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国师贾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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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国师贾敬-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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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总算还记得现在人太多,有些事不方便说,便狠狠的瞪了贾敬一眼,等晚上到皇帝帐中再清算。

说完了总督的脑袋问题,下面就是整个战报了。前面皇帝半眯着眼睛听着,直到这一句:“……共计纹银三百九十六万四千八百两……”

皇帝眼睛睁得老大,直愣愣的问了句:“你不是说银钱不够吗?”早前国库还有一千四百多万两的时候,户部尚书在朝会上说国库空虚,粮草也没剩下多少,不足以支持军队外出打仗。

这不是我说的啊……汇报的人愣住了,心中呐喊道:谁知道皇帝会御驾亲征啊,于是粮草什么的都算得是实价,再加上国师随行,草药什么的都没用多少,一颗仙丹全部搞定,最后真正在战场上的时间才两天,也没什么伤亡,于是最后才只用了这么点银子。

话说这统计刚出来的时候,户部也吓了一跳。要是搁在以前,就像上回二王爷领兵的时候,二十万人马最后用了将近三千万两银子,那次是怎么算的,士兵的俸禄每月一两,战死的是一百两抚恤金,伤残的是五十两,还有给各个衙门的孝敬,比市场价翻了三番的粮草价格,等等。总之这么一大笔银子,最后实实在在花到战场上的,大概不足二分之一吧。

汇报的人是个小年轻,冒着一头冷汗反应却很机敏。“回禀陛下,实在是陛下洪福齐天,才这般顺利。”

皇帝满意极了,他点点头,不过心里又给二哥记了一笔,每次他带兵出去,银子就没少于两千万两的。不过稍有点愧对国师啊,拿了他的家产,最后国库的银子还剩这么多……皇帝跑神了,直接拨银子给国师名不正言不顺的,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户部的人继续汇报,而大捷的战报也已经坐上日行八百里的快马,到了京城。

可不是大捷吗,伤亡不到五百人,两天解决战斗,就没这么打仗的。

捷报传来,所有人都很满意。从上往下说,太后满意,皇帝是她亲儿子,现在这般出息,太后走路都快飘起来了;公主也满意,捷报上说了,她未来夫婿奋勇杀敌,还救了两个士兵呢,公主偷偷红了脸,嘴角不住的上扬。

抓住机会将自家儿子送进战场的人就更满意了,没听捷报上说么,这次都是年轻小将的功劳,皇帝要大大的赏赐呢。

总而言之皆大欢喜,留在京中的丞相李大人也撸着胡子,幸亏当初差不多已经被满门抄斩的荣府的姻亲上门告状的时候被他搪塞过去了,看看国师这幅如日中天的上升势头,这不拿鸡蛋碰石头么。

盯着他的丞相位子就盯着吧,反正国师家里的孙子还不满二十,等他成长到能当丞相的年纪,怎么着也得二十年后了。

那人是怎么说的,“国师贪了荣府的家产,贪了林府的家产,药还卖的特别贵。”

其实李大人当初曾经意动过,他在意的是第二条,首先荣府的家产不能说是贪,毕竟是皇帝下旨补偿给国师的,药卖的贵这一条也没什么好说的,李大人也算是国师药铺里的常客。没错,李大人虽然看贾敬很是不顺眼,但是每当铺子里出新品了,李大人的家仆也会去彻夜排队买一颗的。

贾敬虽然每天上朝都会给同朝为官的几位大人带些药丸,免得他们花时间去排队,顺便暗暗附和一下他们高人一等的心态,不过李大人倔脾气上来了,不想低头,因此一直都是差人去排队的,还都是生面孔,怕被人认出来。

不过在这等大事上,李大人却不糊涂,要是真告了贾敬,他老母亲的壮骨丹去哪儿买?万一搞不到,那他这丞相也到头了。

李大人想通这一点,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就发现面前据说是荣府原来大房继妻的弟弟的邢德全眼神闪烁,再加上他口中不住的说银子,李大人疑心就更重了。

李大人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去待着,这些日子别出门,等皇上回来……”李大人故意话只说一半,剩下的由邢德全自己去猜,至于他往哪个方向猜,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邢德全犹犹豫豫,说:“大人,小的在京中……家产又都被贾敬夺了去……手头有点紧……”

李大人差点没忍住哼了出来,你那点家产,你知道他贾敬一颗壮骨丹卖多少银子么,够你花一年的!

“你随他去认个门,回来送银子过去。”李大人扭头对身边跟着的小厮说,当然不是真的送银子了,就是借机打发他而已。不过是街上偶遇,李大人好奇多问了几句,他还能有胆子找到丞相府里要银子不成。

三两句话将人打发走,李大人又有点不甘心,私下差人去打听了打听,第一天下人回报,这人原本小有名气,在荣府没倒之前手下花钱没个数。李大人叹了口气,又叫人去打听着,直到第三天下人回报:邢德全被二王爷的人带走了。

这下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李大人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准备等着看好戏了,不过就他来看,想要靠邢德全说的那几条扳倒贾敬,难得很!

但是因为李大人没上钩,邢德全在面对二王爷的时候明显多说了一些,比如他从尤老娘那里打听出来的,贾珍曾经密谋毒害过自己父亲的妾氏,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又比如这妾氏的来历其实有点不清不楚。

二王爷上心了,立刻将人带在了身边,甚至这次上战场也带上了他,而现在,二王爷正拉着他在皇帝的帐子里一条条数落贾敬的罪名,力求不能让皇帝在封赏国师一家的圣旨上落大印,而且他的妹妹也绝对不能嫁到这种人家!

皇帝拿着奏折的手有点抖,因为二王爷上的折子一共列了洋洋洒洒不下二十条罪责,大到贪图林家家产,小到囤积居奇,将寻常药材卖高价,还有一条是告贾珍的,就是谋害父亲妾氏,当然这条也牵扯到了贾敬,说他失察之罪,甚至还扯到了贾蓉贾蔷两个身上,要取消他们两个参加科举的资格。

大帐里还跪着邢德全,抖的瘫软在地上,半响说不出话来。二王爷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陛下!”二王爷大声道:“就算国师这次将臣劈死,臣也要冒死一谏,这等奸邪小人,如何能留在朝堂之上!”

贾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二王爷这非同一般的正义感是从哪里来的,还是二王爷一直看他不顺眼?

贾敬没说话,等着皇帝表态。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好意思说……

 第65章

对于自家二哥和自家国师不对付;皇帝有些为难。

成年的兄弟就剩下二哥一个硕果仅存的了;但是要让皇帝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惩戒国师;不仅仅是下不了手的问题;别一道圣旨发出;国师就带着家里人白日飞升了;皇帝最怕这个了。

皇帝想了想;将手上奏折递给国师道:“国师先看看。”说完,又有点软和的对二王爷说:“二哥,这里面有些事朕是知道的……”说的较为婉转,其实内在的意思就是:这事是朕授意的。

二王爷明白皇帝说什么;但是又不甘心;眼睛一瞪,又说:“此人家教不严,纵容其子行凶,这难道皇帝也知道!”

皇帝有心解释一二,比如国师原本的儿媳妇不能共患难什么的,十之八九是诬陷不过,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以皇帝之口讲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国师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已经将手上奏折中之中一共二十三条罪名飞快的看了个遍,心中实在是想给二王爷点个蜡。

二王爷想必是不知道告状一次最好只说一条这个道理的,这奏折上还列了不少诸如生活奢靡,强占别人土地等等一看就是凑数的罪名,反而将最有可能被定罪的,比如纵子行凶和贪墨林府家产这等事情给掩盖了。

不过就算这两条也不怎么有说服力,纵子行凶,他二王爷要怎么查?难道全凭已经因为七出之罪被休了的尤氏的一张嘴。至于贪墨林府家产,林如海送来的银票还一直藏在他的袖里乾坤中,就算二王爷将他的国公府翻个底朝天,最多也就是能找到些林如海的旧书籍等物。

贾敬有恃无恐。

“陛下,臣冤枉!臣自请查封国公府,请陛下彻查!”说完,贾敬还有点挑衅意味的看了二王爷一眼,以他现在的身份,也确实不用再忍什么了:你告我啊,我现在不劈你,等回了京城我让你头上再晒不到太阳。

二王爷一下被激怒了,当时就想带着亲兵直接回京了。

不过国公府是那么好查封的么。

“国师严重了。”皇帝从龙椅上下来,站到两人中间又道:“二哥消消气。”查封国师府,皇帝可干不出这事儿来,一来国师没错,二来这一查封可就是大污点了,他妹妹还怎么嫁过去?

贾敬心里明白的很,查封下来就是家道中落,再下来就是辞官或者斩首这条路了,皇帝除非跟他一样被人穿了,他怎么都不会下的了这个手。

贾敬直起身子,看也不看二王爷,道:“臣还要去看看在战场上受了伤的士兵,先行告退。”说完,他一转身走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二王爷没脸,要不是昨个南安王拉着他的手给他仔仔细细说了一个晚上跟国师对着干的后果,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你是没看见。”南安郡王一边说,一边唏嘘道:“皇帝那个不怎么合理的提议一开始是没什么人答应的,可是后来贾敬往他背后一站,眼神就那么一扫,啧啧,我都能猜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家里的红颜丹不要了,壮骨丸不要了,还是你想先帝半夜去找你或者打雷也可以。”南安郡王拍着二王爷的肩膀,“你还是忍忍吧,满朝文武,能支持你的绝对不超过这个数。”他伸出右手一比划,不超过五个。

“更重要的是皇帝不站在你这边。”

二王爷想到此处,跪到了地上,情真意切的对皇帝道:“陛下,我们可是一家子兄弟。”

要是贾敬在这儿,可又要极其不符合世外高人形象的撇嘴了:一家子兄弟,你家里大哥是怎么死的,老三老四又是怎么死的,老五的爵位是怎么丢的,老七又是如何去守皇陵的,呵呵,好兄弟。

皇帝拉起二王爷,脸色不阴不晴,想必也是想起了自家兄弟做的好事,但是二哥目前来说除了跟国师不对付,倒还真没犯下什么犯上作乱的事。

皇帝总体说起来是个善良的人,二王爷几次反驳他的意见,有时在群臣面前给他下不来台他过后也就忘了,毕竟没犯什么大错误,皇帝听听就过去了。

“二哥,明日大军就要回京城了,二哥不如先去检查装备。”皇帝道。一说到这个,二王爷的注意力立刻就转开了,也对,大军才是最重要的,方才国师去看望伤病员了,可不能再被他妖言惑众了,二王爷抱拳告辞,急冲冲出了营帐。

至于邢大舅,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拉进牢房了,完全被遗忘了。

打发走了二哥,皇帝刚想歇歇,国师来了。

贾敬可没走远,也不像他所说的去看士兵了,他在皇帝帐子周围游荡着,要是别人,侍卫就拦了,可是那人是国师,万一他是在仰望天空,夜观天象呢?

皇帝对于国师去而复返可以算是意料之中,不过国师下面的这番话就是意料之外了。

贾敬回来不是告状的,他先是犹豫那么一小会,刚刚能让皇帝看出他内心挣扎,然后声音略小,道:“陛下,臣回去想了又想,心中难安……”

不像啊?皇帝诧异,国师内心强大,又是半仙之人,如何会因为这种事情心中不安呢?不过这是个好机会,皇帝轻咳一声,脸上换了个他最近才掌握的威严之笑,轻声细语的安慰,“国师莫怕,朕总是信你的。”

“陛下~”贾敬情深意切的唤了一声,道:“臣觉得二王爷的话也不无道理。陛下对臣如此厚爱,臣如何能担当的起。再者臣虽以世外高人自称,但是与红尘牵绊甚多,臣是怕在红尘历练中失了本心……”

皇帝没听明白,每当国师长篇大论的时候皇帝都会很小心,因为不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是听不出来国师想说什么的,明明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到最后一句话锋一转成了另一个意思。皇帝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句评论都没发表。

“……臣请辞官,离世修行……”其实也不能叫辞官,国师身上可是一个实职都没有的。

“国师这是怎么话说的,朕相信国师。二哥他是无心之言,国师千万别放在心上。”皇帝着急了。要说国师可比二哥重要多了,这次出征,二哥可是除了提反对意见,可什么作用都没有。

皇帝急忙挽留,可是国师一直说他怕失了本心,不过来来往往三四次之后,国师松嘴了。

“要臣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二王爷……”

好么,果真是二哥和国师只能留一个,皇帝忧愁了,他真的不会被后人说是残害兄长么?皇帝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卸了二哥手上的兵权,又如何能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将他驱逐出朝堂。一个字,难!

贾敬有些扭捏,重复了几遍二王爷才小声而又迅速的说:“臣请陛下将二王爷留在朝中,以便时时刻刻提醒臣,让臣记得臣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陛下的长治久安才入朝的。”

皇帝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贾敬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来,说:“臣方才观二王爷脸色不好,不日间旧伤必定发作,这是臣的丹药,请陛下转交给二王爷。”

“也别说是臣的丹药,臣怕二王爷赌气……”

皇帝接过丹药,哭笑不得,这真不是明月和沟渠么……

这还真不是,贾敬见皇帝接了丹药,高高兴兴的告辞了,不过一出皇帝的营帐,他就朝着二王爷的住处瞥了一眼,我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着公主嫁进来,看着我家里三代四口人天天上朝,全部在你面前晃着。

皇帝帐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他这才能喝着茶水,坐下来休息休息。

国师不厚道,皇帝不好当啊~

第二天大军开拔,一开始二王爷还时不时的冷哼几声蔑视贾敬,不过在他大病几天之后,又在无意中不小心听到了治病的药丸是国师给的,又无意之中听了贾敬那番引以为戒之类的理论,就彻底的忽略了贾敬,连鼻孔出气也不对着他了。

一行人用了将近一月回到了京城,来回近三个月的时间,皇后肚里的大皇子都已经呱呱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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