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斯塔克提到他父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带着某种陌生甚至不屑的语调道:“没错,我父亲,霍华德·斯塔克,你应该听说过他。”
抱歉,没有。坦西没有回答,她只是走近一些想更加清楚的听到他下面的话。
而斯塔克显然也不打算听她回答,他接着道:“一个大兵,叫什么来着,史提芬·罗杰或者罗杰斯?哦随便吧,反正人们习惯称呼他为,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
“没错,美国精神的象征。在二战期间,为了对付纳粹,军方制定了个‘超级士兵’计划,为选中的军人们注射血清,改造他们的身体,令他们变得强壮、变得超越界限、变得,变得跟普通人不一样。美国队长是第一个被改造的士兵,也是唯一一个。”
“唯一?”
“研究这个课题的科学家在美国队长试验成功后就遇袭被杀了,‘血清’也被销毁,再不复存在。所以,”斯塔克敲敲自己胸前的反应堆,“没有什么医学实验能够解放我的心脏,跟代替这个,你口中的小圆圈。而且,我也不觉得那种‘血清’会对我起什么作用,难不成它还能把我身体里残留的细碎弹片消化吸收干净?”
坦西显然没在听斯塔克的自我调侃,她只是问道:“那美国队长呢?他还活着吗?”跟七十年前一样年龄?
“不知道,”斯塔克摊摊手,“他驾驶的飞机栽进了大西洋里,我爸爸捞了他很多年,一无所获。但如果他被海神招赘为女婿的话,或许还活着?”
见坦西半点没有被逗乐,斯塔克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喂,关于实验那一部分,可是国家机密。”
“我明白,老板,”坦西点点头,当然不会乱说。
“可你还是一副万分遗憾加无法释怀的表情,”斯塔克忽然绕过工作台,贴到坦西跟前,两手撑住桌子将她禁锢在两臂跟胸膛之间,挑眉道:“所以,我的身体是否能够复原,我能否像正常人一样生存,以及我的安危,让你如此挂怀吗?”
咦?什么奇怪的误会产生了?
坦西一边用没绑夹板的那只手推拒着斯塔克越靠越近的胸膛,并且避免碰到那闪闪发光的小圈圈,一边后仰着脖子努力解释:“先生,您是我的老板,关心您的健康理所当然的。”尽管我更关心我是不是小白鼠的事,但却不能告诉你。
“Well,”斯塔克终于停下来继续贴近的趋势,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双臂,而是低头盯着坦西,问道:“那么,对于你老板的健康,或者说身体,你还有什么想询问的?”
身体……
好吧不得不说斯塔克身为男性的魅力自然毋庸置疑,他浑身散发的荷尔蒙也是浓烈到叫人头晕目眩,即便坦西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也在他的引导下用屁股代替了大脑思考,指着斯塔克胸前的蓝色光圈干巴巴的问:“这个,洗澡会不会触电?”——对这点她确实有些好奇。
而斯塔克则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盯着她回答:“你可以跟我洗洗看。”
“……”
、“脱衣舞”
一拳,两拳,三拳……坦西用力挥舞着右臂,一拳拳击打在眼前的拳靶上,尽管仍绑着夹板的左臂影响了她身体的摆动,但她敢说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还是——
“我们开始了吗?”哈比不想打击他的同事,可他已经举着拳靶站了半个多小时了,却连身形都没晃动一下,他不得不说:“哦,坦西,你确实没有成为女拳击手的潜质。我说,助理这份工作很有前途的,难道你非得转行吗?”
坦西沮丧的停了下来,倚靠在拳台边的围栏上,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行……
从斯塔克口中知道了美国队长这个名字,她就开始上网搜查,有无所不知的贾维斯在,除了有关商业机密的部分外坦西几乎找到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包括他的事迹,包括他活跃的年代,包括他当年家喻户晓的声望,以及,他的各种超越人类的能力。斯塔克说过,那个血清改造了他,它不但改造了他的肌肉,改造了他的骨骼,还改造了他的再生与愈合能力。
而坦西,除了有比普通人更强的愈合能力外,再没有一样像他。不,她不会是什么相关实验的试验品,就算是,那也是残次品。她不能打,也没有超人的力气,她戴着拳套朝哈比挥击了三百多下,对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至于再生……坦西可不想像斯塔克那样在胸前挖个大洞搞行为艺术。
唉,一切的追查都是白费力气。
“嘿,还继续吗?”哈比朝坦西挥了挥手拳靶,很庆幸的看到对方摇了摇头,“哦,谢天谢地,我还在想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打断你的兴致。不不,别误会,我可不是没有耐性陪着朋友练拳击的人。可是你知道,老板今晚不用我开车,我又好不容易约到了技术部的那个金发姑娘,我觉得第一次约会最好郑重一点,唔,至少要花半个小时准备。”
“哇哦,那个戴眼镜身材很火辣声音超动听的金发美人儿?”坦西夸张的惊呼,难得的看到哈比小羞涩了一下,然后她很用力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尽管在哈比感觉像是挠痒痒。“祝你好运,兄弟!”
哈比喜不自禁的表示感谢,接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那我走了,坦西,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当然!”坦西很肯定的点点头。这确实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呆在这么大的别墅里,斯塔克开着自己的跑车去出其不意的参加那个以他姓氏命名却没人指望他会去的慈善晚会了。
“唔,我猜老板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你知道的,这种晚会,总会有很多,呃,漂亮姑娘。当然,他也有可能会带一个回来,不过别吃惊,就假装你自己不在家。”
坦西郑重的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向哈比表示自己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后者才放了心的离开。
“好吧,冒失鬼,就剩我们两个了,”坦西摸摸冒失鬼的脑袋——如果那算是脑袋的话,而墙壁上的屏幕立马亮了,贾维斯的声音传来:“还有我。”
“没错,管家大人!”坦西笑着应声,然后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她并不是一个纠结过去的人,身体、记忆以及某些莫名的东西让她感到恐惧,可这种恐惧还没有达到食难咽寝难安的地步,就算得不到答案,日子也得照样过。
“开电视吧,贾维斯。”
“想看什么,小姐。”
“冒失鬼,你有什么好建议?”
冒失鬼听到坦西问它,立马直起腰杆(就是机械支架),然后晃晃它的小脑袋(它的小手),接着爬到键盘上啪啪啪打了几个字。贾维斯很体贴的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凯利日记?”坦西看了皱眉,“亲爱的,难道你还没过青春期?”
冒失鬼蔫蔫的垂下脑袋,贾维斯适时提议:“基本演绎法?”
“不,福尔摩斯我只看小罗伯特·唐尼!”
“吸血鬼日记。”冒失鬼啪啪啪又打下一行字。
坦西继续摇头,“我对于女主角从头到尾只纠结于该跟谁睡的戏码一点都不感兴趣。哦别,别别,别打绯闻女孩,上帝啊,我对于所有角色都纠结于该跟谁睡的戏更加没有兴趣!”
“生活大爆炸怎么样?”贾维斯的品味毕竟不同于冒失鬼,而这部戏里也多多少少沾了那么一星半点的科技味儿。
“可是贾维斯,四个大男人整天腻在一起却不搅基又有什么看头呢?”坦西失望的道。
“……”贾维斯沉默片刻,然后屏幕上出现了更多的内容,“好吧小姐,我把所有正在播的戏以及它的收视率、剧情简介跟主要演员全显示在这里,你可以慢慢挑然后……”
砰!突然一阵巨响传来。
“什么声音?”有过某人从天而降的经历,坦西这次倒不是很紧张。
“斯塔克先生回来了,他……撞烂了地下车库的门,”贾维斯只是一个系统,它无形同样也不受限制,可以同时运行在包括坦西所在的客厅,以及斯塔克正在进入的地下室,“哦,他也打开了电视;哦,他踢翻了桌子;哦,他举起了枪,哦哦哦哦哦……”
坦西难得听到管家大人如此不淡定的语气,急忙问:“怎么啦?”
虽然它只是电子声音,可在坦西听来还是觉得它有些伤感——“他把地下室所有的落地玻璃打碎了。”
“啊哦,可我以为那是防弹的。”
“是的,但是不防败家子儿!”
坦西:“……”
管家大人,吐槽是可耻的!!!
斯塔克心情不好,坦西当然不会再优哉游哉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当然,她也不会凑上前去嘘寒问暖,要知道,这个时候灰溜溜的躲回房间才是上策。她走进洗手间,把夹板拆下来活动活动绑了一整天的左臂,如果真的按照骨裂的处理方式绑足一个半月,不残废也要绑残废了。不过还好,还有一个多周她就要开学了,等她离开这里,还有谁知道她这条胳膊曾经骨折过?
看样子,我要开始物色下一份工作了。
坦西躺在床上,一边感叹这份保姆工作的高薪跟短暂,一边在脑海中思索开学后的课余时间还能去哪些地方打工。这大概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所以第二天便起得稍稍有些晚。她快速的将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跑到厨房在冒失鬼的协助下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等她端进餐厅的时候,却得知斯塔克已经出门了。
Well!坦西耸耸肩,坐下来自己享用。
从斯塔克被解救回国后,他就甚少出门,所以这样大白天的悠闲时间对于坦西来说还是极为难得的。下午时分,她接到佩珀连续打来的三个电话,问他们的老板在家与否,得到的当然是否定答案。对于自家老板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佩珀想必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她没再多问,只说了句随后赶到,就挂了电话。
好吧,不管斯塔克回来与否,总是要准备晚饭的。
坦西站起身,一边考虑着三人份还是两人份一边往厨房走,紧接着就受到了上帝,哦不,是老板的召唤。
“坦西,下来一下。”
地下工作室果然如贾维斯所说,遭了败家子儿的大殃,不需要斯塔克给她留门或者输入密码,坦西一脚就踏进了碎得连渣都不剩的玻璃门。
斯塔克正站在一张工作台上,六七个机械手臂围在他周围工作。他穿的已经不是坦西见过的那身马克三号,而是红底带金色边儿的新钢衣。唔,如果忽略上边那些弹孔跟划痕的话,应该算是新的吧。
“先生,”坦西站在玻璃门前,有些犹豫不决又有些幸灾乐祸,“需要我在这儿卖票吗?”她指指自己站着的门口又指指仍被各种机械吊着的斯塔克,强忍住笑意,“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哦得了吧,快点把药瓶拿过来,我觉得我的后背可能摩破了,还有大腿。看来这玩意儿的抗震性还得加强,”被六七个机械手提溜着如提线木偶般折腾了大半天,斯塔克也有些不耐烦了,“嘿,我说你们,别那么用力那是我的胳膊。嘿嘿,轻点,哦!上帝啊,我设计的明明是可以自动脱落的。”
“自动脱落的只有头皮屑!”坦西拿着药瓶又走了回来,站在她老板面前,依旧笑意不减。
斯塔克朝她翻个白眼,“很高兴我的‘脱衣舞’娱乐到你了。”
“哦,还好,”坦西得意的耸耸肩。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穿这身装备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以及,浑身的弹孔是哪里来的?”因为对话分神的斯塔克不再挣扎,“脱衣”工作倒是顺利了许多。
坦西摇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但看到对方不好好看的脸色,只好接着改口:“好吧好吧,那请问斯塔克先生,您今早到现在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以及,您浑身上下的弹孔是怎么来的?”
斯塔克的脸却没有阴转晴,依然盯着她,然后吐出句:“如果你是新闻系学生,一定拿不到毕业证。”
“我干嘛要上新闻系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倒是同时认识一位新闻行业的女性,她叫什么来着,”坦西回过头,夸张的朝楼上喊:“冒失鬼,那位克里斯汀小姐的名片你还藏着吗?哈哈,哈哈哈!”
“很开心?”
“是的,先生!”
斯塔克懒得跟她计较,钢衣已经被摘除下来。他跳下工作台,然后迅速脱掉上衣把整个光裸的背展现在坦西面前,“怎么样?”
“啊哦,惨不忍睹,”大伤口倒没有,各种擦痕跟淤青遍布整个后背。
“那还不是最惨的,”斯塔克拍拍自己大腿,“恐怕重灾区在这儿。”
“……”那你还能人道吧,老板?
“我说,工作间可不是什么上药的好地方,”斯塔克看到坦西目光扫过的地方,然后勾了勾唇角,带上一抹挑逗的味道。
“说得对极了,老板,”坦西回答的一本正经,“而且,独臂侠也不是什么上药的好帮手。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叫冒失鬼下来。”
说着她把药瓶往工作台上一放,拔腿就要离开,却被抓着完好的那只胳膊拉了回来。
“嘿嘿,坦西,听我说,我今天做了一件让我非常兴奋的事,过瘾极了。但我现在觉得,我还可以更兴奋……”斯塔克的嘴唇几乎贴在坦西的耳朵上,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毛孔上,令她面红耳热。
哦得了,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坦西撇撇嘴,暗想如果所谓兴奋就等于发情的话,那她老板的发情期实在短得可怜。听说狮子能连续四五天,而斯塔克却只能算早上到傍晚?
“我们去浴室,嗯?我还没机会向你展示下,这玩意儿到底会不会触电,”斯塔克一只手翘翘胸前的反应堆,另一只手却绕过坦西的腰部环了上来,“至于你,可以帮我做一个全身的检查,验验伤,擦擦药,还有……”
还有老板你的发情期该结束了!坦西抬起脚,瞅准某人的脚背还没来得及狠狠跺下去,就听到背后一声惊呼:“你们在干什么?”
俩人一起转头,就见佩珀瞠目结舌的站在地下室门口。而当坦西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佩珀的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工作台,上边还堆着钢衣的各个部件。
“这又是什么?以及……弹孔?!!!”随着佩珀的最后一个发现,她的声调猛然提高了两个八度。
哦,这我可解释不了。坦西用手肘撞撞斯塔克的胸膛,该你了!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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