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升上高中的少年,正处于略懂世事,却又不谙世事的年龄;也正是略知爱情,却又不懂爱情的年龄。在这时,他们对于自己不断成熟的身体,知道的知识,差不多就只是生理卫生课本上的内容而已。私底下,他们对爱情和异性充满好奇,却又本能的惧怕非常。
李然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男生宿舍的笑话,内容是李然班的一个男同学有次提着脸盆,要去洗衣服时,再经过走廊的路程中,他大喊了句:“赶快划拉吧,再不找对象就来不及了!”引起男生宿舍里哄声一片。
这说明了,这年头男生都是有这心思的,不过大多数男生都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李然作为那个有贼胆的,他火了!
而他脸上的牙印就成了他做了坏事的凭证,众人一致确定,那牙印绝不会是小孩子咬出来的的,因为小孩子的嘴不可能有那么大。所以第一次看到李然脸上的牙印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冒出了同一个想法:亲得真激烈,都亲到脸上去了!
“说吧,说吧,到底是哪个女生?”看着不知道第几个自来熟问同个问题的同学,李然头痛的摸下额头,快要举手发誓:“真的没女生,这个牙印是胡建军咬的,两个人闹着玩,不小心要出来的。”
胡建军做在旁边配合着点头,证明李然所言属实。
可是他的承认显然没效,问问题问得最活跃的那个男孩,听了李然的话,不屑的撇了下嘴:“哎,别这样啊,胡建军咬的,怎么可能,一男的没事咬另一男的干嘛。”八卦的笑开嘴,他脑袋凑近:“说吧,到底是谁,别瞒了,做为男生可不能那么小气。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这话一落,后面一群人立马大声回了句:“是!”
李然看着那围成一圈,打算听爆料的一众同学,不由得在心里吐槽句:当然不用告诉别人了,因为这里的别人够多了!
给胡建军使了个眼色,李然道出立场:你弄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将英语书一扔,胡建军高兴的站了起来,不用继续看书,又能趁机表现,这么好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
把手搭在那个男同学肩膀上后,胡建军接着挥挥手,招呼旁边的人:“走,兄弟们,我们去外面谈谈。你们想听啥,还不如问我。走吧,走吧,我们去联络下感情,都去啊,不去就是瞧不起我胡建军!”
李然坐在位子上摸着腮帮那,看着胡建军带着一群人出了教室,想着今早起来照镜子时发现已经慢慢变浅的事实,舒了口气。依这劲头,牙印要是再不消掉,估计路上的阿姨,学校的老师都得来问次了。
将书翻开,李然开始预习,下节课是英语课。
余秀兰走到他旁边,停住脚步,支吾着想开口,却不知怎么挑起话题。
李然察觉到有人,抬起头:“有事?”看着余秀兰,他挺疑惑的。因为余秀兰作为文娱委员,和他这个学习委员,实在交集不多,两人之间没说过什么话,现在看到她站在旁边,李然觉得事情很奇怪。
余秀兰看着他,少年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清秀且耀眼。拘束的捏了下辫子,余秀兰想到是自己主动找的男生说话,脸上就不禁泛起红晕,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余秀兰开口:“我过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说,他们的话你不用太在意,我觉得,你是绝对不会做出早恋那种事的。”
看着李然,想到两人不熟,她不禁有点尴尬:“我我知道我们不熟,按理我不该来说这话,不过,”咬唇,余秀兰紧张道:“我看你很烦的样子,所以就想过来告诉你了,他们的话,不是每个人都信的,我就不信,我也觉得这牙印是胡建军咬的!”
李然沉默着点下头,最后回道:“谢谢。”从这里,他是知道了众人谈虎色变到什么程度了,一个早恋,就将全班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对于女孩那副我绝对的相信表情,李然很感激:“我没事,不用担心。”
回到座位,余秀兰偷偷回头看了眼,少年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课本,眼神认真,面色柔和。想到李然说话时温柔的模样,余秀兰就觉得有一股甜意从胸口涌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睡觉了,大家先这么看着吧。。
今天开始努力日更,握拳加油,希望能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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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
感冒
牙印造成的桃色风波在李然脸上的印子消失无踪时,终于淡去了。而胡建军请众人一起出去说了次话后,突然之间,与班里那群人的关系从叫得出名字,变成了兄弟你好,我就好了。
李然拿着叠作业本,正准备进办公室。基于想让老师就进监视的原因,办公室就设在教室旁边。正从办公室出来的余秀兰,看着迎面而来的李然,脸开始习惯性的变红。
李然看着她,露出个礼貌性的微笑。李然有点尴尬,一个女孩子见到自己就脸发烧,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来交作业。”将作业本举高,李然解释道。余秀兰点点头,接着侧身从他旁边走过,身着长裙,两条长辫,陷在懵懂的爱恋中的少女,李然不得不承认挺美的。
可将作业本放在老师桌上时,李然脑子里却开始思考这事要怎么解决了。少女心思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作为男性,李然是不想伤害人家一小姑娘的,可想到自己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李然还是觉得,女孩子不要喜欢上他为好。
人纠结了,他脸上就不禁带郁色了。下课时间,胡建军从左扭到右,从右扭到左,摆各种姿势,希望换来李然的侧头,可结果却是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不由得,胡建军脸也跟着变了,平常他不看书时,李然那是威胁诱惑的话语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扔过来,可今天,用力将英语书卷成个圆筒,胡建军发现自己这样,都被人忽视了。瘪了下嘴,胡建军趴在桌上,也不打算再去吸引李然注意力了,他伤心了。
撑着头,李然想着对策,难道他要跟个自恋狂似的,跑过去跟人说我不喜欢你吗?那种举动实在太丢份了,他可做不出来。
在李然连续几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胡建军上心了。听了李然的话,胡建军才知道自己旁边这位被惦记上了,眉一皱,胡建军不乐意:“早恋是不好的!”
李然撇他一眼,说出事实:“现在不是我早恋,是人家暗恋。”
手背在后面,在屋里绕了个圈,胡建军想着李然的话,出了个主意:“既然问题在她,那么我们让她移情别恋得了!”想到班里那一群男生,胡建军觉得自己想的这主意挺好:“我认识不少男生,里面就有想谈恋爱的,只是都没胆子说出口而已,要不,我们干脆找个人,把他和余秀兰凑一对?”
坐在床上的李然很无语,招手示意胡建军凑过来后,李然拍拍他的头,这小子从没出过好主意:“人家是只想谈恋爱吗?人家在乎的是和她谈恋爱的人,想明白点!”
一屁股坐到李然旁边,胡建手霸道的搭上他的肩:“反正我不管,她随便找谁,只要不找你就行,你是我的!”
李然眨眼:“什么叫我是你的?”摸了下胡建军额头,李然奇怪:“你懂这话意思吗?”
“当然懂。”感觉自己智商被怀疑,胡建军不服气了,将李然往自己那靠了靠,胡建军理所当然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在一块,我一直在你旁边,你一直在我旁边,那你自然是我的了,不是吗?不是我的,你还能是谁的?”
将胡建军手拨开,李然往床上一躺,无力说了声:“得了,睡觉吧,明天要上学!”这种孩子气的话,也就胡建军说得出来。
眉慢慢皱成一条直线,胡建军也跟着躺下,却偷偷伸出了罪恶之手。手放在李然脸上,他开始左右乱揉:“我说的是事实,你干嘛这副表情。”胡建军很委屈,他明明说的心里话,可李然怎么不当回事。
无奈的朝上翻个白眼,李然龇牙咧嘴:“别捏了啊,再捏你说的也是孩子话,我不会认为你说的是正确的。”
更用力的捏李然脸颊上的肉,胡建军怒声说道:“那你说我哪说错了,别只把话说一半。”瘪着嘴,胡建军将李然脸故意往正方形形状扯,看着李然脸被弄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
叹口气,李然开始给胡建军上现实的课程:“慢慢的,你会长大,是不是?长大后,就得有自己的生活了,是不是?要不,我们举个例子,假设咋俩幸运的考了同一所大学。然后选专业,因为爱好不同,我俩选的专业不同了。接着,我们上课时得分开了。然后,上大学时,我们已经成年了,两个成年男生没可能还一直形影不离的凑一块了吧?要是真凑一块,肯定会有人觉得奇怪,所以”看了下胡建军,李然道出事实:“你所谓的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就是你的这个想法是不成立。我们后面总得分开的。”
胡建军松开手,他对李然话里的内容很不满,慢慢在李然旁边躺下,胡建军抿嘴:“我不管,反正现在我俩一直在一块,以后你也会和我在一块,你是我的。”
李然安慰的拍拍胡建军的背,还没经历过分别的孩子,不知道时间的力量。真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李然觉得胡建军估计就不会这么黏他了。到时候,也许此时说过的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而过了几天,李然发现他不用为拒绝的事抓耳挠腮了。因为胡建军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特别勇猛的将余秀兰叫了出去,借着李然的名义,说了认妹妹的事情。
这就是他想的方法,作为妹妹,肯定不会打哥哥的主意了。余秀兰白着脸,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却在以后的日子里避李然如蛇蝎。李然刚开始还存着解释的心思,后来想了想,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最好,也就放弃了。直接拒绝,断了他人的心思,总比吊着人,不上不下要好。
不过对于胡建军假传圣旨的事,李然还是很介意的,为此,胡建军每天要默写的单词多了一倍,让他苦不堪言。
被暗恋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日子如往常样,平顺的过去了。十月份的时候,国庆节,学校放假。胡建军蹿嗦着李然回了土坡村,土坡村现在连了电,也是个有光明的世界了。胡妈见到他们嘴上没什么表示,实际上还是很高兴的,做了满桌的菜,让李然和胡建军吃了个够。小胖小瘦两只八哥看着李然,表现得倒是一点都不热情,他俩快忘了有这人了。
而李然在土坡村的第三天,就病了。
感冒来势汹汹,让他整个人鼻涕直流,全身无力,胡妈被他这幅摸样吓了一跳,急忙去找村里的老医生开了副中药。
李然躺在床上,回忆着中药的苦味,怨念十足,他这感冒完全是胡建军引起的。起因就是昨天下午闲着无聊,胡建军带他去了河边,泅水。
作为一个旱鸭子,李然是死都不肯下去,只肯在岸边看着。胡建军先在岸上做了热身运动,接着就往水里跳去。在水里潇洒的游了个大圆的图案,胡建军看李然衣着整齐的坐在岸边,就故意用手将水弄得哗哗响,嘴里嚷道:“好凉爽啊,感觉真好,特舒服。”
李然在岸上不屑的看着他,再好,对于他这种不会游泳的人来说,也是毒药。
看李然半点不在意的神情,胡建军人不舒服了。他是巴不得他随便做点什么事,李然都特专注的看着的人。现在李然摆明了不把他看在眼里,他怎么能忍受。
于是穿着个小裤衩,胡建军上了岸,在李然不明所以的尖叫声中,一打横把他抱了起来。他的生长发育时期到了,李然的却还没,所以现在他可不止比李然高一个个头。李然想赶上他,估计还得等一两年。
抱着李然,胡建军故意左右摇了摇,显摆自己的力气:“一点都不重”,接着往河里走。
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让李然气红了脸,眉毛皱得死紧。不想像泼妇似的抓挠,李然只能用话威胁:“别再玩了,放我下来,要是再不放下来,回去你给我默写一个单元单词。”
胡建军听这话,有点迟疑的顿了下脚步,可看着李然那副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又硬气了。怎么能简简单单就被一个单元的单词吓住呢,那算什么,对于他胡建军来说,完全不具备威胁性。
给自己打了气,胡建军就抱着李然下了水,等水真把衣服弄湿时,李然死心了。捏胡建军鼻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将李然放正,胡建军义正言辞:“南方水多,作为南方人怎么能不会游泳。我是为你好,否则以后你掉河里了怎么办。”
撑着李然的双臂,让他站好了,胡建军慢慢松手,说道:“我放手后,你两只手划啊。”
李然惊恐的看着胡建军,他不会是打算这么教吧?
在失去支撑后,李然不由得身子往下沉,想着胡建军的动作,李然连忙挥舞手臂,摆动双腿,可却没点用,人还是慢慢往下掉。看着胡建军,李然就一个念头:初学游泳者需要泳圈啊!教游泳的人需要常识啊!
头顶快被水完全淹没时,李然人总算被胡建军拉起来了。看着他,胡建军面露不屑:“我当初游泳学得特简单,往水里一放就会了,你怎么就学不会。”向岸边抬下下巴,胡建军接着道:“我还特意找的最边沿水浅的位子试的,人往上跳,头就冒出来了,你竟然在这都学不好。”
李然看着他嫌弃的神情,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带着怒气的瞥了胡建军眼,李然暗道学游泳有啥难学的,喝了声:“再来!”李然身上充满干劲,誓要学会。
胡建军自然是百般配合,可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晕脑胀,额头发热的时候,李然就恨自己一时意气用事了。生病的人最大,更何况造成人生病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因此,胡建军在端茶倒水,被李然指使得团团转转时,完全没有怨言。
中途姚舅来看了他次,李然看着姚舅时,发现他笑得挺开心。李然奇怪,按理说探病的人,就算是装的吧,也要装出点怜悯的表情吧。
姚舅将两瓶水果罐头放在窗前的桌子上,看李然那摆在脸上的疑惑,笑道:“我那事说出来,估计你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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