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花惊羽愣住了,拽着南宫凌天的衣服不让她离开,脑海中似乎还真有些这样的记忆,而且阿紫所说这件事,她就知道自已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以前她在组织里便有这样的毛病,每次宁睿陪她的时候,她都会拽着他的衣服,因为这样心里才安心,才能确定,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南宫凌天挥了挥手,二婢退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望向南宫凌天有些不自在,明明是自已拽着人家不让人家走的,自已还恼羞成怒,而且看自已身上衣服完好无缺的,这个男人还是个正人君子,不对,他应该是对她没兴趣。
花惊羽纠正自已的想法,抬首时脸上神色已经极是好看了。
“凌天,刚才是我过份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邪魅内敛,光彩琉璃,优雅的下床整理衣服,抬眸望向花惊羽时,眸光一片氲氤,唇角是轻浅的笑意:“本王不会因为这么点的事情便怪小羽儿。”
“王爷大人大量。”
花惊羽笑着起身整理衣服,完全没有看到北幽王殿下眼底潋滟的波光,若是他不愿意,她想拽着他的衣袖,只怕早被他一巴掌拍死她了,不过谁让她是他在意的人呢?南宫凌天低首整理自已的腰带,状似随意的问道:“昨夜,本王听到你念叨要在六国争霸赛上找一个人?那个人是?”
花惊羽一惊,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暗骂一声该死的,昨夜她竟然说了这件事吗?现在她可不想让南宫凌天知道宁睿,首先不知道宁睿有没有穿过来,其次是凭她花家大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认不识那样一个人的,若是南宫凌天怀疑她怎么办,只怕要倒霉了。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笑起来:“既然我发酒疯了,所说的话能作数吗?我要找谁啊。”
“喔,那是本王听错了。”南宫凌天眼底的幽暗隐去,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温和的光泽,手指也下意识的握了一下,然后望向花惊羽:“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要练化龙诀吗?本王帮你一起参谋这化龙诀。”
“好。”
花惊羽点头,巴不得不纠结宁睿的事情,这个男人可是很精明的,若是被他发现蛛丝马迹,保不准和她翻脸,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出了房间,命令阿紫和绿儿准备了早膳上来,两个人吃了一些东西,便进了客院的后院。
后院没有别人,只有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两个人挨在一起研究手上的这本秘笈,南宫凌天虽然不能习化龙诀,但是他却习了很多武功秘诀,所以对于化龙诀,却是精通的,翻开书页,开始指点花惊羽。
“这化龙诀和一般的功法不一样,不是直接从奇经八脉运转,而是先从十二正经开始的,加上任脉和督脉二脉,它真正运转的乃是十四经脉,奇经八脉犹如湖泊水库,十二经脉却犹如江河之水,若是真正的发挥起来,威力确实很大,来,你试一下。”
南宫凌天示意花惊羽,花惊羽应声开始运转十二经脉,把内力汇聚,后院一片寂静,花惊羽全神贯注的进入了练功的状态,不远处的南宫凌天微眯瞳眸望着不远处的身影,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还有疼宠,深邃的瞳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一天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后院度过,花惊羽已经把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汇通了,十四经脉真正的连通了起来,虽然还没有真正的练成化龙诀,不过她练武天赋却让南宫凌天惊叹,羽儿是真正的练武之才啊。
“小羽儿,相信你很快便能把化龙诀练至小成。”
“我也这样想的,”花惊羽走到南宫凌天的身边,望着他,唇角是潋潋的笑意,此刻的她站在夕阳的光辉之中,说不出的清丽妩媚,即便黑也是个美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风吹过,掀动她的裙摆,飘逸清然,举手投足更是说不出的优雅,虽然不是皇室的公主,但是那些皇室的公主和她比起来,只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南宫凌天收回视线,拍了拍身侧的座位,示意花惊羽坐下休息,同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花惊羽的面前。
花惊羽没有推辞,自然的坐到他的身侧,伸手接过他的水,喝了起来,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样子,说不出的温情动人,不远自找阿紫和绿儿二婢看着这样的画面,抿唇偷笑。
、第069章 住进北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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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温馨的画面很快被人打破了,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南宫凌天的身侧:“王爷,皇上召王爷进宫。”
南宫凌天挑眉:“什么事召本王进宫。”
“属下查到消息,听说鲁王和宫中的兰妃娘娘有染,还被皇上和太后娘娘发现了,皇上大怒,立刻下旨把鲁王给关进了天牢,淑妃娘娘在明德宫外面跪了一天,皇上也没有见她。”
墨竹恭敬的禀报着,南宫凌天挑眉,周身的冷寒之气,瞳眸阴骜暗沉,唇角是冷嗜凉薄的笑:“太子皇兄忍不住出手了吗?枭京看来是要乱了。”
他说完望向一侧的花惊羽:“羽儿,本王回京了,你安心待在这里练功吧。”
“好,你去吧,”花惊羽挥了挥手,京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皇帝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不出现,只是不知道他此次回去,是帮助太子呢,还是帮助鲁王。
南宫凌天又叮咛了花惊羽一声,才领着墨竹离开了南山别院。
等到他们走了,阿紫和绿儿二人走了过来:“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花惊羽挥了挥手,阿紫领命去准备晚膳,很快花惊羽用了晚膳后,上床休息,今晚没有南宫凌天没有永乐郡主,她总算睡个踏实的觉了。
皇宫,老皇帝住的明德宫里,一片阴风飕雨,上首的老皇帝脸色黑沉而阴骜,周身笼罩着腾腾的杀气,下首端坐着太子宁王庆王还有北幽王等皇室的皇子,除了这些皇子外,皇后和太后娘娘也在,下首的大殿正中跪着一人,正是鲁王南宫夜白,淑妃之子,淑妃的背后乃是忠义候赵家。
本来是挺有前途的一个皇子,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自个老子的妃子私通,这是打老皇帝的脸子,老皇帝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其实这位兰妃娘娘以前确实是鲁王的意中人,后来被家族中的人送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宠妃,老皇帝对她还是挺宠爱的,没想到竟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不但是宫里还有宫外的人都有流言,所以兰妃当场被打杀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如何处置鲁王了。
大殿下首鲁王南宫夜白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父皇饶命啊,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儿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殿下寂静无声,个个都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谁也没有说话。
老皇帝眼神狠厉,阴骜的咆哮:“难道你与那兰妃真的没有关系不成?”
老皇帝已经让贴身的太监去了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竟然查出原来兰妃没进宫之前,便与鲁王私下交好,进宫后两个人也是耦断丝连的,不管之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南宫夜白和兰妃的暧昧却是存在着的。
一个皇帝岂能容忍自个的妃子和儿子有暧昧,老皇帝几乎气疯了,望着鲁王的眼神根本不像看儿子,像看仇人。
大殿上鲁王脸色煞白,身子一软瘫在大殿上,只觉得绝望,看来父皇不会饶过他了,不但不会饶过他,只怕还会狠狠的惩罚他。
“父皇。”
南宫夜白说不出话来,殿内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厉凌寒。殿门外忽地响起了尖叫声,淑妃像个疯子似的冲了进来,跪在大门口哀求起来:“皇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我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淑妃话音一落,便朝着太子南宫元徽尖叫:“太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白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大殿内,皇后和太子神色一凛,不过并没有说话,脸色冰冷阴沉,其他人只是嘴角抽了抽,淑妃这时候来讲究兄弟情份还真是可笑,这皇室之中哪里来的兄弟情份啊,有的只是皇储之争罢了。
老皇帝怒火冲冲的冲着奔进殿内的侍卫怒吼:“怎么放了这个疯女人进来,立刻把她带下去,不对,立刻废妃位,撵进冷宫去。”
“不,”淑妃尖叫,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殿内,皇后唇角勾出一抹怜悯,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脑子,这种时候还来求情,明知道皇上心情不好,连自已都保不住又何来的保护自已的儿子。
侍卫奔了过来,拉着淑妃往殿外拖去,鲁王挣扎着哀求:“父皇,饶过母妃吧,求父皇饶过母妃。”
“你们倒是母子情深啊,”老皇帝冷哼一声,阴骜的怒瞪着南宫夜白,然后抬眸扫视着明德宫大殿上的众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皇帝的眼神便落到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身上,微眯的眼睛里,阴侧侧的光芒,昨夜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发现了鲁王和兰妃在宫中的后花园私会,分明是有人安排了此事,不但安排了此事,还安排得天衣无缝,他派人查都没有查出分毫的破绽。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说?”
淑妃先前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虽然老皇帝未必全信,这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太子韬光隐晦的事情让他十分的火大,所以心中必然多想。
南宫元徽瞳眸幽暗,镇定自若,缓缓的站起身,现在的处境对于他来说,十分的不好,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要说的,相信父皇定然会查清楚此事的。”
不辩不解,坦然面对,太子沉稳的开口,老皇帝眯起眼睛望着下首的太子,虽然心中气恼,可是太子的这份气度,倒是让他很满意,他掉首望向南宫夜白,狠狠的下命令:“来人啊,把鲁王打入天牢。”
“父皇,”南宫夜白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过去,老皇帝看来是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把他打入了天牢,就等于下旨处死他了。
殿外侍卫奔了进来,把昏迷过去的南宫夜白拽了出去,大殿内,冷寒的气流遍布,个个都寒颤若惊,不敢看上首的老皇帝,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君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他首先是君皇,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人人心内轻颤,南宫凌天眯眼望向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唇角微勾冷肆幽寒的笑,不是父皇不给鲁王活路,而是背后的人不给鲁王活路,当着所有的人面揭穿了鲁王和兰妃的私情,这是打皇上的脸子,皇上岂能容他活命。
鲁王看来是保不住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一抹怜悯。
太子果然不凡,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
除了南宫凌天若有所思,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透心的凉,如若说这次太子把手对准了他,这一次他是不是就像鲁王这样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一想,更是心惊胆颤,看来以后他要小心了。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南宫少庭警戒的想着,殿内,老皇帝扫视了一圈开口:“鲁王打入天牢,淑妃被贬冷宫,赵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大殿内,几位皇子相觑,最后谁也没有急着开口,望向了最上首的太子,南宫元徽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的真面貌都暴露了,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的,不如表现得睿智一些。
太子缓缓的站起来,恭敬的开口:“回父皇的话,赵家杀不得。”
“那你认为如何处理这件事?”老皇帝望向南宫元徽微眯眼睛,南宫元徽沉稳的禀道:“贬赵家于潭州,永世不准出潭州一步。”
这样等于软禁了赵家,赵家乃是大儒世家出身,文人的领头人,所以杀不得放不得,不如软禁赵家,圈于潭州。
太子话落,老皇帝立刻同意了,下旨:“此事由太子去办。”
“儿臣遵旨,”南宫元徽不卑不亢的开口,恭敬的领命,大殿内,皇后唇口隐有笑意,眸光中是欣喜,起身望向老皇帝,温声而语:“殿下你累了,不如进寝宫息息。”
“好,”老皇帝点头,就着皇后的手一路进了寝宫,大殿内众人纷纷的后退,一路出了明德宫,出宫去了。
此次皇上的举动,让所有人看得明白,眼下太子开始水涨船高,皇帝虽然恼恨太子韬光养晦的事情,但是姬华公子进宫走了一趟,凭着他的三尺不烂之舌,为太子引得了一些筹机,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周旋,再加上太子的沉稳表现,老皇帝不但没有因为太子的所为分心,反而是因为太子的睿智而有所高兴。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一身邪魅的北幽王南宫凌天,还有一个温雍高洁如夜空中晓月的庆王南宫玄月。
“七皇弟,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太子现在算是应祸得福了,”南宫凌天伸手端了茶杯过来,轻轻的把玩着,低垂的瞳眸之中一片幽暗,唇角是阴骜的浅笑。
帝皇的心历来是最高深莫测的,你永远摸不准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最近我们还是不要与太子正面对上,他眼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最该担心的人是四皇兄不是吗?”
南宫凌天邪冷的声音响起,南宫玄月点头,没错,眼下最该担心的是四皇兄,而不是他们,一直以来他们都未和太子正面起冲突,所以要报复,他也是报复到四皇兄的头上,而且五皇兄刚刚出了事,太子也不敢再轻易的动手脚。
“他不会再轻易的动手了,虽然父皇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是有猜忌的。”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南宫玄月点头赞同,然后和南宫凌天打了一声招呼,闪身没入了黑暗中,他们兄弟们之间,往日走动得并不大,历来帝心难测,即便他们身为皇子,也保不准身侧被安插了这样那样的探子,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好。
马车一路急速的行驶,出了宫门往北幽王府而去,行了一段路程,南宫凌天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狭长幽深的瞳眸陡的睁开,朝着外面驾车的青竹命令:“立刻去南山别院。”
“是的,爷,”青竹错愕,爷刚从南山别院回来,这会子怎么又要去南山别院啊。
南宫凌天心头的不安加重,眉紧紧的蹙起来,森冷阴寒的声音响起来:“快点。”
青竹一听南宫凌天的话,分明是着急的,哪里敢耽搁,早扬马催鞭的直奔城外而去。
南山别院里,此时一片厮杀打斗之声,原来有刺客闯进了南山别院,刺杀花惊羽,幸好花惊羽早有准备,在别院的客房院里布置下了毒阵,所以刺客死伤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毒阵而撤退了出去,竟然开始放火开始烧客院,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