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肖树林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虽然他愿意让罗蒙在上面,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罗蒙不愿意在下面。
“没……”罗蒙小媳妇似得哼哼。
“!”肖树林勾着嘴角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含住他的双唇,然后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
“轻点。”一吻过后,罗蒙抵着肖树林的额头,哑着嗓子和他打着商量。他真不是怕疼,也不是不愿意被肖树林压,他就是不想喝粥,一喝好几天,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嗯。”肖树林浓浓地喷出一团火热的呼吸,拉着罗蒙,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床单,抖开后草草铺在床上,然后就一把将罗蒙按在了床单上。
“哈……”当罗蒙在他身下颤抖呻吟的时候,肖树林心里的缺憾终于被填满了,原来他要的就是这样,里里外外,完完全全地占有这个人。
“啊……今天,就,就到这儿吧……”
“还早呢。”
“天……哈!天快黑了……”
“让它黑。”
这一次肖树林果然很小心,一点都没把罗蒙弄伤,他就是太久了,没完没了地弄,弄得罗蒙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深处却依旧被搔出一阵阵的痒,他无力地颤抖,眼里也忍不住分泌出泪液。
他含着泪水求饶,肖树林却吸干了他的泪水,将他的双手压到头顶,猛烈地顶撞起来,让他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他彻底淹没,再没力气去顾及脸上的表情,凌乱的呼吸,还有那些破碎的呻吟。
当他们再次洗完澡,并且把那条用过的床单丢进洗衣机洗干净,晾晒到阳台上,又把客厅的地面拖干净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透了。
回去的路上,肖树林精神奕奕地开着车,罗蒙裹着毯子靠在驾驶座上打着哈欠:“这个周末牛王庄修沼气池,你来不来?”
“看情况吧。”有时候肖树林也不得不顾及他老子的感受,现在这情况,虽然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但是太明目张胆的话,肖老大也免不了心寒,毕竟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这老头这几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抱上孙子。
“彤城会过来不少人,都是论坛里的,到时候要加餐,实在不行,你就吃饭的时候过来吧。”说到底,罗蒙就是想让肖树林跟着吃点好料,现在他又不能往打铁铺送东西,只好让肖树林过来,能吃多少吃多少。
“嗯。”肖树林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这个周末要给自己找个什么借口出门了。
彤城论坛里的那些人他也见过不少,其中不乏三十左右还打着光棍的,长得人模狗样混得风生水起的也不在少数。至于他们到底是独身主义还是缘分未到还是另有隐情,那可就难说了。
借着昏暗的车灯,肖树林转头看了罗蒙一眼,这家伙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挺招人,现在又搞了个更加招人的牛王庄,作为他的目前占有人,肖树林觉得自己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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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王庄开始收萝卜;罗红凤又从店面里抽调出两名工人上来干活。
现在大水牛乳品虽然还是以奶馒头奶黄包和牛奶粥为根本;平时卖得最好的也是这几样;但是周边产品也在不断丰富中;尤其这几个月罗红凤安排了三个人专门在牛王庄收菜腌菜,现在店里光是小菜这一块的收入也相当可观。
大水牛乳品的店面里靠墙放着几口大缸;一般本地人会自己带容器,买个五块十块的小菜;比一旁架子上的瓶装实惠多了。
这些瓶装一般都是供应给那些外地人的,水牛镇上排着队的大妈大爷们,看那些开车来的有钱人一堆一堆地买那些小罐小罐的瓶装菜;那眼神,就跟看冤大头无异。
当然也有入乡随俗这句话,最近就总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儿抱着菜坛子上大水牛排队买小菜来了,这小伙儿穿得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车子也拉风,黑色的越野车,敞篷的,水牛镇上的人大多就是在电视里见过。
“你这娃子是咱县城里的吧?”这一天这小伙儿又来了,排在他前边的一个老头就跟他搭话道。
这些人几乎天天在这儿排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基本上都是边排边唠,水牛镇地方小,就算当面不认识,说起家里那谁谁,扯得远点,最后也总能搭上点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往后再排队的时候就都认识了。
大伙儿最近对这个小年轻就挺好奇,几乎每个周末都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拿两个小罐呢,前几天就换了个大坛子,今天他左右手各一个,从车上抱了两个大坛子过来排队。
“啊,是啊。”小伙子显得有些不适应,永青镇和水牛镇虽然说起来都是镇,但是永青镇是县城啊,经济发展得也比水牛镇好,许多人都已经住进了高楼,当水牛镇的人们还左邻右舍四处串门的时候,永青镇那边许多人已经不怎么跟邻居来往了。
“你这两个大坛子也别抱着了,还好一会儿才能轮到咱们呢,放地上放地上。”老头挺热情地说道。
“没事,也没多重。”小伙儿还是不太能适应陌生人的热情。
“老六叔,今天不是星期六,怎么不让你孙子过来排队啊?”队伍旁边一家面店的老板娘一边捞面一边笑呵呵地对老头说道。
“小兔崽子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到两点,这会儿爬不起来了。”老头笑着抱怨说。
“我家那臭小子才读五年级呢,也爱玩游戏。”老板娘说着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键盘晃了晃,哈哈笑道:“我早上走的时候交代他八点半出来吃饭,后来想想还是不放心,就把这玩意儿给带出来了。”
“他不会自己买新的啊?”老头一看,哈哈也跟着笑了。
“口袋里就十五块钱了,买个屁他。”老板娘麻利把煮好的面条端到客人桌前,又从旁边的空桌边搬了几把凳子出来:“队伍还老长呢,你们坐着慢慢等吧。”
“哎呦,那太谢谢了。”老头前后几个人都笑着接过凳子坐下了,就那个从永青来的小伙子依旧抱着俩菜坛子站那儿没动。
“你也坐,今天人多,还得好一会儿呢。”老板娘招呼了他一句。
“谢谢。”小伙儿笑了笑,终于在凳子上坐下来了。
“我说你这俩坛子也别老抱着了,多累,你现在先把坛子放他们店门口边上,等一会儿轮到你了,拿起坛子就能打,多省事,放心,这个位置我先帮你占着。”老板娘在围裙上抹抹手,给这个腼腆的小伙儿支招。
“哦。”小伙子看看自己怀里那俩大坛子,抱着它们排队确实是显得傻气了点,于是便听了老板娘的建议,顺着队伍走到大水牛乳品店门口,把坛子放在靠边的位置。
他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老板娘正给那老头掏钱呢:“两个豇豆包,两个奶黄包,粥就不要了,那么多你也拿不了。”
“没事,我往自己这盆里多打两份,一会儿给你们分出来就是了。”
“那成,谢谢你啊老六叔。”
“谢啥玩意儿,瞎客气。”
“早晨买了两把茅草根,一会儿你带一把回去,熬了叫你孙子当茶喝,下火。”
“这天气就是爱上火……”
“……”
“姐姐,你快点啊。”对面楼房上,有个约莫四五岁大的小姑娘把脑袋伸到窗外,隔着防盗网朝下面喊道。
“来了。”下边有个姑娘脆脆的应了一句。这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拖鞋扎着马尾辫,手里端着一个电饭煲内胆,上边还放了个不锈钢碟子,碟沿正好卡在锅口上,碟子里装了三样小菜,每样只要了一点,装在一起,小姑娘的一只胳膊上还挂着一只塑料袋,里边放着几个包子馒头。
只见她从大水牛乳品出来,把电饭煲内胆往怀里一抱,腾出一只手来,飞快地从碟子里抓了片脆黄瓜丢到嘴里,一路嚼着过了马路,啪啪啪冲上楼去。
“你看他们家这丫头,这么大就能照顾妹妹了。”
“没办法,爹妈都是高三老师。”
“高三的娃娃辛苦啊,星期六都没休。”
“老师也不容易。”
“……”
看着那小姑娘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正排队的小伙子忍不住笑了笑,这个镇子上的人把日子过得多么鲜活又有声有色啊。
同一天,牛王庄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个周末牛王庄要修沼气池,要加餐,来凑热闹的人真不少,星期五晚上就有好些人到了,星期六上午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沼气池那边,自然有专业人员指点江山,罗蒙他们只要做好后勤工作就可以了,前一天晚上抓的小公鸡数量不太够,第二天一早罗蒙又跟肖树林一起上鸡棚那边抓鸡去了,一阵鸡毛乱飞之后,又有五只小公鸡被判了死刑。
狗爹杨达龙和他老板齐思月也来了:“丫丫,爸爸看你来了!”
“啊呜啊呜!”丫丫一听到它爹的声音,一下就从院子里蹿出来了,刚刚院子里的人在剥板栗,丫丫跟东南西北闻着味儿就过去了,结果罗蒙却怎么都不肯给它们板栗吃,还不许别人给,丫丫正抗议呢,这靠山马上就来了。
丫丫往院子外面跑,东南西北也傻乎乎跟着跑,一跑到院子外面,哥儿几个就都被震住了!
只见丫丫他爸身边跟着一只高大漂亮的大狗,好高好高,东南西北仰着头颅站在它跟前,简直都成了小不点。这只大狗雪白的毛发又长又顺,它高昂的头颅,微微下撇的嘴角,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高贵。
“大白熊啊。”肖树林一眼就看出来了,收龚白棋的影响,他认识不少犬种,起码比罗蒙那是强多了。
“怎么又给我整只狗过来?”罗蒙仔细看了看这只大狗,嘴里问狗爹说。
“思月他姑妈家的,他姑妈姑丈这段时间去国外儿女家,暴风雪就暂时放在我们这儿。”狗爹面带忧愁地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狗儿子,虽然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要给丫丫找个伴,但是大白熊的话……
“啧,这是看上了啊。”罗蒙一下就看出苗头来了。
“呜……”丫丫也不管他们说什么,这会儿正小声地呜呜着往暴风雪边上挨呢。
“!”暴风雪严肃地看了它一眼,然后默默走到了齐思远身边。
“情路坎坷啊。”肖树林幸灾乐祸地笑道。
“丫丫……”狗爹表情忧伤,他亲爱的儿子,站在高大稳重的暴风雪身边,就像是个矮小瘦弱的小瘪三,偏偏这丫还没半点自觉,抓耳挠腮地想跟人家亲近。
照理说丫丫在哈士奇中也算是身材高大的了,但是这只暴风雪在大白熊中显然也是基因优良,母犬难得有它这么健壮威风的。基于犬种上的区别,丫丫跟人家暴风雪比起来,在身材上就显得娇小了,至于气质上,那就甭提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罗蒙问狗爹和他老板。
“我们两个都要上班,也没时间管,你看能不能先把它留在这儿?”狗爹有些不好生意地说道。现在他俩已经把丫丫留在了牛王庄,说是干活抵它的伙食费,但是因为工作比较忙,他们也不是每个星期都有时间,现在又给人家弄了一只大白熊过来。
“哦,到时候我让全贵叔再弄个狗窝,就让它和丫丫一起睡牛棚吧。”罗蒙看了看那只叫暴风雪的大狗,又看了看丫丫,答应了。
“它俩的生活费我们会付的。”齐思远说道。
“我不要钱。”罗蒙咧嘴笑了笑。
“那你想要啥?”齐思远皱了皱眉头,反正他今天是肯定要把这只大狗留在牛王庄的,经过丫丫的事情以后,这家伙几乎对所有的犬类都抱有敌意。
“我要狗崽。”罗蒙说道。
“狗崽?!”狗爹惊了!
“嗯。”罗蒙点点头,从旁边的竹排上抓了一把瓜子下来,喊了丫丫一声:“丫丫,瓜子。”
“呜!”丫丫这家伙看都不看罗蒙一眼,依旧屁颠屁颠地在暴风雪身边转悠,罗蒙一看有戏啊,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决心就有希望嘛,丫丫这会看来是动了真心了,连瓜子都不要了。
罗蒙剥了几颗瓜子,猫下腰喂给那只大狗吃,暴风雪嗅了嗅罗蒙递过去的瓜子仁,又抬头看了齐思远一眼,见齐思远朝它点点头,这才伸出舌头点了罗蒙手心的那几颗瓜子仁吃。
罗蒙一看它这表现,心里更满意了,他们家东南西北没有做过专门的拒食训练,骨子里也没这种觉悟,向来都是别人给啥它们就吃啥,丫丫就更别提了,还不如东南西北呢。
“丫丫,来,嗑瓜子。”罗蒙立马就乐颠颠当起了红娘。
“呜!”见罗蒙递过来一颗瓜子,丫丫本能地接过去,眯着眼睛咬了半天,吐出来,把那颗被它咬得面目全非的瓜子仁往暴风雪跟前推了推。
“!”暴风雪默默地看了看地上那颗沾着口水并且严重变形的瓜子仁,然后不吭不响地走到齐思远的另一边去了,沉默而隐忍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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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月说狗崽的事还得跟他姑妈商量商量;罗蒙不可置否;反正这两只吃喝都在牛王庄;又在这里珠胎暗结;到时候真有狗崽生下来,他肯定是得要一两只的。
狗爹默默地蹲在一边听罗蒙跟他家老板商量他儿子的儿子的去留问题;说实在话,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相信丫丫那货能把暴风雪拿下,打都未必打得过,想霸王硬上弓都不行;一个弄得不好,最后搞不好还得挨顿揍。
撇下狗爹两口子,和他们家两只大狗,罗蒙跟肖树林带着东南西北回到院子里,开了一缸前些天腌制的酸萝卜。
摆脱了丫丫,东南西北可有口福了,说起来东南西北从前就是被丫丫给拖了后腿,东南西北是土狗,好养活得很,啥都能吃,丫丫却不同,哈士奇的肠胃是出了名的脆弱。同样几只狗养着,丫丫不能吃的东西,罗蒙就不好再给东南西北吃了。
这一天是东南西北的幸运日,罗蒙简直大方得不像话,几乎是要啥给啥,从前总不让它们吃的板栗,这回也给了好多,还有那种酸酸脆脆的萝卜条,狗崽们也是嚼得有滋有味。
中午的时候依旧是正常的两菜一汤,晚上就丰盛了,光是板栗烧鸡就煮了几大锅,还有那一锅锅用鸡杂和豆芽笋丝等一起煮成的酸辣汤,用牛王庄自产的红薯淀粉勾了芡,吃起来口感浓郁又十分开胃,有些人上来就吃了两大碗,一下吃了个半饱。
另外,胖子还弄了个豆腐和一个青菜,罗蒙又从冷库里拉出一车大西瓜,和肖树林一起,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