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在政治之中,还算正直,他们的手段一向谈不上无耻,换言之,他们还是知道廉耻的普通人。
于纯感觉自己闷闷的,他讨厌他们,如果非要把他们看做是父母,也许他还会恨他们吧。
是的,就这样吧,各过各的。
作者有话要说:于纯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娃儿,一直以来都是。
他被母亲遗弃了,然后碰上了把他捡来当亲儿子养的师父,虽然师父是个江湖骗子,工作性质决定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生活过五年以上,不过他起码没有成为流浪儿不是,也没有成为孤儿,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好吃好喝的都给他,没有和他抢玩具,怎么着他也算是一个独生子啊。
等他从师父手里学到了“国粹”之后,师父蹬腿了,凭借一张嘴巴,于纯混的也不错,估计比一般的白领还强点。
终于,2012到了,世界末日来了。
他也成为了两种幸运人之中那更幸运一种,或者说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跳过了无知无觉的成为丧尸,蹦过来成为新一代天之骄子的异能者,他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空间者,哪怕地球爆炸了,他依旧躲在自己乌龟壳里活下去。
还得到了一个从里到外都是他的男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马上就是一家三口了。
他的一生可谓得到了老天的眷顾。
不过眷顾有点过头了,在他已经断了父母的念想之后,把他的亲妈送到了他的面前。
——为了她的继女,打发他这个小三的亲生儿子?
晴天霹雳啊,于纯真心的想把自己十岁以前每次的生日愿望都收回。
他现在一点不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了,为了什么原因不要自己,因为这个原因无比的操蛋。
因为他爸抛弃了他妈,另选了一个对家族助益的大家之女,也不管他妈怀着孕,孩子会不会成为私生子,直接把女友,流星下降一般的速度,降级成为外室。
儿女情长算什么啊,他爸狠,他妈更狠。
行,你抛弃我,我就抛弃你儿子。
他有骨气直接远走天涯的妈,带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心,为了追求新的生活?为了报复已经有了娇妻的他爸,直接恨屋及乌,把玩弄的账,一股脑的宣泄在自己儿子身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有了榜样,就会立刻有人学样。
——他应该感谢他师父不是在垃圾桶里捡到他的吗。
没成想,几年峰回路转,他爸的妻子,也就是他大妈,嗝屁了。
他爸也终于找到了异乡的他妈。
原来,他爸和他妈上演的不是大少玩弄少女,而是一场凄美的虐恋情深的爱情喜剧。
两人破镜重圆,王子与灰姑娘终于喜结连理,灰姑娘终于苦尽甘来。
唯一可怜就是他们炮灰的儿子,也就是他——于纯。
然后二十几年时候,让他们母子以如此尴尬的际遇,重逢。
不得不说,他爸和他妈,真是他妈的绝配啊绝配。
于纯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手太欠了,你说你干嘛,非要去握人家的手啊,要不是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原因是如此的操蛋的话,他还能对他父母有那么一咪咪的幻想。
这下,叫他情何以堪啊。
果然无知是福。
他现在多了一个丢了他的妈,一个磨刀霍霍想把他解决的爸,一个觊觎他男人想把他取而代之的异母姐姐,一个会调戏男人被荼毒的同母妹妹。
他认为他跟他们除了血缘,没有什么关系了,也不打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辈子没有准备认他们,但是他也不愿意自己杀死自己的血亲,当然,他更不愿意他们杀死他。
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他可以漠视他们,却不能把他们当做真的陌生人。
现在问题,他们之间可能就要开火了,或者迟早都会有利益冲突。
不是他们杀他,就是他杀他们,而现在他知道他们是他的血缘亲人,他下不手,哪怕他们先伤害了他,不能当做报仇一样,报复回来,也不能直接未雨绸缪的永绝后患,只能被动的防御。
他总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许家的手软,心软,许家知难而退上吧。万一丧心病狂呢?
这样就不公平了,他有顾忌,而许家不会手软,天平明显的不平衡。
所以说血缘真的是个麻烦事,特别是当和对头有血缘的时候,而且,只要他这边知道他们有血缘,而手下留情的时候。
于纯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是孕夫啊,他利索的就把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男人。
“你是说,你希望他们知道你是他们儿子,但是不要来打扰你?”纪纲听见于纯说他的父母是谁之后,嘴角就一直抽,现在更抽了。
于纯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很文艺的动作,45°抬头望天,“大家还是有点距离的默默的相互注目吧。”
纪纲伸出手把于纯拽进怀里,然后再他流出眼泪之前,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你放心,他们的脸皮没有这么厚的。”
许家在政治之中,还算正直,他们的手段一向谈不上无耻,换言之,他们还是知道廉耻的普通人。
于纯感觉自己闷闷的,他讨厌他们,如果非要把他们看做是父母,也许他还会恨他们吧。
是的,就这样吧,各过各的。
66
66、完了 。。。
于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只猪;自从他怀了孕;原本还算可以的智商严重下降了。
告诉许家;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许家有十七八个儿子也就算了,如果这个儿子吃喝嫖赌;也可以。
问题是这个儿子正沿着许鹄如的脚步前进,还走到她的前头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家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任由只有女儿的许家,在外面杵着这个大一儿子。
哪怕许家做的不地道,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到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去个许家当儿子,或者被他们烦死。
也有第三个选择,也就是被第一继承人的许鹄如给灭掉,相信,她灭掉身为他哥的于纯的决心,绝对比,身为她情敌的于纯的决心要强烈的多。
多么简单的问题啊,他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难道不仅恋爱能使人的智商变成负数,连怀孕都能使人变成弱智?
于纯既是前者,也是后者,也怨不得他的智商跌倒了谷底。
他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的三天后了。
——黄花菜凉了没,米已成粥了没?
于纯因为怀孕的关系精神总是不太好,吃多少东西,都会觉得全身无力,并且相当的嗜睡,一般的情况一天他至少睡上十三个小时,晚上他九点之前上床睡觉,他和纪纲碰面的时间,不过是晚上吃饭的时候,碰巧他想起这个问题的那一天,纪纲晚上没有回来。
他撑到了十一点终于撑不住了,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也许是脑子里一直惦记着纪纲,第二天早晨,以前不会惊动他的动静,让于纯醒了过来。
“睡饱了?怎么醒这么早?”纪纲拿着一杯温水,凑到了于纯的嘴边。
于纯首先润了润唇,然后把一杯水一仰而尽,“没,有点事情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许家?”
“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吧。”纪纲脸埋在于纯的脖子上,慢慢的亲吻他,占便宜,“放心了,我没说。”
于纯倦意又上来了,“你也想到了。”
“说起许鹄如,我可比你了解她。”纪纲扶起于纯,在他背后塞进一个枕头去,“她比一般男人还要看重权力,通常的情况下,男人喜欢权力,女人喜欢感情,但是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还要极端,一旦女人抛弃天生的那些柔软,决心和手段,都要比男人更绝。”
比如,武则天,为了权力,可以什么都不要,儿子是她亲儿子,但是她也可以把把亲儿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许鹄如到底喜不喜欢你啊?”于纯摸了摸纪纲棱角分明的脸。
“她喜不喜欢我,并不影响她做出决定,如果有一天她觉得杀了我,可以让她成为女皇,她一点都不介意拧断我的脖子。”纪纲翻了个白眼。
于纯安慰的抚摸纪纲的脖子,就凭这一点,自己就比许鹄如强上百倍,哪怕今天自己嗝屁了,自己的替补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许鹄如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于纯感叹又庆幸的说道。
“她的行动只看是否对她有力,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因为不是非一个人不可,所以不可能疯狂的一往无前,只要让她知道前面的路是条死路,她就不会在往前走,“我警告了,她应该不会在打我们的主意,她再找一个对她对许家合适的人,不是找不到,何必一根树上吊死啊。”
这就是许鹄如的聪明之处,她从来不做意气之争,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一颗糖,就要吃掉它,那个糖搁在悬崖上,她就会放弃,然后去找下一颗。
偏执,不是她的性格,她永远都只是喜欢对自己最合适的。
“前提是,她不知道我是他哥。”于纯接口道。
“那就永远都不让许家知道,那很容易的。”纪纲话说出口,觉得有些不合适,“ 其实认不认,还是由你决定,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
“到时候再说吧。”估计等他不介意和父母再续前缘的时候,要很久之后了。
事件安静下来了,于纯每天吃睡,睡吃。
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倒是没有女人似的那么夸张,大西瓜谈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椰子。
只有不到六个月,于纯感觉自己就要生产了,宝宝在肚子里非常的活跃,这点,他谁也没有告诉,毕竟只要六个月而已。
期间,纪纲忙碌之间,带回了几条长着一口厉牙,由草鱼变成了食人鱼的变异鱼,被于纯弄到了自己的空间,在小乌龟的虎视眈眈之下,食人鱼变得分外乖巧,小乌龟化生了“牧鱼龟”。
就在肚子的宝宝能用腿踢于纯肚皮的时候,许家和姚家以飞快的速度联姻了,然后又以光速的速度,决定三天之后就举行婚礼。
于纯知道,恐怕婚礼之日,就是动手之时了。
在那一天,纪纲不在,东方虎不在,于纯在空间拿出了致人昏迷的药物,把老太太和东方薇于弄晕,以防万一的在屋里点燃,如果有人冲进他们家里,不用五秒钟,就会陷入昏迷,然后于纯和纪辰两个活人,和老太太东方薇雨两个昏迷的人,在纪纲和东方虎的目视之下,进了空间。
于纯许下了N个承诺,才把小乌龟当做一个保镖塞给了纪纲,也说服了让小乌龟换换口味。
小乌龟的相当的勉为其难,让它吃人就像让一只老虎吃草一样。
于纯只能龇着牙,谢谢它的勉为其难,不用勉为其难的时候,千万不要勉为其难。
他们这边是没有关系,纪纲那边有小乌龟跟着,遇上危险,也不算是危险。
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在纪辰每隔几个小时,出入空间的第五次,他看见了胜利回来的纪纲他们。
而迎接纪纲回来的,就是一个如同剥皮猴子一样的他儿子。
“这是我儿子?”纪纲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不点,肉色的,小脸又红又皱,嘴巴和眉毛都没有长出来,嘴几乎小的看不见,脸只要他的两个指节长,全身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有没有三斤啊?”纪纲全身都僵硬了。
东方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到七个月呢?”
“你们到底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是不是动了胎气?”纪纲惊慌的说道,纪辰立马想要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省的孩子他爹把孩子掉地下。
无奈纪纲不放手。
“那个我也不知道,等我看见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纪辰颇为自责,你说离他不远的于纯在生孩子他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用“不小心,没有注意”可以解释了。
那么只能问孩子他妈了。
应该是孩子没有了,也没有东西在肚子里堵着他的胃了,于纯胃口大开,现在拿着一串葡萄在吃,一口吐出一个葡萄皮。
至于孩子怎么生出来的,于纯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肚子疼,不过应该不是生孩子哪种疼痛,虽然他们见过生孩子,但是也知道常识,一般临产的时候,孕妇会叫的无比的凄惨,像杀猪似的。
他的肚子疼,只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吃会肚子了,所以他空间了找了块地方,准备解决一下大便问题。
然后孩子出来了。
幸亏他当时没有提起裤子就走,而是想把排泄物挖个坑埋掉,要不然他可怜的儿子,连哼哼都不会哼哼,估计等他发现的时候,真成肥料了。
纪纲他们听着于纯诉说的生产过程已经无语了,往好处想,于纯没有受多大罪,但是谁知道,这么生出来的娃儿,有没有问题啊,还是只有六个月的超早产儿。
“他会不会——”早夭,纪纲说不出这两个字。
你看我这个样子,你觉得如果我儿子有早夭的危险的话,我能这样,于纯安慰,“放心了,你看咱儿子方头大耳的,富贵不知道,但绝对是长命的命格。”
实际上,不仅没有早夭的危险的,反而就像是小强。
只不过三天就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红皱的皮肤,就是被熨斗熨过一样,光滑平整,又白又嫩,眼睛睁开,又大又圆,带着孩子特有的明亮纯真,和黑曜石一样,嘴唇也有了颜色,肉肉的脸颊,就像是一个发面包子一样。
「咿呀咿呀」宝宝饿了。
“该吃奶了。”摇摇奶瓶,奶嘴放进了宝宝的嘴巴里。
「咿呀咿呀」宝宝尿了。
“来,给宝宝换尿布。”一块清爽的尿布,垫在宝宝的屁股底下。
「咿呀咿呀」宝宝拉了。
“好,给宝宝再换尿布。”捏着鼻子,把那块臭臭的尿布,拿出来,替宝宝洗澡。
“哇哇哇哇——”魔音穿脑,宝宝要爸爸。
二十四孝奶爸,立刻从屋外跑进来,把宝宝放在怀里摇了摇。
基于上述情况,于纯决定自己还是接着坐月子吧,争取再延长两个月,在床上装尸体,也比做奶爸强啊。
——生孩子归我,养孩子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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