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二弟’,他喊道:“敬敏。”
敬敏进屋了,低着头,双手垂立两旁。“大少爷,您有事吩咐。”
“去找彭城,就说我找他。”
“是。”
敬敏去了,不多时带着彭城来了。彭城心里纳罕,这大少爷难道也病了?来到书房,给上官沮请了安。上官沮道:“彭大夫来了,替我看看伤吧。”他坐下来,要彭城为他把脉,看彭城号了半天,问道:“伤势如何?”
“不重,吃点药休息一段日子就好。”
“彭大夫真是医术高超,听府里人说,汐儿病了,你可要用心诊治,可别耽误了,把小病误成了大病,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是,大少爷放心,草民一定会尽力而为。”
“他的情况如何?”
大少爷这是在打听情况?“暂时还不清楚,只是突然昏倒了,又受了冻,风寒无疑,要是不发烧,应该是平安无事,就怕大晚上的起变故,若是今晚不烧,好的就快,要是烧起来,就要看身体状况了。”他把上官汐的病情往严重里说,“上次二少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这一下子恐怕又要折腾数月。”
上官沮明白了,心里高兴,脸上哀伤。
“你要尽心治他,我只得这一个弟弟。”他那哀伤的模样,没有人会怀疑他是一个好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汐:病了,病了。
福气:天气渐寒,大大们要多穿衣哟,感谢你们的一直支持,除了说这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嘴笨的就这样啦。
☆、第98章 祈福
第九十八章
彭城明白的很;上官沮和上官汐的关系一向是表面和,内里针锋相对,势如水火,他不会搀和进去;只应了下来;替上官沮写了药方;告辞去了。离开东院的书房,来到西院;彭城回说:“二少爷,草民的药已经配好了。”是一些健体的药;让人煎着。
上官汐道:“知道了。”她已躺在了床上;做好了准备;尹涵亮就坐在床边;拿白粉给她敷脸,让她看起来脸色苍白一些,虚弱一些,“要是没什么事就别站在那了;你去忙。”
最近府里也没什么事,他也不忙,他只想多看上官汐几眼。
丝柔匆忙进了门,“公主、二少爷,王妃来了,王爷也来了。”她来报信,一早在西院门口待着,等这些人来了,提前来说一声。
“知道了。”上官汐对尹涵亮说,“咱们不弄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各就各位。”尽管林月岩对这一切是知情的,但上官云不清楚,李晓芙也跟着来了,甩着帕子,扭着腰,她是来凑热闹的,想看看上官汐到底病到怎样的地步,连王爷都惊动了,武临江跟在这三人后面,他心中有一份歉意,只希望彭城能把上官汐治好,说白了,那还是自己的妹妹。
上官云先进的门,一进门就见尹涵亮在用手帕角点眼睛,像是哭过,这可费了她不少劲儿,袖内藏着生姜、辣椒以备不时之需。“父王,您来了。”
“汐儿的身子如何了,彭城怎么说?”
“说是受了风寒不是大病,可到现在还没有醒,而且怕就怕晚上发热,这要是控制不好,是会成大病的。”她说一句,哽咽个半天,让上官云更加的过意不去,他没有不原谅上官汐,没想到这个孩子心眼实,真个儿大雪天去跪了。
林月岩更加不得了,竟然当场哭起来。一下子扑过去,“汐儿,你别躺着吓母妃,母妃年纪大了,不惊吓,你这一年两遭的,你让母妃怎么办,你可要好起来,不能有事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母妃怎么活?”
她这一哭,哭的上官云整个人都跟着不好了,不停安慰她,“月岩,你不要激动,汐儿只是晕倒,不是什么大病,你这样一哭,反而把他哭严重了,那样怎么是好?”
“对,妾身不哭。”她不哭了,她抽泣。上官云怕她伤心,扶着她先出去了。李晓芙有什么好说,巴不得上官汐这一下子就死过去,少了一个敌人是好事,她看了一眼武临江,这才是眼中钉,早晚都要除去。
武临江接受到李晓芙的目光,心中明了,他扯了一下嘴角,这还没有开始呢,就先彼此开战了,看来他得做好准备,把自己的地位巩固了,免得李晓芙这娘们儿给上官云吹枕边风。
他嘱咐尹涵亮多多照顾上官汐,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大家。病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忙,此刻他也不怕上官汐突然反戈了,之前他怕上官汐记恨他抓了彭城,跟上官沮联手,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和上官沮一对一,他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上官沮毕竟有了前科,只还有一点,他还有把柄在上官沮手里,那事虽说是上官沮主谋,可是那些人毕竟是自己带着去的,他得把这善后工作做妥了。
武临江走后,上官汐坐起来了,看了看,道:“全走了?”
尹涵亮押着她躺下,“你别急着起来,上官沮还没有来。”
“对,可不能大意了。”
上官沮到很晚才来,夜很深,他让敬敏提灯笼,他跟在后面走,走廊外,雪簌簌下个不停,天冷,他不觉冷,甚至还有一些热,上官汐倒下了,不能再和武临江联手,真是天助他也!
他选这个时间来,还有另一个原因,这时候上官汐屋里的人少,也许只有尹涵亮待着,他难得有这个机会和尹涵亮相处,又名正言顺的,想必尹涵亮不会拒绝。上官沮一进门,就把彭城惊醒了,他睡在外间的榻上,见是上官沮,干脆装睡着不起来,丝柔、小樱也在,见他来了,忙道:“奴婢见过大少爷。”
尹涵亮此时坐在床沿,看了上官沮一眼。
“见过大伯。”
“见过公主,汐儿如何了?我听得说病了,所以过来看看,因我自己身体也不好,所以来的晚了些。”
“大伯既然身体不好,就该歇着,何必这样晚了,再跑一趟,驸马要是知道,一定过意不去。”尹涵亮的目光向着床上的上官汐,而上官沮的目光却也毫不回避,直视着尹涵亮,一段日子不见,尹涵亮又生出别样风采,女大十八变,不止,女人最起码有七十二变。
对于上官沮的直视,尹涵亮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她道:“时候不早了,外头寒气大,既然大伯身体也不好,那就该养着,回去吧。”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和汐儿。”
尹涵亮不回话,让小樱送客,上官沮走到门口还是回了头,他是惦记尹涵亮的,还没有说两句话就被赶出来,心里不是滋味儿。他握了握拳,怎么说也得把上官汐给弄死了,不然尹涵亮总得不到。
他走了,带着某种要坑掉上官汐的心思。
上官沮一走,上官汐就睁开了眼睛。“刚才他偷看你的时候,我就想着要不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太小,踢不了。人也走了,我们还是早点睡,你明日还要打足精神应付,这些人可不是善茬,既然你病了,也许还怕你病的不够呢!”
“你说的也对,还不快上来,我摸摸手暖不暖?”
“呵呵,哪里就冷了,冷了就捂你。”
她们的声音不大,足够睡在外间的彭城听的清楚。他自己也纳闷,公主怎么会和上官汐关系这样好,而且这些话听起来有点儿……令人遐想。
彭城摇了摇头,摇走了胡思乱想,自己先睡了。
丝柔和小樱轮着‘值班’,这里总要有个人看着,哪怕是装给别人看。
翌日,府里又有许多人过来看望,也说不清楚哪房哪院哪个小角落,不断的跟公主请安,想要在公主面前落个好,尹涵亮懒的应付这些人,让小樱一概回绝,只说上官汐身体不好,不能打扰。
西院总算安静了。
上官云来过,看了上官汐,问道:“如何?人醒了没有?”
答话的是彭城。“回王爷的话,二少爷已经醒过,现在又昏迷了过去,晚上还发了热,我们忙活了一晚上,二少爷这才退热,现在还睡着,不曾醒。”
屋里脸盆、布巾齐备,一屋子人都画了眼圈,资深、专业,就连上官汐的刘海都用水打湿,像是冒过一阵热汗的样子,各人衣衫松松垮垮,发型凌乱。
上官云信了,“有无性命关碍?”
“草民会尽力。”
上官云不语了,“你做事吧,我出去走走。”上官云在走廊上慢慢的走着,快过年了,全家团圆,却不想这个时候突然发生这个意外,新添了长子,难道是以幼子消失为代价?世上的事,就没有齐美的么?
他走着走着,越走越远。
他去了闲居,跟马太君请了安,也把上官汐的事说了。“太君,你不要再怪汐儿了,老天爷已经代你惩罚了他,他病的这样严重,儿子只要一想起来,就心口疼,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什么不能冲我来的。”
上官云痛苦的捶着胸口,马太君不忍心。
“你不必这样折腾自己,你岁数也不小了,汐儿的事,我很遗憾,要是我早点原谅他,也不至于如此,只盼着他能早点好起来,彭城看的怎么样,说没说是怎么个情形?”
“他只说尽力,什么保证也没有。上次掉进水里,就把我的老命吓丢了一半,他这回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儿子怕接下来就是自己了。”少年丧父,中年若再丧子,他怕他承受不起这个打击,上官沮已经是这样了,要是上官汐再有个什么好歹,他可怎么活。
“你别胡说,你们都不许死,要死也是我死,我年纪大了,不怕报应,只望你们都平安健康。”
李晓芙也在,假意宽慰两人,心情高兴的脚步都要飘了。这上官汐果然撑不住了,上次落水落下了病根,这次又这样一折腾,小命离‘呜呼’不远了,真是普大喜奔的大好事。
一晃十几日过去,上官汐的病仍然没有好转,倒有恶化的趋势,逍遥府上下一片沉闷,各个躲在屋里‘吃斋念佛’,为她祈福,尹迟凉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她听上官汐病了,很是难过,在屋里设了菩萨,早祈福,晚祈福,只盼着上官汐能早好,要是真出了事,她留在这府里又盼什么呢?
“上官汐,你要早日好起来,你是本宫唯一的期盼,你要是不好了,本宫以后该怎么办,你怎么说病了就病了,病的这样严重!”她眼圈红了,为自己悲哀,第一个爱慕的,所托非人,希望和上官汐在一起,上官汐又出事故,上天为什么见不得她好,为什么!尹迟凉做足祈祷,也在菩萨面前说了许多知心话,因为时时疏导心情,她反而看开了许多。
祈祷完,拜了数拜,这才起身。只是转身后,发现她背后站了一个人,她吓的泪都要飞出来了,只剩下惊恐的表情,还有张大的足以塞得下鸡蛋的嘴。
☆、第99章 捆了
第九十九章
尹迟凉面对着那人;半天说不出话。
“尹迟凉,你真是可以,竟然背着我想别的男人,真是不要脸。”上官沮火大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尹迟凉根本避不开;直接跌在地上;她捂着脸;但很快手又放了下来,以一种不屑的目光望着上官沮;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本事。尹迟凉脸上火辣辣的痛;她顾不得,她站了起来,以独有的公主的金贵;站着;冷冷的看着,仿佛这一巴掌;这一件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如果你闹够了,就给本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那你欢迎谁?上官汐吗?”他发了疯似的,不允许属于自己的女人,偏向了另一个人,哪怕他不爱尹迟凉分毫,也不允许,这是对他的侮辱。
“与你无关。”
“尹迟凉,你够了,不要太过分,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在哪里。”
“上官沮你也够了,给本宫出去,本宫不想再见到你。”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把我当什么了?”他不甘心,上前抱住了尹迟凉,对她索求,不断的吻她的脖子,她的脸,她的嘴唇,不顾尹迟凉的反抗。
“你是疯子。”
“对,我是疯子。”
他才不会白白便宜上官汐,尹迟凉拍打他,想要挣脱开,她不会坐以待毙。
“秋桐,秋桐……”尹迟凉大声喊着。
“想要叫秋桐,哼,我早支开她了,你叫也没用。”
尹迟凉心里涌现绝望,难道她的清白就要这样被毁了?毁在一个疯子手里?不,决不能!她情急之下,踢中了上官沮的蛋^蛋,上官沮痛得松开了尹迟凉,尹迟凉趁机往外跑,撞上了进门来的秋桐。
“秋桐,秋桐,你来的正好。”尹迟凉抓住了秋桐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秋桐急急赶来,正是预感到事情不妙,她脸上的惊慌还没有退却,但看到尹迟凉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公主,你没事就好,奴婢来迟了。”
“不迟,不早,刚刚好!你替本宫教训那个混蛋,往死里打。”她是发了狠了,被吓坏了,现在才顾得上脸是那么的疼,“秋桐,给本宫抓住他,本宫要报仇。”秋桐冲过去要抓上官沮,上官沮一边忍着痛,一边与她拆招,他内伤未好,可不能硬拼,且战且退,一直退到门口想要跑,猛的一根棒槌伸了出来,将他打晕了,尹迟凉手持洗衣棒,眼中尽是恐惧。
得手了,好!
她全身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来,手里的棒槌掉在了地上,连两只脚也跟着发软的瘫在地上,她站不了了。她有气无力的喊:“秋桐,你快过来扶本宫。”
“嗯。”
秋桐先将上官沮点了穴道,防止他突然使诈。再将尹迟凉扶了起来,尹迟凉软的就像一团棉花,惊魂未定,全身的重量全部依附在秋桐身上。秋桐安慰她,“公主没事了,不要紧了。”
“是,秋桐你来的正好,不然……后果本宫真不敢想,现在不是上官沮死,就是本宫亡,秋桐,本宫不能心慈手软,可是逍遥王毕竟是一国的王爷,我们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如果那样,父皇那边不好交代,甚至会因为我们的事,惹的父皇和逍遥王出现矛盾,你先把他绑起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秋桐将上官沮捆了,捆成粽子。
看着尹迟凉脸上有肥厚的手指印,她去开了药箱,拿了消肿药过来替她敷着,这样漂亮的脸,因为一个巴掌而走了形状,唯今之计,还是坦白为好,抓住时机,让逍遥王无话可说,公主也不能再生活在充满危险的逍遥府。
秋桐心中已有了设想,就怕尹迟凉不肯。
“公主,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本宫心中也完全没有了主意。”她是想着要破坏尹涵亮和上官汐的生活,可上官汐病了,生死未卜。她和上官沮和离了,但上官沮却了天牢,而且不打算放过她,“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