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比大小是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真正的男人需要的远远不仅是大而已。
「都硬成这样了,还让我放手?」柯宇的话听在郑鸿业耳中是完完全全的讽刺。
「你他妈的!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他回过头冲着身后的人吼道。
柯宇被他骂得一怔,随后眉一挑,扬起嘴角,手上一用力,郑鸿业「啊」了一声,旋即像颗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又倒了下去。
「好——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柯宇低头在嘴里骂骂咧咧的郑鸿业耳边得意地说:「我知道你等不及了想让我快点,这就来。」
自己的意思完全被曲解,郑鸿业总算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言」。而此时柯宇解开拉链,将自己半勃起的性器贴在郑鸿业的屁股上,瞬间,坚挺灼热的触感让他哆嗦了下。
与女人的柔软不同,男人在他臀缝里摩擦的家伙像是一个武器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捅进来!但是又有种诡异的空虚感。男人的性器上下滑动着,灼热的前端有时差点就要顶进身体,却在下一秒又滑了出去。
明知道被那东西插进来绝对会去掉他半条命,偏偏身体某个深处又被弄得痒痒的,这种矛昏的挣扎让郑鸿业几乎快要精神分裂,只能抱着马桶拼命忍住呻吟,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微微翘起屁股,偶尔摆动腰肢像是推拒又像是迎合一般。
柯宇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比起以往那些故意诱惑他的伎俩,眼前这个男人无意识做出的反应反而更让他兴奋。
骚货!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双手掰开郑鸿业的臀瓣就要插进去,却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从口袋里掏保险套,拆开包装戴上之后,有润滑剂的套子让他的进入更加容易。
只是前面刚进去半公分都不到,郑鸿业就「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倒不是因为疼,主要是被气的和吓的。
「别鬼叫了,是男人就有担当点!」柯宇压着他的上身不让他乱动,腰上缓缓用力,一点点的往里进攻,同时不忘调侃一句,「我这套子比你卖的那些高级多了。」
管不了这些,郑鸿业只觉得屁股里像是有根光溜溜的棒子在戳刺,一直顶到他胸口,涌上一阵阵令人想干呕的感觉。此时的他有些庆幸自己是跪在地上,不然早就腿软倒下了。
与郑鸿业的感觉不同,柯宇舒服得喟叹了声,虽然进入的过程有些困难,但是男人湿热的后穴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把他往里吸,这种感觉加上一点报复的快感,简直愉悦到极点。
等到整根没入之后,两人同时轻哼一声,郑鸿业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甚至感觉到男人坚硬的毛发在他股间摩擦着,要不是他及时咬住自己的袖子,早就呻吟出声。
柯宇凑到他耳边低喃了一句,「放心,绝对会让你舒服的。」
全身使不出力气,郑鸿业已经在心里骂遍了柯宇祖宗十八代,但是真的进来了,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直到柯宇开始缓缓动起来,郑鸿业才吐出快被咬烂的袖子,咬着牙随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摇摆着。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是白费,男子汉大丈夫刀山火海都能挺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他妈给我等着!
郑鸿业在脑中勾勒着自己报仇的画面,然而没多久就被身后的人顶得支离破碎。
这时柯宇突然停下来问了他一句,「你是第一次吧?」
「废、废话!」想都没想,他喘着粗气骂了一句。
谁知柯宇很诡异地笑了一声,接着一下子就抽了出来。
空虚的感觉让郑鸿业闷哼一声,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就听柯宇说了一句,「那就不用套子了。」
「不行!」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挣扎着回头一看,柯宇很潇洒地三两下摘掉套子扔到地上,然后那又粗又硬的肉刃就这样一柱擎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腥红的颜色、狰狞的状态,还沾着透明的液体在厕所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一想到刚才就是这玩意插进自己的身体,郑鸿业呆滞了,忘了抗议,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男人那里。
他的反应让柯宇很满意,趁着他发呆时又插了进去,没了保险套的阻隔,「袒裎相见」的感觉让郑鸿业几乎呻吟出声。
「你他妈的有病没有……啊!」
柯宇狠狠地顶了一下,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如果不是马桶盖合上了,郑鸿业绝对会掉下去。
随即两人都不再说话,柯宇专心做了起来,一时间狭小空间里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响,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偶尔还有郑鸿业的叫骂声,但基本上他刚骂完,紧接着就是一阵痛苦的呜咽。
折腾了半天,渐入佳境,郑鸿业在欲海里浮浮沉沉,几乎忘了身在何处。突然,柯宇举起手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郑鸿业哼了两声,说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差点要觉得自己可能有被虐倾向。
「操得你爽不爽?」柯宇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柯宇周遭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贵公子,而他也下意识地维持着这种形象,在床上时虽然花样很多,但是顶多说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粗话脏字轻而易举地就出口。他自己也发现了,不过操着郑鸿业的时候,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用言语来刺激这个男人。
然后,他自己也觉得很刺激。
难道他的口味巳经变得这么重了?
郑鸿业撅着屁股抱着马桶,整个姿势看上去很可笑,也很淫荡。
不知道是药的关系,还是男人的下半身太没自制力,总之他的确有快感了。郑鸿业想到一个很恶心的比喻,他像是一条鱼,在欲海中游荡沉沦,而当身后的人故意用力顶进来时,他又觉得自己是条被串在竹筏上的鱼,在火上翻来覆去煎熬着。
迷茫之中听到柯宇问他,勉强找回一点意识,他愤愤地回了一句,「没、感、觉!」
「没感觉?」柯宇讽刺一笑,猛地抽出来之后换坐到马桶盖上,把郑鸿业拉到自己腿上,扶着他的腰朝自己的性器坐下,整套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唔……」郑鸿业浑身没力气,重新把那巨物吞回体内之后,发现他们这面对面的姿势,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只能和柯宇大眼瞪小眼。
两人望着对方,突如其来的沉默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直到柯宇率先反应过来,他伸手捏了一把郑鸿业夹在两人之间高高翘起的性器,扬起嘴角问:「没感觉的话,那这是怎么回事?」说完一用力,顶得身上的人一阵哆嗦。
郑鸿业好面子,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在嘴上占点便宜,说白了其实就是嘴贱,这会被柯宇顶得说话都不连贯了,还喘着粗气道:「那、那是老子第七块腹肌!」
柯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时候说这些实在是有点破坏气氛。
「好,那让我来看看你这块小腹肌硬不硬?嗯……」他装模作样地拿着对方的分身又揉又捏一通,弄得郑鸿业又痛又爽,几乎要泪流满面。
最后,他松开手朝着那肉柱顶端轻轻弹了一下,看着郑鸿业微笑地面露赞许,「不错,硬了。」
郑鸿业几乎红了眼,虽然不习惯屁股里插着东西,但他前面那根是再正常不过,被又揉又捏半天怎么可能不硬?
「你要弄就弄,哪来这么多废话!」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缓缓摩擦着,他从牙缝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有件事你似乎还没发觉——」柯宇突然不疾不徐地开口,与此同时,强势而有节奏地在他体内顶弄着。
一颗心鼓噪得像是要跳出胸口,郑鸿业直喘气,双手无意识地搭在柯宇肩膀上,低下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你喜欢被男人插,那天晚上你问我要不要套子时,我就感觉到了。」
郑鸿业一听差点软了,绷直了脚尖,挣扎着要起来,「放你的屁!你他妈的才喜欢被男人插!」
跟男人做有感觉是生理问题,但是喜欢跟男人做就是原则问题了,这在本质上是有很大差别的。
他这一动牵扯到两个人,这回轮到柯宇被郑鸿业夹得又痛又爽,索性扣着他的腰几个大力的挺进,插得郑鸿业腰都软了,想喊停,但是下面宝贝不听话,而且感觉的确——挺刺激的。
郑鸿业虽然跟女人做过,但是跟男人绝对是头一次,跟柯宇的身经百战比起来,绝对算「处子」一个。
柯宇心想,既然这老男人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就做到让他相信。玩了这么半天,他都还没真正开始享受,决定之后便不再顾忌,扶正郑鸿业的腰,开始有节奏地动了起来。
郑鸿业觉得肚子都要被顶穿了,对方那儿像是发烫的铁棒一样,在他屁股里进进出出,连带着把他的脑袋都顶得化为浆糊了。
郑鸿业的叫床声算不上好听,但却让柯宇异常兴奋,尽管两人关系不好,身体倒是相当的契合。
高潮来得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却在还没结束时就开始意犹未尽。
那一刻,柯宇突然停止抽插,抱着郑鸿业用力往自己身上按,男人的性器瞬间顶到最深,郑鸿业浑身紧绷着,双手揪着柯宇的衣服一阵抽搐,感觉到身体里热热的,知道是男人射了,而他也射了,白白的精液喷溅了柯宇一身,全沾在对方的衬衫上。
等到高潮缓解,郑鸿业像是一下子被抽干力气,整个人软了下来,柯宇的性器还插在他里面,享受着那一丝余韵。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汗水和精液的气味,男人浓重的喘息表现着欲望得到发泄后的满足。
半天之后,柯宇扶着郑鸿业的腰缓缓向上抬,埋在男人体内的性器也一点点的滑了出来,伴随一道液体滑腻的声响整根拔了出来,精液也在下一秒淌出,不一会就弄得男人股间一片白浊黏腻。
柯宇扬起嘴角,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郑鸿业还闭着眼一副半昏迷的状态。周围情欲的气息还没有散去,他也有些倦懒,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思绪渐渐清明,伸手在身上人的屁股来回揉搓着,从对方体内流出来的东西弄得他腿上黏乎乎的。
「嗯!」已经回神的郑鸿业皱了皱眉,突然感觉到柯宇的手指插进自己后穴里,整个人僵了一下。
「你干什么?」
「别叫!」柯宇缓缓在他湿热的后庭里搅动着,「把我射在你里面的东西清干净而已,当然,你想带着回去,我也没意见。」
本就没完全缓过劲,郑鸿业顿时又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刚想开口——
「对了,」柯宇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你的名字是?」
这怎么听都是吃干抹净后的屁话,郑鸿业眉一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爸!」
柯宇眉一皱,表情有点阴郁,郑鸿业以为他生气了,结果男人看着他一脸严肃道:「怎么办?你又让我兴奋了。」
郑鸿业呆住了,柯宇笑了,然后在前者的骂声中,两人又进行了第二轮。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郑鸿业都对厕所的隔间有阴影。
大战之后,郑鸿业元气大伤。上次他那一脚让柯宇休养了一个星期,这次轮到他在家足足躺了将近半个月。身心备受折磨的他,最开始的几天睡觉几乎都是趴着的,那姿势让他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抱着马桶,然后没过多久就会在咬牙切齿中醒来。
除了精神上的折磨之外,肉体上的伤痛也让他难以释怀。那几天,他每天都要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用手指给自己上药,那姿势每每提醒他在厕所的遭遇。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诅咒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脑中想象着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你给老子等着。
而事实证明,上天还是公平的。他的愿望很快得以实现。
傍晚的时候,郑鸿业开着垃圾车到指定的社区收垃圾。这是他的新工作,酒吧的工作他在第二天就辞掉了,先不说他撞坏了客人的车,光是那个厕所就让他难以忍受。
开垃圾车待遇算不上好,但是工作时间固定,整体来说也还算轻松。郑鸿业知道自己学历不高,也没什么专长,所以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第一天上班,他记清楚垃圾车上的按钮,先跟着清洁公司的前辈跑了几个社区,熟练之后,前辈有其它工作先回去了,剩下最后一个社区,他就一个人开着车去了。
社区不算大,一半是高楼,另一半是小型的两层楼别墅。收了几家之后,郑鸿业把车停到一栋别墅门口,刚下车走到垃圾桶旁,突然别墅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
郑鸿业抬头一看,和对方同时愣住三秒。
「怎么又是你!」他叫了一声。
柯宇手里拿着一袋垃圾看着眼前的男人,回过神之后,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郑鸿业。「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但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又好像有点生气。
男人出现得实在太过突然,郑鸿业现在一看到对方屁股就一阵疼,直觉想把垃圾桶扔过去。
这时柯宇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垃圾车,问:「你为什么辞职了?」
郑鸿业实在不愿意提这件事,不辞职的话,他怎么在那满是阴影的地方待下去啊!总不能让他去上女厕吧?不过他每换新工作第一天开工都遇到这混蛋,然后马上就失业,简直媲美灾星了。
郑鸿业在心里骂了一句晦气,没好气地瞪了柯宇一眼,「关你屁事!」说完转身就走。
「不收垃圾了?」
身后传来柯宇带着笑意的声音。
回头一看,男人正站在垃圾桶旁摆Pose,郑鸿业狠狠啐了一口,「你自己留着吃吧!」
柯宇本以为郑鸿业会跟他唇枪舌战一番,谁知对方今天根本不甩他。眼看送上门的肥肉要飞走了,他刚想说点什么把人叫回来,屋里突然传出电话铃声,考虑一下之后,他还是决定去接电话,临走前看了眼不远处的垃圾车车牌号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等郑鸿业走到车旁回头看,柯宇已经进屋了。他站在原地皱眉看着别墅半掩的大门,一时间若有所思。
其实也没想什么,无非是烧房子、砸车什么的,不过车上回已经被他撞坏了,烧房子犯法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就在他犹豫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时,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骑着机车的邮差在他身旁停下,拿出几封信递到他面前,「兄弟,帮个忙啊!」说着用下巴努了努柯宇门口的信箱。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这点小忙郑鸿业也不好意思拒绝,接过信低头看了一眼,这才知道那变态叫柯宇。
名字挺正经,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郑鸿业看了看四周,邮差已经骑车走远了,眼下四下无人,他舔了舔嘴唇,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