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同人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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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同人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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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婶婶的。”董鄂氏考虑得很仔细,可见是用了心的,善保笑道,“我屋里的被褥不用再换了,婶婶有所不知,我这人有桩怪癖,喜欢细棉布,觉得穿着舒坦。只是学里多有人眼睛势力,才换了缎子衣裳出去。就是再添衣裳,缎子衣裳随便添个一两身就是了,其他的用松江布吧,我爱那个。”
善保和董鄂氏聊得很投机,董鄂氏晚上跟君保报怨,“日后佳保有他大哥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别跟我提那个畜牲,前天才考得他《卫灵公篇》,今天再问就忘光了,等子澄回来,估计得再从头教了。”君保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想当年我跟大哥念书,虽比不得那些举人进士,也没笨到这步田地。蠢才蠢才!”

如今家里多了长辈,善保福保放学回家便先去给君保夫妇请安。
董鄂氏在小厅里理事,雪丫也陪在一旁。
两兄弟请了安,雪丫又跟堂兄堂弟问好,善保没见到佳保,笑问,“叔叔和小弟不在么?”
董鄂氏递了个果子给福保,呶呶嘴,“你叔叔刚从衙门回来就拎着佳保去书房检查功课了。”
丫环端来茶水,董鄂氏笑,“喝点水吧,刚回来,饿不饿?在学里可还顺利?伺候的小子可还伶俐?”
“都挺好的。”善保见福保捏着苹果要吃,伸手拿过,对丫头道,“拿把削皮的刀来。”
“让丫头们去做吧。”
善保笑笑,“小事,以前也是我给福保削了吃。他还没换牙,牙缝大,几回吃苹果梨的牙缝里都会卡到皮。”
善保手指灵巧,薄薄的一层果皮几可透光顺着明亮的刀刃蜿蜒而下,善保修长的指尖儿捏了仅剩星点儿果皮的两头儿,将一颗完美无暇的苹果递给福保,笑问,“大妹妹要不要吃?”
雪丫吞了吞口水,笑道,“本来不想吃,不过看到大哥削就馋了。”
善保随手掂了掂果盘里的果子,挑出一个,“这颗里头坏了,丢掉吧。”又随手拿了一个削了给雪丫吃,雪丫惊奇的看那颗被善保捡出来的果子,左右观量,一样的圆一样的大一样的带着些可爱的红,怎么也瞧不出异样,不由问道,“大哥,哪儿坏了,明明好的。”
善保把削好的给她,捏起那颗果子,拇指食指分在两侧,稍用力,“啪”的一声微响,苹果裂成两半,果然中间已经是黑色。连董鄂氏都吃惊,“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用眼看,手感,不一样的,坏的跟好的有差别。”善保笑着让丫环收拾了去。雪丫问,“大哥,你不吃么?”
“我都是饭后吃水果。”
“这有什么讲究?”
善保逗她,“有助于增肥,我好像太瘦了。”
雪丫摸摸自己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儿,有些羞,不过偷眼瞧大哥仍然是一脸正人君子的斯文,不像在笑话她,暗暗记下这个法子。才说,“大哥,你吃得太少了,我看佳保都比你吃得多。”
“对了,听红雁说以前都是吃素油,可是吃不惯荤油,我让他们改了。”董鄂氏亲切的问,“还让他们买了鸽子作汤,这倒是滋补的。”
“婶婶费心了。”董鄂氏有心安排,善保很是感动,“吃什么都一样的。是我看书说荤油太腻,吃得太多对心脏不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改了。”
善保天生长了一张渊博的脸,董鄂氏不仅深信无疑,反倒是心有余悸,“唉哟,这也不知道,要不要请御医来把把脉。”
“婶婶,没事的。荤油吃多了容易胖,人一胖,各种病也就找来了,尤其上了年纪。你看外头多有富态的老爷太太,不但模样不雅,多有身子带病的。俗语说‘千金难买老来瘦,老来不瘦疾病稠’可见瘦些有利于健康。”眼角余光见雪丫又在嘟嘴捏自己的小圆脸儿,善保忍不住乐,“大妹妹,你还没长开呢,过两年大些自然就瘦了,现在这样才讨人喜欢。咱们家里没胖人,从遗传上说,你也不会胖。你有空跟让叔叔教你几套拳脚,即健身,以后也不怕被人欺负。”
雪丫撇嘴,“那也得阿玛肯教呢,只会说‘女孩子,没事儿绣绣花看看书……学什么拳脚?’根本就是看不起女儿。”
“雪儿,别胡说。”董鄂氏笑嗔,“你阿玛满心疼你,女孩子可不就得斯斯文文么。”
“佳保早说了一会儿跟大哥一块比弓箭,学射箭总没事吧。”雪丫抱着母亲的胳膊,紧贴了撒娇,“额娘,就让我学嘛。”
屋里人正在说笑,飞燕小步进来,面上带了几分焦急,“太太,外头传话进来,说老爷要罚小爷呢。“
董鄂氏大惊失色,攥着女儿的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念叨,“不行,我得过去瞧瞧。”
“婶婶,外头人多,别冲撞了婶婶和大妹妹,我去劝劝。婶婶放心,定把小弟全须全尾的给您带回来。”

君保正黑着脸检查佳保的功课,寸把宽的戒尺放在手边,听佳保结结巴巴的背,“子,子,子曰:君子,君子矜……矜而不争,群……群……”
呯的一声,戒尺被拍在几在,震得几上茶盏乱跳,小佳保脸都白了,一惊一吓,更忘了下言。善保站在窗外,制止住要通传的下人,整整衣襟,举步进去,带着三分温润三分斯文三分和悦,温声道,“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庄重自持,与人无所争,以和处众但不拉帮结派。”笑着摸了摸佳保的头,对君宝道,“叔叔,我们放学了。”
“怎么比往日晚这许多呢?”面对着善保,君保还勉强给了个好脸色。
“昨日的功课,学里先生批改了,留下我讲解了一番,故而晚了这片刻。”
君保点头,又长叹一口气,指着垂手而立的蔫头搭拉的佳保,失望而无奈,“你瞧瞧,昨天我吩咐了叫他背诵,孔夫子这几句话,就愁死他了。”
“叔叔,念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您这样严厉,佳保吓得话都说不利落了,哪里还记得孔老夫子的话。晚上我没事,叫佳保过去,我教他背,念书就跟习武一样,各有诀窍,倒不是佳保笨,兴许是没找对法子呢。”善保笑劝道。
“你少来糊弄我,严厉?严师出高徒,这样不成器,就是还不够严的缘故!”君保显然喝不进这迷魂汤,指着佳保骂道,“若不是心虚,怕什么?抬头!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善保咂咂嘴,转而一脸正色,严肃的道,“叔叔言之有理。要我说,这种不好好念书的,就该一顿板子打烂屁股,都不值得心疼。”
佳保闻言马上瞪了溜圆的眼谴责的看着善保,大哥好坏哦。
善保接着道,“按理说,叔叔管教小弟,断无善保说话的份儿。只是忍不住为小弟叫屈,这刚千里迢迢的回到京城,家里也乱糟糟的,哪里真有个清静时候给小弟静下心念书呢。先生未到,平日里叔叔要去衙门、我和福保要去学里,家里就剩婶婶和大妹妹,小弟读到不解处也没个人请教呢。再者,我看小弟这两天眼底发青,怕是刚换了地界儿,不习惯,晚上睡不好。磨刀不误砍柴功,叔叔容小弟先适应了环境,养好身子再念书,也事半功倍呢。”转身倒了一盏温茶奉上,善保笑问,“叔叔说呢?”
君保慢呷一口茶,若有所思,打量着佳保惊惧的小脸儿,好像是瘦了,心里一软,叹道,“罢罢,你大哥给你说情,就饶你这次!先玩儿吧,待子澄回来再接着念书。”
佳保大开了眼界,这位大堂兄三言两语就免了他一顿好打,真是厉害。想到约好比试弓箭的事,兴致勃勃的望着善保,只是在阿玛跟前,不敢放肆。可是善保在君保跟前一直絮叨些没用的,君保不由着急的偷扯善保的后背衣衫。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君保的眼睛,君保冷笑,“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见不得人么!”
佳保嘎巴嘎巴嘴,刚刚大哥说他身子不好免了打,若他说去射箭,阿玛定是一顿好骂,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急了一脑门子汗。善保拉着佳保的手笑道,“是昨天佳保说叔叔武功盖世,尤其弓箭,连珠九箭,更是令人钦羡。叔叔不知,侄儿于骑射上平平,想请叔叔指点一二呢,就是不知叔叔什么时候有空。”
佳保连连点头,原来话还可以这样说啊。
君保哈哈一笑,起身带着他们兄弟去园里的小校场。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17

17、福康安的糖衣炮弹 。。。 
 
 
吃过晚饭,佳保跟去了善保的院子玩儿。
“佳保这回真找着玩伴了。”董鄂氏派了个丫头跟过去伺候,笑道,“还没问呢,听说刚刚孩子们比试弓箭了,怎么样?谁射得最好?”
丫环奉了茶来,佳保端了一盏,细细的吹浮着,笑了笑,没说话。董鄂氏猜道,“我看是福保拔了头筹吧?”
“你怎么不说是善保,他年纪最长。”
“善保?”董鄂氏自己先笑了,“善保那孩子,文文弱弱,书生一样的斯文。他那双手,比我的还嫩,不说别人,你看佳保的手成日引弓射箭,硬梆梆的。”
佳保笑着摇头,“真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善保的骑射,真当好好下功夫。”
夫妻二人在灯下说话,真到申时,都不见佳保回来。董鄂氏无奈,差丫头去叫了一回。
佳保穿着件毛料的大氅回来,笑嘻嘻的给父母请安,董鄂氏嗔道,“你大哥二哥也都在府里,什么时候玩不行,连觉都不用睡了,明天哥哥们还得上学呢。”
“额娘,大哥给我讲《论语》了,哪里是在玩儿。”佳保得意洋洋,他今天射箭第一,那些呆板无趣的圣贤书给大哥一讲也没那么枯燥了,若不是丫头来叫,佳保都想跟着哥哥们一块儿睡。想到这儿,佳保倚贴在董鄂氏的身边,央求道,“额娘,我也搬去跟哥哥们住,成不成?”
董鄂氏摸摸儿子光亮的大脑门儿,笑道,“怎么想到跟哥哥们一块儿住了?”
佳保眼珠一转,“方便大哥教我念书,我也能教大哥弓箭。”
“过几天,子澄就回来了,再念不迟。”君保态度和霭许多,只是依然板着脸。
佳保噘嘴,嘟囔道,“余先生根本不会讲,好端端的一篇文章非要东扯西拉,听得人直打嗑睡,还不如大哥讲得明白。以后我找大哥教我,余先生就帮阿玛您处理公文好了。”
“不知好歹的孽帐,你说什么!”
君保一声厉喝,吓得佳保周身一颤,头扎在额娘怀里,董鄂氏忙劝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吓着孩子。”轻抚着儿子的脊背问,“余先生是进士,可比你大哥有学问呢。你大哥都教你什么了,来,说给额娘听听。”
“就是《论语》。”佳保说着,就摇头晃脑的背起来,听着琅琅童音,君保的气也渐渐平了,佳保声音一落,董鄂氏揉着儿子的脸,欢喜道,“背得真好。这是你大哥教的。”
“嗯,大哥说了,念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急不得,明天他再教我新的。”佳保得了理,守着额娘,说起话来底气十足,“阿玛总骂我笨,怎么大哥教一遍我就记得了?”
君保瞪眼指着佳保道,“又给你脸了不是!你大哥晚上还得做功课,你别总粘了去打扰他念书。”
“大哥说他早念会了。”佳保羡慕又佩服,“阿玛,你没见大哥给我讲课,根本不必看书,闭着眼睛就记得住。真厉害。”
董鄂氏笑道,“大哥这么关心你,有没有跟大哥道谢?”
“都是兄弟,说那个干什么。”佳保摆了摆手,豪情万丈,“阿玛额娘,你们早些安歇吧,我也去睡觉了。”
佳保欢喜着去歇息,君保这颗老心哪,扑通扑通的,七上八下,犯寻思,他那位善保大侄儿怎么调教了他的傻儿子,这才一个晚上,怎么就脱胎换骨了?
倒不是君保不信善保,也不是叔侄关系有隙。君保毕竟久经世情,才会有此疑虑,不是善保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让他觉得……透着一股子诡异。
素未谋面的叔侄,这才几日,就亲近的跟早在一块儿住了几百年似的。君保回京前打听了许多事,自己也做好了善保兄弟不大容易接受自己的心理准备,出乎意料,顺利的让他觉着像在做梦。
试问,孤苦无依的兄弟两人,突然天上掉下个亲叔叔,除了缺心眼儿的傻子,谁能不心疑?善保这样精细的人,任是表现出无所猜忌,执子侄礼,一步不多走,一句不多问。善保这种表现,反倒让君保愧疚之余更加心虚。不过君保历练多年,心内不安,却能稳得住。
“善保真是有心了。”儿子长进,董鄂氏倒没多想,满心喜悦,笑着说出自责的话,“我也没留心,以后得让厨房备些宵夜点心,孩子们这样用功,可别累坏了身子。”
听着妻子的话,君保的心更加不塌实,只盼着自己的智囊余子澄早早归来。

余子澄没来,钮祜禄府上却等来了福康安。
福康安消息灵通,耳闻善保的二叔回京,这次也是特意上门拜访。
善保正在园子里练习弓箭,听到回禀,看君保没额外的吩咐,便吩咐引福康安进来。福保已经凑在佳保身边嘀嘀咕咕的说福康安武功多么厉害,骑射如何精湛,大内侍卫武林高手云云。
“大哥还有这样武功高超的朋友啊?”佳保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善保,似乎不大信,他还以为大哥的朋友都是书呆子呢。
善保被这种无邪天真澄澈的小白痴目光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引弓便是一箭,回头嗔道,“难道你大哥的武功很差么?”
“俺的娘啊——”引路的小厮抬头见翎羽箭携风迎头射来,腿一软瘫在地上,恰到好处的躲过一劫,翎箭直逼后面的小喜子,小喜子一声尖利的惊叫,扑愣愣的惊飞树上多少鸟雀,紧紧抱着手里的锦锻包袱,以为自己就此红颜薄命。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福康安不慌不忙探手,曲指一弹,“铮”的一声轻响,箭头略偏,斜飞出去插在地上。
君保豹眼圆睁,怒瞪善保,抬手扇了善保后脑一记,善保踉跄几步,差点跌到地上,听君保寒声训道,“射箭不看靶子,你看哪儿呢!”
福康安已经近前,扶了善保一把,爽朗笑道,“怕是善保想试试我的武功。”
“别胡说,”善保甩开福康安的手,一脸懊恼揉揉后脑,“不小心射偏了。幸好没伤到人。”又给福康安引荐,“这是我二叔,刚回来,你以前没见过吧。”
福康安见过君保,君保见哆里哆嗦的小喜子手上还拿着东西,笑道,“想来你们有话说,善保,跟福康安去你院子里说话吧,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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