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后悔了,小河没事,的确值得庆祝,庆祝的办法有千万种,可他为什么非得选择这样一种?
把自己送到大灰狼口里,让人家吃干抹净,还不止一次!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他在赶稿啊,但现在,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始作俑者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故意的,许卓觉得莫天问绝对是故意的!
莫天问确实有故意的成分,他就是见不得许卓太累,连着要了三次,才放过许卓,成功地让许卓睡了过去。
许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但他不知道几点了,迷迷糊糊的吃了些东西,好不容易清醒了点,还没来得及看时间,就被莫天问吻得一塌糊涂,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儿童不宜的折腾。
于是,许卓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他把手机摸过来,上面显示上午十点。
他叹口气,下床洗漱,给木则然打了电话过去,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然后,下楼。
早餐准备好了,直接拿出来吃就是了,莫天问的字条就放在餐桌上,叮嘱他注意休息,中午他会回来和许卓一起吃午饭。
许卓默默地用餐,把那个纸条折好放进了衣服口袋。
两天后的早上,莫天问的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温馨。
刚下飞机的木则然没有一点疲惫,进了门就嚷嚷着跳上沙发,双手挥舞:“欢迎小河回家!欢迎!欢迎!欢迎!”
艾朗摸了摸鼻子,对于自己男人这种幼稚的举动觉得挺无语的。
莫小河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被沈竹抱在怀里,勾着唇笑:“木则然,你跳得还不如猴子好看!”
木则然嗷嗷地冲过来:“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艾朗赶紧拦住他:“沈竹,快把小河抱进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
沈竹迈着大步,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好像莫小河是易碎的宝物,经不起半点的粗鲁。
莫小河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乖。”
沈竹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把莫小河的双腿放在沙发上,让他舒服地靠着抱枕,这才开口:“要不要喝水?累不累?”
莫小河翻个白眼:“你都问了一百遍了,我不累!”
木则然咦了一声:“许卓呢?还在画画吗?”
刚一下飞机,木则然就问了,但莫天问没说话。
这下,几个人都看向莫天问。
莫天问扶额:“那个,他说要安心作画,去了一个地方。”
木则然奇怪:“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莫天问叹口气:“不知道。”
木则然嗷了一声:“你俩吵架了?”
莫小河也问:“哥,你欺负许卓了?”
莫天问很是无奈:“我敢吗?他就说现在你也没事了,他放心了,所以想出去散散心,也不让我跟着,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
木则然对这种事最敏感:“许卓秋后算账了!”
艾朗问:“什么意思?”
木则然开始分析:“你想啊,就之前那件事,还有他装失忆的事,许卓都知道了,只不过小河生病,大家都把重心放在了小河身上,现在小河没事了,许卓就有时间琢磨自己的事了,肯定越琢磨越委屈,就离家出走了!”
“什么离家出走啊!”莫天问不爽地瞪他一眼:“是我同意了的!”
但这话,莫天问说得一点儿也没底气。
因为,许卓要出去,根本就不是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的,而是直接和他摊牌,去哪里,也没有瞒着莫天问,跟着保护他的人,也都在他周围,但许卓就是不让莫天问跟着,也不接他的电话。
说真的,莫天问觉得木则然的话很有道理,因为他自己也这样想过。
可他不想承认那就是事实。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他不让你去你就乖乖等着?到时候许卓跟别人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莫小河把沈竹拉过来,枕着他的大腿,神色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几分风采。
莫天问没再说话,他不是没想过跟过去,缠着许卓,给他道歉,但现在他不敢贸然行动了,一个是许卓真的在赶稿,再一个,莫天问这几天都在努力地想找到一个惊喜送给许卓,以弥补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
所以,他不是不敢跟着,而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反正,许卓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跟他汇报,许卓被别人拐跑这种可能,几率是零。
稍微有点异常,莫天问肯定就跑过去了,他会给别人靠近许卓的机会吗?
莫天问开口:“好了别说这个了,你们都累了,好好休息,晚上我定了大餐,给你们接风洗尘。”
许卓走了,莫天问一个人自然是过得索然无味的,现在看见几个人回来了,脸上才好不容易地有了点笑意。
莫小河说想回房间睡一会儿,沈竹赶紧把人小心地抱上去了。
木则然就笑:“看吧,又开始勾搭了。”
艾朗也笑。
莫天问疑惑:“什么意思?”
木则然神秘地看过来:“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快笑死人了——去的时候,是沈竹百般讨好小河,就想着和小河亲近,小河呢,是有多远想躲多远。可确诊了以后,反过来了。小河使劲儿往沈竹跟前凑,可沈竹就跟柳下惠似的,之前的亲热,都没了。笑死人了,哈哈哈!”
莫天问点头:“嗯,很容易理解。之前,小河是怕沈竹传染,所以才逃避。可现在,沈竹是怕小河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敢下口。就这么简单。”
木则然切了一声:“跟你讨论这些,真没劲!一点儿情趣也没有——朗,咱上楼!”
他说完,拉着艾朗就走。
艾朗看了自家老大一眼,跟着木则然就上楼了。
老大的事他管不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家男人的需求吧。
这两天,木则然的需求太奇怪了。
自从知道莫小河没事,两个人也和莫天问、许卓差不多,激动得好一阵折腾。
但事后,艾朗发现了,木则然好像还有点没尽兴的意思。
艾朗就奇怪了,自己明明挺卖力了,该照顾的也照顾了,比以前温柔多了,怎么自家这男人还这副模样呢?
其实艾朗不知道,木则然现在想通了,他当初喜欢上艾朗,艾朗就是一副面瘫冰山的模样,如果让艾朗变得不像他自己,那么木则然也会觉得不习惯。
所以,这些日子,木则然一直在立求让艾朗恢复原貌。
但这种事,艾朗就没怎么考虑过,他现在做什么事,都习惯了先考虑木则然的感受——其实不是刻意的,这只是爱一个人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而然的转变而已。
但木则然就是喜欢折腾,知道小河没事,彻底放心了,开始把重心放在艾朗身上。
说起来,这种折腾艾朗也是喜欢的。
木则然让他做的,是两个人把他故事里的人物还原一下,真实地演绎出来,木则然说了,这是方便他更深刻地把握人物性格。
两个人的第一次试演,是在飞机上,那一章的主题,是强*暴。
艾朗是施暴者,木则然是受害人。
角色扮演,又是在飞机上,两个人真是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和愉悦——艾朗几乎是本色出演,粗暴,野蛮,几乎让木则然觉得回到了两个人最初认识的时候。
而木则然的表情,就差强人意了。
他的小说里是这样写的,受害人拼命反抗,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维护清白,最后和施暴者两败俱伤,施暴者没有得逞。
但到了他和艾朗演练的时候,一开始还是挺逼真的,他的“不要”和“救命”挺好地刺激了艾朗,让艾朗很快进入角色,勇猛得跟老虎下山一样。
可后来,木则然就受不了了,抱着艾朗的脖子承受他的冲击,“不要”变成了“不要停”。
强*暴戏码变成了受害者主动迎合。
艾朗最后也看出来了,演戏就是幌子,木则然真正想要的,就是他的那份勇猛。
所以,这会儿木则然拉着他上楼,艾朗心底还是有很多期待的——说起来,比起现在两个人的爱爱方式,他也是更喜欢以前那种无所顾忌地猛烈和激烈。
果然,上了楼,木则然一本正经地拿出稿子:“你看看,等下陪我找找感觉。”
艾朗一看,就笑了——跟着木则然,他也知道了不少名词代表什么意思,以前那个连车震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艾朗,早消失不见了。
那个本子上,章节名就两个字母——*。
艾朗冲进去的时候,真是没有留情,在木则然耳边留下重重的喘息声,同时,还有低沉的声音:“喜欢这样吗?是不是很喜欢?以后都这样给你,好不好?”
木则然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欢愉。
一番折腾过后,艾朗拍着木则然的屁股带他去清洗,事后,把人抱在怀里,艾朗在他耳边开口:“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木则然有气无力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艾朗挑眉:“不过,如果是你的骨血,我可以考虑。”
木则然惊喜:“真的?”
艾朗拥住他:“其实,现在已经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在健康成长了。九个月以后,我们就能看见他了。”
于是,木则然知道了,上次艾朗带着他去,所谓的检查身体,根本就是噱头。
于是,木则然知道了,艾朗已经找好了代孕妈妈,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快一个月了。
木则然张嘴就咬了上去,毫不留情,把艾朗的肩膀差点咬下来一块肉。
咬完了,他又去舔,一边儿骂:“死面瘫!死蛮牛!你怎么能这样!让我哭很得意是不是?!”
艾朗翻身压上去:“公牛发情期,一天几次来着?”
木则然余下的话,被他热情的吻,吞下去了。
和这个房间旖旎气氛不同的,是莫小河和沈竹那个房间。
莫小河躺在床上,气鼓鼓地开口:“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过来!”
沈竹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小河,别闹了,我下去看看送饭的来了没有!”
莫小河伸手把枕头丢过去:“你个呆子!我又不会吃人!”
沈竹吞了一口口水:“我是怕我会吃了你!”
莫小河开始解衣服扣子:“想吃就吃啊!靠!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一样!”
沈竹连忙移了目光:“小河,我都说了,咱不急着这两天,等你身体好点了,行吗?”
“不行!”莫小河的身体,主要是被那些抗病毒的药物刺激的太虚弱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前两天还说憋得不行,难道背着我去找别人解决了?”
沈竹知道他这是说话故意刺激自己,沈竹何尝不想啊,但莫小河的身体,他问过医生了,目前得好好养着,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消除的,不能让他太劳累:“小河,你说什么呢?好啦,快把衣服穿上——你别下床!小心!”
莫小河如愿以偿地倒在了沈竹怀里。
他伸手,抚上沈竹的脸:“呆子,今晚,你就是做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他抬了下巴,吻上沈竹的唇。
沈竹都憋了多久了啊,自从知道小河没事,小河就无时不刻地在撩他,沈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这事儿就跟绷紧了的弹簧一样,总有一天,会被压到极致,然后,一下子反弹,不可收拾。
沈竹这会儿就弹起来了,一手扣着小河的后脑,一手在小河身上来回游移——想死他了,想死他了,磨人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勾人呢?
但最后,沈竹也没进去,只是用唇舌帮小河解决了,至于他自己的,只能看着莫小河打灰机,想象那是小河的手,倒也很快就解决了。
莫小河舒服了,就是想帮沈竹,也是有心无力的,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会儿更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难受那模样,莫小河恨恨在心里发誓,等好了,等好了,一定让他爽翻天!
说起来,苦逼的,只有莫大爷。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问电话不断,但许卓还是不接,问了跟着许卓的人,知道许卓一切正常,作息规律,每天晨跑,当然,画画的时候占了多数。
莫天问真是觉得自己快被相思折磨得疯了。
最难熬的,不是不知道人在哪里,而是明明知道人在哪里,却不敢贸然去找他。
这天晚上,莫天问再一次为莫小河接风洗尘。
因为,莫小河痊愈出院了。
因为莫小河的这个病,其实也是和艾滋病毒息息相关的,检查这种病毒的,是一种特殊的仪器,国内还没有,一百万得艾滋的病人里面,可能只有一个是莫小河这种情况,所以,给莫小河治疗的这个医院也没有什么错。
谁让莫小河的各项检查指标都和艾滋病是如此吻合呢?
没了那些抗病毒药物的侵蚀,莫小河又心情愉悦,沈竹尽心照顾,所以,莫小河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得要好。
期间,沈爸沈妈来了一趟,沈爸表现还好,沈妈拉着莫小河的手,一直哭,哭了又笑,一个劲儿地夸莫小河长得真好看,弄得莫小河也哭笑不得。
但这是莫小河生平第一次紧张,长这么大,莫小河就没有过这种心情,但他没想到,沈爸沈妈对他会是这种态度,看那样子,也和沈竹一样,恨不得把他当祖宗那样供起来的。
其实,沈爸沈妈也听说了莫小河的事,后来知道事情真相,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就以他们儿子那个痴情的劲头,莫小河如果真的不在了,沈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莫小河没事了,他们无比庆幸,根本就没有任何芥蒂地就认下了莫小河这个“儿媳妇”。
在无比珍贵的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沈竹经历的这一切,也算因祸得福吧。
至少,在沈竹看来,他的一切,都完美了。
虽然,莫小河的脾气又恢复了以往那个张扬骄纵嚣张的模样,但看见莫小河在自家父母面前的乖巧,沈竹就发誓,这辈子,他注定会把莫小河捧在手心里了,当祖宗那样供起来——谁让他,早就栽在这儿了呢?
莫小河出院,除了许卓没回来是个遗憾,五个人还是很开心的。
莫小河趁机说了一个好消息出来:“我爸和赵曼要结婚了……”
沈竹扯扯他的衣袖:“小河,要叫曼姨。”
莫小河啪一声打上他的手:“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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