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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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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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又是“嘭——”的一声巨响。李画敏悄悄撇了撇嘴儿:“踢吧,踢吧,狠狠地踢。一脚踢个稀巴烂,都不关我事。”
不过,薄薄的门板能够承受两次狠狠的撞击,没有倒塌,真是奇迹。
李画敏在厨房里忙活,不理会外面的月娘。
月娘一想起那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在媳妇手里,自己粘不上边,心中堵得慌,看什么都不顺眼。李画敏洗猪脚用过的盆子放在屋檐下,没有及时收回厨房里,要在平时月娘轻轻一抬脚就过去了,现在心中有气,正好拿盆子当出气筒,狠狠一脚踹到小天井里,高声骂:“会不会放东西?搁在这儿挡路,不让人行走啦。”
要回击几句,表示本小姐不好惹,刚要张嘴时又觉得犯不着,没有什么表示又担心给人落下个软弱可欺的印象。李画敏将菜刀用力扔到案板上,很响的“咣当”一声,作为对月娘的回应。
半个小时后,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肉骨头、香菇、土豆在砂锅里翻滚,让人垂涎欲滴。守在厨房里的李画敏,拿勺子尝了一口汤,味道鲜美;捞了一块土豆吃,相当可口;接着又捞了一块肉骨头,吹了几吹,咬下一小块尝尝,真是美味可口,可惜还欠些火候,肉不够软。
香喷喷的味道,同样吸引了月娘,她在厨房外路过,往里面晃了一眼,就看到李画敏用勺子装一块肉骨头,啃得有滋有味的。心中鄙薄的同时,火往上冒,月娘忍不住说:“喂,你父母没有教你吗,长辈没有享用时,不能偷吃的。”
尝个菜被人看到,连累父母受到指责。刚才忍了几次,现在可不能再忍了。
“你一把年纪,不知道做菜要尝味道的吗?”李画敏看都没有看站在门外的月娘,仍继续啃肉骨头。
月娘更气,怒声问:“世上竟有这种媳妇,大呼小叫的顶撞婆婆的?”
若无其事地扫一眼站在门外的人,李画敏啃一口后,才含糊不清地说:“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婆婆的没有婆婆样,做媳妇的自然做不好了。”
“我哪样做不好了?你且说说。家中的主要活计都是我做,我对你一向好声好气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你,遇到我这样的好婆婆,是你的福气。要是遇到那些有心刁难的,有你受罪的。”月娘愤懑,她自认为是世上最温和的婆婆了,居然敢当面指责自己不好?
李画敏没好声气地:“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正在找茬来着,居然有脸说没有为难自己。
李画敏跟月娘一里一外地绊嘴。月娘要拿出婆婆的威严压倒李画敏,李画敏不买帐,轻言慢语直戳月娘痛处。
有个伶牙俐齿的媳妇的人,是世是最不幸的。有个噎死人不偿命的媳妇,肯定不长寿。
月娘曾为媳妇口齿伶俐高兴,现在她宁愿媳妇是个牛踩到都蹦不出一个词来的闷葫芦,听媳妇一句接一句地顶撞自己,月娘自己是气得胸口要爆炸,媳妇她轻松自在地啃肉骨头。
成心要气月娘的李画敏,啃完手上的,又捞起一块猪蹄子,继续啃。
“你咋又吃?”月娘气得脸直抽搐。香喷喷的一砂锅美味,媳妇在那时吃了又吃,自己只能干瞪眼。
李画敏抓起猪蹄子,咬下一小块,啃得津津有味,冲月娘说:“很好吃的。”
气死人了
月娘气得要爆炸,她手指大门大叫:“你给我滚我们赵家容不下你这种媳妇。阿宇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这种目无尊长、不知礼规的人。”
听月娘驱赶自己,李画敏也炸了,扔了勺子向月娘叫嚷:“滚就滚你不说,我还不想呆在这儿呢。哼,什么好地方”
自己肯呆在赵家已经是忍耐了,居然还敢嫌弃自己不配做赵家媳妇?居住在泥房子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谁稀罕
跑回房间里,李画敏将装银子的包袱扎在肩上,虽然有些沉,勉强背得动,气呼呼地摔门就走。银子是自己挣回来的,没有理由自己走了,留下银子给他们享受的。以后独自在外面生活,正需要银子哇。
正感觉解气的月娘,见到李画敏背下包袱往外走,急忙问:“喂,天就要黑了,你这是去哪儿?”
李画敏不答,昂首往外走。
看出李画敏肩膀上背的是银子,月娘更急,在大门拦截李画敏,劝说她不要乱走。李画敏哪里听得进,直想尽快离开赵家,从此以后自己过小日子。月娘动手夺李画敏肩膀上的包袱,她心里想:“长乐村是比较平静的,媳妇负气走出去,逛几圈子气消了自然回来,可是背大包的银子要是被人计算了去,或者一不小心掉几锭到草根、水沟的,可就成了人家的银子了。”
老天,身在家中,居然遭抢劫。
李画敏愤怒极了,用力扯住包袱,狠狠地骂:“你这个老妖婆强盗疯婆子居然敢抢我的银子。银子是我的,想花银子你自个挣去……”
月娘力气大,很快扯下包袱。李画敏不甘心,叫骂着抢夺,终是抢不过月娘,被月娘夺去了包袱。
“银子还是放在我这儿的好。”月娘宣布,银子由她保管了,然后提着包袱走进西厢房,怦地一声关上门。李画敏在门外叫骂,踹了几脚门,里面都没有反应。西厢房里,月娘在点数包袱中的银子,瞧是否够数。
银子,是没办法要回来了。李画敏回东厢房,躺在床上,将月娘和她的祖宗十八代狠狠地问候了几遍。
月娘数过银子,幸好没有丢失一分,放心地锁到箱子里,走出房外。东厢房里,媳妇又哭又骂。情况不妙要是这时儿子突然回来,看到媳妇在哭、银子在自己手中,肯定怀疑是自己欺负了媳妇。
这会让儿子跟自己疏远的。
月娘坐在大门口,思忖儿子回来时,怎样跟他解释这事。
东厢房里,李画敏躺在床上,哭得伤心,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如果能够重新回到父母身边,那该有多好
“咳,亏你是个来自未来社会的人,只知道哭。能把银子哭回来吗?敏敏,我劝你趁早擦干眼泪,夺回银子。”小鬼劝李画敏不能就此罢休。
李画敏吸了吸鼻子,沮丧地:“你以我,我喜欢把银子给她?她力气比我大,我抢不过她。”
“汗敏敏,你是哭晕了。胡二比月娘厉害多了,照样被我们修整得惨不忍睹,月娘算什么。走,咱们去找月娘算账,要回银子。”



057。铜子,咱不稀罕

“找月娘算账,要回银子?”
刚高兴了一秒钟,李画敏便觉得不妥。要是把月娘修理得头肿鼻青嘴角挂彩,赵家肯定呆不下去了,得马上卷包袱走人。天已黄昏,天黑之前是否到达桃源镇,是个问题。想到修理月娘之后,极有可能要夜宿路边的凄凉,李画敏决定忍辱负重。
“什刹,算了。看在她一把年纪的份上,就放过她一马。银子暂且由她保管,到我们需要时再拿回来。”
李画敏猜,月娘得到银子后,舍不得花掉的,十有八九是埋进西边茅屋的坛子里。就暂且让她保管那几百两银子,让她先乐一乐。到自己离开赵家的那一天,将坛子里的所有银子都拿走,连本带利一齐讨回来,让月娘望个空坛子吐血。
“三百四十六两的银子,有一百多两的利息,这事不亏。”李画敏笑眯眯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什刹。
什刹不太赞同。李画敏坚持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什刹只得同意,暂不追讨月娘手上的银子。
躺在床上跟什刹说一会儿话,李画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月娘坐在大门口等赵世宇,要在媳妇之前将刚才的事告诉儿子。要是儿子先听了自己的讲述,对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就不必害怕媳妇向儿子吹枕头风了。
天快要黑时,赵世宇才带一身酒气回来。月娘将儿子堵在大门口。
“母亲,你咋一人坐在这里。黑乎乎的,家中咋不点灯?”赵世宇站在大门,看到家中静得没有一点人的声息。
“阿宇,刚才家里发生了点事。是这样的,我担心敏敏乱花银子,叮嘱了她两句,她就跟我顶撞起来,还说不想呆在我们家了,背了银子就要跑。我担心她出事,夺了银子,不准她离开。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些话,在赵世宇回家之前,月娘已经打过腹稿的,说起来很流利。月娘向儿子讲明,刚才跟媳妇争吵过,几百两银子如今在自己手中,她把李画敏当自己的面吃菜、骂自己的事讲得绘声绘色,把自己踢门板、抢包袱的事略略提了一下,至于自己叫媳妇滚的话闭口不提。总之刚才发生这场风波,是因为李画敏年轻任性,月娘为维护家庭利益,反招来媳妇怨恨。
赵世宇听了,满怀愧疚地说:“母亲,让你受气了。敏敏年轻不懂事,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让我来说她,叫她以后不要这样对你。”
月娘听了心中舒畅,原先的顾虑消失,宽容大方地说:“阿宇,算了,不必再说敏敏了,省得让你夫妻不和。母亲受点气算什么,我不跟她小孩子计较的。”
母亲这般委曲求全,让赵世宇更是愧疚。得知母亲和媳妇都没有吃晚餐,赵世宇急忙到厨房生火,将饭菜重新热一遍。
李画敏睡得正香,被赵世宇唤醒,她迷糊地擦了擦眼睛,懒洋洋地:“阿宇,你回来了。”
赵世宇看床上的人翻身又要睡,生气地问:“敏敏,你今晚不打算吃晚饭?”
经这一提醒,李画敏便感觉到饿了,想起自己沌的那砂锅好吃的,便感觉到饿得慌,下床就朝外走。赵世宇原要教育媳妇一番的,见到她急匆匆地去吃晚饭,就先忍下了,让她先吃饭再说。
厅堂里,点亮了小油灯。今晚的菜,只有一道:猪脚沌土豆。满满一大海碗的肉骨头、土豆,混杂着少量的香菇、木耳,香气四溢。李画敏早就饿了,啃过几块肉骨头后,小嘴四周油光发亮,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三年没有吃过猪脚这种好菜了。月娘、赵世宇并不饿,慢悠悠地吃着,边吃边聊。
赵世宇想买牛:“母亲,仇二伯家要卖几头牛。我问过价了,黄牛二十几两一头,水牛要三十多两一头,我们雇去县城的那头水牛是最好的,要价四十二两。有自己的牛,耕田、翻地方便多了,拉东西去镇上、县城也不用雇别人的牛。母亲,要不我们家买头牛?”
“买一头牛得几十两银子。”月娘不愿意,“再说了,牛买回来,由谁看牛呢?你是没有这工夫的,农闲时我又去领衣服回来做。难道要敏敏去放牛?”
“要我去放牛?”听到这个消息,李画敏惊得嘴里的汤喷出来,又被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摆手,“不可能的我是不会去放牛的。”
夕阳西下,牧童骑在牛背上,慢慢地吹笛回家,这情景很生动活泼。不过,在李画敏想来,由自己牵着头牛去吃草,肯定是件滑稽、恐怖的事。
赵世宇提出让裕叔帮看牛,给适量的稻谷作为报酬。月娘怕花银子,不想买牛。赵世宇只得作罢。
餐桌上沉默了几分钟。
赵世宇想到母亲所说的事,拉下脸:“敏敏,我不在家的时候……”
“算了,算了,阿宇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月娘反应快,及早阻止儿子往下说。月娘不希望提起跟媳妇发生冲突的事,最好从此以后永远不再提起。那么,保留在儿子头脑中的,就是任性的媳妇不懂事,母亲适时稳住局面,顾全了这个家。何况,几百两银子已经到手中。要是把那事再翻出来,弄得真相大白了,儿子向着谁难说,由谁来保管银子也难说。
不提,最好谁都不提它。
李画敏看月娘、赵世宇的神色,就猜测出赵世宇知道了刚才的事,是月娘告诉他的,月娘不愿意儿子提起这事,肯定是她歪曲事实了。李画敏倒要看看,月娘是怎样跟赵世宇说的,她催促问:“阿宇,你不在家时,怎么啦?”把后面这个字,拖长长的音。
听听刚才的事,瞧瞧月娘在里面加了多少枝叶,添了多少的油醋。
月娘马上接过李画敏的话茬儿,情真意切地说:“敏敏,刚才的事,是母亲不对,不应该从你手里抢过银子。”月娘话锋一转,“不过,母亲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要不,你现在在外面摸黑乱钻,阿宇急得到处找人。
偷偷看儿子的神色,月娘满意,这番表白加上之前说的话,足可以让儿子明白,要不是刚才自己及早抢下媳妇手中的银子,这个家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从媳妇手中抢银子,都是为了保全这个家,跟私人恩怨无关。
“是吗?你担心我摸黑在外运转?我以为,你希望我摸黑在外面转,最好转到头晕找不到路回家,永远在赵家消失了。”李画敏厌恶,月娘现在一副慈祥样,好像为了这个家她可以任劳任怨。之前她从自己手中夺银子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敏敏,有这样对母亲说话的么?不像话”
赵世宇不容人对母亲不敬。瞧李画敏用挑衅的眼神看母亲,赵世宇对月娘之前所说的话,更信了几分,不免心中愧疚、懊恼:“母亲为了我,饱受人间的辛酸。我长大成人了,不仅没有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反让母亲受气,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对敏敏一再纵容,竟然让她做出藐视母亲的事。她做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绝不能容她对母亲不敬。”
听赵世宇训斥自己,再看他们母子二人,一个对自己笑眯眯地显耀胜利,一个冲自己怒目而视一副替母报仇的样,李画敏便有受到赵家母子围攻的紧张感。母子联手咱也不怕李画敏定定地看赵世宇:“那么,你想我怎样对母亲说话?”
毕恭毕敬?逆来顺受?哼本小姐做不到
月娘匆匆回房间,匆匆提来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李画敏身旁竹椅上,和蔼可亲地:“敏敏,这银子归还你保管。几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不要动不动就往外搬。小心别弄丢了哦。”
“母亲,我年纪太轻,在这个家中,实在没有本事保管银子……”李画敏刹住,不再往下说,笑眯眯地望月娘。
月娘巴不得李画敏说出这话,急忙接腔说:“那由我来保管银子。敏敏,你确实太年轻,没到当家的时候。”月娘从包袱里取出三贯铜子,笑眯眯地放到李画敏跟前:“敏敏,你身边没有一点费用,实在不方便。这个给你。”
李画敏望摆在眼前的三贯铜子,差点要骂娘。强要了三百多两去,返回相当于三两的铜子,极象大人拿张一元面值的钞票,换下孩子手中的红太阳,笑眯眯地说:“孩子,妈妈跟你换张钞票。”
拜托本小姐是成年人,这样做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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