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已经开出去了一段,突然就停了,接着车门打开,男人从上面下来,顾穆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要来揍王海洋呢,结果对方的举动让顾穆当场石化。
“姓王的,你这个老妖精,恋童 癖!!!”那嗓子叫个响,吼完之后上了车,那车一溜烟就没了影。
留下顾穆在那石化,王海洋在那,“噗!!!!”狂喷口水。
之后顾穆觉得有点纳闷,就问起王海洋这是怎么回事,再着说,他也觉得那男人对王海洋不一般,谁都知道,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是注重身份,那男人能被王海洋气的连形象都没了,可想这渊源得多深了……
王海洋跟他打哈哈,问了半天基本上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让顾穆以后见了他离他远点就行,还说那人以前被狗咬过,有狂犬病……
王海洋在北京也没老实过,总是到处跑,后来顾穆才知道,他是想脱手从公子墓里拿出来的陪葬品,但是那东西懂行的人轻易都不敢收,尤其是北京,碰到不懂行的又卖不上什么价,最后王海洋干脆又坐车去了四川,结束了他在北京游荡的日子。
顾穆这边也算是进入了正轨,上课有了半个月,梁宾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每天跟顾穆勾肩搭背的什么都说,以前也说过他们这介的学生少,所以老师记人记的特清楚,虽然顾穆是转来的,但也难逃老师的法眼,逃课什么的你就做梦去吧。
“今天把你们两个叫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刚刚结束了课程,老师就把顾穆和梁宾两个人叫了过来,本来顾穆还纳闷老师怎么会叫到他头上。
“老师,不是经费又紧张了吧。”粱宾嬉皮笑脸的拿着钢笔转来转去。
老师倒是没反驳,“这次的课题不在学校考虑的范围之内,所以经费得咱们自己找,本来你们大学部的是不允许去参加野外考察的,不过凡是都有个例外嘛,学校对咱们这块管的并不严……”
梁宾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虽然说要尊师重道,BUT……不要这么罗嗦吧,“老师,我们懂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找赞助?”
拉赞助在学校里也是经常有的事,几乎每个系都会有,像他们考古系,国家虽然会给学校拨经费,让他们去做一些考察,但是这些钱都是有固定用处的,不是每个课题学校都会同意,而且一些课题的经费,都是好几个学校一起去竞争,能落到谁家手里,就得靠本事了。
至于那些拿不到经费的,有些是老师自己出钱,带着学生去做,更多的是学生出去拉赞助。顾穆不懂这些,所以听着挺奇怪的。
“恩,梁宾在这介学生里是资质最好的,顾穆嘛。”说着看向顾穆,“梁宾跟我提过你,可造之才,所以我才把你们两个叫过来,这件事你们也得保密,别泄露出去,影响不好。”
“那老师就拿出来吧。”梁宾嘿嘿的笑,眼睛直盯着老师看,顾穆正纳闷梁宾说什么,就看见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红布包,包的那叫个精细,那块红布也是块上好的绸子面。
“就你小子精。”老师倒也不生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层层的拨开,等露出里面的东西,顾穆跟梁宾都是一惊,梁宾嘴角挂着的笑都僵住了,顾穆也是一时没回过神。老师还在那讲呢,“这东西不瞒你们说,是我的一个朋友从外地回来倒手到我这的,我一眼就认出是个宝贝。”
顾穆和梁宾对视一眼,看来谁都认出这是个什么了,“老师……这东西年头可挺长了。”梁宾吞了吞口水说。
老师赞许的点点头,“确实,我估算这是战国时期的东西,但这玉貔貅确是秦朝才盛行的。”
这小红布上的东西,正和他们带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是雕纹宝盒的钥匙,但是也有一点不同,顾穆仔细看了一下,这玉似乎不是纯玉,在这块玉的内部,有着不是太明显的一抹红,像血一样。顾穆不免想,难道这跟公子高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地点我都已经问好了,只要经费筹备齐,咱们就能出去,因为这东西的原因,不可能带很多人去,所以你们要好好把握啊。”老师说的语重心长。
两个人从教学楼里出来,外面的太阳虽然还挂的很高,但总觉得冷,老师想筹备经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要是找到了什么未发掘的墓穴,很有可能就一举成名了,而且这个经费的范围有多少,也很难说。
梁宾对这些都很在行,其实根本用不了多少钱,几万块就够了,如果出去的学生多,大家平坦一下也是可以的,学这个系的,家里都不是穷人家,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钱,但现在问题摆在他们两个面前了,这次,他们是去还是不去。
梁宾对曲靖的事还心有余悸,看见那玉貔貅他就有点泄菜了,顾穆倒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曲靖,而且脑袋里还闪过很多的东西,弄的他头又开始疼了,自从上次从公子高墓出来,他就经常会想起一些事情,但那些事都不是他的记忆,他就觉得是跟公子高尸体对视之后造成的,所以他脑袋里闪过的,应该是公子高的东西。
两个人这两天就在琢磨是去还是不去的事,都拿不定主意,顾穆问过他家老爷子,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自己拿主意,结果这一拖,张齐那边倒是先有了动静,他要去!
“我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一个学经济的跟我们这些考古的折腾什么?”梁宾使劲的喝了口啤酒,只感觉那股凉气一下就进了肚子,那叫个凉。
张齐抿了抿嘴,“穆哥不是才回来么,我想大家好久没聚了就……”
“就到墓里一起聚去?这你都想的出来?”梁宾打断他的话,用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张齐的后背,他也是不手软,张齐差点没叫他拍趴下,但是又敢怒不敢言,只拿眼瞧顾穆,平时顾穆护着他,但是梁宾他是不管的,只当是开笑。“我说张小齐啊。”
“是张齐!”张齐怒的说了声。
梁宾哈哈一笑,“还不都一样,你现在可没小时候可爱了,说你两句还顶嘴。我跟你说,这考古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一弄不好,你就出不来了。”梁宾这是吓唬张齐呢,他知道张齐胆小,吓唬吓唬他也就改了主意。
结果张齐倒好,一挺内小细脖,“那我更得去了,况且我把钱都给你们老师了。”
“多少钱?”这话是顾穆问的。
“两万……”张齐答,接着就被顾穆的目光下的把脖子缩回去了。
梁宾也是一口酒喷了出去,“我靠,你真舍得啊,难怪能让你去呢,原来是靠钱打的门啊,这会老头子可捞到不少油水了。”
张齐要去,顾穆也就得去,而且说白了,张齐就是因为顾穆才去的,这下可好,本来梁宾想不去的,现在也得跟着去,他们两就没拿多少钱,一个拿了3000,还不如张齐一个人交的多呢。
等他们把钱交了,老师那脸都快乐开花了,拿出一个小本子,把他们的名字记上,又把钱也标记上,顾穆眼睛尖,一眼就看出那本子上的名字不对,马上问,“老师,这个人是谁?”
老师顺着手指一看,更乐了,名字后面是一个大大的5万,“你说曲靖?他是我拉的赞助,他家里可是干这行的,本来他一个人的钱就够咱们用了,不过为了应急,大家拉的赞助也就一起收了,你们两都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后天咱们就出发,跟家里说清楚,别太担心了。”
22
22、第 22 章 。。。
顾穆边往家走边琢磨,这肯定是同名同姓,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曲靖,他认识那个是个鬼魂,而老师认识的这个绝对是个大活人,而且人家不是还挺有身家背景的么,那就更不可能是他认识的那个了。
到最后顾穆已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了,到了家,他爸妈都不在,他爷爷倒是在家,还在摆弄他从墓里带出来的那两张地图,顾穆是真的没多大的兴趣,他这人是绝对不贪财的,只要钱能保障他的生活,那就足够了,公子高墓里的陪葬品,他只带出来了一件,大概他什么时候拿的,都没人发现。
“爷爷。”到了老爷子跟前坐下,他爷爷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
“你回来了。”老爷子闭着眼睛说道,过了会才说,“这图确实是有些门道,你真的没兴趣?”
顾穆摇头,“爷爷有兴趣?”
“我这把年纪了,有没有兴趣都没多大的用,能走得动已经不错了。”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顾穆低下头,玩了玩手指,他知道他爷爷在想什么,难得他们家有他这么一个喜欢倒斗的,就想着能继承老爷子那点本事。
“爷爷,您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那些钱重要?”顾穆问。
老爷子看着他,半晌笑了,“看样子你喜欢的东西跟我喜欢的不一样。”说着站起身,走到阳台处,伸手指着窗外,“孩子,爷爷倒斗确实是为了钱,因为那时候穷,活人还没那些富人死后有钱,但是在遇见那些奇异墓穴的时候,你不觉得那也是一种探险么?人活着固然重要,但如果活的太过循规蹈矩,又有什么意思?”
顾穆点头,“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追查那件事情。”无论是公子高,还是曲靖,更或者是之前说的秘密。
“那好吧,爷爷也不逼你,前两天听说故友家出了点事情,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顾穆不知道老爷子要去哪儿,而且顾穆才回来没多久,对他爷爷的交际圈也不是很了解,家里没人在,司机也就肯定没在,顾穆自然是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换了身衣服就开上车,爷俩个出了门。
路上他爷爷把地址告诉他,边走边给他指路,北京的变化太大,离家一远,他就已经认不得路了,尤其是自己开车。
“爷爷,这是要是哪家?”顾穆问,这会索性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否则光堵车就能郁闷死人了。
“是个故友了,我和那老头一起打拼的时候,你爸爸还是个孩子,这会岁月不饶人,都变成老不朽了,他后来比我混得好,只是不下斗改走古玩鉴定这条路,现在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老爷子念叨着,目光中带着和善,似乎是又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顾穆知道他爷爷一直是人老心不老,对年轻时被迫退出倒斗界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按照他爷爷的指示,车停在了一处豪宅前,顾穆下了车,给他爷爷打开车门,望着这房子,说它是豪宅一点都不夸张,顾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在北京能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一是权,二是钱。
“按门铃吧。”老爷子说,顾穆点头,到了门前才伸手按了一下,就听到大门自动开启的声音,接着里面的门也打开,有人迎出来,同样是个老人,但精气神非常的好,穿着一身鲜红的唐装,手里还拿着个烟斗,笑眯眯的大步走过来。
“老顾啊,你可算是来了,我差点让家里人列队迎接你呢。”说着人就到了跟前,亲密的拍拍老爷子的肩膀。
老爷子这会倒是有点皮笑肉不笑了,“一天二十个电话催,我怕我再不来我的手机让你打爆了。”
“唉,你这张嘴还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没变,来,赶紧进来吧。”老人笑着说,又歪头看向顾穆,“这是你孙子?”
“这是我小孙子,顾穆,这孩子对咱们那行很有兴趣,天分很高。”老爷子说,眼里带着一丝炫耀,顾穆突然觉得这样子的爷爷,竟然有点孩子气。
三个人进了屋,顾穆一时有点眼花缭乱,客厅布置的非常大气,但是每一个布局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外行人看了大概只会觉得很简约,但是内行人再看,就知道里面的门道很多,光是前面摆着的两个大花瓶,年头就挺长了。而且这老头子还是中西不忌,竟然还有西洋画,顾穆对油画之类的就真的只能看热闹了。
“来,这边坐,家里也没人,他们白天都忙,只有晚上才回来,剩我有个老头子了。”把他们安排坐下了,又去厨房拿茶给他们,顾穆不喝茶,而且他总觉得他在这里不合适,他还是挺不愿意跟老人在一起的,闷的慌。
老爷子小小的抿了口茶,握在手里问,“你不是说你孙子醒了?人呢?”
“唉,那孩子自从一醒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到处的跑,从前那付乖巧的样子都没了,这会在哪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呵,你孙子以前那叫乖巧?”老爷子嘲笑道,然后对着顾穆说,“他家孙子以前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听话啊,你懂吧。”
说话声不小,摆明不是只给顾穆一个人听的,顾穆听这话的意思,这老爷子的孙子是个……痴呆?
“我说老顾头,你除了损我还能说点别的么?”老头有点炸毛了。
老爷子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又说,“哼,你直接说你把我叫来是跟我炫耀的得了,说吧,你家孙子干什么好事了?”
“被你说中了,这孩子还真变了,虽然行为怪了点,但比起从前总是强百套了,昨天听他说他赞助了一个考古系的老师,说是过两天去跟着人家一起考察去。”
顾穆一听就是一愣,眼睛瞪的溜圆。
“恩?你孙子不是才醒过来么?怎么就懂这么多?”老爷子皱眉。
“说的是呢,不过他以前也不是傻啊,只是乖了点。”老头子说,喝了口茶之后脸色凝重了一些,“其实叫你过来主要就是为这个,我也觉得挺怪的,虽然说这是好事,但是……”
老爷子打断他,“东西给他用过了吗?”
“用过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顾穆越听越觉得不对,心越跳越快,总觉得是什么在逼近,压迫感很大,而且……他总觉得他们在说的人就是曲靖,虽然一直安慰自己说不可能,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爷爷,我想出去走走。”
老爷子正说着话,听顾穆这么一说,扭头一看,顾穆已经冒了汗,这屋子是开着空调的,气温很舒服,就纳闷,“你很热吗?”
“我……”顾穆吞了下口水,“我有点热,我出去走走就好了,你们聊吧。”
“那好吧。”老爷子点头。
顾穆跟两位老人打完招呼,如得了特赦令一样从屋子里出去,见到外面的阳光他连跑了几步到了车旁,靠在车上使劲的喘了口气,实在是太奇怪了,哪来的压迫感。
地上人的影子多了一个,顾穆感到阳光被挡住了,疑惑的扭过头,吓的目瞪口呆,一个人正站在他的旁边,削薄的凌碎短发,刘海稍微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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