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 第21部分

“你是掌家之人，你说的算，以后不必什么事情都问我。”老夫人不想太理会宁氏，可是如果对宁氏太过于苛刻又怕引起儿子的埋怨，干脆就把宁氏的事推给澜一算了。

“那澜一就擅自做主啦！那就把亭榭南端的小院让人打扫出来腾给宁姐姐居住了。”澜一笑眼说到。

二少爷在一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和她要了那个小院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她都不同意。今日她却让那骚狐狸住，真是看得起她。

谭修恒听澜一把亭榭南端的小院给宁氏居住也是一愣，那个小院原本是他和澜一大婚之时居住的小院。她腾给了宁氏，那她住哪里？

“那你住哪里？”他不禁问澜一。

“我？”澜一盈盈一笑“我从一开始就住在书斋。那个小院早就空着了。”

谭修恒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原来她住在自己的书斋里，怪不得她那天说她读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原来如此！她可算是有心啊！

“娘，那澜一先下去了安排了。”澜一向老夫人行礼转身离开。她路过二少爷身边时候看了二少爷一眼。

二少爷看她瞧自己，便懒懒地说到：“没我什么事，那我也走了。”说完便出了老夫人房间去寻澜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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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章　醋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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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叫我做什么？”二少爷紧赶了几步来到澜一跟前，嬉皮笑脸的低声道。

澜一抿嘴看看二少爷的脸，虽说晴天，也怕是她一开口就要转了天了。

“也没什么，就是看你生气没？”澜一懒懒地回答。

二少爷憋憋嘴，吊着眼稍冲澜一说到：“我想生气，可我敢吗？现在老大回来了，算是有人给你撑腰了，我还能咋样？”

这话一说出来，澜一听着怎么有骨子酸劲呢？如果不是她还是了解些二少爷的话，任凭谁听了这话都会疑心的。

“你少说这种混帐话。如果被旁人听了，以为你们兄弟之间不睦，有何嫌隙的。还有以后和我说话注意分寸，你我身份有别，不要给他人留下嚼舌根的话柄。”澜一故作着严肃。

“我就这德行，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二少爷撇撇嘴表示不屑。

“懒得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澜一扭头就要走。

二少爷一把抓住了她，“先别走，你刚才不问我生气，我还没想到问你。我现在就问问你为什么把那么好的院子给了那个小婊子？”

“你真喜欢那个院子？”澜一冷冷笑道。

“你甭管我喜欢不喜欢，你为什么不给我？”

澜一伸手把二少爷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推开。“我不让你住，我觉得那个院子不吉利。我和大少爷刚新婚，他就离家出走。我怕那个院子把你和如月的好事给耽误了。”澜一这么说无非是找个借口而已。她原本想着大少爷回来之后两人继续在那住下去，所以一直不让二少爷去住。可是如今谭修恒回来却带着宁氏，她让宁氏住那也算是讨谭修恒欢心而已。

“哎，这么好的院子就便宜那小婊子了。那院子可是冬暖夏晾的，又修得那么豪华气派。可惜了。”二少爷耷拉个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舍那么好的院子。

“你赶紧回去看看如月吧，你回来还没去看看人家呢。”澜一拍拍二少爷的肩膀。

“赶紧去看看吧，不是说如月现在怀着身孕呢。多去照顾照顾。”

澜一和二少爷闻声立刻转身，是谭修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澜一一惊，心想他别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糊弄二少爷的话。

谭修恒已经从老夫人那里出来了一会，他看到澜一和二少爷在那里谈话但并未上前。今天一路上觉得澜一和二少爷似乎走得很近，两人关系很好，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刚才他看到二少爷抓住了澜一的胳膊，他更是有些气愤。不管怎么说澜一是他的嫂子，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嫂子动手动脚呢。

二少爷看是谭修恒站在自己跟前，也没搭理他，只冲着澜一说到：“我回去了。你也好自为之吧。”说完背个手晃荡着脑袋超自己小院去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谭修恒低头轻声问澜一。这一天了，他终于和澜一和颜悦色说一句话了。可是澜一却没心情了，这一天她都憋着气。

“没说什么。他就是和我要亭榭南面的院子而已。”澜一有些没好声地回答。

谭修恒拉着澜一走到了旁边的石桌旁坐下，仍是用很清淡的言语问：“他一直想要那个小院？”

“那是以前的事了。你让宁姐姐安心住那就是了。二少爷也就是一时兴起，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

谭修恒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似乎有一层轻蔑流露出来。澜一看得有些不自在，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程启瑞了。

之前的程启瑞很温和，对人对事都很谦恭温和，仿佛世间任何杂念都不能让他动气，总是保持那一股子温和如玉，一尘不染的气息存在，让人看了心都随之平静下来。

可是眼前的谭修恒表面看起来仍是温和，可细细观察却能看到温和之中夹杂着一些复杂存在，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事我还要去准备晚上的事情呢。”澜一呆在谭修恒面前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两人有了距离。

“晚上有什么事情要准备？”谭修恒半眯着眼坏笑道。

澜一看到了他嘴角流出的坏笑，知道他没在想好事。便白了一眼他，起身离开。她现在很讨厌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温情荡然无存，反倒更觉得他是龌龊小人，每日只知道那些淫秽露骨之事，难道真是跟那宁氏学的？

澜一一边走着一边摇晃着脑袋，嘴上不自觉嘟囔着“这人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这说谁呢？”谭修恒又跟上来了，就在澜一后面静静跟着，澜一心里想着事竟然没发觉。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澜一嘴上往下拉了拉，有些生气他跟在自己背后。

“怎么没声音啊？是你太专心想事情，没发现而已。”谭修恒竟然伸手捏了一下澜一肉乎乎的脸蛋。吓得澜一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她万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敢有如此举动。

“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被人看去？”澜一有些嗔怒道。

“你是我夫人，我捏你的脸有什么的，又不是捏别人的脸。”谭修恒嘴角往上一勾，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和她也是如此？”澜一有些怒不可遏，她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肆意妄为的人。

“她？你说芳华？”谭修恒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会问芳华。“我和她从不这样，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那你对我如此把我当作什么了？她成大家闺秀了，我倒成了你享乐的……”澜一没把那个词说出来，她有些说不出口。可谭修恒明白她要说什么，脸色立刻变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训斥之意。

“我就这么说话。我只是没想到你确实这样的男人，亏我还把你看成是世间难得的男人。没想到你和那些世家公子没有任何区别。人前装得清高脱俗，可私下却是如此龌龊，让人不齿。”澜一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龌龊让你不齿？笑话！我做什么让你不齿？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只是想和你亲密一些而已，有什么不对吗？让你这么不齿。”谭修恒也生起气来，他没想到澜一却是这么认为自己的。他一直认为自己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圣人，也算上是一个君子。他怎能承受得住澜一这么评价自己。

“亲近？不需要你的亲近。如果你想亲密，你就去找你的芳华。别来找我！”澜一想到他如此轻薄自己，轻视自己，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如果说一开始就知道他如同二少爷那样表面就是个吊儿郎当之人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他却人前表现得温和谦卑，人人都夸是个正人君子。可是没人却是如此下作。

“你在吃醋？”谭修恒听到她说芳华，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火大了，原来是在吃醋。这样他心里不禁有些美滋滋的。她还是心里有自己的。

“我没有。你现在这样还不如二少爷半分，我何必吃醋。”澜一嘴里丝毫不承认自己在吃醋。她现在可不觉谭修恒有半点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地方。

刚刚谭修恒还觉得有些开心，可一听到澜一说自己不如二少爷半分，眼前又出现这一天来她和二少爷亲密的举动，心里那火就又腾的上来了。

“看来在你心里二少爷是无人能及了？”谭修恒冷冷地说。

“至少他比你磊落，他不会人前人后装模作样！”澜一狠狠回敬了谭修恒。

“那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当初如果让二弟娶了你，也不至于让你空等半年。”谭修恒的话狠狠戳在了澜一的伤口上。澜一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苦等你半年竟是等来你这么一句混账话。

澜一红着眼，狠狠咬了咬牙根，转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了。自己没必要和这种龌龊之人争执，自己不能跌了自己的身份。澜一暗自劝解着自己，可那泪水却一滴无声无息地流入她的心中。

看着澜一离去的背影，谭修恒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可是一想到她和二少爷亲密的举止，心中的醋意就抑制不住的膨胀。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晗玥失踪

澜一身心疲惫地回到房间。她好想休息下，可是好多事情都在等着自己，无奈之下她使人唤来管家安排一些事情。

“大少奶奶，您叫我？”管家东子在门外喊道。

澜一整理整理妆容，轻轻应到：“进来吧。”

东子轻手轻脚从外面进来，神情看着有些疲倦。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澜一关切问道。

“没什么，就是昨日忙些事情，没睡好。”东子有些局促回答。

“哦。晗玥呢？我回来怎么一直没看到她？”澜一向院里几个老妈子询问都不知道晗玥去了哪里。

“晗玥姑娘昨个就出去办事去了；想必今天能回来的。”东子也有些不确定。

“办事？什么事情？”澜一有些疑惑。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昨天晗玥姑娘接到一封信，之后匆忙就带着几个人出去了。说今晚或者明天能回来。”东子知道晗玥算是澜一心尖的人，如果晗玥出了事澜一定不会饶了他。

“谁来的信？”澜一清楚晗玥现在根本就没有家人，还会有谁给她写信呢？她担心那信的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晗玥只不过是一个饵料罢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问过晗玥姑娘，她说什么也不肯说，只说去去就回来。”东子鼻尖渗出一些汗珠。晗玥离开的确实很蹊跷，他也怕她出事。可是晗玥走的时候却很从容，不像是遇到什么难事或者危险。

澜一“啪”地拍了一下子桌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让她一个姑娘家出去！都跟着了几个人？”

“大少奶奶，您别生气。我也担心着晗玥姑娘的安慰，就私自安排了两个护院和三个男仆跟着晗玥姑娘去了。”东子扑通跪在了地上，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低沉着声音问道。

东子连头也不敢抬，在下面颤颤巍巍应到：“奴才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晗玥姑娘只说最迟明日回来。大少奶奶，您先等等吧。”

澜一无奈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东子，心里担心晗玥的安危却不知道如何能寻找到她。

“你先起来吧。我还有几个事情要你去做。“澜一阴沉着脸，既然晗玥说最晚明年回来，那就只好等。现在是眼前的事情要紧。

东子蹑手蹑脚站了起来，仍把腰哈的好低，等着澜一吩咐。

“第一个事，大少爷回府了，老夫人吩咐了要庆贺，一会让厨房多做些酒菜，挑些大少爷爱吃的。同时给府里的下人们轮流放假一天。”澜一闭着眼睛思考着，一边想着一边吩咐给东子。

“第二件事。大少爷带回来一个少姨奶奶。你一会安排几个人把亭榭南面的小院收拾出来给少姨奶奶住。然后你再安排几个丫鬟老妈子去伺候着。我这有几个人，她那就要有几个人，挑些手脚利索，机灵点的人去。”澜一终究是心地太好，她不想让人落下公报私仇的口实。宁氏该有的，她不会落下一点。

“还有啊，从明日起少姨奶奶也开始领取月钱，你和帐房管账的知会声。”她知道宁氏现在不缺钱，盱眙的商号的钱基本都入了她的口袋。可是还是那句话该有的还得有。

“最后一件事，大少爷前两日着了风寒，你一会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澜一心里终究还是惦记着谭修恒的，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她虽说已经嫁人了，可并未经历过男女欢爱之事。难免会让她觉得谭修恒同自己说话的语气和动作都是轻薄自己的意思。

“嗯，奴才都记住了。大少奶奶，还有别的事情吗？”东子算是个机灵之人，办事也稳妥，这些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你觉得晗玥如何？”澜一突然挑着眼睛问了一句。

“唔？”东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了，你下去吧。”澜一抿嘴一笑。

东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合计难道大少奶奶要把晗玥姑娘嫁给我？自己想什么美事呢！自己算是什么东西，坐上这个管家也不过当时晗玥的提携而已。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吧。

澜一看到了东子脸上微微变化的表情。她心里想着这男人还是不错的，想必以后晗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而谭修恒那面，他看着澜一离开本想追上去。可思量下还是不去了。他不想自己和澜一走的太亲近，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和澜一会是怎么一个状态。也许真是仇敌，也许真是陌路。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先断了自己和她的情愫最好。可是感情这东西又岂能受得了谭修恒的左右，即使他再怎么回避澜一已经扎在他的心底了。

他转身又回了老夫人的院子。进屋看到宁氏坐在老夫人旁边，两人相谈甚欢，心里不免轻松了不少。他还一直担心老夫人不待见宁氏，看这样子这两人相处的还算可以。

“恒儿，你不是去找澜一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老夫人看儿子这么快回来，担心他和澜一太生疏了，相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