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沉寂几秒,原澈又吻了一下,这回还把舌头用上了。
我忍。方儒眉毛微微颤动,将头埋进被子中。
“好吧,晚安。”
原澈睁着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无我状态,但是下身不受控制,沉默地j□j着。
他缓缓缩进被子,低头在方儒脖颈处轻轻啃咬,呼吸变得沉重。
方儒呻吟一声,将头重新探出被子,脸色潮红,呼吸凌乱。
原澈跟着钻出来,见他眉头紧蹙,一副隐忍的模样,便压下欲望,再次道了一声:“晚安。”
你倒是给我“安”啊!方儒在心里抓狂。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谁受得了?
也许是听到了方儒的咆哮,原澈总算安分下来,只是长手长脚地缠着方儒,不再毛手毛脚。
狂躁病患者,还伴有轻微的多动症,要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法语
第二天10点多,沈慕等人在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中醒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入房间,静静倾听片刻,晚睡的晕眩和疲劳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灵的平静。
听到门声,方儒停下弹奏,看向走廊,原澈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他果然是第一个醒来的。
原澈走到方儒身边,拥抱他,轻轻道了一声:“早安。”
“早安。”方儒同样回应。
两人靠得很近,发丝轻触,落地窗外的光线勾勒出他们的轮廓,有如一副充满暖意的油画。
沈慕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凝视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开。艾瑞克伸着懒腰跟在他身后,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严子拓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眼而过。
吃过早饭后,三人人没有多作停留,整理了一下资料后便匆匆告辞。
坐在车上,艾瑞克对另外两人说道:“澈的运气不错,儒很适合他。”
严子拓认同地“嗯”了一声。
沈慕转头看向窗外,没有发表意见,脑中却不自觉浮现他们互道早安的画面,那种自然而然的熟悉与契合,让他在那一瞬间有种惊艳的感觉。这是在羡慕?
接下来的日子,原澈依然忙碌,但是以前自虐似的工作状态,如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调整得规律合理,除了适当的休闲之外,还会应邀参加一些酒会应酬。有方儒在身边,原澈逐渐放开束缚,开始主动与人交流。他外表出众,能力卓越,天生拥有受人瞩目的王者风范,善于掌控节奏。在克服了负面的心理因素之后,他的光芒逐渐显露,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其中,也包括方儒。
原澈的魅力不仅限于他在商业上的才能,还有他身上那种令人信服的强大气场。不得不说,上天是偏心的,在成千上万的平庸者之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得天独厚的。
一个月后,原氏、安氏和帝华三方正式签署合作协议,这一消息轰动了整个商业界,三强联合,他们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影响市场和股票的风向。原澈的名字逐渐频繁出现在各大报纸媒体之上,风头一时赛过了原氏集团如今的代理总裁原泽。记者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位行事低调的商业骄子,对他的热情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可惜,原澈从不接受采访,而且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神秘和才能,让记者们又爱又恨。
在庆功宴上,原澈端着酒杯,轻松地与几位名流交谈,方儒就站在不远处,低调地做着他的助理,不多嘴不失礼,只是偶尔与前来搭讪的人应对几句。别人对他印象不深,却也不至于低看他。
“无聊吗?我们到那边坐会。”原澈带着方儒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吃点东西?”
方儒笑道:“我刚才已经吃了。倒是你,空腹喝酒很容易醉的。”
“没关系。”原澈毫不在意。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自从有了方儒后,他便不再担心了。喝醉了有他照顾,没醉也可以装醉。这种状态更方便他吃方儒的豆腐,方儒对醉酒的他一向宽容。虽然他很想和他做爱,但平时的调戏和逗弄也是一种乐趣,强行占有可能会失去这种乐趣,所以他宁愿多忍一段时间。
“待会我和James他们告个别,我们就回家。”
“嗯。”方儒顺从地点点头。
原澈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愉悦。刚开始带方儒参加宴会时,还担心他会不适应,但他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尽管话不多,却不卑不亢,矜持而得体,就像一名儒雅的学者。
他很喜欢方儒这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他有种想要把玩温养的冲动。
这时,方儒突然转头看向旁边不远处的位置,那里有几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人说的是法语,他身边还有一个翻译。
“怎么了?”原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问道,“有你认识的人?”
那些人曾经与原氏打过交道,在商业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原澈还有些印象。
“不认识。”方儒收回目光,垂眼抿了一口红酒。
原澈挑了挑眉,一边打量他的表情一边细听那边几人的谈话内容。很巧的是,他们似乎正在在讨论与他有关的话题,多次提到原氏和他的名字。那名法国人的表情有些倨傲,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翻译却是表情局促,翻译时说话吞吐。其余人没有察觉异常,依然在高谈阔论。
不过一会,那名法国人在翻译的示意下发现了原澈,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对原澈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举起酒杯,提高音量说了一句什么。
一般别人向自己敬酒,礼尚往来应该回敬。原澈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看到他的动作,很自然地准备举起酒杯。
方儒突然伸手拦住,转头对那名法国人说道:“Monsieur,Tu me rends mal au coeur!(先生,你真让我恶心!)”
那名法国人倏地站起来,狠狠瞪着方儒。
原澈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方儒竟然会说法语。看那名法国人的反应,刚才显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他决定静观其变。
“怎么回事?”法国人身边的同伴一脸奇怪,翻译则是神情紧张。
方儒站起来,直视对那名翻译道:“他刚才那样侮辱我们的国家,目空一切,你居然还替他圆场,仍由他当着这么多Z国人的面大放厥词?”
翻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法国人指着方儒呵斥了几句。
方儒用法语回敬道:“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的经济发展如何,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们的青年才俊也轮不到你品头论足。如果你再用这种侮辱性的话来抨击我的祖国和朋友,那么我会将你的言论发到网上,让全世界都看看你们法国人的素质。”
说着,他从口袋中取出手机,将录音界面展露在他面前。
法国人指着他,脸色铁青。
方儒又对那名翻译严厉道:“这位先生,以后请你据实翻译,别让自己的伙伴在被侮辱的时候还像小丑一样给别人赔笑。”这回他用的是中文,所有人都听懂了。
翻译垂下头,不敢去看其余人的脸色。
他们这边是骚动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有一些懂法语的文在小声给身边的人翻译。
方儒的严词斥责让人大快人心,那名法国人则受到了来自四周的敌视。
这是原澈第一次见到方儒生气的样子,不同于往日的温雅,他傲然而立,如一棵青松,凌然不可侵犯。
他起身与他并肩而立,对法国人身边的人说道:“刘总,如果你们以后还想和原氏合作的话,希望你们慎重选择伙伴,相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欢迎一个对本国带有歧视的外国‘友’人。”
他将“友”字咬得很重,周围众人皆出声附和。在这样的场合公开侮辱,实在是不智之举。这名法国人仗着别人听不懂法语,肆意言论,却没想到真的引发了众怒。
这时,会场经理带着几名保安走过来,礼貌地请他们离开。法国人不敢真的闹事,只能灰溜溜地走人,他身边的同伴愤怒之余,颜面尽失,那名翻译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方儒本来没打算管的,但那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原澈,自以为没人敢声张。
他当时敬酒时说的是:“小子,你也只能在Z国逞逞威风,如果到了法国,恐怕连一名助理都不如。”
方儒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怒火,想也没想就站起来了。
原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望着方儒的眼神温柔似水。
他问道:“你真的录了音?”
方儒晃了晃手机,笑道:“怎么可能?距离这么远,手机哪里录得清楚,只是吓唬他而已。”
原澈忍住笑,突然很想抱住他,但碍于地点不合适,只得伸手在他肩膀上搭了搭。
方儒又道:“其实法国人大多都是很绅士的,今天难得遇上这样的极品。”
原澈“嗯”了一声,眼神冰冷,心里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那个法国人。
一场小插曲过去,原澈告别James,和方儒一起回家。
“没想到你法语说得这么好。”坐在车上,原澈随口说道。
“我的钢琴导师是法国人,另外我也想去法国进修,所以特别学过一段时间。”方儒半真半假地回答,他以前的钢琴导师确实是法国人,他也确实去法国进修过,只是进修的不是钢琴,而是心理学。
“去法国进修?”原澈问道,“你想做钢琴家吗?”
“不是。”方儒笑道,“钢琴只是我的爱好,虽然可能一辈子达不到大师水平,但也希望能有更多增长见识的机会。”
原澈沉默下来,一直到家都没有再说话。
洗完澡,原澈静静躺在床上,回想方儒之前所说的话。他说他想去法国,那么自己舍得让他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不愿意方儒离开,别说出国,就是踏出他的生活范围一步都不愿意。
原澈拽起枕头猛地往地上一砸,烦躁地翻来覆去,第一次意识到方儒并不是完全属于自己,他也有他的追求,也许有一天他会提出离开,那时候他该怎么做呢?
可恶,真想把他圈起来,让他哪都去不了!他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占有欲
不知不觉中,方儒已经留在原澈身边大半年,原澈的恢复情况良好,基本克服了一触即发的狂躁症状,与人交流无碍,也不再那么排斥别人礼貌性的碰触。
方儒觉得是时候进入最后阶段的疗程了——减少原澈对他的心理依赖。
原澈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都与他在一起,跑步、吃饭、逛街、看电影、下棋、谈论时事、参加聚会、休闲健身、品评美食、聆听音乐等等,两人就像情侣一般,过着亲密闲适的健j□j活。
方儒对原澈的影响力绝对出乎他的预想,而他也习惯了对原澈的照顾,想要疏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开始适当地减少与原澈参加聚会的次数,三次中回绝两次;在家时,也会尽量不与他同处一室,避免过多的肢体接触。除了每天的晨跑和弹琴之外,很多两人一起的活动都被方儒一一推搪,他积极地为原澈提供交友的机会,给他更为开阔的空间,让他逐渐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但是,原澈早已将方儒放在了他后半辈子的人生规划上,并不会因为相处时间的多少而改变。他的举动只是让原澈认为他在抗拒他,逃避他,不想做他的人。结果疏离策略不但没有奏效,反而让原澈决定不再犹豫,先下手为强,这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
“方儒,我们这周末出海吧?”
“出海?为什么要出海?”
“就是想开游艇去玩玩。”
“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
“当然。”原澈瞥了他一眼,“你还想邀请什么人?”
“人多比较热闹。”方儒笑道,“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几个朋友就不错。”
原澈冷哼一声:“不错?你中途就离场了,怎么知道不错?”
方儒摸着鼻子,不好意思道:“抱歉,我……”
“行了。”原澈一摆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决定道,“这周末,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海上钓鱼。”
“哦。”方儒表面答应着,心里却在思量各种推脱的理由。
不过原澈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周五晚上,他直接将方儒塞进车里,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去了海港。海港有原氏旗下的酒店,他在酒店订了套房,第二天早上就带着方儒上了游艇。
游艇在海天之间浮游,碧空如洗,视野开阔,清新的海气令人心旷神怡。方儒扶在栏杆上,仰望天空,眼中仿佛映出了一片美丽的幽蓝,晶莹如水。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为他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朝气。
“喜欢大海吗?”原澈从身后拦住方儒,将他圈在怀中。
“嗯,很美。”方儒不着痕迹地退开。
原澈没有在意,问道:“会开游艇吗?”
“不会。”
“过来。”原澈拉着他来到船舱,也没问他的意见就开始教他驾驶。
方儒本来没有兴趣,但随着游艇的移动,他也逐渐尝到了海上驰骋的乐趣。
原澈见他上手,便不再多言,侧头静静地凝视着他专注的表情和眼中闪烁的光芒。
正在全神贯注中,方儒突然感觉什么温湿的东西划过他的颈项,轻舔他的耳垂,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麻痒。
方儒缩了缩脖子,心头微颤。
原澈紧紧环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脖颈处,挑逗般地舔吻。
方儒慌忙避让道:“原澈,我肚子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好。”原澈目光深沉,退开一步。
方儒将食物摆弄出来,原澈则开了一瓶红酒。
“我特意准备的红酒,尝尝。”原澈给方儒倒了一杯。
“谢谢。”方儒接过,浅尝一口,含在嘴中,先是苦涩,随即便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香和纯滑。
他眉头舒展,眼中隐隐透出几分喜爱。
原澈嘴角微扬,一边随意与他聊起各种有趣的话题,一边为他续酒。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已经见底。其中大半都被方儒喝掉。只见他面颊晕红,目光迷蒙,明显有了醉意。
方儒的酒量还不错,但原澈这次特意让人从外国带回了几瓶高度红酒,颇有后劲。再加上他在红酒里加了一些调情的东西,方儒就算只喝一口也会逐渐感觉酥软,更别说他还喝了大半瓶。
原澈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灼热,方儒被他看得不自在,摇摇晃晃地起身道:“有点热,我去吹吹海风。”
刚迈开一步,他便被一阵巨力拉倒在地。
“方儒,我要你。”原澈翻身将方儒压在身下,用低沉的嗓音再次叙说他的渴望。
方儒呼吸凝滞,身体发热,意识有些混沌。
嘴唇被吻住,一条she头钻入齿间,辗转吸shun。
“唔……不要……”方儒偏头闪避。
原澈毫不退让,继续霸道地索吻。他的双手也没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