上连个人都没有,大雨持续哗哗的下着;被风一吹;乐言之的身上就得湿一片。
天色越来越昏暗,仅有的几户人家后窗能看到些亮光;其余都是黑黑一片。大雨砸的地面积聚一层雨水;渐渐地乐言之的鞋也都湿透了。
潮湿的衣服下摆裹在腿上;乐言之开始牙齿打颤。忍不住上身使劲儿往后靠,好像再往后一点点他就可以免于被雨淋的状况一样。事实上,用砖砌成的墙上也因为雨水的冲刷,从顶部茅草那里渗了一些下来;同样浸湿了乐言之的后背。
乐言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门,一个大铜锁赫然挂在上面;这家没人;乐言之就连借地躲雨的念头都被迫打消了。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
整条街安静的只能听到雨水声,同时吵闹的也只有这雨水声。
他除了抱着药箱瑟瑟发抖之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恍然间,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这凄风冷雨在陪伴他。
面对萧条的景象,乐言之的心也变的有些凄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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