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怕了吧?哈哈……”
周辰倒退一步,星光下女人的长发飞舞飘散,虽然笑着,却一点儿也不开心,两行清泪顺着布满伤痕的脸颊流下来,三分恐怖,七分凄艳。
“不,我不是怕。”
女人止住笑声,盯着他。
“我只是觉得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女人眼中出现一种柔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
“是他,都是他害的。”她指着左传雄。
“你说的是郑彦吧?”
“他不是郑彦的转世吗?”
“这倒没错。可是也不能因为前世的事报复今世呀。”
“我好意跟他相好,他却毁了我的脸,害我贬为花妖,我偏要杀他。”
周辰哀叹,“天下男子千千万,你干嘛非要诱惑他。诱惑他就是这个下场。”
“为什么?”
“为什么,你得问他师父。”这师徒二人在情欲上的选择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要杀了他。”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不趁现在?”
“我要等他觉醒后,正大光明的杀他。”
“你疯了?”等他醒了,岂非更加没有胜算。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怀疑我的能力。”
“你到底是谁?”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周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她,“养好你的伤,别再碰他,明白了吗?荀草。”
荀草走了。周辰把战场打扫干净,原来夹在花瓣里的不是刀,是一种黑色的鳞片,十分坚硬,锋利程度比钢刀还强,似龙鳞,又非龙鳞。qi書網…奇书周辰分辨不出是什么生物的鳞片奇書网,统统收起来回去研究。
忙完这些,他抬头看看星空,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不用上班,就更好了。
他瞟瞟地上的左传雄,还在昏睡中。郑彦的转世怎么这么弱?
好事做到底,他提起左传雄,像丢沙包一样扔进车里……
有我这样的人做仇家,不知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嗨,别睡了,下车了。”
左传雄被推醒,“哦,谢谢!”他迷迷糊糊付了车费,八十六块,这么贵!
他下了车,桑塔纳2000立刻关上车门,飞也似逃走了。
“干嘛开这么急?真是的……”左传雄的头还很晕,“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睡着了?”他想起戴口罩的女司机,刚才那个司机也戴着口罩,只是…怎么变成男的了?
2004年2月18日星期三
…………………………………………………………………………………………………………………………………………………………………………………………………………………
一个阿姨的儿子刚上大学就被女孩儿追,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可是阿姨不干了,视女孩儿为大敌,“他才十八岁,她就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不行。”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怒极痛极。
一个哥们儿结婚,他妈妈在婚宴上哭得昏天黑地,把女方母亲都哭愣了。事后一问,“我儿子就这么给人了。”
我们的母亲怎么了?我一直想不明白。爱儿子就让儿子幸福,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把那个将要同儿子共度一生的女孩子视作洪水猛兽?殊不知,你越恨她,她就把你的儿子带得越远。因此,我怀疑我们的母亲是否爱女儿多过爱儿子一些?她们对女婿从不苛求。
孩子是上帝寄存在父母身边的,长大了一定会走,所以父母们一定要调整好心态。而作儿女的应该抓紧一切时间爱父母。因为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你的爱就没有多少留给父母的空间了。
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了夏娃,一个男人要想完整,是不是非要找那个命中注定的女人,就因为只有她才是你的骨中骨肉中肉。
出租车司机下迷药,是一个朋友转发的邮件,据说是某人的亲身经历,就发生在年前。小水每每想起这个故事都有点儿毛骨悚然。因此提醒大家夜间打车一定要打开车窗,不管是不是真的,小心总没坏处。
正传 第八章 金牌之争(上)
左传雄气喘吁吁爬了三层楼,敲开花翎家的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花翎先自一惊,一把将他拉进来,自己却窜向黑洞洞的楼道,一会儿就消失在楼道尽头。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妈没跟来。”左传雄叫道。
“你身上好香。”红绢盯着他说。
“是吗?”衣服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
花翎转回来,紧紧锁上门。
“什么都没有。”
“我等我妈睡着了才出来。”
“你二十分钟前就该到了。”追风说。
“是呀。我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可能她绕路了。说起来真是一件怪事……”
听完左传雄的经历,大家默默无语。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啦。”
“你说你见到周辰了?”啸天说。
“是呀。这也有问题?”
张笑一接道:“我看你真是碰上打劫的了。”
“那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你运气好呀,正好警察盯那女劫匪的梢,关键时刻出手救了你,把女劫匪抓了,又开车把你送到目的地。”
“既然这样,蒙面干什么?他们不要我作证词吗?”
张笑一没词了。
“也许涉及保密问题,怕告诉你泄密。”啸天说。
只能这么解释了。
花翎、追风、啸天与红绢八目相交,这妖气与上次垂钓园里袭击左传雄的妖风同属一人,他到底是谁?左传雄明明被他迷倒了,他为什么没杀他?如果司机不只一个,那后来的男司机是谁?周辰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怎么哪儿都有他?
当夜,左传雄在花翎的房间睡了,迷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红绢占了张笑一的房间,张笑一只好睡客厅。花翎、追风和啸天守了一夜,主人遇袭,他们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左传雄的母亲打来电话,她很生气,儿子竟敢夜不归宿,要不是她忙着赶飞机到广州谈生意,非杀到这里教训他不可。
“马上跟齐红绢分手。”她言之凿凿地说:“好好学英语,准备移民。”
挂了电话,左传雄有些茫然。
“我给你添麻烦了。”红绢说,低低的声音。
左传雄摇摇头,“你跟我回去吗?”
红绢没说话。
“搬出来住吧。”张笑一说。
左传雄看着红绢,她面呈难色。
“好,你替我找房子。”这就是他的选择吗?
在大家的帮助下,左传雄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就在他家的小区里,只隔两栋楼。红绢心里明白,他还是放不下他母亲。
一连几天,平安无事。红绢在新家里睡得十分踏实,因为她知道啸天他们三个每夜都在附近值班,不用担心左传雄的安全。
只是这一夜非比寻常。
红绢整整一天都觉得心惊肉跳,回家后找出金钱卜卦,大吉。吉从何来?附近。难道左传雄今天就觉醒了?就是那样也不是她的喜事呀。
哪怕再准的卦也不可能给出一个清晰的事件,既然是吉,就不用紧张了。今晚花翎值班,她早早钻进被窝,那家伙眼尖,可保无忧。
夜半,一阵妖风潜入屋子,气势之猛把左传雄都惊醒了。
红绢飞快起身。
“什么声音?”左传雄问。
“没什么。窗子没关好,我去关上它。”
她走出卧室,觅着浓郁的妖气来到书房,室内传出阵阵器皿碎裂的声音。她迅速闪进去,锁上门。
打开灯,眼前的一幕令她目瞪口呆。
一只长愈十米的巨雕趴在地上,书桌书架等家具被压得粉碎,地板和墙壁上溅满鲜血,花白色的羽毛落了一地。
“花翎,发生什么事了?”
巨雕艰难地回头看她,企图站起来,却重新倒下,胸前的伤口涌出大量鲜血,身体因剧痛瑟瑟发抖。
“恶人要杀我。”他有气无力的说。
“不是吧。传雄在睡觉。”
“不是他,是另一个。”
左传雄听到动静,来到红绢门前。“红绢,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有事吗?”
“我没事。你早些休息吧。”
伤口一阵剧痛,花翎连连发抖,羽毛上沾染的鲜血溅到门上,轻微的撞击声把要离去的左传雄吸引回来。红绢惊恐的看到一缕血腥味从门缝飘了出去。
左传雄马上感觉到了。“红绢,你还好吧?”他拍门。
“我很好。”
“你出来,我想看看你。”
红绢打量房间,满墙都溅满了血迹,原形毕露的花翎半躺在地上。这副情景怎么开门?
“你怎么不说话?我进来了。”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左传雄的追问。
花翎寒毛直竖,“他来了!”
红绢感到强大的力量渗进这套房子。
正传 金牌之争(中)
“谁呀?”左传雄打开门。一个英俊的青年站在门外。
他看到左传雄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住在这里?”
这是什么话?左传雄奇怪,“是呀。你找谁?”
青年看着这个高他半头,身材魁梧的男子。“我敲错门了。对不起。”掉头就走。
“莫名其妙。”左传雄关上门。
他又到书房门前,伸手向门把手。门内红绢和花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
不知为什么?只是一种预感,打开门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而且不是他想看到的。左传雄犹豫一下,把手收回来。
“红绢,早些睡吧。”
他走开了。
花翎和红绢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左传雄在客厅里看到变回人形的花翎。
“你什么时候来的?”
红绢说:“昨晚。你睡着了。他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上咱们这儿来了。”
“哦。怨不得脸色不好。”
“我要上班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请假。”
红绢推说昨晚加班,今天倒休睡觉。左传雄自己走了。
花翎望向窗外。“他还在外面。”
他的身体微微发抖,想起啸天和追风,“他不走,我们怎么办?”
“我去向他问个清楚。”
“你不能去。他不是左传雄。他很危险。”
社区内的石子路上。
“你还没找到要找的人?”
“你别装成这样好吗?好像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似的。”
这个人脑子一定有毛病,左传雄不想再多话,绕开他。
“你不吃,我就吃了。”
“你说什么?”左传雄回身。
“你别生气。当我没说。我这就走。”他逃也似的跑了。
“神经病!”
红绢和花翎分明看到卧虎刚才现出了红光。
“我想你和追风、啸天,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好。”红绢回味着那英俊男子周身盘旋着的一圈金色的光,像金沙一样。
花翎立刻给啸天和追风打电话,现在不能再用法术了,敌人会追踪法术上的妖气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放下电话,花翎松了口气,至少啸天他们安全了。
“他又回来了。”红绢沉声道。
花翎脸上毫无血色。
“我出去击退他,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你。”
“你有把握吗?”花翎与红绢虽无大矛盾,但一向不合,现在她肯为他出头,令他十分感动。
“放心。别忘了我是太虚观的传人。”红绢眼中精光聚闪,颇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如果我不是他的对手,你抽个空赶紧逃,我不是妖怪,他不会为难我。”她省去了“吃”这个字,花翎脆弱的神经已经经不起这个字的折磨。
红绢突然出现在英俊男子面前。他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当发现只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时,他笑了。
两秒种,红绢脑中一阵错乱,这个人龙眉凤目,笑容那么亲切,怎么也不应该是敌人。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她冷冷的说。
“我办完事就走。”
“那个妖怪是我的,你休想动他。”
他吃了一惊,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原来你也是……”他轻笑,“抱歉。”
没有多余的话,他匆匆走了。
红绢卸去杀气,这人神经不正常吧。胸口感到灼热,她解开第一颗钮扣,脖子上金色的龙牌变成了红色,把皮肤都烫红了。这块龙牌她戴了几百年,沾染了不少灵气和日月精华,今天突显异像,变成了圣物。那么他突然退去,是把她当成恶人了。她觉得好笑,每一个恶人都有一件圣物,自己不是恶人,却与两件圣物有缘。冰晶呀,你知道吗?你的遗物救了一只妖怪。你若活着,大概会气得哇哇大叫吧。她的眼睛黯淡下去,那可怜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喝了孟婆汤的他,还能记得她这个师父吗?
转天傍晚,红绢走出公司,左传雄今天加班不能来接她,看今晚夜色不错,坐公共汽车回去吧。
恰在此时,大厦一角转出一个人,阴魂不散呀。
红绢壮壮胆子,尽量凶巴巴地说:“你还不死心。那只妖怪是我们的食物。”
“我今天不为食物的事。我只想问你,圣物是你的吗?”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颈部。
“什么圣物?”红绢不禁抓紧领口。
“别想骗我。圣物就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什么圣物,但在我身上的东西,当然是我的。”
“你不是恶人,它对你没作用,把它给我吧。”
红绢退了两步,他识破了她。
“算我求你。我的力量总是不能收发自如,我需要它。”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能因为你需要,就抢别人的东西。恶人也不能不讲道理。”
“我感受到它的存在。”红绢的胸口开始灼热起来。“它也感受到了我的力量,我们相互呼唤,就像久违的朋友,或者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分开太久,终于见面了,渴望结合在一起。”念经似的语调将他带入冥想,眼眸变成血红色,金沙从身体外围升腾而起,慢慢形成螺旋状的旋风……
“不要。停下来。”红绢大叫,胸口的灼热感愈发强烈了。
“把圣物给我。”他冷冷地说。金沙般的力量旋转不止。
“你休想!”
旋风在加剧,变成了龙卷风。吊着金牌的金链开始发烫。戴了它几百年,它居然背叛我?红绢心烦意乱。她在心中默念口诀,跺一下脚,消失得无影无踪。
“土遁术。你休想逃。”
二十分钟后,红绢在四十里外的郊区露头。喘息间,身后五十米处的土地轰然而动,金沙龙卷风包裹着的青年从泥土中升起来。
红绢惊惶失措,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水塘。
三十分钟后,她水淋淋的从市内一个护城河里爬上来。以往使用水遁,只需手指沾几滴清水,这次却搞得如此狼狈。
金牌仍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