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二十三?剑圣居然现在就练成了剑二十三,而且还对别人使用过?”泥菩萨不敢置信地望向小火猴。原剧中,剑圣对战雄霸之前刚刚领悟剑二十三;领悟之后的第一个使用对象就是雄霸,结果他本人却在半途中死了。照泥菩萨看来,这一招对精神力或者身体机能的消耗太大,剑圣这样的老头根本承担不起。
结果,现在剑圣却用了一次又一次,然后还活蹦乱跳?这不科学!
泥菩萨的逗比小伙伴正把自己的尾巴缠在桌腿上荡来荡去,它一脸无辜地朝着摆手:‘你别看我,现在剧情已经被改得乱七八糟了,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Hmmm……”泥菩萨托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看着小火猴,吓得小火猴尾巴一个没勾稳差点直接掉下去,这才说:“算了,你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知道。”
小火猴刚刚气愤地想要反驳一句,却在把脑袋转出去时愣了愣,想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一般,擦了擦眼睛。
“喂,你看到什么了?”泥菩萨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你是得了老年痴呆吗?”
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从门外探进了一张与小火猴一模一样的猴脸。同样的脸颊,同样的身形,唯一不同的是,另一只小火猴脸上的表情原没有泥菩萨的这一只鲜活生动,它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给人一种空茫呆滞之感。
小火猴一改往日的跳脱,难得的严肃了起来,然而,就在它走向另一只小火猴的过程中,泥菩萨的下一句话却险些让它跌掉在地上:“啊,难怪你这些天这么浮躁,原来是到了发情期了吗?”
“我又不是真正的猴子,怎么会有发情期这种东西!”小火猴冲着泥菩萨大吼了一声:“看到眼前的这只猴子,你就没有一点熟悉感吗?”
泥菩萨皱着眉,为难地道:“是很熟悉……它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不是交配的对象,难不成是什么亲戚?”
“硬要这样算也可以。”小火猴捂了捂额角不断跳动的青筋。每一次它让泥菩萨吃瘪完,泥菩萨总是会让它郁闷回去,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谁欠了谁的:“这家伙,跟我一样,是被‘父亲大人’创造出来的智能系统。”
泥菩萨“啊”了一声,在小火猴期待的眼神中说了句:“原来所谓的智能系统其实就是猴子家族吗?了解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火猴抄起一本板砖厚的书照着脑壳狠狠地来了一记:“什么猴子家族?你的重点到底集中在哪里?真是,你要气死我啊!”
另一端,通过面无表情的小火猴窥探到泥菩萨这里的情形的人说道:“蠢货!”
另一方面,外出历练的聂风还没有赶上步惊云,反倒是碰上了剑圣。
那是一个嘈杂惬意的午后,聂风在一间茶铺中停下歇脚,忽见一名须发雪白的老人乘风而来,衣袂飘飘,轻如无物,无声无息便从远处掠至人身前,当真似神仙中人,可惜,他那一脸的煞气和战意却表明他还未能真正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小子,你是雄霸的弟子?”剑圣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聂风,气势尽显。
周围武功地下的人皆蛰伏于他的威压之下,浑身颤栗,无法动弹。聂风武艺不俗,又是自小在嬴政的‘势’之下磨练出来的,因此倒还游刃有余。
他放下茶杯,平静地望向剑圣:“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剑圣冷哼一声:“拿起你的剑来与老夫对战!在与雄霸决战之前,就让老夫先来会会他的弟子!”
说罢,也不给聂风回应的时间,当空一劈,聂风身前的桌子顿时裂为两半。他又是一挑,逼得聂风不得不拿起雪饮狂刀向侧旁闪躲:“前辈就是向我师父宣战的剑圣?”
聂风虽见过剑圣,但眼前的剑圣比之当年有诸多变化,他竟险些认不出来。
“不错,正是老夫。当年之败,老夫刻骨铭心,没齿难忘。自那之后,勤练剑法,终有所成。如今老夫剑二十三已成,必要与雄霸决一雌雄!”剑圣整个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也未见他手如何翻转,便有劈天盖地的银光在半空中交织成绚烂的银河,恍似星辰坠落,却带不走他当日之耻;繁光点缀其中,却洗不清他心头阴霾。唯有雄霸与其弟子尽皆败于他手,他才能真正战胜心底的那头困兽。
剑圣招招凌厉,似极地霜雪,坚不可摧,又严寒至极。剑锋过处,那些个物事表面皆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有离得近的人好奇的上前轻轻一碰,顷刻间便化作粉尘。
众人心下一骇,若是这些个招式直接打到人身上,又会如何?只怕筋脉尽碎、血肉皆毁后,面儿上看着还好好的,实则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张空皮。这般场景,光是让人想想便不寒而栗。
原见老者武功高强,想待老者事毕后上前挑战的年轻后辈们顿时也偃旗息鼓,退避三舍。倒是为聂风与剑圣比斗腾出了一片空地。
这厢,因聂风不备,出手时又失了先机,被剑圣逼得步步倒退,只是仗着一身绝顶轻功,一时之间剑圣也奈何不得他。此时,剑圣已经使到剑二十一,双方都还没有发挥全力。然而,长时间的胶着,已让剑圣渐渐失去了耐心。
剑圣如鹰集般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聂风的肌肤与骨骼,直直刺入聂风柔软的心脏:“小子,你既然曾被雄霸收为亲传弟子,便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本事!来啊,将你从嬴政那儿学到的法家招式皆使出来,让老夫也开开眼界!”
聂风这才知道,原来剑圣将他当做了步惊云。
如果剑圣知道他不是步惊云,如果不是与师父武功承自一脉的亲传弟子,他恐怕压根儿就不会搭理自己,而自己,也不会经历这场无妄之灾了吧?
明明应该与剑圣说清楚的,可此刻,聂风的心中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为什么,就因为一个亲传弟子的名头,在众人的眼中,步惊云就理所当然比他们离嬴政更近?
在这之前,聂风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丑态毕现的一天,就为着心底那一点小小的嫉妒和醋意。
他深吸了口气,胸中万般思绪皆化为了战意。
剑圣要越过他,对他敬重爱慕的师父动手,他不能忍;剑圣将他当成步惊云方与他一战,他不能忍。
体内内力疯狂运转,如同一架绞肉机,正疯狂地将内力卷入其中,绞碎重组。聂风身形飘忽不定起来,避实就虚。他如今境界已今非昔比,踩着轻功悬浮于半空中,一手握刀,一手从放置着竹筷的地方拂过,但见数十双竹筷有如天女散花般向剑圣袭去,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一道比一道沉重。在打落地五双竹筷的时候,剑圣已然皱起了眉,冷哼一声,以力破阵。
一秒后,那些筷子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毒蛇般断成了一截一截,颓靡地跌落在地。
聂风丝毫不感到可惜,反手就是一记刀法‘霜气横秋’。他小时虽着重练习拳法,刀剑之法却也是一日都不曾落下的,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新拾起父亲留下的宝刀,印证所走大道。
‘霜气横秋’配合着足下的‘捕风捉影’,以聂风为中心,周围不多时便被覆上了一层薄霜,气温骤然下降数度,便连空气中,都好似能看到晶莹的霜雪在飞舞,令人啧啧称奇。
年长者毫无疑问是当世顶尖高手一类的人物,可他们未曾想到,面前这看上去俊逸甚至有些腼腆的年轻人功夫也不差,这场战斗,是在是有看头。
众人看得酣畅淋漓,心情舒畅,剑圣的心情却不那么美妙。与一个小辈缠斗如此之久竟还没将他的全部实力尽数逼出,是他的失败。
更何况……
剑圣看了看足下融化的一小滩水,方才,他竟因为大意而被冻住了数秒。虽因时间极短,旁观者无人发现,但也足够令他感到羞耻的了。
澎湃的剑意自剑圣的身上碰涌而出,如初生之阳,霞光万丈,融化了周围的一片薄霜。
聂风的动作忽然迟滞了,像是被骤然抛入海底两万里一般,周围的压强迫得他喘不过气来。脑海中有一个具现化的影子放大了在头顶上压着,他只觉得稍一用力,神经中枢便如同被万针齐扎一般,疼痛不已。
围观的众人虽看不出剑圣具体做了什么,却也知道聂风此时的情况不妙:“看,他的眼睛都充血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聂风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意识像是强行被押入深海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在切实地面对剑二十三之前,聂风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来自精神的攻击。所以,他败了,败得很惨。身体像是被蹂躏过的破布娃娃一般,到处都是血洞,意识深处更是受到了重创。
很多接下剑二十三的人,不是当场毙命,就是直接脑死亡。
聂风在一片混沌中挣扎着,他莫名地觉得,自己不能够在这个地方永久地呆下去。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要做,更重要的……
慢慢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光源口,他努力地朝着那个光源口游戈。那个出口仿佛有吸力一般,他只觉得自己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聂风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房间中充斥着一股草药味,有女子柔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公子,你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撕胸缩:我上章出场大家就冷场了,所以我决定神隐去了
风撕地缩:那换我试试。不过,要是我俩都冷场肿么办?
段小浪:那简单,你俩一边闪,换我做CP
风云内牛满面……
第51章 化雨
面前的少女影影绰绰;待走到近处便能看清了。这是个美轮美奂的女子,如皎皎明月,顾盼间风华流转,虽身着一袭面料普通的淡色衣衫,依旧不掩其出尘气质。
盯着少女的面容半响;聂风只觉越看越熟悉;久远的记忆从脑海中翻腾而起;他迟疑着道:“你是……明月姑娘?”
却见门口又走进来一个面上蒙着薄纱的女子,清丽的眉眼、窈窕的身段皆是与明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人站在一处,有如并蒂而生的双生花;一个灵慧;一个柔美;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聂风有些错愕,眨了眨眼:“两个明月?”
开头进来的那名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公子,这是第二梦姑娘。是她先发现你的,见你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大夫,我恰巧路过又懂些医术,于是她便拜托我来为你疗伤了。刚一开始,我见到她的时候,也吃了一惊。若不是知道明家就剩我一人,我定以为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明月虽与第二梦年岁相当,品貌无差,但性子到底要活泼一些,一串话语说下来,前因后果再明了不过。聂风当下就欲起身向二女致谢,勉强撑着手肘支起了身子,奈何稍一动弹,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精神受创,浑身上下都被那暴戾剑气所伤,眼下刚刚醒来,重伤未愈,如何有力气?
见他要跌倒,离床最近的明月赶忙上前将他扶住:“公子眼下还是莫要乱动的好。公子的伤遍及全身,伤及经脉,需得好生静养。”
聂风一手扶着头。眩晕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也因此,他没有看到明月收敛了笑容,欲言又止的模样。重新躺回床上后,他松开明月的衣袖:“多谢明月姑娘。”
“我看,我们也别姑娘来公子去的了,我直接叫你的名字聂风,你也直接唤我明月,可好?”明月道。
聂风微笑颔首:“明月……”又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第二梦,迟疑了一下,第二梦道:“如果不介意,直接叫我梦吧,我也像明月一样,直接唤你的名字,可好?”
聂风又点了点头:“梦……”
平淡无奇的相识。大抵是心有所系,纵然与两名绝色女子共处一室,受她们悉心照料,也少了些风花雪月。
第二梦斯斯文文地抿着唇,泠泠双眸中神色颇为关切:“我与你素昧平生,本也不该问这些。只是,见你的伤实在有些不同寻常,虽已被处理过,但明月与我恐怕你还有些旁的隐伤,故而多嘴问一句,公子是如何受的伤?”
聂风沉吟片刻,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他又想起了正面硬扛剑二十三时的那一幕,铺天盖地的剑气涌入他的身体,似要将他的骨骼、他的身体全然碾碎,意识被不断地撕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拉出身体,加入孤魂野鬼的行列……那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是以前的聂风所不曾体验过的。他甚至感受不到那最为致命的一击从何而来,谈何躲避?
那实在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记忆。
第二梦见聂风面露痛苦之意,又道:“若是你不愿开口,就不必说了。我和明月定会尽力寻找方法来治愈你的伤。”
“没什么不能说的,”聂风仰面躺在床上,唇瓣干裂,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脸色惨白得吓人,眼窝深陷,精神颓然,全然不见往日风采:“我是被剑二十三所伤。”
“剑二十三!”第二梦曼声道:“听闻剑圣多年沉寂之后重出江湖,凡是与其对战之人,无不败在这一招之下,且鲜有活路。公子是被剑二十三所伤……难怪……”
此时,聂风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异样。自腰部以下皆无知觉,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被斩断了联系。方才初醒时他未曾注意,如今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惊惧不已。
在与剑圣对决的最后关头,他拼命运转墨门心法护住心脉,方才得保一命。他精神受创,醒来后却神志清醒,满以为已无大碍了,谁知一转眼却发现自己可能变成了一个废人?
“我的伤势……究竟如何?请不要隐瞒我。”聂风声音艰涩地问道。
明月与第二梦对视了一眼:“你身上多处经脉受损,腿部经脉最为严重,想来是你在硬扛剑二十三时使用了足上功夫,故而反弹得越发厉害。剑圣的内力极为霸道,纵然没有其他隐伤,只怕你伤好之后,双腿也无法再正常运功,甚至连行走……也会受到影响。”
“是这样么……”一瞬间,聂风的脑海中闪过师父的身影,他想起他指派给他的任务。若是师父知道自己已成为一个不能仗剑行走的废人,又当如何……
聂风低垂着头,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阴郁气息。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大声吼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狂躁,可他不能。站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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