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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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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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你还记得当年在毓正宫,青苏的猫死了,他哭喊着求父皇严惩杀死他猫咪的人吗?”

文湛努力想了半天,这才迟疑的点头,“似乎有点印象。当时庭杖了一个小太监,好像打的不轻。”
 “嗯。”我点头,“说是那个小太监不小心踩了猫一脚,把那个精贵猫给踩死了。其实不是的,我亲眼看到的,是羽澜也喜欢那只猫,想要抱它,却被猫咪抓伤了手背,然后他就一下一下把猫给踩死了。
 他一个大活人偏偏就跟一只猫过不去,弄死那只猫,既怕得罪青苏,又怕父皇责罚,他就那一个小太监 
顶雷,羽澜这个人又阴又损,敢做不敢当,没劲。” 
文湛没有说话。
 我端着茶壶背对着戏台,翘着二郎腿似乎在听戏,可是心里面想的却和折子戏完全不相干了。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我总觉得羽澜这话说的话里有话。
他……究竟手中还有什么利器,没有示人呢?

 我只有七天的时间来查清楚,我娘到底惹了谁了。不然就要把崔碧城赖以保命的东西拿出来换我娘的前途了。

 怎么会于这么个玩意,证明我娘入宫的时候不是雏了。
要是她不是雏儿,我爹怎么不在意呢?
或者说,当时我爹醉的是在太厉害,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就算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也应该有人告诉他呀。
 不对,不能顺着他们的路想下去。
可,要是换另外一条路,我娘是被冤枉的。
谁能冤枉她呢?
她当年不就是一个被太监用红布买进宫的宫奴吗?
连侍寝的资格都没有,谁要去嫉妒她,坑害她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笔糊涂账?
我忽然头大如斗。 


120

   文湛不太喜欢我喝酒,所以他想了个损招,他把楚蔷生给我的蜜酒兑了一些杭菊茶,他说这样喝酒味淡,不那么容易醉。我抱着罐子喝那玩意,醉倒是不醉的,就是容易喝撑,阁楼下面的折子戏还没有唱完一出,我就去了一趟茅房。
楚蔷生抽空过来对着我显摆,他的蜜酒是从千里之外的鹤觞泉运回来的,非常难得,所以俗称鹤觞酒。
 我嘴巴里面尽是杭菊花的味道,于是舔了舔嘴巴,只能说,“这菊花茶里面掺的酒多了一点,倒是挺甜的。” 
楚蔷生又鄙视了我。
 裴檀的贺礼送到了。 
他自己亲自来了。
 我看见他穿了一身灰丝长衫,既不招摇也不落拓,显得干净清爽。
他的礼单送过来之前,已经让人抬着他那堆东西送入楚府了,这次他来是自己捧了一个大盒子,深蓝色湖丝裹的面,金线绣的简单的花纹,那个盒子就值五钱银子。
这是崔碧城雍京绸缎庄的盒子,专门为了那些爱充门面的冤大头准备的,只要装入这个盒子,价钱立马翻一番,价格都是一千两白银之上!
楚蔷生虽然还在笑,他道了谢,让人接过裴檀手中的盒子,并且上来,亲切的挽着裴檀的胳膊向花园中走去,俗称什么把臂同游,他笑着说什么“难得裴侯过来,我一会儿给您敬酒”的废话,不过他的右手垂了下去,放在宽大的袖子里面,我想,他的指甲已经把手掌心戳破了。
他生气了。
 文湛站在窗子里面,手撩开珠帘向外看,眼神令人捉摸不定,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
 “老三想要拉拢楚蔷生……,可惜……我到不是说楚蔷生永远不会变,只是老三目前还不知道楚蔷生要什么……”
 我很二的问了一句,“他家伙想要什么?他什么都有了!他官居二品,曾经入过阁,还有一个如花美眷,他甚至还很有钱!比我还有钱!!!” 
文湛瞪了我一眼,我连忙说,“我虽然没见过楚蔷生的老婆,不过你肯定长的比她好看,呵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文湛没有说话。
这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小旦咿咿呀呀的唱腔。
 忽然,我看见文湛砰的一下子关上了竹窗,几步到我面前,一把扯过我,紧紧箍住,板起我的下巴就亲了下来。
“喂,你还……没回答……”
 我所有的声音好像利剑砍在瓜菜上一般,生生被斩断了,全部的声音和呼吸都被他含住了,唇齿之间的缠绵好像交欢一般的激烈。
我用力挣出来,把脸扭到一旁。
“喂,我说你发情能不能看看场合,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啊! 
 忽然,我感觉到身体一轻,我整个给他打横抱起来,丢在那边的软榻上。
他俯下身体,舔舐我的左耳,我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用力抱住了他!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热热的,酥酥的,“……看见了……更好!省的他们挖空心思给我乱安罪名!想要弹劾我,想要参我的,甚至想要杀我的尽管来!我不怕!” 
他胡乱说着什么,下手一点也不乱,扯下我的衣服,我只是感觉下身一紧,被他握住了。他的手指很温,灵巧却邪恶,被他这么一弄,我的腰腹好像浸了油一般,都酥了。

我们在这里胡天胡地的,窗外飘荡着萎靡的唱腔,又是一出《游园惊梦》。
……良辰美景奈何天……
 嘿!
那个‘美’字唱的羞涩婉转,就好像是乳莺初啼,柳絮纷飞,让人心都酥了。
罗夫人! 
我记得她的声音。
 那个雍京城红透了的角,才十五岁,不是江淮人,而是丝路宁州人,有白夷血统。
 ……宛如……阿伊拉公主在世一般的美人……的
 声音就好像丝线,穿透了阁楼的墙壁,钻进我的耳朵里面。
 无比清晰。
在文湛的身下,情欲的感觉既甜美又锋利,鞭子一般抽打着我。我翻来滚去的呻吟着,最后在他的手中释放了两次,他才算让我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脆弱的好像能被他一个指头捏碎了,他抱着我,等着我的战栗和颤抖都慢慢平复,这才给我盖上薄丝被。
他把我的手腕提了起来,凑在他的嘴唇边上,细细的吻着。
 窗外的《游园》唱完了,这回成了《思凡》。
 反正折子戏大家喜欢听的就这么几部,翻来覆去的唱,也不厌烦。
我知道他为了我好,不想让我看到那个罗夫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过去了……
应该都过去了。
 我的手腕太麻了,想要抽回来,文湛不给我,我抱怨,“你没头没脑的做这么一通到底想干什么呀?”
他不说话,就是压过来,又想要亲我,我连忙躲了。
“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做了,清明的时候我要和崔碧城回冉庄上坟去,要是晚上再陪着你胡闹,那天就骑不了马了。” 
 “清明?”文湛瞪了我一眼,“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去太庙了,这个清明又想躲出去?不行!告诉崔碧城,你清明那天要和我去太庙祭祖。” 
 “可是,你都答应老崔了……”
文湛脸色一沉。
“还有,我外公还病着……”
“明年!”我伸手在耳边发誓,“我发誓,明年一定要陪你去太庙!如违此誓,让我……”
文湛哼了一声,然后才说,“让你再也吃不到御膳房的红豆点心!” 
 “对!对!我发誓,明年一定要陪文湛去太庙祭祖!如违此誓,让我再也吃不到御膳房的红豆点心!……我说,这个誓言太儿戏了吧,一般不都是说什么天打五雷轰……呜呜呜……”

文湛又封住了我的嘴巴,他的气息灭顶的水一般,淹没了我。
 回到小行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一扭头就睡着了,文湛好像一直在书房看折子,他出去看戏这半天,折子又堆成了一个小山。
诶,我不禁想,做太子是挺惨的。
 反正我是做不来。
我这一夜睡的挺踏实的,就是后半夜似是而非的听见文湛发火,声音冷冷的,却有些急躁,早上睁开眼,我拍一拍脑袋,想着自己在做梦。
黄瓜也跟着我到了小行宫。
 他比我更喜欢这里。
 还不到几天,他就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混熟悉了,当然,柳丛容和他本来就是发小,有了柳芽的面子,大家都拿黄瓜不当外人。
他上串下跳的,把门外守门的几个近卫军的家世背景都打听了出来,还听说外面烧火的老孙头今添了个大胖孙子,小御膳的林师傅做的清炖羊肉那是一绝,小行宫的园丁手艺好,就是认笨点,黄瓜甚至拿田埂上生出来的豆荚蓝花和后院的园丁换了一株兰花。
 我从早上起来,就听见黄瓜活灵活现的给我讲东讲西的,我都吃完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外加一个金丝花卷了,黄瓜还在那里喷吐沫星子。
 “王爷,您是不知道,太子府和三皇子府大不一样,三皇子用的人都是他的私人,都是他从什么酒馆女昌窑里面救出来的风尘女,要么就是什么落魄江湖的大豪侠。每个人都跟一部话本似的,都挺传奇的。可太子这里不一样,他的人大多是贵戚后代,每个人的背景都跟他们的脸似的,不是桂发祥的玫瑰千层糕,就是五芳斋的裹了七八层的肉粽。” 
 “王爷,太子府的人都挺好的,就是有些傻帽,好像什么都没见过,拿什么都不的那个好东西,您看看,奴婢把田地里长的豆荚花说成是天竺过来的睡莲,拿它和太子府的园丁换一一株美人兰……”
 “王爷,您别这么看奴婢,看的奴婢怪心慌的……”
我的早饭都吃完了,开始喝茶。
 黄瓜还在说。
 忽然,黄瓜看看左右无人,凑过来,一脸谄媚的笑,“王爷,奴婢可打听到一件好玩的事,跟你说说,让您解闷?” 
 我两只手指黏着茶碗盖,小心吹了两口,喝下去,然后看了黄瓜一眼。
 “什么事?”
 “黑!”
 黄瓜来了精神,他那个样子就好像冉庄的那些常年守寡的老太太,最喜欢听人间的窗户根,听人家夜间龙门大战三百回合,笑的一脸的yin荡。
“王爷,您知道昨天裴侯送给楚大人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想一想,“老崔家的绸缎庄出的东西,应该是什么上等丝绸吧,也可能是钱塘过来的好缂丝,就是不知道是做衣服用,还是单纯摆着的用的。” 
黄瓜那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那料子是崔老板在江南的丝绸作坊出的,一种叫做软烟罗的纱。织这样的料子,需要把原本丝线劈开,只取百分之一,极细,极薄,所以那软烟罗织出来就和一层雾一样。”
 我又看了他一眼。
“王爷,裴侯让人把料子染成紫色,就是和我大郑一品二品大员穿的紫袍一个色,然后他就拿走了,另外请了一个绣娘,把衣服裁成官服的样子,用金线在那上面绣上蟒纹。据 ……”
 黄瓜凑到我耳边,“是做那事的时候,让楚大人光着身子穿的……,据说裴侯就好这个,以前他们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裴侯都让楚大人光着身子穿官服,一年都能扯坏十来件,那个时候,楚大人补制官服都要找崔老板在雍京的绣房,几个绣娘秘密织,她们就管织让她们织的东西,她们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另外补做官服这事一般人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人家闺房琐事,你管的着吗?” 
黄瓜马上一脸委屈,“王爷,您不知道,内廷司礼监控制着一大半的缇骑,北镇抚司也归他们管,那群缇骑就是耗子,每天钻山打洞,这天下之间就什么是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司礼监每天打听这些事,想听的,不想听的,都能知道。不瞒您说,就说顺天府那个青天大老爷,今天晚上睡那个娘们,明天司礼监都能知道。司礼监要是知道了,奴婢不就知道了嘛……”
我想一一下,问他,“昨天晚上文湛是不是骂人来着?” 
黄瓜奇道,“王爷这您也知道?我以为您一睡着就是大罗金仙下凡,把雷神电母都请来,也把您敲不起来呢,您居然听见了!”
我瞪他,“你废什么话!” 
 “是,是,是。太子殿下是训斥裴侯来着,为的就是这事。楚大人这不是大婚了吗,他裴侯和楚大人之间的事都过去了,就让裴侯不要在纠缠了。要是再这样分不清楚里外轻重,太子就要把裴侯发配到东海吃海蛎子去! 
 要奴婢说,太子殿下也是憋的,他是看着别人风流自己做不了,他难受,大半夜不睡觉,一晚上一晚上的看奏折,这伤身呀……诶呦,王爷,奴婢知错了,不说了,您别打奴婢了……诶呦,好疼,诶呦!!!…… 



121

文湛已经睡了两天的书房了。
嗯,或者说,他已经在书房看了两夜的奏折了。
据黄瓜说,一切都挺和顺的,有灾荒的,太子给免了赋税,黄河的桃花汛也过去了,没有决口,似乎是天下太平,政通人和,就是……太子把这院子里面的猫都抓起来,关在笼子里面,送走了。这几天院子可清净了。
我知道文湛好像挺喜欢养猫的,小行宫这里有几只相当精贵的好猫,平时喂的都是鱼糜,住的都是暖阁,有专人伺候,只能让文湛自己抱着,别人都得供着它们,今天这些猫祖宗们怎么都被装了笼子?奇怪。
我正在吃红豆酥,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黄瓜耷拉了脸,似乎不那么在意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嫌那几只猫叫的人心烦呗。”
我点头,“嗯,想要睡觉的时候听见猫叫,鸟叫,还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是挺烦人的。我说黄瓜,你给我切块梨过来,我这两天喉咙有些干,吃个梨子润润。”
黄瓜捧了个水晶盘,里面全是洗干净的大鸭梨。
他又凑了过来,“王爷,您想想,这猫儿平时也是叫的,太子怎么不烦,这不,这几天不一样嘛。这春暖花开的,猫咪满院子叫春,太子爷听了,能不上火嘛……呜呜呜……”
我把一个拳头的鸭梨,一把堵到黄瓜的嘴巴里面去了。
要说,文湛很想那个啥,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老崔明天出城扫墓的,回冉庄几十里的山路,要是真的被文湛压住那个啥一晚上,明天我能不能起的来还不知道呢,别说再骑马了,……
我想归想,可是临睡前文湛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有一些不忍的感觉。
夜里,当烛火点燃,锦帐垂下,文湛那层斯文的画皮就会被他自己扯开,显出兽性。
我不敢乱动,他压在我身上的吻又深又重,他全身都是紧绷的,就像是拉满的弓,如果不把箭射出去,就会把弓弦蹦断了。我的双腿也被他分开,缠在他的腰间,虽然衣服都穿在身上,可是还能清楚体会到他压在我股间的东西,已经狰狞到极点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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