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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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喊您回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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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但说无妨,伍齐射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伍齐射说完,旁的燕于琴也点了点头。
“发征召文书之事,只写征兵一万。征兵之初先由伍师兄亲自挑选一万精兵,燕师兄于暗中留意可塑之才,暗中调遣,虽是暗中行事,却不可少于四万之数。伍师兄所选的一万精兵于军中操练,以骑射为主。”昭乐转头看向燕于琴,道:“而燕师兄则是挑选优秀善战的门客带你选出的四万士兵,前往凌山北部的山洞中秘密操练,以近战为主。燕师兄行事之时需万分谨慎,莫让他国察觉蛛丝马迹。”
燕于琴笑笑:“自然!”
何九畴转着桌上的龟甲,浅笑道:“太阴,太阳。殿下这步棋行的未免太险了些,若是楚赵两国连一万精兵也不许殿下留该如何是好?”
“那一万精兵本就是我用来给他们看的!”昭乐皱起眉,目光坚定。“若能留下则是齐国之运,若不能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兵行险招,方可于此乱世存身立命。”
在齐国发出征兵文书的当日,余下七国国主均接到了这个消息。
已做了楚王的楚政看过细作的传书后,哈哈大笑,连说:“有趣,有趣!”
已俨然有替代赵王之势的赵灵宫听到这消息后,挑了挑眉:“给我盯紧了,别让姜昭乐这小崽子给我玩出花儿来!”
梁王看过情报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人将信送往密夫人处。
晋王说:“我孙儿长大了。”
鲁王说:“一万士兵能成何事?小孩儿到底是小孩儿!”
吴王站在吴宫之中眺望东方,与自己一水相隔的齐国,也要卷入战争了么?
唯有周王室,依旧沉迷于声色犬马之间,仿佛这天下早已与他无干,只沉醉于自己为自己所建筑起的,满是纸醉金迷的堡垒之中。忧国忧民的臣子一遍遍进谏,周王捏着酒杯,醉醺醺地答:“这天下事,便交由不懂享受之人去管吧!我大周是王室后裔,幅员辽阔,兵力充足,自不会似齐姜那般落为阶下囚!”


、第五章 愿向直中取 (2048字)

魏慈明站在贺郡的城门处,回头望着身后的土地。他踏出城门之后,往左走是前往楚国的路,往右走则是前往赵国的路。
此番他是前去求和的,求的是掌控着昔日夫人,与齐国早有‘杨柳之约’的赵国,而非囚禁着齐王的楚国。
魏慈明想,所谓祸从口出,大抵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殿下会想到结盟之事,也是他提出的。
那一日余下几位徒儿出去后,他同昭乐提及当今形势,以为不可形成孤岛之势。
“依师傅所言,我该如何才好?”
“以齐国现今国力,谈起自成一家、孤军奋战,实是为时尚早。如今之计,唯有依附楚赵两国中任意一家,方可保全齐国实力。况且,殿下征兵之事不日定会传往各国。他国还好说,楚政与赵灵宫自不会放任殿下征兵坐大。与其等着他们动手,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与其中一国结盟。”魏慈明将手中的佛珠拿起来,一圈一圈地套在手上。“到那时候,这事便不再是我齐国之事,而是楚赵之争。”
“楚赵两国现成并列之势,师傅认为我该与哪国结盟?”昭乐如是问。
魏慈明答他:“楚国囚陛下而不杀,想必是有所求。赵国与本国早有联盟,只是年月久了,大多数都忘记了罢了。究竟是与哪国联盟,终归还是要看殿下的意思。”
“楚国拿住父王,将其囚禁,无非是想要我们依附于他。我偏不称他们的意,出其不意,方可以生!师傅,我愿与赵国结为联盟。昔日齐赵两国本就有‘杨柳之约’,如今再提联盟,想必更得其心。”昭乐说完后,极认真地盯着魏慈明看,想看自己说的答案和师傅心中所想是否一样。
魏慈明笑着点了点头,摸摸昭乐的头道:“殿下深明大义,实乃百姓之福。”
其实,以国家的利益为出发点的话,他也是赞成前往赵国求盟的。只是想起赵宫中的那人,他便落到了踟蹰不前的境地。
他那好徒儿倒是体察入微,见他听说前往赵国后,回程路上总是闷闷不乐,曾问及:“师傅可是此行过于疲累?若是疲累了,不如先留在宫中休养。联盟之事,我自会派遣别人前去,若不成师傅再去也无不可。”
“殿下,联盟事关国家百姓,慈明岂甘落人之后!”魏慈明拉了拉马缰,与昭乐并肩而行。“此事重大,只怕齐国之内,除却为师与管相二人,再无人可以。”
昭乐垂了眼帘,低声道:“辛苦师傅了。”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的分内之事。”
“师傅,我从未拿你当过我的臣子!”昭乐顿了一下,转过脸盯着魏慈明,颇为严肃地说道:“师如父,在昭乐心中,师傅与父王无异!”
因周遭尚有多位师兄及一众侍卫,剩下的半句话,昭乐没有说出口。
那句话是,更胜父王。
魏慈明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身边那个已经长大的小昭乐,笑道:“为师知道。”
他没有回宫,直接便往贺郡来,临别时,他对昭乐打下了包票:“为师定不负殿下所望,带盟书归来。”
昭乐嘱咐他:“师傅,这一回须向直中取,不可再如当年那般委曲求全!赵氏不允,我国尚有退路!”
“愿向直中取……”
魏慈明一边往前走,一边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前方便是赵国了,是那个人的国土,他,会准许自己在直中取么?
或许,那个人当真可以说服赵王,不会再次让齐国委曲求全。可这一次,难免赵灵宫不会再让他屈身事权……
魏慈明摇摇头,翻身上马,心道,赵灵宫的那张床,早在多少年前我就已经上了,现在又在怕什么呢?当日可为了殿下安康而上,今日便可为了齐国百姓而屈身。况且时隔多年,赵灵宫也不一定还对他有心。
思及至此,魏慈明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若赵灵宫当真对他无心了……
他闭上眼,不再去想。
魏慈明为清溪八龙中的佼佼者,那是何等聪慧之人,一点即通。
到底是谁对谁还有心,到底是谁还念着谁。
这会儿,他的心早已清明至极,多年来深埋心中的怨恨霎时间变得可笑起来,就连自己,也变得可笑起来。
当他以齐国使臣的身份,站到赵宫大殿之中,看着御座旁的金座上的赵灵宫时,只觉得自己多年来,当真分外可笑。
赵王已老,赵国国事早已交由少君赵灵宫掌管。
赵灵宫看着手中的盟书,又抬头看看挺直了背脊站在殿上的魏慈明,在竹简的遮挡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魏大人此番前来,路途遥远,可着实辛苦了。来人,带魏大人前去休息。”
“多谢少君体谅,今日已是慈明到赵国第十六天。”
面对魏慈明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目光,赵灵宫也盯住他,不可自制地笑起来。“魏大人这是怪我国怠慢了?”
魏慈明面上仍是一派恭谨模样,却早已恨得咬破了下唇内侧。“慈明不敢!”
赵灵宫站起身来,拍拍手掌:“来人,带魏大人前去休息。”
“多谢少君关怀!”魏慈明满心衔恨,跪倒在地拜了一拜。“魏慈明告退。”


、第六章 唯有曲中求 (2628字)

赵灵宫看着厅中正在喝茶的王适之,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自然是在等少君回来。”王适之放下杯子,冷笑道:“少君莫要忘了,屋里那位可是我师弟。”
“那又与你何干?”
王适之答道:“他已多年没伺候过您,怕是身子大如前了,只求您别拿当日炮制我的法子炮制他。”
赵灵宫挑了挑眉:“你几时这么好心了?”
王适之撑着桌子站起来,一边拽紧身上的棉衣,一边往外走:“我待我师弟自不会如此好心,我只怕少君看到他那个惨样儿,又要冲我发火。”
“我自然不会。”
正在往外走的王适之停了一下,想问他这句‘自然不会’是不会什么?是不会依炮制他的方法炮制魏慈明,还是不会冲他发火?可终究没有问出口,这十多年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灵宫的脾性。
外面已是隆冬时节,王适之踏着雪走了几步,虽是穿了棉衣却仍是觉得寒冷。看着眼前的枯枝残叶,他闭上了眼,走?该走到何处去?
少君不想自己打扰他和师弟亲热,却忘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是住在他屋里的,此刻冰天雪地,他该去那里呢?站在雪地里等着么?少君今晚怕是不会让师弟走的,难道就站一夜么?
“先生。”常跟在赵灵宫身边的小侍从追过来,手中还捧着一件毛茸茸的衣裳。“少君让我把衣裳给您送来,还请您随我去偏殿休息。”
王适之笑了,跟在那小侍从身后往偏殿去了。
不同于外面的天寒地冻,赵灵宫的寝室里可谓温暖如春,他看着坐在床边的魏慈明,眉目依稀如旧,一点没有变老。
“慈明,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着你。”赵灵宫走过去执起魏慈明的手,那双冰冷的手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显得如此突兀。“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不多穿些?我送你的狐氅呢?为什么不穿?”
魏慈明低着头,并不回答他的话,也不抽回手,任由他拉着。
赵灵宫坐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往怀里带带:“是不是不喜欢了,若不喜欢我再送一件给你。”
“不必,我国也非穷困之地。”
“我的傻慈明,我送你东西与国家何干?”赵灵宫的手放到魏慈明腰间,扯着腰带的一角,只需再轻轻一扥,那衣裳便开了。他偏不扥那一下,拉着魏慈明的手放到自己腰间:“你送我的那小玉狗,我一直戴在身边。”
握住那只青色的小玉狗,魏慈明一怔:“你一直带着?”
赵灵宫搂紧他,吻吻他的鬓边,笑道:“慈明所赠……”
魏慈明垂着眸,看不清情绪。他攥着赵灵宫腰间的小玉狗,淡淡道:“扔了吧。”赵灵宫吃惊地看着他,可他脸上仍是平淡至极,没有任何情绪:“当日我送你玉狗,无非是想羞辱你。”
“我知道。”赵灵宫捏住魏慈明的脸颊,笑着答道。
魏慈明扭着头,挣开他的手,冷冷答道:“知道最好!”
“慈明,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倔。”赵灵宫捏住他的下巴,笑容暧昧。魏慈明仰着头,与赵灵宫对视的眼中满是寒意。赵灵宫亦不复温柔,一把将他推到在床,扬手就是一个嘴巴:“贱货!我差点儿忘了你喜欢犯贱!”
魏慈明偏过脸,紧紧地闭住眼睛,不肯睁眼看身上的赵灵宫一眼。唯有颤抖的睫毛和微蹙的眉尖,透露着他的感受。
“给我睁开眼!”赵灵宫扳过他的脸,俯身吻上他的唇,动作不似话语般凶狠,反是极尽温柔,舌尖细细地描摹着。
魏慈明咬紧唇,不许赵灵宫的舌头探进来,唇畔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晋国东郊旧宅里所饲养的蛇。那条花纹斑斓的蛇,正如身上的男人一般,用这副光鲜亮丽的外表,伪饰着阴冷狠毒的内心。
“给你脸不要脸!”魏慈明无声的反抗激怒了赵灵宫,他加大了摆动的幅度,过于深入的部分,刺痛了魏慈明的身体,也刺痛了魏慈明的尊严、魏慈明的心,无法抑制的呻吟到底是脱口而出。
直至听到魏慈明的痛呼,赵灵宫才算是满意,吻吻他的脖子,笑道:“这些年你乖得很,从没找过别人。”说话时,他的手指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滑过,最终握住了魏慈明的那一处。“就连女人都没找过。”
魏慈明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刚要张口辩驳,却因赵灵宫的又一次顶撞而化作一声诱人的呻吟。
赵灵宫似是因为方才的发现十分欣喜,笑着吻吻魏慈明的唇角:“小贱货,别逞强了。乖乖听话,你想要的我自然会给你。”
“我想要……”魏慈明趁着赵灵宫对他的冲击缓和一些的时候,握紧了他的胳膊。
赵灵宫见他主动说话,便笑着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他的唇,问道:“慈明,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死!”话音未落,魏慈明因身下的剧痛,握着赵灵宫胳膊的手忽然收紧,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赵灵宫不再与他温存,扯下魏慈明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将其双臂举过头顶,向外招呼道:“给我拿绳子进来!”
侍从进来送绳子的时候,看到少君愤怒的表情,不由一惊,吓得那侍从将绳子地过去后,立即便退了出来。
粗糙地麻绳牢牢捆住了魏慈明的双手,他合上眼,心想这才像六年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赵灵宫。魏慈明于赵灵宫,只可有恨,国仇家恨,除此外,一切皆为虚幻,如镜中花水中月,总会破碎。
夜深之时,赵灵宫起身,亲自点一盏灯放到床头的小凳上,看着床上的魏慈明。
他手上仍旧捆着粗糙的麻绳,闭着眼睡的极沉,那如描似画的唇还似六年前一般丰润诱人。赵灵宫伸手摸摸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六年前就不该放他回去,这些年操劳下来,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
“我天下无双的慈明……”赵灵宫的吻,落在了睡熟的魏慈明发上。吻毕,他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吩咐人送盆热水来。那侍从去打水时,他特意嘱咐道:“再去拿块最上等的软布来,要母后擦脸的那种。”
就着微弱的灯光,赵灵宫坐在床边,拿着软布温柔地擦净了魏慈明的下身,最后倾身抱住魏慈明。他常年练武,这一抱,竟似将魏慈明包裹住一般。他自己觉得有些好笑,便翻身滚到床另一边,将熟睡的魏慈明揽入怀中搂紧。
赵灵宫还记得,六年前的魏慈明睡觉极轻。
这一回怕是累着了,久未经情事的人被他整整困在床上一个晚上,也难怪如此。
难怪如此,也难得如此……
他的魏慈明,实在难得如此乖顺地躺在他怀中。
月亮在窗外看到这样和睦的场景,也露出了羞涩的笑,悄悄隐到了云后。


、第七章 本是同根生 (2491字)

惨淡的天空,暗淡的月光洒在雪地之上,楚政跨坐在马上,睥睨被鲜血和融雪弄脏的地面。
残肢断骸间,楚政手中的刀直指一件华裳:“斩!”伴着的他的话音,数十名侍卫冲将过来,纷纷举刀斩落,霎时间,华裳便被鲜血染红。楚政在寒冷的雪夜里,勾起一抹笑,冷如月光,冷如命运:“翻过来!”
看着侍卫翻过的身体,那人灰败的脸色和满身的鲜血,通通都在向人昭示着他已死去多时。饶是如此,楚政仍是挥挥手命人前去查看,身后的顺德骑着马踱到死尸身侧,翻身下马探探鼻息,转头回禀:“陛下,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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