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可是相当合他的胃口,虽然高度差了一些,但那张脸已足以让他的下‘身蠢蠢欲动。
但笑着的男人握着他的手说着”很高兴认识你“的时候,他分明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另一些东西。
他也惯常地笑着收回手,并且明白过来。显然对方并不像嘴巴上说的那样高兴认识他。
ALEX站在KEN的身边,看着对方握着陆城的手舍不得放开的样子,将近两米的男人嘴一撇,毫不掩饰地露出不爽的神情。
至於这两人为什麽会一起出现,张玉文不用猜都明白。ALEX十有八九是得手了。
他暗暗笑了一声。
KEN放开陆城的手时,瞟到张玉文唇角一丝笑容。
於是在与张玉文短暂得不见踪迹的对视中,金发的年轻人也勾起唇角,他捞过一旁的凳子,在张玉文身边坐了下来,并用脚勾过另一条凳子,放在ALEX身下。
四个男人一坐下来,冷清的小餐馆顿时显得拥挤。
许久不见的张大少和KEN气场格外相近,一直到吃完晚餐,埋单走出了餐馆,喝了些酒张玉文靠在陆城身上,还颇为依依不舍地看着KEN:“我们住的地方有多的房间,不如今晚──”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打断他的话的是ALEX。
之前对张玉文动过心的男人,此刻巴不得对方赶紧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同时他捞过了KEN的腰身,将对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身侧,简直像个幼稚的宣誓所有权的小学生。
KEN耸了耸肩,并未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走了。”ALEX在对方耳边轻轻念道,像任何一对情人,动作自然亲昵。
直到他们取了车,向张玉文与陆城道别,ALEX一踩油门一屁股开远了,张大少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得後退了两步,跌进熟悉的美人的胸膛。
“这麽舍不得?”耳边的人在有些凉的空气里吐着热气。
不堪酒量的张大少呵呵一笑,靠在那人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对方温和又不咸不淡的笑容。
“当然是舍不得的,”张玉文转过身,将男人推到车窗上,靠得近了,眼里只剩下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眼。
昏黄的路灯下,他听到自己刻意的、分明已带了勾引的声音,就在陆城柔软的唇边:“如果那时他没回部队,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搞上了。”
“唔……啊,陆、陆城,啊……”
“我靠、靠你慢、啊……”
这一晚,无论张玉文怎麽喊叫,把他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地蹂躏的男人都惜字如金,只干不说。
最开始是在车里,听到张玉文那一句话的男人一把扯开车门,把张玉文拖进去,动作流利粗暴地将他的裤子拔了,狠狠地把人压在後座,匆匆地做了些润滑便提枪攻入。
在车上把张玉文折腾了一番,回到住所,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门都来不及关,已经被酒精和性爱弄得腿软的张玉文又被按在墙上,被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进入了。
他从来不知道陆城真的吃起醋来会是这个样子。
简直跟吃了火药一样。
本来只是逗逗他,故意和KEN显得亲密暧昧,故意说一句那样露骨的话,都只是出於浓重的好奇。
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真是一点都不假。
但尽管如此,被弄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的张玉文,在迷醉之间,却塞满了整个身心的好心情。
已经到了床上,陆城粗长的肉刃在张玉文腿间连续不断地进出,月光照进来,两个人相连的部位在那样明亮却又不甚清楚的光线里,似天长地久地结合在一起。
进出间带出的水渍声和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粗重紊乱的呼吸声,打破宁静的南美的夜。
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按在陆城身上的人,还本能地寻找着一双嘴唇,柔软的带着他最熟悉的气息的男人的唇。
他找准了他,贴上去,卖力干着他的男人毫不迟疑地将这双该死的唇咬住,连带附赠了湿润狡猾的长舌。
张玉文知道,他就是爱死陆城这样不留余力的爱,无论是从心里,还是在床上。
那样分明而直接,不必猜忌不用拐弯抹角。
陆城逮住了张玉文该死的唇,就是这张嘴巴,在这个晚上故意说出让他醋意大发的话来。
他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真的憋了一肚子的醋劲,忍不住把这个混蛋翻来覆去地干得只能沙哑着嗓音叫自己的名字。
KEN跳下车,开车的男人熄了火,却还坐在车上。
於是KEN回过身,对车上很不爽地盯着自己却不做声的人笑了笑:”怎麽了?“说完还顺着对方视线,很可爱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前两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高大的男人在院落明亮的灯光下蹙起眉头:”我想你也没忘记吧。“
”嗯?……“年轻人蹬着那双明亮而英俊的绿色眼睛,脸上了露出短暂的疑惑,而後眼睛一眯,豁然开朗地抿嘴笑了:“你说你打野食的事情?当然记得啊。”
“打野食?”男人“哈”地笑了出来,他狠狠地抽了车钥匙,跳下车,长腿往KEN的面前一迈,表情都有些狰狞:“警官,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KEN似乎并未感受到来自ALEX的那道无形压迫感,他松了耸肩,朝男人说道:“你要知道,我可没打野食。”
ALEX气得继续笑:”那只是因为警官你最近都没有遇到你对得上眼的对象,这话可是警官您的原话。“
是的。
那是两天前,撞到ALEX全身赤‘裸地压在一名陌生的、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身上,而且很明显,两人已经上了本垒之後,KEN一脚将男人踹到床下,两人经过一场肉搏之後,胜利的年轻人无视第三者在场,直接将男人按在地上给办了的时候的原话。
那是第一次ALEX见识到KEN真正的气急败坏,虽然那时候的年轻人脸上还挂着笑,但凑到男人耳边的那句:”你别以为只有你会干这种事情,我只是没遇到对上眼的人罢了。“
从内容到语气,都完全是吃醋的小女生。
当然那天ALEX所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就是了。
虽然事实上,因为KEN那样的反应,男人心里其实爽得要命。
但那所谓的打野食,能怪得着他安大少?
他ALEX和KEN是什麽关系?情人?还是仅仅有着肉体关系的警与匪?
一直被人压在身下,久了他也想要发泄,一直面对一张脸,他会想要新鲜。
他可没打算在这种情形里为谁守身如玉。
所以在朋友的夜店遇到各方面都还不错的419对象时,他把对方带了回去。
那天一早KEN出门了。
可悲的是,运动到一半时,他就被回来的人踢下了床。
那时,做到中途被打断,本该生气的男人在听到那句孩子气一样的话时,心里却偏偏泛起了高兴的情绪。
但今天晚上,KEN看着陆城时那种赤裸裸的眼神,AELX再熟悉不过──如果对方不是跟着张玉文的,他敢保证KEN早就不择手段地把陆城弄倒床上去折腾了。
这个看似清白无辜的人,可是有过强上了自己前上司的前科!
此刻,在他们暂住的地方,ALEX气得笑出了声。
他根本就是会错了意。
那天晚上KEN的那句话,或许根本不是在吃醋,对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他ALEX因为那句话而暗爽的心情究竟值他妈的几毛钱呢!
“你该不会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吃醋了吧?”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本来就很明亮的眼神更是闪烁得厉害:“哈,ALEX,你这表情让我真想立刻和你来一发。”
在他说完的同时,面前高大的男人表情一暗,“砰”的一声,他已被推撞到了车门上。
ALEX盯着他一笑,两手抓了KEN的衬衣,粗暴地往两边一拉,几颗扣子飞了出去。
瞪着自己报废的衣服,年轻人也毫不示弱地抓了男人的衣服,却故意皱了眉头囔囔:“这麽猴急……新衣服的钱我先记上了。”
随之“撕”的一声,ALEX的衣服宣告报废。
男人也不计较,“哼”的一声一把扯下KEN的衬衣,鼻息喷在KEN的脖颈间,抓了对方柔软的金发便凑了上去。
唇贴唇密不透风吻了半天,直到两人都快窒息ALEX才放开KEN。
他的双腿插进对方的腿间不断难耐地磨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嘲笑:“一股羊骚味。”说完又朝还在喘着气的人吻了下去。
两人在接吻间脱掉了对方和自己的裤子,光溜溜地互相揉捏着,腿间都被两挺凶器所冒出的汁液弄得发黏。
男人微微地睁开眼睛,眼下是他格外喜欢的那张年轻而淫荡的脸。
在彼此交换着嘴里的津液的时候,缠斗的舌在进出间湿润殷红,怀里的青年已被吻得失了神,ALEX眼中精光一闪,右手急速移近对方的臀间,他伸出中指,碰到了对方紧闭的菊穴。
但仅此而已。
明明已经在接吻弄得一副恍然的神情,但抓住ALEX的那只手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
沈浸在热烈湿吻中的年轻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中的,正是男人从得逞变成错愕的精彩一瞬。
他笑了起来,对於男人每次的进攻未遂,KEN心里都会产生那麽一些不可名状的坏心眼的快乐。
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每次他都会刻意露出那麽一点落於下风的疏忽,再在男人得逞之前“反败为胜”,便如愿地看到对方难得一次挫败的神情。
至今为止,这几乎是他能胜过这个叫做ALEX CHEN的男人的唯一一件事了。
纵使是赤条条的,纵使是在这样淫靡的夜晚,笑得露出酒窝的KEN竟也显得那麽美好而纯直。
两人嘴唇剥离,他握着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将它带离自己的臀部。
他们就站在在院中空阔的地面,两米开外的地方,是正在缓缓地流着水的水池,中间立着一座两人高的假山,环形的水池里养着一些金色的小锦鲤。
KEN瞅了一眼,在男人反抗的时候,两人一边扯斗,一边靠近了水池边缘。
ALEX的所有搏击技术,在KEN的手底下都是无力的。
金发的男人不仅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道,更是将各种巧劲运用自如。当男人很快被按到光滑的水池边缘上,被青年贴着後背进入时,ALEX确实非常无语了。
KEN仍旧很急却完整地做足了前戏,男人的头朝下被按着,手指在後‘穴急切但并不算粗暴地抽‘插的感觉说不上有多好。
晃着水波的池里,模糊不清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仿佛本就是一体。
灼热的体温相交,身後的人急促地喘息着,滚烫的呼吸落在男人的後颈,仿佛要将那个烧起来一般。
这个晚上他们并没有喝多少酒,但在月朗星稀的宁静的夜空下,ALEX被两个人交错的喘息弄得有了醉意的错觉。
手指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
“我进来了。”只是那一把年轻低哑的嗓音,就听得男人差点射了出来。
金发从脸的一侧低垂下来,伴随着那一头金色的,是KEN殷红湿润的唇,ALEX微微地偏过自己的脸。四目在KEN进入ALEX体内的亲吻间交接黏合。
KEN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与男人紧紧相连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人都被吸进了那滚烫紧致的桎梏。
还不够湿润的後‘穴紧紧地咬着那根铁棒一样的坚‘挺,在男人的意识能够掌控之外不断收缩蠕动着,不知究竟是想将入侵的那根东西挤出去,还是要将它吸得更深更深。
但俯在男人身上的人显然是已经爽得不行,在还正式开动前,KEN打了一个颤,从头到脚都有了微微发麻的感觉。
身下的人在偏头与他亲吻的时候,两人的脸几乎已经要贴近水面。
KEN试着动了一下,已经进入ALEX体内的硬‘挺又在耸动间往里进了几分,他稍稍退出,又继而进入,进得比刚才更深更重,於是得到男人呼吸一沈的吮‘吸。
“呼……”
被男人缠着舌头狠狠咬了一口,嘴里都有了血腥味,而这就像一个开始的暗示,KEN眼神迤一厉,突然大肆地贴着男人动起来。
“呼、呼。”KEN又急又狠地按着男人抽‘插,他的一只手插进了ALEX近来长得有些长的头发。
男人被他压着,额前几缕微卷的黑发在强烈的律动里触碰到了水面。
在亮灯的明亮庭院里,水波随着发丝的抖动一圈圈地荡漾着,如同池边就要掉进水里的人,一脸荡漾,叠交淫乱。
男人一只手撑着水池的边缘,以支撑自己和身上的人。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被背上的人抓紧了,两个人的手一同握住了ALEX流着泪的分身。
在粗重的呼吸声里,理智被撞得一片散乱,但KEN还能记得要照顾男人无辜又狰狞地翘起来的那一根。
他的手覆在ALEX的手背,带着男人从顶端到囊袋,随着律动的节奏揉‘捏着那根东西。
“哈、哈……”
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靠ALEX一只手支撑,那只手在强烈的快感里,终於微微地颤抖,力道在狂乱的撞击力逐渐丢失,他的额头终於浸入了池水。
单薄的池缘,凉风四起,KEN骑在ALEX的身上,看着男人性‘感得让人口干舌燥,怎麽做‘爱都仿佛无法得到满足的背影。
他突然想起他刚遇到他的那个时候,热烈的季节,静夜的码头,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匪,那时候他怎麽会知道,自己会在某个时候,和这个男人这样纠缠不断。
他不知道他们能在一起多久,但如果可能。
他在南半球的凉风里。
突然希望将是一辈子。
性‘器狠狠地插到底,再抽出,没等穴‘口闭合,又被整根没入,一插到底。
交‘合的部位滚烫得像要把人融化,在疯狂的冲撞中,男人的手终於撤去了力气。
“咚”的一声,水花四起,惊散了池中鱼群。
他掉入了水中,和他一起掉落下去的,是和他仅仅相连的英俊的年轻人。
他们掉了下去,在那一瞬间,ALEX感到自己被更紧地缠住了。
没入水里的时候仍旧一刻不停地在他背後耸动的KEN,用脚缠住了ALEX的双腿,以避免水的浮力让他们有所分离。
他们并没有急着浮上去,两个高大的男人像鱼一样地在水里摆动着,他们有着一样的律动,或者说,其中一个迫不得已地和对方有着相同的律动。
全身都在水里变得冰冷,只有那一个地方,在水的刺激下反而感官更加鲜明。
在不停地往下沈时,KEN仍旧不忘首要大事,在男人的後‘穴进进出出,双手逮住男人的要害,逼着他和自己一同沈沦。
水里ALEX的样子都变得扭曲,但KEN心情突然大好,他凑上去,在男人偏头抗议的时候,用双唇印上了他的嘴唇。
他从来没有和人在水底做过爱,在他吻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