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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79》
穿越伊始
“起床了。。。。。。起床了。。。。。。”
李然睁开眼睛,脑子还有点混沌,翻身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6点整,到时间起来给小刚弄早餐了。
利索地开灯起身,夏天的早晨还是不热的,走到客厅,顺手从老旧的冰箱里拿出牛奶,热好后放一边。
随后来到儿子小刚的房里,整个房间不大,家具也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书桌。
小孩子还整个人带头埋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没半点起床的迹象。看见这情形,李然脸上不禁露出笑意,好话说遍的折腾了会,才将小孩从被窝里拉出来。
趁着小孩去浴室洗漱的时间,李然赶紧走去厨房,借着窗外微明的光线,炒了份热饭,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出个鸡蛋,这是在超市里买的土鸡蛋,个小,却比洋鸡蛋贵一倍。可苦了谁也不能苦孩子,李然知道自己没用,挣的钱勉勉强强省着用,才能让两个人生活下来,但为了小孩身体着想,决不能让他缺少营养。
见小孩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李然连忙将饭端去饭桌上,自己快步去浴室洗漱。刷牙,洗脸,梳头,李然看着镜子里的青年,他今年31岁,已经有了个九岁读小学四年级的孩子,镜子里的青年却还是一幅二十多岁的样子,因为娃娃脸的原因,他一直都显得比实际年龄小。
说起李然,认识的人都认为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没车没钱的,就连亲戚也没几个,前两个月还和老婆离婚了。
他唯一还能说得出口的估计就是在离市不远的郊区有了这间房子,不是特别大,可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交通亦方便,家门口就是公交车站,比起没房或还在还房贷的同事,在这件事上,他实在算是“有成”了。
洗完出来,不出所料,小孩早走了,李然走到客厅矮柜里,拉开抽屉,里面还剩几块钱,又从口袋里拿出二十,李然把钱放好后将抽屉关上,随后去厨房吃了点炒饭,准备去工作地点。
儿子最近都没跟自己说过话,整个家气氛都是冰冷沉闷的,李然明白,这是儿子对于父母离异,无法拥有一个完整家的反抗。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李然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抹了把脸,李然推出自行车向工作地点骑去。
来到超市,跟老板问了好,李然走到仓库门口,将仓库卷闸门拉上去后,拿起清洁工具开始打扫。
他的工作是超市仓库管理员,每月1500元的工资,不用付房贷,早晚饭菜自己做,中午包餐,一月只要不花多余的钱去买衣或游玩,每月还是能省点。李然将这些钱都完完整整存了下来,小孩子以后读初中,高中,大学要花费的钱太多了,他现在就得开始做准备。
等收拾好,超市别的员工也都陆陆续续过来上班。路过他时,每个人都露出笑脸,跟他打个招呼。
李然笑着点头,一一回应,作为一个老好人,他人缘想不好都不行。
晚上6点,将门关好,准时下班。路过菜市场,将晚上要弄的菜买了,骑车回家。
李然一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往好听的说,是波澜不惊,往不好听的说,就是死水一块。李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死水就死水,他已经习惯了,对于他来说,这是奢望已久的平静。
回家将饭做好,去房里将小孩叫出来吃饭。看着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打算去房间的儿子,李然觉得他应该和小孩好好沟通下,将话说开。
“小刚”,李然叫住儿子,神色中不禁露出股小心翼翼,“我们两个好久没聊过了,和爸爸聊下天好吗?”
李刚身影顿了顿,随后反身坐了下来,整张脸蹦得紧紧的。
李然看着儿子的脸,这个孩子长得像他,皮肤白白嫩嫩的,眼睛黑白分明,为这个原因,和他小时候一样,没少被人掐过脸。
小孩以前整天都笑嘻嘻的,讨人喜欢得不得了,李然和妻子吴燕也是将他放在手里,含在嘴里,宠得不行。
自从李然和妻子离婚后,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李然不怪妻子,这事本来就是他自己做得不对,不想和一个同性恋生活在一起是正常的,他没资格强求。
“我们这周末,等你放假,爸爸请假,和你一起去游乐场玩好不好?”见小孩子没反应,李然接着加了句:“叫妈妈一起,好不好?”
这是李然打算了好久的一件事,以前,轮到节日,李然夫妻就会带上小孩子,一起去外面玩一顿。吴燕一直是个尽责的妻子,虽然没钱,可李然所期待的温暖生活她却实实在在给了他。
离婚后,儿子就没笑过,他已经读四年级,在这早熟的年代,他早已知道离婚代表着什么。李然知道自己就算想撒谎,也骗不过去,只希望和前妻的努力,能让他重新开心起来。
见到儿子点头,李然轻轻呼出口气,心中的石头才稳稳落下来。
“学校怎么样?有什么新鲜事没?”难得儿子愿意回应,李然自是不愿放过这次机会,连忙跟儿子扯起别的事。
将被子轻轻掖好,李然细细打量着儿子跟自己相像的样貌,从心里溢出的快乐,不禁让他露出笑脸。
今天儿子的回应是个好现象,只要加油,以前的儿子肯定会回来、
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后,李然狠狠搓几下脸,将笑弯的嘴唇抚平后,才从儿子的房间走了出去。
来到自己房间,李然将电脑打开,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这台电脑太老旧了,发出的嘈杂音实在惹人厌烦。不过能用就行,他对电脑要求不高,也没钱买新的。
点开我的电脑,李然在电脑里搜出影藏的文件夹,点开,黝黑眸子注视着前方的英俊男人的照片就显露了出来。
李然看着这个男人,慢慢将背靠在椅上。
这个男人,他喜欢了16年,而也将继续喜欢下去,即使为了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妻子,李然也知道,这份喜爱还是会维持下去。
在16年前,李然就中了他的毒,无药可解。
不过没关系,李然安慰自己,不用解,也不用改变,现在挺好的,自己还有儿子,永不会离开的家人,有了他,就这么过一生也没关系。
农民母亲
“你在这干嘛?”一阵怒吼在耳边响起,李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身,用手敲敲头。
昨天虽然十一点多才睡,但按理今天也不该这么累啊?李然摇头,头上一阵一阵闷痛传来。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还没看清那人模样,一串骂声又从那接连而来,那是李然从没听过的方言,可他听得懂。
李然摇头,工分?什么工分?
这个词虽然对他来说很遥远,可电视上播有关解放后几十年代的农民生活的电视剧时,总是会频繁出现这词,那么,他现在是那个年代了?怎么可能?
李然沉着脸,完全不相信这件事。今天是愚人节吧,看我脾气好,所以逗我玩。
对面站着的洪发家看李然还是一副模糊的样子坐在那,怒从心生,这个娃子,年纪小小的,不在家呆着,非要出来,出来后又不老老实实上工,实在是浪费人时间。
懒得再理会他,洪发家转头向不远山坡上走去,“我叫你家五姐来接你,你先回去得了,别在这呆着惹人烦。”
李然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摸摸头,手拿出来时就带着点血迹。
疑惑的皱起眉,李然拼命摇头,看这样他是受伤了,可怎么一点都不疼呢?他又用力摇了摇,还是没感觉。
这里李然在那摇得上瘾,不久,远处就跑来个女子。即使天气很热,这女子也穿得整整齐齐,头上顶着顶草帽,手上还带着手套。
“说你呆家就行了,你来这干嘛,队长叫我把你带回去。哎,真是,你手怎么了?”女子走到李然身边后,就开始向李然说事,可看到李然手上的血迹,这女子立刻脸色发白,吓得叫出声。
李然看那女子样子吓人,用袖子用力擦他的手,擦得他手疼,感觉也快哭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手是脑袋。”
不解释还好,解释后更吓人。女子听这话,脸上带上哭色,紧张得拉着李然就向南方跑。
李然在跑步的过程中,顺便低头打量身上的装扮。
这是农家做活时的标准打扮,轻便且材质好洗短上衣,用灰色这种暗沉的颜色,耐脏好穿。布料微微有些退色,缝缝补补又三年,这衣服应该蛮久了,还有点短,李然向上伸下手,腰就露出来了,李然仔细看了看,腰上皮肤还算白,下身是件灰色的裤子,李然仔细一看那裤子,就发现了两块补丁。
再看了看手,两只手也没好到哪去,指甲缝里还有着黑色的泥土,李然醒神,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是真的变了个人,那自己在哪?是穿了?
幸亏还好,听得懂他们的话,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这种口音,交流起码没问题了。
最近几年电视上经常播出的穿越剧,也让李然了解到了穿越时空为何物。
侧头看着旁边的女子,她正小心的扶着李然走路,脸上还带着惊色,想到队长说她是五姐,那么自己上面应该还有一二三四哥,或一二三四姐了。
等到了一个坡上,五姐停下来,草草将农具往背上搭上,这些是吃饭的家伙,可不能丢了,随后她拉着李然向东走去,嘴里念叨:“说了叫你不要来,你才十岁,老老实实呆家里就行,跑来上什么工?家里你最小,爹妈最疼你,等会肯定心疼死了。好好呆家过完暑假,不乱跑,爹妈不知道得多安心,你还非得出来,真是的。看,第一天上工,就流血了,真不疼?”
李然点头真不痛,五姐奇怪,这时才想起,刚刚着急了,只想着把他带回家,现在才想起将他后脑勺扭过来盯着。
看了看伤口,五姐皱眉:“没伤口,你打哪弄来的血迹?耍你姐玩呢!”
李然摇头,他可没耍她玩。五姐想不通,只得将这个疑问放到了一边,继续带着李然往东走,不过因为知道李然没事了,步伐也就没那么急了。
李然回想五姐刚刚那段话明白过来,这个六儿是家里最小的,十岁,还在上学,这样子岂不只比儿子小刚大一岁,想到小刚,李然就觉得整颗心突地重了起来,自己到这里来了,那小刚怎么办?那里的自己怎样了,难道死了?怎么能死呢,自己是在家里睡觉,如果第二天是小刚发现了这情况,那对小孩得是多么大的一个伤害。
想到这,李然觉得整个人都喘不上气,他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会不会是做梦,李然眼中闪过亮光,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腿,天,真疼,那不是做梦了,他不禁沮丧的低下头。
下了山,就走到了砂石路上,这砂不是白色的,而是河里逃出来的那种黄色的沙,里面掺着小石子儿。路被铺得整整齐齐的,应是新修不久,整条路显得非常平整。李然想了想,这么大的宽度也就够辆汽车过去。
“好了,向右拐。”随着五姐的搀扶,李然和五姐向右拐去,就看到一条泥土路延伸着向前,通向一个山村,原来砂石路是大路,去村里还得走会。
这条土路旁边也有些土做的房子,高低起伏,向后延伸着。
李然暗想,这里估计是个贫困村,每幢房子都显得破旧非常,连青砖的都没。
跟着五姐一步一步走,李然边思考,边对自己的处境做出猜想。他的性子一直都很静,实际上骨子里却带着韧性。到现在为止,他受过的打击绝不算少,觉得活不下去的也有,可每次,他也都撑过来了,而这次,来到这,李然的性格早已决定了他会撑下去。
“妈,我们回来了,六儿头上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不过我看了他头上没伤。”到家门口,五姐就向屋里叫了起来。
话刚落,里面立马传出了声音:“血?哪来的血?”说着,就从屋里跑出了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四十来岁,眼角有皱纹,出来后,拉过李然就打量起来,见李然没事,才重重的点头,舒气:“没事就好,快进屋去坐着去。”说完,扯着李然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将李然按在椅上,她又仔细打量了一次。等确定真没事后,用手点点五姐的头,才舒了口气:“你胡说些什么,害你娘吓得要死。”
五姐撇嘴,六儿头上是有血,她又没撒谎。
妇女问李然头上血怎么来的,李然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草地上睡觉。”
李妈转头问五姐,五姐连忙摇头说道:“队上没传出有谁受伤了。”然后又笑道:“我觉得六儿取错名字了,叫什么李然,他根本就不知所以然!”
李然听这神色不变,明白了这身体名字也是李然。
李妈翻个白眼给五姐,心里都是疑问,看李然呆呆的样子,怕李然受了惊吓,反身将他抱进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了,妈妈的小乖乖,小乖乖。”
李然在李妈怀里被这句话给弄得脸色红了起来,三十来几了,竟被人叫小乖乖,他实在受不了。
等李妈觉得安慰够了,才松开李然,摸摸他的头后,李妈走向厨房:“妈去厨房给你打碗蛋花压压惊,别给吓着了。”
五姐听这也跟着走了进去:“妈,我去给你帮忙。”
李然一个人呆坐在座位上,还是有点迷糊,却没地方可说。
一个字穷
李然悄悄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家比他想象的要更穷。
漆着红漆的一张大饭桌,周边放着四张椅子。对门的正方放着张小桌子,上面搁着香炉,想是用来插香的。除此之外,这个大堂竟然就没别的家具了。
看着旁边坐着的中年,李然心里冲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想来是以前的李然的情绪在起作用,一句爹就不禁冲口而出,叫完后李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
这个中年汉子是刚刚回来的,整个人身上脏兮兮的,额头上还有汗渍,他皮肤粗黑,国字脸,是个典型的农家男子。进来后,男子看着李然也不说话,直接坐在了椅上。李然见着他,却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爹。
觉得再这么呆下去,自己肯定满目破绽,李然便说道:“我去逛下。”就顺着五姐的路线走去。
抚着胸口,李然知道,以前的李然的情感还残留着,并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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