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 作者:素衣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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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 作者:素衣渡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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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妻子的称赞,激动之下来吻她的唇,舌头探进去,在她檀口中搅弄了一番,直吻的两人皆呼吸急促。采筝还有事要做,不想过分纠缠,想要推开他,可郁枫却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伸进她衣内揉搓。
“别……咱们得回去了……”她挣扎无果,被他揽腰抱住,她坐到他腿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她明白逃不掉了,不让他泻出邪火,估计没法消停,就在她考虑妥协的时候,就听他不情愿的道:“……嗯……咱们回去吧。”
她奇怪:“忍得住?”
“这个地方不好,我不能在这里疼你。”让采筝从他身上下去后,道:“咱们回去守岁吃饺子。”
采筝听了,亦笑着牵起他的手,高高兴兴的向外走。路过隔壁屋子的时候,隔着门道:“你们两个收拾完,也回去吧。”
簇簇焰火,照亮夜空,绽放出道道绚烂的五彩光芒。
她也不知为何,握着他的手,心里甜丝丝的,不由得想,若是再能跟他生个一儿半女就更好了。其实,对采筝来说,她对现在的日子还挺满意的,虽然郁枫偶尔会跟她闹别扭,但毕竟是‘偶尔’,他多数时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比如现在。
采筝带着郁枫回到老太太跟前,本来众人觉得采筝这么久不回来,还纳闷,一见她带着郁枫进来了,心知她是去见丈夫了,都打消了顾虑,继续看戏守岁。
用了年夜饭,众人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为大年初一的拜年养精蓄锐。采筝和郁枫也不例外,两人交颈而眠,虽累的没有云雨缠绵,却比平时更情浓。
天才蒙蒙亮,就有丫鬟来唤他们起床了。采筝推了推郁枫,打了个哈欠:“得起了,今天许多事要忙呢。”
郁枫揉着眼睛坐起来,突然啊的一声,继而捂着嘴巴,害怕的道:“完了。”
“怎么了?”
“咱们把大哥忘了。”
采筝心里一抖,她也把这茬忘了,不过眉梢一挑,冷笑道:“忘就忘了,他在坑里蹲着,还挡风呢,冻不死他。叫他吃吃苦头是应该的。我还嫌不解恨呢。”
郁枫抿了抿嘴,慢吞吞的道:“我也不解恨,要是再有人来勾搭你,怎么办呀?”
她笑着逗他:“你觉得该怎么办?”
“谁抢我媳妇,我就杀了他!”
采筝一怔,笑着抱住他:“好啊,就这么办。”
郁枫凑过去脸去:“你亲我一下吧。”采筝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吻,然后拍着他后背道:“好了,快穿衣裳,去老太太那拜年。府里各路亲戚也一个不能落。对了,娘特意告诉我,说今天要带你去外公家拜年。”
“外公?谁的外公?”
“严府。”
郁枫抱着被子,哭丧着脸道:“我不想去,我一去,外公就要哭,还让我见御医,烦死了。”
“……”采筝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说?” 原来有这么一位支持郁枫看大夫的长辈在。
“我说了,咱们就不去了吗?”他眼睛也亮晶晶的。
采筝摇头:“当然得去,要给长辈拜年。”
郁枫不从,抱着被子一滚,就滚到床里去了,采筝便又好气又好笑的去拽他:“快出来!”
郁枫嚷道:“我不去,每次都要看大夫,大过年的喝汤药,苦死了——我要吃糖,我不想喝汤药!”
与他不同,采筝心道,别挣扎了,跑不了你,就是捆也得把你捆去!


44、第四十四章

郁坪妾室多,加上院子里的丫鬟,外面相好的歌姬,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经常几日见不到他人影。年三十,不见他人影,按照他一贯的秉性,旁人都以为他又去哪里浪荡了,他父亲私下里派人去找,寻了一圈没见人影,恨恨的骂了几句也就作罢了。直到元旦一早,眼看要祭祖了,他还没回来,众人才觉得事情不好,多派了几个人找,最后打玉皎园把人拽了出来。
采筝穿戴好等着跟婆婆祭祖,从丫鬟们来报的只言片语中揣摩事情的进展。大体和她估计的一样,郁坪冻了一夜,抬回府里生病发烧去了,他没说出来是谁把他给害了的。毕竟说出来,只会更丢脸,府里上下都知道郁枫脑子不灵光。而被郁枫给算计了,别说大家不信,就是信了,也只会笑话郁坪更傻。
男女分开祭祀,郁坪的事,对这边影响不大,他正妻安氏虽然因为要回去照顾他,没法参加祭祀,但她本来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平日里就少言寡语的,府里的事插不上手,老太太也不待见她,走了就走了,别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祭祖之后,轮到给长辈拜年了,这时采筝见到了丈夫叶郁枫,他偷偷拽着她低声笑:“大哥吃哑巴亏了,没说是我做的。”她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目不斜视的道:“量他也不敢说,但咱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快轮到咱们了。”
采筝注意到身边的柔瑗正往她和郁枫这边看,似乎对他们谈话内容感兴趣,她便朝她微微一笑,先拜了个年:“二嫂,新年大吉。”她一出声,柔瑗身侧的郁城不觉向她这边睇了一眼,采筝便又笑道:“二哥,过年好。”郁城和柔瑗都只是点点头而已,没开口说话。
采筝挺喜欢做在敌人伤口上撒盐的事:“二嫂,那贼是不是到底没招供,我看祭祖的时候,案前还缺那个供盘呀。我这院的兰香被我给罚了,撵出府里了,你审讯的贼人惩罚了没有?”
柔瑗轻咬嘴唇:“罚过了。”
采筝笑:“哦,那便好,否则又要到处乱咬,说别人藏了脏,府里都被这帮贱人给搅乱了。”气的柔瑗嘴角只抽。
轮到他们给长辈拜年了,次第进去,跪到蒲团上,喜气洋洋的说了吉祥话。
长辈们打赏的银两,都由采筝收着了。郁枫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出去转了一圈,不知碰到了哪个嘴欠的,回来就朝媳妇要钱。采筝正在准备去严府携带的礼品,头也不抬的道:“我替你收着不好么,你要银子做什么?”
郁枫道:“找个粉头玩玩。”
“……”她凶道:“大过年的,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恶心我?!”见他不知所措,就问:“你知道粉头是什么吗?”
他懵懵的摇头:“是能吃的面团糖人么?”
“你打哪听的这句话?”
“我去巷子里,听马夫说的……”他道:“他们说粉头好玩。”
采筝道:“不是吃的,更不是好玩的东西,不许再问了!”郁枫哦了一声,是不再问了,但她看得出来,这家伙心里好奇着呢,早晚去问别人。
严夫人要在府里坐镇,不方便回娘家,就让采筝带了她和侯爷的拜年帖,表心意。采筝收了书信,别了婆婆,向府门行去。走到院门口,碰到了一个人,是多日没见的郁栋。郁栋抬眸见是嫂子,赶紧低头转身要躲避开,采筝唤他:“郁栋兄弟,怎么见了我们扭头就走,大过年的,是觉得见了我丧气,还是怕我看见你晦气?”
郁栋只得回来,梗着脖子道:“我没看到嫂嫂。”
采筝冷笑道:“你眼里自然是没我了,你的算计全在老太太和老爷身上呢。”上下打量郁栋,上手捏着他肩膀的料子抖落:“啧啧,瞧瞧这身衣裳,有年头了吧,亏你没长个还穿得下。我问你,这是想干嘛,大过年的一身旧衣裳,跟谁哭穷呢?!”
郁栋低头听训,没法反驳,谁让颜采筝说的对呢,他生母马姨娘让他穿旧衣裳的时候,就叮嘱他要多去老太太跟老爷面前转悠,刚才大家一起拜年,没被长辈们注意到,回去后,被姨娘骂了一顿,又把他赶出来单独给老爷拜年,让他主意到自己的‘落魄’。
采筝见他不吭气,就知道猜对了他们的小心思,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让老爷问你怎么穿成这样,你好说是我扣了你们的月钱,装委屈顺便控诉我恶毒欺负你们娘俩么。那我可劝你省省吧,最近哭穷的多了,轮不到你们,你们有胡姨娘娇贵么?”
郁栋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因为你好歹还长了点脑子,比你姨娘强多了!”采筝道:“你想越混越完蛋,就直管听她给你出的歪歪道。我现在忙着出去,你想去挑事,尽管去,等我回来,咱们好好算算总账。”
郁栋吓的脸色苍白,腊月里出了一身冷汗:“我、我这就回去。”
采筝道:“等下,我还没问完你话呢,你欠我们那六十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
郁栋在颜采筝面前硬气不起来,吭哧了半天,支吾道:“我一有闲钱就还。”
“抓紧时间凑钱罢。扣你月钱,不知道要扣到猴年马月去。你想耗着,我还懒得等呢。”采筝道:“不行,我哪天去你们院子,看看你那屋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搬来抵债。”
郁栋知道颜采筝做得出来,可他欠了外债的事,不想让姨娘知道。赶紧低声求饶:“嫂子,您就高抬贵手罢,您也知道,我怕了您了。”
“怕了我?你不是要进去给老爷太太看你的破衣烂衫么?!”
“我哪敢啊,我再不听我姨娘的了,就听您的差遣,行吗?您再缓缓,这账懒不掉,我早晚还您。”
这话才是采筝想听的,她犯难的道:“瞧瞧你这德性,我还怕你逼急了,你去作奸犯科,到时候说是我逼迫的。这样吧,你老实点,我容你再缓几天。哪天找个差事给你,叫你赚点银子,把钱还上。”
郁栋连连作揖:“谢嫂子宽容,谢嫂子高抬贵手。我能走了吗?回去把衣裳换了。”
采筝一摆手:“去罢!”
跟郁栋说话,耽误了不少功夫。到二门口乘车的时候,郁枫早就无聊的直哼唧了,见她来了,开始发牢骚:“慢死了,慢死了,慢死了……”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采筝啐了一口:“快呸两口,去去晦气!”郁枫照她说的做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没敢再发牢骚,乖乖的上了马车。
郁枫的外公严大人,祖祖辈辈都是平民。他现在能够入阁为相,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中进士,进翰林院,在京为官,步步高升,最后有了今天的地位。
简直是无数翰林的楷模。
当采筝第一次听到严大人官路的时候,她就有种感觉,父亲觉得严大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随着她一点点的了解严大人的情况,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严大人唯有一发妻,早年过世后,再没娶续弦,身边也没妾室侍候,而且发妻只为他留下一个女儿,后来嫁给了宁安侯,成了侯爷夫人。
而她爹颜岑安,目前为止,只有一发妻,发妻育有一女,就是她,嫁给宁安侯嫡子为妻。
严大人无子,能跟他亲近的人不多,除了几个门生外,人生际遇和他相似,还跟他沾亲带故的颜岑安,应该很容易得到他的信赖。
官场要有靠山,要抱大腿,她父亲找到的这个大腿够粗,且容易抱的牢。这么一想,父亲连蒙带骗,要死要活的一定要把自己送进叶家,就可以理解了。
揣摩清父亲的心思,顷刻对父亲的厌恶感又增加了几分。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愧是她爹的亲闺女,她愿意嫁过来,不也是看中叶家的权势么,除了丈夫傻了点,有少奶奶的位置,不愁吃穿,享受荣华富贵,也不亏。
“唉——”
“你怎么叹气了?”他拍着胸脯自豪的道:“你看,我一会要吃汤药,都没叹气呐。”
她笑道:“嗯,我不叹气了,咱们高高兴兴的。”他都不愁,她愁什么。
郁枫咧嘴朝她嘿嘿笑,笑的采筝有不好的预感,在他来摸自己手的时候,赶紧缩回衣袖内,表情渐渐冷淡的警告:“坐车的时候,不许胡闹。”
“那下了车就能胡闹了吧。”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身子也靠过来,几乎压在她身上。
她推他,皱眉道:“你在这里动手动脚的,外面的车夫都知道,哪有你这样做主子的,叫人笑话了去。”
他赖过来:“下车就能胡闹了,是不是?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下车也不行!”
他靠到车壁上,噘着嘴,一脸的怨气:“哼!”
哼就哼罢。她不管他,反正过一会就好了,她继续走神想事。这时,他突然猛扑过来,一手抱住她,一手撩她裙子:“行的,行的,我昨晚上都没碰你。”
她非常烦他这点。采筝摁住他作恶的手:“晚上回府再说,你再不听话,我饶不了你!”
郁枫和她对视,妻子坚定的眼神让他退缩了,慢慢放开她,缩到一旁嘟囔:“我听不听话,你都要骂我的,我才不听话。”一边用手指在车壁上无聊的写字,一边偷偷瞥她:“我才不告诉你,我知道粉头是什么意思了呢。”
他是在想办法引起自己的注意吧,采筝不由得这么想,她坐进车里后,一直在思考父亲和严大人的事,冷落了他,所以他才没事找事的一个劲的撩拨她。她偏不上当,噙着笑意看他,不说话。
郁枫低着头,慢悠悠的说道:“粉头就是涂脂抹粉的婊|子。”迅速瞥向妻子,见她无动于衷,又补充了一句:“……世家公子都玩过粉头,我哪天……也……”说到此处,明显不敢往下说了,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偷看妻子。
“你也怎样?”她冷笑。
他噘嘴:“我也……也……”打了退堂鼓:“也不能去……”
她没憋住,掩口轻笑。
郁枫又羞又急,半耍赖半气恼的道:“你欺负我!我不和你好了,再不跟你说话了。”采筝心情好了,便有心思哄他了:“乖,你别闹了,让我想点事情,等我想完了,就陪你,好不好?”
郁枫勉强点点头,抱住她,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好了,你想吧。”
在她怀里,她没心思想父亲的事了,昨晚上的心思又冒出来,若是能跟他生个一儿半女,把现在的日子稳定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严府没挂匾额,大门在胡同里一溜宦官宅院里并不起眼,但从胡同口堵的马车轿子的数量,就能猜出这里面一定住了一位大人物。车夫先下去通禀,很快府里出来个上岁数的老仆,牵着采筝他们的马车去了后巷,从一处偏门进了府里。
严大人从宫里的大朝会回来后,一直在前厅接受各路人员拜年。所以老仆先让采筝和郁枫到一处暖阁休息,请他们稍等。
采筝发现严府真的是冷冷清清,记得一路进来,连仆人都看到几个,宅院屋舍不多,前后不过二十几间,跟中等人家差不多,屋内的摆设简朴,梨木多宝格上的摆件,不过是寻常的观音瓶之类的器物,别说跟宁安侯比了,就是跟自己外公家比,也显得太过寻常了。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怕。不为黄白之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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