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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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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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南宫毅突然有些磕巴。
乐言之没有在意,大大咧咧的问道,“请问,有事儿?”
南宫毅立刻恢复了常态,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刚才是在下失礼,请姑娘不要怪罪。刚刚在下看到姑娘来回都魂不守舍,担心会出意外,所以才冒然阻拦。不知……”南宫毅顿了一下,接着诚恳道,“敢问姑娘芳名?”
乐言之爽快道:“我叫乐言之。不知这位……”先生?才俊?青年?“……公子?”乐言之犹犹豫豫的问道。不知道这么称呼对不对。
南宫毅又做了一个揖,自我介绍道:“在下南宫毅,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毅。从京城来办事,不知姑娘刚才为何事烦恼,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乐言之眼珠子咕噜一转,想起刚才猛然闪出脑子的东西,如果买药材和加工,看来还得要方子。自己又不会写毛笔字,不如就叫眼前这个青年才俊帮忙代笔。
主意一定,乐言之顿时豁然开朗,用看到救世主般期待的眼神看着南宫毅,高兴道,“其实,言之确实有事感到为难,如果南宫先生愿意帮忙……”
南宫毅没等乐言之说完,便赶紧道:“在下定然在所不辞。不如到旁边茶座小叙。”
乐言之欢快的跟着南宫毅坐到属于南宫毅这两天的专座上,肚子里边打草稿边开口道:“其实是家父受伤,先前有郎中开过一个方子要我来抓药,但是我不小心给弄丢了,不过内容都记得。刚才去药铺买药,人家说必须要方子才能卖,所以……”
“这还不好说!”南宫毅又一次打断乐言之的话,“把你所记的内容再写下来不就行了?”
乐言之为难道:“可是我不会写……字。”他刚想说毛笔字,突然觉得这么说实在是多余,这个年代估计人们除了毛笔字就没有别的字了吧?
南宫毅笑道:“这也不难,在下可为言之姑娘执笔。”
乐言之嘿嘿一笑,“那就太好了!”
南宫毅说罢环视一圈这条街市,能借到纸笔的貌似只有对面客栈的柜台了。于是起身向对面走去。
乐言之赶紧也起身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南宫毅跟正在柜台拨拉算盘的小伙计说明来意,小伙计有些不情不愿,迟迟不肯借出笔墨和纸砚来。
乐言之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交涉。
南宫毅没多废话,掏出一个碎银放在柜面上,小伙计一看眼睛直了,咧着嘴连忙把手边的纸笔推到南宫毅面前,然后顺手准备把碎银收回去,突然一个力道,手腕被按住了。
南宫毅惊讶的看着乐言之的动作。
乐言之没有多话,挪开小伙计的胳膊,默默的收起那个碎银交还到南宫毅手里,接着又从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一枚铜钱,放在柜面推到小伙计面前,一脸坏笑道:“只是借用写几个字而已,要不要这么贵!”
那块碎银放在南宫毅手里,南宫毅感觉像拿着一块刚烤熟的红薯似的,放下也不是,揣起来也不是,正烫手的要命。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
小伙计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变了的铜钱,又看看南宫毅已经拿在手里的纸笔,狠狠的白了一眼乐言之,道:“赶紧用完还回来,等下掌柜的回来还要记账用。”
南宫毅赶紧道:“多谢。”
随后伙计摸起铜钱转过身,趁人不注意自己揣了起来。
二人坐到就近的桌子旁,乐言之瞥到南宫毅面前摆了纸,右手拿起笔,左手却半悬空半天不动,突然意识到这家伙肯定是收回拿出去的钱不好意思了。
心里暗暗笑道,这古人也太脸皮薄了,炫富拿出去好意思,收回来倒不好意思了。于是找了个借口给南宫毅一个台阶下,“再不收起来,小心那个小伙计又盯上你的碎银,到时候你这可就一字值千金啦!”
南宫毅呵呵一笑,赶紧收起碎银,摆正纸张,提笔。
乐言之使劲儿的想着需要的药材。
他记得前世上学时,跟同学打赌干什么来着,顺便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东西,至于治疗孟尧具体需要哪几样他不敢确定,不过把他知道的中药能抗病毒抗炎的都用上,多多少少一定会管用。
“板蓝根,”乐言之边回忆边说道,“这个清热解毒,啊!清热解毒不用写,光写板蓝根就行!还有鱼腥草,”这个治疗外感风热,乐言之可不敢再出声了,只能心里默默捋着它们的功效,“蒲公英,银黄,黄岑,连翘,金银花……”
不管是否完全正确,起码把退热的,消炎的,解毒的,治疗上呼吸道感染的凑在一起,再加上给伤口做下处理,那个孟尧如果有时间再去郎中那里详细的开些药,基本就会痊愈。
南宫毅按照乐言之说的写完,提起纸张看了一遍,又觉得少些什么,看着乐言之认真地问道:“这种类都写了,那分量呢?”
“啊?”乐言之一蒙,这分量他怎么知道啊。估一个吧。反正这个多点少点死不了人。再说那个人那程度,没有西药消炎药的情况下,中药还是剂量大些才会有明显作用吧!
于是乐言之双手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比划给南宫毅看,“都要这么多。”
最后南宫毅在药铺伙计奇怪的眼神下,配齐了所有的东西,并且按照南宫毅奇怪的要求,将一半制成膏状,一半做成丸药,订好次日上午去取就可以了。
南宫毅道过谢后正要付钱,又被乐言之拦了下来,坚持自己付账。
随后南宫毅坚持将乐言之送到家门口后,才转身道别离去。
药材铺内,伙计准备好刚才乐言之定好的药材去后院加工,看到药铺老板孙定正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儿。
伙计无视孙老板走了过去,孙定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瞥见伙计手里的药材,觉得奇怪,慢条斯理的问道:“这谁的啊?怎么这么多?”
伙计撇撇嘴,诚实的说道:“徒弟也不知,刚来一位公子定的东西,一半制膏一半制丸,明天上午来取。”
“哦?”孙定起身,拨拉拨拉那堆药材,“怎么全是这些便宜东西啊?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那么抠门,治病不买些好的,竟捡便宜的来,给畜生看病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呀!”
“谁说不是呢!”伙计赞同道。
“不过咱还是头一次见到买这么多量的这类药材,要是都换成好的买,过几天京城来的丰济堂的丁公藤丁掌柜,可就没得收喽……”
伙计整理好工具,边切割药材边搭腔,“是啊,幸亏他买的都是便宜货,不然咱们跑了大户,以后赚谁的钱去!”
“哼!”孙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丁掌柜的,听说他宫里有人……”随即继续半躺下来哼小曲儿。




乐言之的魅力(一)

第二天,就是乐言之和徐三约好的决战之日。
乐言之起了个大早,跟徐三约定的时间是中午,但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找了个借口跟唐依秋报备后,乐言之从自己的房间偷偷拿上昨天就准备好了的棉线,针,小刀子小剪子,棉布条等工具,这些都是从唐依秋的针线盒里翻出来的。
随后又拐到药铺取了药,接着又路过自己家门口,从房后拿出来昨天买的两小坛烈酒和一些干粮,趁着城门刚开不久,一溜烟的往破庙跑去。
话说延京县县衙内,这天早晨人们聚的很齐。
本县衙的人不说,就连南宫毅等押送犯人的几个将军也在场。原因是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京城来的通报,说正关押的这个案犯,将于明日午时三刻城外问斩。
接到通报后,衙门内众人都心里一惊,典簿鲁明义悄悄地问县太爷刘德在,“大人,午时三刻问斩,就是连个魂魄都不给人留,这是谁的决定啊?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刘德在悄悄打了个手势,鲁明义噤声。
送走通报之人,南宫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声张,跟刘德在说明后,带着两个押送的将军转身去了南监探视那个案犯。
衙门二堂内转眼只剩下了县官刘德在和鲁明义二人。
鲁明义从额头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要么放着不管,要么一下子就斩的这么突然。而且这时辰选的,按照以往惯例,不都是午时问斩吗?”
县官刘德在背着手慢慢的再堂内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道:“前几日只是听说朝上为这个人的事情争吵不休,现在看来终于有一方取得胜利了。不过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急于这么治死他?依我看……这里面一定夹杂了不少的个人恩怨。”
鲁明义想了想,道,“要说他是案犯,也算不上啊,他还是本朝的镇北大将军,只是回来途中逃了一个金国的囚犯,他就落得这种下场,这怎么看都觉得不至于治这种重罪啊!”
“金国囚犯?”刘德在鄙夷的说道,“如果只是囚犯这么简单,这镇北大将军也不至于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听说这金国的逃犯,他是金国的一个皇子,这只是听说。不过那金国的皇子,就是再逃,他身上那伤,估计没等回去就得把命交代了。”
“哎……”鲁明义叹口气,惋惜又同情的说道,“可惜了这镇北大将军,在咱这儿坐镇多少年了都没出过差错,就跑了一次囚犯,那边逃犯还生死不明,这边儿到把命提前交代了!可惜啊可惜!”
说起这延京县,地处岳国北端,柳沟镇则又在延京县的北端,地处要害。上有水关长城坐镇,下有柳河蜿蜒盘绕,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处罚重犯。按照自古沿袭下来的律法,只要是北部的战争,不管是敌国的战犯,还是当朝的罪臣,都在这里的城外问斩。
这次的镇北大将军就是如此。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关于问斩时间的区别。这里流传的一个说法就是,午时整问斩之人,魂魄健全。午时三刻问斩之人,就连魂魄都被斩灭,再也无法投胎超生。
这镇北大将军就是被定为次日午时三刻于城外问斩。
这边乐言之可不知道县衙发生的事情,一大早就背着重重的东西吭哧吭哧爬山。将要进行的整个手术过程昨晚他已经演练过千百遍,虽然不敢说肯定万无一失,但是起码做到了心中有数。
推开那个依旧吱呀作响的木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将这片山头照亮。
孟尧由于喝了水吃了些干粮,身体有些力气,乐言之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再那个角落窝着,而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躺着。
他看到按照约定果然大清早就来了的乐言之,感到有些惊讶。本来以为昨天乐言之说的话都是他临时的借口,逃离这里的借口。
再说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开口就说能救他,孟尧也当做是玩笑。同样的,乐言之说自己其实是个男孩这个说法,孟尧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乐言之他又来了。不但人来了,还抱来一大堆的东西,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咣咣铛铛全部摆在他身边。
看着这么一排酒坛针线布条,还有一罐味道难闻的膏药和一堆奇怪的丸药,孟尧不解的盯着乐言之。
乐言之觉得,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为了生存谁都可以凶狠起来,但是如果生存不是必选条件,那么这个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再说他是来救他的,如果趁这个机会孟尧会置乐言之于不利的话,那么相等的,孟尧的生命也会出现危机。再说孟尧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傻。
乐言之没有理会孟尧那种急切的不解的眼神,自顾自的收拾着手头的东西,不慌不忙道:“你的伤如果就这么放着,最后你会被感染而死去,到时候你喝再多的中药也无济于事。想活命,你还得听我的。”
孟尧点点头,“姑娘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不管我,我也是一死,你管我,我还有一半存活的希望。”
经常征战沙场的人都知道,一旦受伤,轻则流放,重则补刀。“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孟尧自然也知道。
他开始抱定的想法是,只要顺利逃回去的时候还剩一口气,而不是死在半路上,哪怕仅仅是告知了本国岳国大将作战的方式,这一死也值了。
不过就在这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孟尧被乐言之这么一折腾,心头居然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强烈求生的欲望。
只要能活,让他做什么都行。
乐言之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说了我不是姑娘,你还叫我姑娘,”随即莞尔一笑道,“不过爱信不信,我只是来给你治疗的。”
孟尧被乐言之这一笑差点晃瞎了眼。
乐言之继续做着手术前的说明,他想象着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大夫,站在这里跟病患讲着注意事项,摆清利弊,“不过丑话说在前,我可没有这个手术的经验,再怎么说,我也才大二啊,尸体碰过一次,观摩倒是有过几次,我也是为救你才豁出去的,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医患纠纷,你可别来找我!”
孟尧皱着眉,听着这些一知半解的话,使劲儿的琢磨着大概意思。
乐言之把要用的东西全部摆好,接着就上前解开孟尧的衣衫。
孟尧脸不由得一红。
乐言之随即找了团棉花,沾上烈酒清理着难看的伤口。
孟尧疼的嘶嘶直吸气。
“啊!”乐言之一拍脑袋,“忘了跟药铺买麻醉用的东西了。”然后愧疚的看着孟尧,“这可怎么办?等下还得剜你烂肉……”
孟尧继续嘶嘶吸气,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没买?”
“没买!”乐言之斩钉截铁的回答。
孟尧闭眼流泪,生肉被剜这事儿,他从小也只是听教书的先生说过,可是从来没经历过。就光逃亡这么一点路,忍受这刀伤的苦,就不知费了他多大的精力了。他都觉得如果这样他都能活着回去,那么以后就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
突然孟尧感到下巴被捏开,嘴里被塞进来一团东西,睁眼一看,原来是乐言之脱下自己的薄外衫,将一部分团成团牢牢的塞进他嘴里。这下连话都说不清了。
“多大的人了!”乐言之不满道,“忍着!我以为能听你说没麻药也不怕我能忍住这种豪言壮语,结果你这怂样儿的闭眼哭去了!”
孟尧有口难辩,本来刚才正要打算那么说,结果嘴就被堵住了,而且现在还被鄙视到底,脸面全丢尽了。
也罢,索性闭眼不看,丢人就丢人吧,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是谁。
正想着,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孟尧眼睛被乐言之绑住,接着双手也被牢牢的绑住,再接着,双腿也不例外的绑的死死地一点都不能动弹。
孟尧紧张了,这人不是趁机要他命吧!
全身都不能动,只能把全部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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