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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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完结-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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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郑芯蕾已经把蕾儿当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人和动物是有感情的,所以她才这么的保护蕾儿,那边的罗侧妃差点与侍卫们打起来,一脸的狞相,死死咬住牙,抱住大山不放松。
祁翊在听到郑芯蕾的话时,眉头已经森寒的皱起,一把将南宫婳搂在怀中,冷声道:“我与你从小没怎么相处,何来的青梅竹马?请不要在我夫人面前说这种话,作为未嫁闺女,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祁翊的话说得郑芯蕾满脸通红,她在看到祁翊十分宠爱南宫婳时,只觉得心口翻腾,一脸的愤懑,这时,侍卫们已经将罗侧妃手里的猫抢了过来,郑芯蕾那只受伤的猫也被力大的侍卫带走。
祁翊便不理会两人,扶着南宫婳转身就走,郑芯蕾和罗侧妃气得跺脚,两人一直尾随在后边,这时候,罗侧妃眼里的阴霾更甚!
醉香萝里,童哥已经将两只猫关别关在笼子里,大山一关进笼子,就趴在笼杆上朝蕾儿直叫唤,蕾儿则将身子蜷缩在一起,浑身发抖,又有鲜血在冒,看上去委实可怜。
媚儿这一刻却不爱说话了,耸拉着脑袋蹲在石桌上,也不去看两只猫互相关心和恩爱,一脸的不爽和郁闷。
祁翊去书房看公文去了,南宫婳坐在院子里,淡淡的看着书,喝着茶,而罗侧妃和郑芯蕾两人坐在她对面,两人神色各异,罗侧妃态度还是有些嚣张的,似乎把南宫婳当成侯府嫡女,却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
郑芯蕾则仔细的看着南宫婳,眼里除了羡慕还有嫉妒,南宫婳一袭正红色的华丽宫袍十分耀眼,头上的金凤朝阳玉冠闪着翡翠一般的神色,面上云淡风轻的喝着茶,玉手轻握着茶杯,垂着眸,根本不看两人。
皇后赐的宫婢锦屏、凤屏、梅屏、翠屏站在她身后,一个个脸色冷然,喜妈妈则贴身站在南宫婳身侧,玉萼、绾绾则跟着红妆熟悉王府的事务,以后好交接过来。
“公主,我们都来这里坐了一晌午了,可不可以请公主把大山还我们?”罗侧妃语气虽然恭敬,不过眼色十分的冷,要她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低头,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南宫婳玉手握着杯沿,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茶,这才抬眸看向罗侧妃,面带微笑的道:“现在恐怕不行,大山是唯一的嫌犯,世子又最疼媚儿,我们都不忍心看到媚儿受伤。这样吧,表小姐把蕾儿带回去,大山就留在这里尽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觉得如何?”
郑芯蕾倒是高兴了,终于可以带小白猫回去养伤了,可罗侧妃得不到大山,怕南宫婳会虐待大山,脸色立即暗沉下来,但醉香萝这么多皇后赏的婢女和看护,已经表明公主的身份十分尊贵,她肯定不能和公主硬来,这里又没一个压得住公主的人,府里除了几个长辈,她们见到公主还要下跪,哪能在这里明抢。
可无论如何,她也是长辈,历来规定,公主嫁过来,是首秉君臣大礼,后重为妇之德,虽然首位是君臣之礼,其次才作为家人相处,但许多身为公主的媳妇,只要稍微不刁蛮一些的,都会尊敬长辈,她好歹也算半个长辈,要回自己的猫,应该没问题吧?
南宫婳见罗侧妃一双眼睛在滴溜溜的转,何不知道她在考虑什么,她之所以一直没发话,就是因为自己公主的关系,如果是以前的侯府嫡女,罗侧妃早就酸过来了。
皇后在教她懂得拿出公主架子的同时,也教导过她,出嫁新妇要熟记《七戒》,包括卑弱、事夫、敬夫、谨守四德、专心正色、曲从公婆、讨好小叔小姑,但这只是对平民女子而言,她在府中可以随性,她要是愿意,可以和普通媳妇一样孝敬公婆,要是不愿意,也可以骄横跋扈,与她们互不理睬。
公主的地位与生母的后台和皇帝的宠爱分不开,其中不写自身人脉有关,也有许多公主嫁人后过得悲惨不幸,专受欺负的,就好像老王妃,她嫁过来时无忧无虑,一派天真,又不管家管帐,所以经常被人使绊子。
人家暗中使绊子,你就是公主,找不到证据,身边没可信之人,又不得丈夫宠爱,同样活得悲苦,而且男人是好面子的,当公主也不可能拿身份压他,这样他宁肯死也不愿意没了男人的骨气。
旁人呢同样要尊严,没得为了活命就讨好巴结公主的,有些清高之人,宁愿被罚也不讨好公主,到墙倒众人推的那一步,那公主的地位就十分危急了。
就像上一辈的平安公主,嫁去夫家的时候,先是前呼后拥,架子摆得很大,让长辈给她下跪,同时在府里嚣张跋扈,以为是公主就随意处置人,得罪人,还推家里的老夫人,把老夫人害得个半死。后边驸马气得打了她一顿,闹到皇帝那,皇帝调查清楚之后,斥责了公主,不过自那之后,公主不得人心,府里的人总是想法子整她,之后公主不得宠,整日活得十分悲苦,最后郁郁而终。
死了后,葬礼排场倒是大,可惜,驸马身边已经多了两个笑眯眯的新人,所以,就算是公主,也要有智谋,不能被人拿枪使了。
平安公主的悲剧也因为她不得皇帝宠爱,相比起来,另一位受宠的安庆公主,被丈夫骂了一顿,皇帝就派人打了她驸马一顿,有人敢得罪安庆,也只有死路一条,她倒是活得比较幸福的。
正思忖着,边上的罗侧妃见南宫婳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便觉得她是好捏的软柿子,当即抬眸,阴沉着脸,道:“三奶奶,这些畜生哪有什么义务和责任,媚儿怀孕了生下来就是,到时候醉香萝又多了许多小猫,没理由让大山在这里照顾她的,再说,大山是畜生,哪懂什么照顾猫?而且,大山很得王妃和二老太太宠爱,如果晚膳的时候见不到大山,恐怕王妃和二老太太会生气的。到时候三奶奶你是公主,也不得不向她俩赔罪,毕竟,她俩是长辈,我知道公主一向孝顺,是不会让外人说闲话的。”
罗侧妃阴阳怪气的说完,便试探的看着南宫婳的表情,她把王妃和二老太太摆了出来,看南宫婳会不会害怕。
不料,南宫婳眉眼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冷冷挑眉,眼里浸着一股无比尊贵的寒光,看向罗侧妃,“罗侧妃,什么时候起,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妄自猜测了?难道,是王妃给你的权利,可以随意忤逆本宫?”
南宫婳声音说得淡淡的,模样也一脸的淡然,不过这原本温声细语的话,却听得罗侧妃仔细看向她,罗侧妃在看到南宫婳满目的深色后,头皮立即发起麻来。
她忙讪讪的看了郑芯蕾一眼,年近四十的她在一个十五岁的小辈面前如此没脸,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朝南宫婳道:“妾身不敢,还请公主见谅。既然公主那么喜欢大山,就把大山暂时留在这里,妾身先行告退。”
罗侧妃说完,拉着郑芯蕾就往外走,郑芯蕾则嫉妒的盯着醉香萝的一切,曾经她幻想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可如今,这里的主人有了,却不是她,而是身份比她尊贵万倍的南宫婳,曾经南宫婳只是个侯府的小姑娘,她能够与她较量一番。
如今,南宫婳已经变成公主,她怕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一股自卑的心理从心底深起,郑芯蕾抱着小白猫,慢慢退了出去。
等两人退出去之后,南宫婳看见红妆正从祁翊的屋里走出来,手中捧着祁翊的贴身衣物,一脸满足感的抱给其他丫鬟,“拿去,记住,一定要洗干净,要有一点污渍,就等着吃板子!”
喜妈妈则看向南宫婳,朝她小声的道:“公主,这红妆是世子奶娘胭嬷嬷的孙女,因为胭嬷嬷从小照顾世子长大,所以在世子面前很说得上话,世子是念情的人,很尊重她。她就托关系把红妆送来了,在咱们没来之前,听说红妆就是这半个院子的主人。”
“怪不得她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有胭嬷嬷那一层关系。”南宫婳轻勾起唇角,淡淡看向忙碌的红妆。
喜妈妈则凑近她,小声的道:“公主,咱们要不要行动,直接把她谴出去做洒扫丫头?”
“不可!”南宫婳朝喜妈妈挥了挥手,道:“她毕竟是世子奶娘的孙女,不比一般人,如今各院都等着本宫出糗,红妆是什么人各院都清楚,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她贬出去,别人会说本宫善妒,容不得人。且让她嚣张两天,这两天,你们多捧捧她,让让她就是!”
“还是公主高明,咱们不来明的,就来暗的。”喜妈妈说完,便冷冷的剜了红妆一眼。
这时,远处的一行人走了过来,领头的是王妃身边的燕喜婆婆,燕喜婆婆身后则是王妃,接着便是一脸正色的二奶奶余楹蓉,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醉香萝而来。
南宫婳慢慢放下手中的书盏,王妃等人一走过来,她先立在原地,余楹蓉和燕喜婆婆等人恭敬的给南宫婳行礼,“参见公主。”
南宫婳起身,也回了余楹蓉一礼,这时,王妃则板着个面孔,按理她是臣子,应该向南宫婳行礼,不过她又是府中的长辈,这礼可以免,所以她自然不会纡尊向小辈一们行礼。
南宫婳也不恼,只是淡淡看向众人,这时,余楹蓉已经上前,脸色有些惨白的看向南宫婳,道:“三奶奶,昨晚上,你和世子是不是没圆房?”
南宫婳挑眉,这个二奶奶倒是聪明,把她叫成三奶奶,不像昨日那么亲切的叫三弟妹,表明跟自己有疏离,又不叫公主,刻意把她的身份降了下去,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谁说娘子与为夫没圆房?”正在这时,那拐角处,祁翊已经斜挑着凤眸,一双美到极致的黑眸半敛,走过来便把南宫婳的手拉起,而他身后,跟着一脸微红的红妆,红妆忙替祁翊整理衣摆,十分的尽职尽责。
王妃看到祁翊前来,眼底闪过一抹冷色,随即一脸正气的盯着前方,沉声道:“本妃也觉得奇怪,适才燕喜嬷嬷收了世子大婚之夜的床单,拿给本妃检查,本妃却发现床单洁白一片,并无血迹,如果世子与世子妃当真圆房,那床单怎么洁白一片。”
王妃是王府内院当家的,处事表面上自然要公平公正,不过她究竟偏向谁,傻子也明白。
这时,她身后的燕喜嬷嬷已经将手中一块白色的小床单打开,说是床单,实际上是一块似桌布类型的棉布,一展开后,众人一看,那床单上果然什么都没有,别说血迹,连颗红点都没有。
燕喜嬷嬷展示完床单后,忙看向王妃,朝她禀报道:“早上奴婢来收床单时,并未细看,只和作丫鬟们先收去锦妃阁,不料一打开,上边什么都没有,所以奴婢才怀疑世子并未与世子妃圆房。那世子又说世子妃圆了房,这床单上并没有血迹,那奴婢只好斗胆一猜,世子妃在婚前已经失贞,根本不是处子,婚前已经做了伤风败俗的事。也不知道世子在昨夜有没有检查公主的落红,世子妃虽是公主,但就是公主,也不能婚前失贞,早非处子之身,一样要浸猪笼的!”
燕喜嬷嬷一脸的正气,不过她虽是王妃身边的,但向来做事本份,而且按事实说话,府里进新人的床单都由她检查,她检查十分的细心,也不让别人插手过问,就连老王妃都十分信任她,看她的样子,不像帮着王妃撒谎。
说完,燕喜嬷嬷已经走到南宫婳面前,一脸的严肃正色,祁翊登时挑眉,目光阴沉的看向王妃,一把将南宫婳抱在怀里,冷声道:“只有自卑和内心懦弱、心理极度阴暗的男人才会在大婚之夜检查妻子的落红,本世子昨晚与世子妃行房时,并未关注这个,但世子妃是什么样的人,本世子比你们更清楚,本世子相信她,从来都相信!燕喜嬷嬷,你说这话最好拿出真实的凭据,否则本世子可以治你一个污蔑公主的罪名,到时候,可不是杀头这么简单,你想清楚了!”
他的婳儿是不是纯洁之身,他比所有人都清楚,他从不在意这些,他只在意与婳儿心情的锲合,与她的真爱,他不是那种肤浅的只知道用落红来判定女子的男人。
况且,他是学医的,知道女子如果运动量过大,爬树或者游泳都有可能早早的落红,他也不迷信什么燕喜嬷嬷的判断,他只信自己。
南宫婳听到祁翊的维护,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后,转眸看向燕喜嬷嬷,神色不紧不慢,一派淡然,“这就奇怪了。燕喜嬷嬷的职责是检查新娘的落红,那么你来醉香萝时,肯定会先检查有无落红,再作好记录后带床单走,怎么嬷嬷你与之相反,带了床单后才检查落红?这样做,我们就可以怀疑你事后做了手脚,换了一张床单。况且,当时那么多丫头跟着,凭人的本性,来检查落红,肯定会先往床单上看一眼,难道,你这一眼都没看,睁着眼睛像瞎子似的把床单拿走?大胆,本宫面前还敢胡言乱语,还不跪下,说实话?”
说到最后,南宫婳的语调已经升高,身上散发出公主该有的凌厉气势,她可以与人为善,但面对别人的污蔑时,她这个公主身份可不是摆设!
燕喜嬷嬷一听,吓得面色大惊,当场就跪到南宫婳面前,伏着身子,一口咬定的道:“公主的圣洁之物,奴婢怎敢提前一看,只有等王妃先看,奴婢才能看。这床单从揭开之时起,奴婢就一直放在盘子里,一路上去了锦妃阁都没离过人,有王妃身边的丫鬟婆子可以作证,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奴婢可以拿项上人头保证,奴婢没在其中做鬼,请公主不要为了一已之私就污蔑奴婢,奴婢这颗脑袋是小,公主的贞洁是大,关乎着整个苍祁皇族的声誉,可万万乱说不得,奴婢也不敢冒着诛九族的危险陷害仅,求公主世子明察!”
连苍祁皇族的声誉都拿出来了,南宫婳锋利的眸子冷然射向燕喜嬷嬷,她倒真会找自己的软肋,知道一旦皇室名誉败坏,皇帝再宠她,都会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和皇族的面子惩罚她,况且她根本不受皇帝的宠爱,只有皇后一人护着。
好奇巧的心思,如果燕喜嬷嬷不这么说,她还会相信她,但燕喜嬷嬷搬出这些只有王妃这种智商的人才想得出的话语,那就引她怀疑这根本是一个局了。
而且,她清楚的记得,昨夜自己落了红,那一抹红很小,像一朵小红梅,是她纯洁的象征,昨晚被祁翊折磨得要命,所以后边她就忘记收拾床单,倒让王妃抓住了把柄。
这时,边上的王妃已经作为调解员的走上前,冷冷盯了燕喜嬷嬷一眼,沉声道:“嬷嬷,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乱说,本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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