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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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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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惹祸 。。。 
 
 
就算石伟不是个GAY,也不禁暗地里承认,田一禾他天生一张惹祸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生姿,美目流转,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
此时田一禾就坐他对面,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喷出的烟雾朦胧地遮住他的面容,和半眯着的眼睛。那种有些不够清亮、暗哑的、过于低沉近乎私语的声音,夹杂着缭绕的烟味传过来:“知道什么样的人更能给你快感么?你得会看。四大要素,腿长、腰细、臀翘、背宽,只要具备这些,就会让你觉得X感。什么叫X感?其实就是力度,随心所欲干你的力度。”
石伟一口羊肉片差点喷出来,不无哀怨地抬头:“我说禾苗,我不是GAY,真的不是,你再灌输我也不是。”
田一禾随意地一摆手,安抚地拍拍石伟肩头:“没事,我不歧视你。”
“谢谢啊。”石伟内牛满面,低头继续吃涮羊肉。
田一禾喊:“服务员,菜单拿来我看看。”
“别点了吧。”石伟筷子头一扫桌面上的盆盆碗碗,“也吃不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一个人呢吗?”田一禾飞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反正又不是咱俩拿钱,这顿吃饱点,晚饭就不用吃了。”
“人家可没说请咱们。”石伟急着往嘴里扒拉肉,含糊不清地说,“就是见个面,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田一禾一撇嘴:“这事儿还用说?想请我吃饭的人,手拉手绕地球一圈还得甩个尾巴,我这是给他面子。”转头对服务员说,“青虾毛肚百叶黄喉墨鱼滑笋干口蘑宽粉各来一份,雪花淡爽两瓶。”
吃火锅要的就是个氛围,人越多越好,七八号人围着一个锅,你争我抢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连喊带叫。像现在讲卫生一人守着一个,跟抱着孩子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那有什么意思?今天人数少了点,算上那个没来的才仨,但外面景色不错。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天盖地,从落地大窗户望出去,都看不清对面街上的人影。各种汽车艰难地行进着,喇叭按得震天响也挪动不了半步。
石伟嘿嘿笑:“禾苗,还是你会挑地方,吃火锅看雪景,感觉真对味。”
田一禾严肃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看行人在大雪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怂样。”
石伟:“……”
“我说你介绍的那个什么时候来呀。”田一禾一口干了一杯啤酒,舔舔濡润的唇。他的唇有点厚,尤其是上唇中间凸起一点。他说这叫“含珠”,是最X感的唇形。反正无论他跟你说什么,总能引到那方面去。而且他认为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充满魅力,势不可挡,你接受不了是你没福气。
“应该快了。”石伟嘴里嚼着金针菇,手上扒青虾,“估计是路上塞车。你放心吧,他肯定来,约你好长时间了,特别想认识你。”
田一禾挺感慨:“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石伟:“……”
他们的座位正在大门的斜对角,田一禾话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和迎上去的服务员说句话,边向里面走边四下搜寻。
我草!田一禾狠狠暗骂一句,一万匹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那人戴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波司登经典黑蓝色短款羽绒服,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裤子,脚上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皮鞋。
田一禾只觉菊花一紧,闭着眼睛心里默念:“不是这货,不是这货——”
石伟吃得正欢,看到田一禾神色有异,连连说:“快吃快吃,这都熟了都。”
一个还算浑厚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石伟一抬头:“哎呀连哥,来得正好,快坐快坐。”
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身子一矮坐下来,嘴里还在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来得实在太晚了。”他的脸长得很方正,轮廓分明。但眼睛不大,单眼皮,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好脾气,任人搓圆捏扁不带吭声的。
“没事没事,我们正吃着呢。”石伟嘿嘿笑,“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一指田一禾,“我朋友田一禾,连哥你叫他禾苗就行。禾苗,这就是连旗连哥。”
连旗礼貌地笑笑:“你好你好。”
田一禾勉强咧嘴:“你好。”肚子里把石伟狂骂一万遍。
“连哥,吃点东西,太冷了吧。”石伟热情地招呼。
“没想到能下这么大雪。”连旗嘴里应付着,眼睛却一直看向田一禾。
田一禾实在忍不住,一把拉过石伟,贴到耳边凶巴巴地说:“这就是你向我竭力推荐的人?”
“连哥挺好的,真挺好的。”石伟对连旗不好意思地笑,一边低声回答。
“什么挺好的?简直就是道光年间的出土文物碰一碰都能掉渣,你什么品味啊?”田一禾恨得牙痒痒,听石伟把这个人吹得天花乱坠,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和现实差距也太大了吧。
石伟连忙一拍他:“你小点声。”
连旗笑得温和,好像没听见他们的议论,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没事没事。”石伟坐直了身子,遮掩着说道,“那个啥,连哥,路上太难走了是吧?车堵得太厉害。”
“啊,还行。自行车道还算好走。”
自行车道……
自行车……
自行……
田一禾“呼”地站起来,装作一脸惊慌:“我忘了家里烧水呢,煤气没关,你们先聊着。”拿起外套向外走。
石伟顾不得看连旗的脸色,一直追出去,扯住田一禾:“喂,你干吗?”
“我说你能靠点谱不?就给我找这么个货色?我跟他在一起得被圈里人笑话死。我靠,还自行车。”田一禾不屑地一撇嘴,“哥们,我要找的是个伴儿,不是要养小白脸。”
石伟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弄明白田一禾的意思,反驳道:“不是,禾苗,他有车……”可惜他最后一个字直接淹没在田一禾草绿色小QQ的尾气里。
石伟郁闷而又尴尬地返回来,憋出个笑脸跟哭似的:“连哥,那啥,太对不起,他……他怎么就忘了关煤气了呢……”石伟自己都觉得没法再说下去,禾苗你给的借口还能再烂俗一点不?哪成想连旗一脸认真地说:“应该赶紧回去,这不是小事,万一着火损失就大了。”还挺关心地说,“他离这里远吗?能及时赶回去吧。可别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怎么可能有事。
“啊。”连旗一指满桌子的菜,胸怀宽广近乎没心没肺地说,“那快吃吧,别浪费。”
石伟:“……”他忽然真心地觉得,连旗跟禾苗简直就是绝配。

“怎么样,见到那人了么?。”冯贺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见到了,叫田一禾。”
“你确定是他?”
连旗摇摇头:“当时只是看着像,现在觉得又不太像,毕竟过去两三年,印象比较模糊。”忽然一笑,“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估计是没看上我,话没说两句就走了。”
“我靠不是吧,没看上你?”冯贺哈哈笑,“脾气挺大呀。”他叹息一声,“连哥,你也变了不少,要在以前,非得让弟兄们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子不可。”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连旗语气淡淡的,说不上多严厉,冯贺却立刻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偷眼瞧瞧连旗,见他心情还好,又道,“据说体彩要开个新玩法,叫什么11选5,每隔15分钟就开奖。连哥,这个来钱快,不如我们也弄。”
连旗思忖一会,慢慢地说道:“间隔太短,来不及坐庄。冯贺,咱们不用过于急功近利,只要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就行。”他直视着冯贺的眼睛,目光深邃,“现在ZF对黑彩打击不算严,我们低调一点,犯不上去捻虎须。”
“好的连哥,你放心吧。”冯贺连连答应。说完了正事却不走,在办公桌前站着。
“还有事么?”
“嘿嘿。”冯贺讪笑,“那个啥,连哥,借你车用一下,我的送修配厂了。今天来个朋友,我去接他一下。”
“行。”连旗把车钥匙扔桌子上,“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我瞧你现在那个伴儿就不错。”
“他?”冯贺一翻白眼,“唉,别提了,我正想甩了他呢。谢谢连哥。”他拿起钥匙,一步三晃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加油加油!!



2

2、分手 。。。 
 
 
冯贺开着连旗的车,直奔桃仙机场。他要接的是以前的邻居,叫明锋,现任某服装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不过最主要的是,他想求明锋帮他个小忙。
明锋这人很有意思,冯贺从小和他长到大,属于光屁GU的童年挚友,在冯贺印象里,就从来没见明锋发过脾气。但你要说他是老好人乖乖宝,又绝对错误。明锋有主意,有想法,有计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他待人接物总是进退得宜,举止有礼,让你感到很舒服,如沐春风。
冯贺可不明白什么叫“如沐春风”,他就是喜欢跟明锋在一起,尽管他们无论性格、品性、学历、工作、身世背景,一点都不一样。小学时老师配对子,让好的学生带学习差的学生,因为冯贺跟明锋是邻居,就把他俩配一起了。冯贺打小看见书本就头痛,数字文字,在他脑海里都是一团浆糊,对此事极为反感。明锋也不强迫他,只是稍稍建议一下:“冯贺,为什么不先写完作业再去玩呢?明天就不会被罚站了。”
“罚站又能怎么样?”冯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明锋推推眼镜:“那会很累。”
……好吧,有点道理,写完再说。
“冯贺,为什么不把这首诗背下来?反正只有四句话,这次考试一定会考。”
“考不考有什么关系。”
“写上来你的分数会高一些,我会求情不让你爸爸揍你。”
……好吧,有点道理,背四句话嘛,又不会死人。
就这样,冯贺在明锋拖拖拉拉生扯硬拽下,初中顺利毕业,考上个职高。然后明锋的父亲出国了,一年以后,也就是在明锋上高二的时候,他们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
按理来说,他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别说只是中学生,就是大学生、参加工作,一个国内一个国外,恋人也会分手,老死不相往来。可明锋偏不,每个月都会给冯贺写信,说一说近况,再问候一下老邻居们。后来改用电话,再后来改用MSN,再后来改用QQ。
因此几年以后明锋大学毕业,回国内看看的时候,和冯贺那点隔阂很快就消除了,彼此聊得很愉快。
曾经有一阵,真的曾有一阵,冯贺以为明锋喜欢他,还抓心挠肝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对那小子一点感觉也没有。结果等明锋第一次回国,带了整整一箱子的礼物,连他们小区楼下曾经提着棍子追他俩跑的老大爷都有一份,他才弄明白,敢情这小子只是比较喜欢念旧,比较重感情而已。
所以,求明锋帮忙准没错,只要他能帮得上。
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人还算不多,不大一会就看见明锋从闸口里走出来。
冯贺扑上去锤了他肩头一拳:“你小子,总算肯回来看看。”
“正好有个会要在这里开,估计得待一阵子,还得多麻烦你。”和人高马大的冯贺相比,明锋矮一点,衣着简单而有品味,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极富魅力。
“哎呀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冯贺搂上明锋的脖子,“哥们,我还有件事求你。”
“什么?”
冯贺启动汽车,静静地滑出停车场:“说出来我都闹心。这不吗,几个月前我无意中认识个圈里人,长得挺漂亮的,看上去又温柔又体贴。我一时没控制住,就跟他黏糊上了,还把他弄家里去了。”
“哦?”明锋温和地笑,“那不是挺好吗,你也算有个伴。”
“好个头!”冯贺忿忿地,“整个一老妈子,没了我就不行。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回家就问我:‘回来啦,累不累呀?我帮你捏捏肩膀’。”他故意捏着嗓子柔声细语地学那人说话,逗得明锋直乐。
冯贺愁容满面:“我说你乐啥呀,我都闹心死了。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不是伴儿,是保姆加佣人加充气娃娃。哎,我凶他骂他他也不吭声,在床上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叫他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就差拿条皮鞭弄个TJ系了。”
明锋笑:“没想到啊,你还好这口。”
“我不就是吓唬吓唬他嘛。”冯贺也有点不好意思,“我真没见过这样的,没有脾气,连句重话都不会说。”
明锋皱皱眉头,斟酌着措辞:“大贺,依你这么说,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哎呀。”冯贺一拍大腿,“我就怕这个呀。我只想跟他玩玩,没想弄真格的,也不能住一段日子就得管一辈子啊,我可没想跟他天长地久地过滋润小日子。”
“那你和他好好谈谈。”
“谈什么呀谈,你瞧他这样我敢跟他谈吗?晚上回来晚一点他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给我打,生怕我不回家似的。他也不爱说话,什么都不肯跟我讲,我就怕我真要摊开来说,他再万一想不开……唉,你也知道我嘴笨……总之这次是破裤子缠腿,我算没招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你帮我个忙,从小你就比我伶俐。我就跟他说你是我以前的爱人,现在回来啦,你再好好劝劝他。明哥,只要你能让他搬走,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明锋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试试,不过不敢保证能行。他的性子要是很极端,咱们还得慢慢来。”
“行行行,有你这句话就行,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哈哈。”冯贺爽朗地大笑,两人转移话题,说说分开这两年彼此的动向,偶尔开开玩笑,很快就到家了。
明锋从车子里走出来,此时大雪早就停了,天空水洗过似的蓝。太阳懒洋洋地照着,一点不刺眼。枯树的枝桠上满是落雪,看上去像开了一树梨花,有一种格外的静态的美。
明锋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气,驱走了长时间乘坐飞机的沉闷,头脑清爽了不少。楼区还是老样子,幸好还没有被拆迁大军顾及到。花坛中的小亭子,和楼下的杂货店,都令明锋感到无比亲切。
“还是这里好。”他由衷地说,“四季分明。”
“那就搬回来吧。”冯贺打开后备箱提行李,“这里房价还算便宜,比南方强点。”
明锋接过行李,“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反正我做设计的,在哪里都一样。再看看吧,现在还不着急。”
两人上了三层楼,冯贺一碰明锋,低声说:“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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