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洛因把顾海的手甩开,又往旁边挪了挪,脑袋扭到另一侧,明显跟这闹脾气呢!
顾海又蹭了过去,依旧把手搭在白洛因的后背上。
白洛因又往旁边挪了挪。
顾海又追了过去。
反复四五次之后,顾海用手臂一把圈住了白洛因,乐呵呵地贴在他的耳边说:“别挪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白洛因的脑袋转到另一侧,顾海怎么扳都扳不过来。头一次见他这么使小性子,顾海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乐。
“因子?”顾海软语厮磨,“你瞅我一眼。”
白洛因眼睛闭得死死的,唇线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顾海朝白洛因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柔声哄道:“听话,把头转过来。”
白洛因的脖子扭得傲气十足,就是不转。
“你不听话我可继续打了啊。”毫无可信度的威胁。
说着,又朝白洛因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见他还不转,又给了一巴掌,打一下瞧白洛因一眼,打一下瞧一眼……终于,白洛因的腰身动了动,避开顾海的骚扰,顾海的大手又追了过去,从打变成了揉。
白洛因去推搡顾海的手,却被顾海一把攥住,顺势将身体转了过来,两条手臂都被顾海的大手压制住,迫不得已用正脸对着顾海的面孔。
顾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好一会儿,没说话,直接吻了下去,白洛因的脸别了过去,顾海没亲着,于是又追,白洛因还躲,总之今儿就是和你别扭上了。
顾海直接挺动腰身,用身下的小海子去和小因子交流,布料摩擦生热,白洛因的眼神里立刻被染上了几分热度。
顾海的鼻尖抵着白洛因的鼻尖,戏谑道:“你不认我,只认它是不是?”
有些时候,白洛因不得不承认,他对顾海身体的认可度比对他内心的认可度还要高。顾海在这方面的悟性比在感情方面的悟性要高的多,他总能轻易地调动白洛因的身体感官,而对于他心的掌控度却很低很低。
顾海又低头去吻白洛因,果然,这一次不躲了,舌头伸出来,和顾海在唇外一阵缠斗。顾海像是存心不让白洛因吃饱了一样,亲一会儿停一会儿,亲一会儿停一会儿,直到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海的舌头沿着白洛因的锁骨往上舔,扫过喉结,一直舔到下巴上,来来回回,十分消磨人的耐心。
终于,白洛因将顾海推倒在一旁,手朝他的结实的胸膛抚了上去,反反复复地摩擦着那小小的凸起。
顾海呼吸变粗,也把手伸到了白洛因的睡衣里,活动一阵之后,手停了下来,“这是谁的睡衣?”
“不知道,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太难看了,脱了吧。”顾海作势去解扣子。
白洛因在顾海胸膛上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了,好像无形中被打断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顾海捏了捏白洛因的脸颊,柔声问道:“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你后悔和我一起过来了?”顾海脸色变了变,“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白洛因叹了口气,“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顾海这才明白白洛因的意思,当即安慰道:“我也想回去,可是事情不解决了,我们也住不踏实,对不对?”
白洛因一副听不进话的表情,“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原来你也会耍浑啊?”
顾海宠溺地挤兑了一句,其实心里特幸福。
“别着急,等咱俩回家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白洛因终于笑了,“你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学了那么多年,做饭还是那么难吃。你才学了几个月,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那是战略目标不同,你爸肯定觉得儿子大了总要单过,做一手好菜也无处施展。我就不同了,我这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白洛因的手按住顾海的下巴,幽幽地说道:“嫁给我吧,傻大海。”
“成。”顾海答得挺爽快,“我还可以入赘到你们家。”
白洛因把顾海压在身下,一阵狂啃……
周六下午上课的时候,顾海乐呵呵地朝白洛因说:“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那边的会议延期举行,我爸可能得拖两天才能回来。”
白洛因鄙夷地看了顾海一眼,“你这也算好消息?他回来得越晚,咱俩离开这的时间不就越晚么?”
“你得这样想啊,他回来得越晚,咱这地道挖得不就越值么?”
白洛因,“……”
张老师轻咳了一声。
俩人完全把他当成咽炎,继续旁若无人地交流着。
“你得到的消息准么?别是个烟雾弹,存心诱导你犯错的,到时候再来个突击检查,把你逮个正着!”
顾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逮着了又怎么样?老子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他早晚得接受。再说了,他每天都和这边的奸细通电话,早把咱们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根本没有突击检查的必要。”
白洛因收回忧虑的目光,自言自语般地嘟哝着:“昨晚上我爸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今儿回家不……他都不知道出事了。”
顾海瞧了白洛因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要不,你回去一趟吧,我估摸着你出去也没人拦,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把咱俩分隔开么?你回家正好顺了我爸的意。”
白洛因无力地摇摇头,“我怕我出去就进不来了。”
顾海动了动唇,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洛因又朝这边瞟了一眼,突然开口说道:“我想把实情告诉我爸。”
“别!”顾海当即反对,“不能和他说!”
“为什么?他早晚不得知道么?与其别人去他那告状,还不如我自个主动承认。”
顾海敲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你傻啊,咱不得一个一个对付么?”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其实你是怕我因为心疼我爸而改变主意吧?”
顾海厚着脸皮咧开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白洛因直接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夜里,顾威霆就杀了回来,毫无征兆的,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大院。
两个特种兵看到顾威霆,全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首长好!”两个标准的军礼。
顾威霆沉着脸点点头,“他这几天表现怎么样?”
“表现非常好!”一个特种兵爽口回道。
顾威霆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怎么个好法?我听听。”
“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从不为难我们。”
“每天晚上按时回来就寝,从不私自外出。”
“带他去哪他就去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反抗。”
“……额,从不挑食。”
两个特种兵争先恐后地夸赞着。
顾威霆微敛双目,幽幽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么?你们有必要这么夸么?”
两个特种兵目露恐慌之色,努力为自个辩驳,“我们说的都是实情,他这几天确实很老实,没有做出一点儿出格的事。”
“是啊,……好像就前几天晚上闹腾了一下,这两天都特老实,早早就睡了。”
顾威霆冷峻的目光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们了,回去睡觉吧。”
两个特种兵这才松了口气,敬了个礼之后,齐刷刷地跑步离开了。
顾威霆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顾海还在白洛因的床上辛勤“耕耘”着。
久违的开门声突然传进耳朵里,顾海的动作骤然一停。
“孙警卫,您的行李搁这成么?”
“随意,搁哪都成。”
操蛋!竟然真的杀回来了!
白洛因滚烫的身体瞬间冷却下来,大手扼住顾海的脖子,愤恨外加焦灼的目光对着顾海的脸,“你不是说肯定不会搞突袭么?”
顾海也是一副躲避不及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等我干完这一轮再说!”
“草。”白洛因狠狠揪扯着顾海胸口的肌肉,“你丫真是个禽兽!”
孙警卫朝门口的站岗兵随意打听了一句,“他最近怎么样?”
“还好,就是睡觉的动静大了点儿……”
“睡觉能有什么动静?“
“那个……就是……总听见他说梦话骂人。”
孙警卫眨巴眨巴眼,这孩子还有这癖习呢?
顾海冲刺、低吼,伏在白洛因的身上缓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自个的老二掏了出来。
“我现在要回去么?”顾海征求白洛因的意见。
白洛因按住顾海,“先别回去呢,你爸肯定在找你,这会儿钻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顾威霆在每个房间里都转了转,结果根本没看到顾海的影子,一时间勃然大怒!臭小子,果然还是偷偷摸摸跑了!可怜那两个特种兵,刚躺下没一会儿,被窝还没捂热,就被班长轰了起来。OX白洛因和顾海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铿锵有力。
“首长,您怎么过来了?”
顾威霆不说话,直奔白洛因的房间,大力地叩门。
“快,赶紧钻进去!”
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结果刚把地板盖上,就想起一句话忘了嘱咐,他想告诉顾海,回去别躺在床上,最好藏在某个地方,结果晚了。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
孙警卫的声音传来,“小白啊,你睡了么?”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伪装出一副睡态朝门口走去。
开门一瞧,外边两个人,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孙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威霆没说话,径直地朝里面走去,掀开被子,没有人;打开柜子,没有人;拉开窗帘,还是没有人……
冷峻的目光灼视着白洛因,“顾海没在你这?”
白洛因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流露出如何无辜的眼神。
顾威霆又阴着脸走了出去。
顾海从地道里钻出来,刚要躺到床上,突然白洛因显灵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藏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顾威霆在门口对那两个特种兵大吼:“马上给我出去找,找不着别回来了!”
废物!一个人竟然能看丢了……顾威霆骂骂咧咧地朝卧室走,粗重焦灼的呼吸声听在顾海的耳朵里分外真切,他故意调整了一个姿势,制造出微不可闻的动静。
军人的耳朵都是异常灵敏的。
顾威霆很快朝衣柜走来,缓缓地拉开了衣柜的门,霎时间愣住。顾海就蜷缩在衣柜里,眼睛微微眯着,一脸似醒未醒的表情,感觉到光亮,还反应迅速地用手一挡,做出一副在这里睡了很久的假象。
“爸,您怎么回来了?”混混沌沌的声音。
顾威霆目露疑惑之色,“你藏在这儿干什么?”
“睡觉啊……”顾海蔫不唧唧地回了一句。
怪不得刚才在床上没看见,闹了半天猫在这睡呢!等下……“你不去床上睡,跑这来干什么?
顾海笑得苦涩,“房间太空旷了,床太大了,只有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顾威霆,“……”
第一卷:悸动青春 184爆炸性好消息。
顾威霆躺下的时候,顾海已经睡着了。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顾威霆的手已经摸到了开关,却迟迟没有按下去。顾海就睡在他的身边,不足一尺的距离,顾威霆突然想好好看看他,从小到大,顾威霆能这样仔细端详儿子的次数少之又少,记忆中他的脸庞还是巴掌大,一眨眼的工夫,这张脸已经如此成熟俊朗了。
错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错过了儿子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开口喊爸的,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记不清他第一天上学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每一次自己出现,都是以一个魔头的形象。
当他在训练场上偷懒的时候,当他在学校惹出事端的时候,当他独自一人在外浪荡的时候,当他这段扭曲的恋情被曝光的时候……
以怒吼开端,以拳打脚踢结束。
这是他们父子俩唯一的相处模式。
他从未给过他任何温暖,即便在他母亲去世的那几天,他都在到处奔走,他只愤怒于他对自己的误解,却从未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当他看到一米八几的儿子收拢着自己的双脚,蜷缩在衣柜里的时候,心不期然地痛了。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真正的罪魁祸首都应该是自己。
顾威霆静静地注视着顾海的脸,连他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他看到顾海的头发上粘了两个棉絮,伸手给他择了下来,又发觉他的嘴角有一抹泥痕,想也不想是为什么,就直接帮他擦掉了。
关上灯,躺下没一会儿,就感觉顾海的身体朝这边凑了过来。
他已经睡熟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顾威霆侧过身,还未来得及闭眼,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那是一双比自己温暖了几十倍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自己。顾威霆神色一滞,目光朝顾海看过去,他没有醒,完全是下意识地在为自己暖手。
一瞬间,心中感慨万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顾威霆朝孙警卫问。
“关于顾海这件事,你怎么看?”
孙警卫正在喝粥,听了这句话,差一点儿呛到。
“您问我的意见?”
“这还有别人么?”
孙警卫撂下筷子,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们做家长的没必要小题大做,有时候,咱们的强力管制反而会给他们造成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他们开始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定性。就拿我女儿来说吧,她在初二的时候和一个男生交往过,直到分手,我和她妈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女儿也好好的,学习生活一切照旧。
有一次她和我们聊起这件事,完全当成一个玩笑。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我们知道了,出面阻止了,是不是孩子会理所当然地将这事定义为早恋?是不是玩笑就会成为她眼中真正的恋情?
同理,如果您现在出面阻止,他们两个人就会下意识地将这段感情定义为恋情。事实上您看到了什么呢?您不过看过了他们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试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谁没和哥们儿热乎过呢?也许过了两三年,等他们有了新的生活环境,他们再回头看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顾威霆沉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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