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受不了了,我先走一步。告诉部长,我们大家会在全国大赛上等着他回归的。还有,笑意前辈,出门在外,也要保持有好的胃口,那边的食物是汉堡包吗?”momo酱也不待笑意回话,闷头就骑上车,蹬着踏脚,猛地往前飞速离开。
笑意愣了愣,随即又微笑了起来,眼神暖暖地望向momo酱消失的地方。 越前忽地摘下帽子扣上笑意的脑袋,遮住了他的视线,在他疑惑地看过来时,又大力地按压了下他的脑袋,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只吐出一句,“mada mada dane”。待发烫感消失,感到手下的脑袋也开始反抗了,才翘着嘴角,改为握紧笑意的手,放缓脚步,沿着小区的街道,慢悠悠地往前踱着。
靠近寺院门口时,带着越前帽子的笑意,刚一抬头就瞧见,一身黑色制服的尼桑,站在寺院门外,背着网球包,披着红艳艳的晚霞,正神色莫辨地紧盯着自己。
笑意想起在更衣室内的那一个吻,不由地抖了抖,回握紧越前的手,顿在原地,不再上前。笑意忽然觉得那时候的尼桑太可怕了,几乎快要将他误认为是竹千代了,才不得不逃离。
越前疑惑地侧脸看了眼,不肯再往前走动的小鬼,又看了眼一直站在原地,只望向这边,脸色却在渐渐发黑,眼眸发冷的部长。只好也站在原地喊了声部长。
尼桑闭了闭眼,恢复淡然的神色,对着越前说道,“今晚打搅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还有明天我和笑意就去德国了。”
已有所准备的越前也是淡淡地应了声,拉着笑意的手,往部长站立的位置走去。靠近部长时,只见部长对着笑意伸了伸手,但又缩了回去,跟随在自己身后,走进寺院。
躺在门廊上玩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卡鲁宾,瞧见一路行来的三人,快乐地喵了声,竖了竖尾巴,摇了摇屁股。蹬腿扑向越前的时候,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和尼桑,绕着三人不停地转着圈,慢慢变成只绕着尼桑一人转圈,还用爪子挠了挠尼桑的鞋面。卡鲁宾发出一声婉转而又欣喜的猫叫声,随后就一屁股坐在鞋面上,竖高身子,将前爪搁在尼桑的裤管上,抱住小腿,轻缓而又柔和地喵喵叫着。
越前本来已伸手准备接住,奔着自己而来的卡鲁宾,不由切了声,改探手的动作为捏住自己的帽檐,却不料想又摸了个空。越前圆睁着眼睛,愣了会,一把抓起小鬼的手,对着奈奈子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往客厅内走去。
尼桑弯腰低头,无奈地看着舒服地坐在自己鞋面上,还一直抱住自己小腿不放的卡鲁宾。许久后才软下脸色,伸手温柔地抱起卡鲁宾,轻抚了下他的背毛。在卡鲁宾乖巧地蜷缩起身子,窝在怀中,软糯地对着自己轻声叫唤着时,忍不住又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感受着掌下毛绒且柔软温和的触感,尼桑不由翘了翘嘴角,低声叹息着,“若他能像你这般,不用我费心思,就直接在那么多人当中,只选择我,只这样依偎着我多好。”
尼桑礼貌地对着越前家人打过招呼后,将卡鲁宾递给了越前,又看了眼低着头挨着越前坐的笑意。垂下眼睑,坐在越前的另一侧,在奈奈子热情的招待声中,捧着缭绕着热气的茶杯,按捺下所有的心思,淡然地喝了起来。
唯有笑意有些不安地动来动去,拨弄着手里的杯子,没一会,脑袋上又是一沉,原来是卡鲁宾跳了上来。越前去抓卡鲁宾,却被它一尾巴扫过鼻子,不停地打着喷嚏。
笑意举高手,拢住卡鲁宾的尾巴,护住它不停下滑着的身子,对着越前弯弯眼睛,正想说话,却因被揪掉几根头发而轻嘶了声。
越前愣了愣,又伸手去抱,却被部长抢了先。只见尼桑已经站了起来,弯腰俯身,摸了摸卡鲁宾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下巴,手指在它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感觉到它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指上时,后退几步,对着它敞开双手,怀中忽地一沉,卡鲁宾已蹿进部长怀里,翻滚着身子,不停地喵喵撒娇着,追逐着尼桑的手指。
笑意揉了揉被揪掉头发的部位,感到尼桑凝视住自己时,瞬间转回了头,看向桌面,继续拨弄着自己的牛奶杯。尼桑闭了闭眼睛,抱着卡鲁宾随意找了个座位,心不在焉地晃动着食指,陪着卡鲁宾玩耍。
直到开饭了才打破客厅流淌着的尴尬气氛,笑意在越前的不停喂食中,越吃越开心,特别是这碗乌冬面,简直就是味美极了。笑意大口吃面,大口喝汤的样子逗乐了伦子妈妈,连声问着还要不要了?还可以再做的。
笑意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舒服地吐了一口气,又抚了抚饱胀起来的肚子,摇摇头,乖巧地笑了笑,“伦子妈妈做的乌冬面太好吃了,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还能再尝到。”
“喜欢就好,不过你来的次数也太少了,龙马可是天天在惦记着你啊,每次我要收拾掉,你摆在龙马洗漱间内的牙刷毛巾时,龙马总是说,不需要收拾,你很快就会再用到的。”
轮子妈妈好笑地看着龙马忽地将脸全埋在面碗内,却无法掩盖住露在外面的红耳朵。顿了顿,又啊呀一声,不好意思地看向尼桑,“手冢桑,晚上睡客房可好?只是洗浴要到龙马房间内了,客房的由于长期不用,热水管道早已关闭了的,开水的话,都是浑水了。”
尼桑看了眼吃完后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脸惬意,斜靠着越前的笑意。又看向伦子妈妈,微微低了低头,“打搅到您,真不好意思,我就睡越前房里就行了,不需要另外准备房间了。论起来,我还是大哥,临去德国的前一晚,我想和越前好好聊聊,拜托您了。”
“龙马的床铺不足三人睡,只能打地铺了,委屈你了。”伦子妈妈利落地站了起来,和奈奈子一道去准备换洗衣物和被褥了。
笑意因诧异尼桑的提议,转头看向尼桑时,对着尼桑同样看过来的视线,又无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尼桑看着这样的笑意,又是闭了闭眼睛,淡淡的神色下是伤感。
尼桑知道自己在更衣室内做过火了,但没想到笑意竟然是这样排斥着自己,自己果然是吓到他了。也未曾预料到在听到越前的那一句真心实意的关心话后,立马就有了危机感,再加上笑意提及要去越前家住一晚时,内心的恐慌就在那一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越前是否替代着自己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笑意也是全盘接受的,那么将来呢?将来是否也是可以替代自己全然照顾他的?而自己不再是唯一。
忐忑不安的笑意,心存愧疚想要重新夺回笑意注意力的尼桑,快乐又兴奋的越前,在尼桑的提议下,一个接一个地洗浴好,并排着躺在铺好的地铺上。
本来笑意是和越前是睡地铺,尼桑是睡床的,最后一位洗浴好的尼桑却直接抱下床上松软的被子,淡定地夹到还在互相玩闹着的两人中间,并抽过笑意的枕头,躺下,睡姿严肃谨慎。
这一切都成功地阻止了,意犹未尽再次伸出黑手手,企图捏向小鬼的越前。越前在部长的威势下,不得不老实地收回了手,抱着卡鲁宾,失望地背朝着部长,闭眼。
而被抽掉枕头的笑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尼桑已安然的睡颜。想起身去取个枕头来,又嫌麻烦,只撅着嘴,一脸不高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尼桑睁开眼眸,翻了个身,脸对着笑意,伸手戳了戳笑意鼓起来的脸颊。笑意颤动着睫毛,装睡,又回想起了尼桑之前的可怕,翻了个身,也背对着尼桑。尼桑沉下眼眸,叹息了一声,掀开笑意的被子,探手将他抱入自己被内。遭受无声抵抗时,轻捏了下他的软肉,但随即就松手,将他提到自己枕着的枕头上后,只松松地环住他的腰。自己的身体却往笑意的方向挪动了下,贴住后才喟叹一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笑意有些紧绷的手。
尼桑感受着笑意因自己的靠近,越加蜷缩起来的身子,心中升起一股怜意与懊悔,这个姿势笑意已经太多年没摆过了,自己竟然让他如此的不安了。有越前在,尼桑也没法说什么,只无声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直到他放松下来,才试探着一点点地搂上他的腰,在感到又是一个颤抖后,又轻拍着他的手臂。
许久,感到尼桑不会伤害自己的笑意,只低低说了句,“尼桑,你千万不要像竹千代那样伤害我,我真的害怕。”
尼桑顿住动作,终于明白笑意害怕的缘由。同时也醒悟过来,一直以为所求的已全然掌控在手上,其实终究只是个镜花水月而已。一直自信地以为在德国就能完美地解决完所有的事情,让笑意彻底属于自己,终究只是个自己虚构的世界。笑意,你的心究竟遗落在哪了?为何来去皆是无心的?
尼桑有些承受不住地,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眸在黑暗的室内依旧在熠熠生辉着,但眼神却很冷,冷的连眉宇之间都快要结上寒霜。直到感到怀中的人瑟缩了下,才闭上眼眸,不再睁开。
倏然间尼桑又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克制,沉下声音清晰地说了句,“我不会放弃的,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再不行就十年百年。”
一直假寐着的越前,也是诧异地睁开了,微有亮光的眼眸。自己并不清楚,小哭包和部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是怪怪的。而部长的这句立誓般的话,竟然轻易地让自己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那种感觉就如同发现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绝望之后,就算死,也要壮烈地死在高峰的怀里一般,誓不回头,只为身心都属于那座高峰。
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越前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到处摸了摸,却发现没摸到触手可及的闹钟。忽地清醒来,在一片闹铃的吵闹声中,缓缓抱着被子坐起。地铺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余温还在,昨天的一切就如梦幻一般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越前怅然若失地闭了闭眼睛,呢喃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完成我们的一局球,我等着你来完成我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qaq 亲们,俺写的满意否?
窝觉得窝这章好虐 0
、第91章 德国我的希望我的爱情
笑意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到家的;睁开眼时;家中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和尼桑;自家车子旁立着两个行李箱和一只背包。阿闪好奇地绕着车子,一直在转圈,甩尾巴。
笑意刚醒来的迷蒙间;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对越前家的道过别;特别是越前。只依稀记得在朦胧的睡梦间,有轻微的颠簸;有感到尼桑手指划过自己身体时的温和及感到忽地一冷后,打过一个哆嗦后,但立马就有一片带着温度的衣料重新贴上了自己。
并且在感到熟悉的气息在抱起自己时,也习惯性地就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又感觉了嘴唇一阵湿润,及尼桑的几声呢喃。然后颠簸了几下后,多了几声细微的谈话声,但没多会便寂静了下来,呼吸间全都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再次睡熟了过去。
妈妈不舍地走上前,拉着国光的手说个不停,祖父干咳了下后,妈妈才放开国光,让祖父来说话。但也还是抢抱起国光怀里的笑意,抱到另一边,看着他还有些茫然的样子,心痛地摸着他的头发,叮嘱着日常生活的注意点,及详细说明着他包里都装了些什么,以便有事用到时,可以马上找到。
而国光这边,爸爸和爷爷也在轮流地和国光说着什么,末了,爸爸拿出一封小信封递给了国光,又细细地叮嘱了几句,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一直都成熟稳重,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一点,顺顺利利去,安安稳稳回来。还有笑意还太小,若不是你坚持要为他去除病根,我真不太同意你带着他去。”
尼桑垂目看向地面一会,抬起头,目光坚毅,淡淡地说了句,“我只希望,他能有个崭新的生活,不再受任何事物的干扰,也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了。关东赛时,若不是越前照顾好他,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还有这次回来后,或许我的高中生涯将在德国度过,就当做是了解下那个城市了,而笑意始终都要适应一切变化的。”
祖父睿智地看向国光,又放远目光,看向小区外墙的世界,缓缓地说着,“外面的世界,终将需要年轻人去开拓的,我不阻拦,也不会阻拦,你自己把握好就好。我们年纪大了,求个安稳就好,已经迈不动老腿来追赶你们了,所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们能安心,这就够了。”
尼桑对着家中的两位男人郑重地行了一礼,站直后看向笑意的方向,眼中的热烈让站在他身边的爷爷和爸爸都为之一震。爷爷叹息了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没有说话。
半清醒的笑意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妈妈,摸了摸她眉宇间的忧愁,轻声说道,“妈妈不要担心,尼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他说,慕尼黑是医疗的天堂,病人的护理标准和卫生状况是跻身世界最佳之列的,而且想起德国就会想起高品质和可靠性。这家医疗所的医生也全都是有着扎实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的,龙崎教练和迹部的教练都推荐了的,也有治愈案例。所以安心等我们回来,很快的。”
翻看了下手臂的尼桑,缓步走来,对妈妈点了点头,“母亲请保重,预留的时间快到了”。看了眼,眼眶有些发红的妈妈,尼桑顿住了想要从妈妈怀里抱出笑意的动作,变为抬臂虚搂了下妈妈的肩膀,抿了抿嘴,诚恳地说了句,“母亲,笑意我会照顾好的,也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也正努力将自己变的更加可靠,无论是您还是家中的任何一位,对你们来说,我都会变得更加可靠的。”
在笑意抬手抹去妈妈眼角忽然冒出来的泪水,也开始哽咽时,果断地抱起了他和爸爸一道走向车坐。但笑意还是挣扎了下来,落地后,风似地跑向妈妈,使劲地抱住妈妈的腰,蹭了蹭,然后挨个从爷爷,爸爸一直抱到阿闪。
见到这样依依不舍的笑意,妈妈终于哭出声来,但还是捂住了嘴巴,断断续续地再一次嘱咐道,“国光,到了机场后打个电话,到了慕尼黑那边再打个电话,记得时常发邮件,还有照顾好笑意和自己,若是饮食不习惯就买点厨房用品,自己学着烧。公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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