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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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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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破案率全国就只有三成啊三成啊三成啊!
那人哆嗦了,牙齿在打架。他不是没见过血的人,债主气急了什么干不出来?套麻袋一顿臭揍的,按住胳膊按住腿给他放血的,他挺得过去就挺挺不过去就哼哼,反正你不能宰了我,为这点钱犯不上。
可眼前这位不是,他奶奶的他直接要命啊!都把枪拿来了他是好答对的吗?不是亡命徒谁能有枪啊?
连旗没理那人,他又往兜里掏,那人眼睛都闭上了,我说大哥你还掏什么呀掏。
连旗这次拿出一包烟和一个塑料的打火机,他把烟点着了,吸一口,仰头吐出个烟圈,挺感慨地说:“我很久没抽烟了。”他弹弹烟灰,语气颇带叙旧色彩,“我只有两种时候才会抽烟。”突然拿枪,举起,正对准那人的眉心。
那人“啊”地要大声喊,可惜刚吐出一声就被抵过来的枪口憋了回去,金属的冰冷使得肌肤都战栗起来。连旗举枪的手极稳,明显就是练过。奇怪的是他脸上毫无凶意,反倒是平和的、随意的、无所谓的,有一种对生命的漠然,而这种漠然才最令人恐怖。
这祖宗要是没杀过人,我TNN的名字倒过来写!那人胆战心惊、浑身发抖、欲哭无泪。
“一,就是杀人的时候。”连旗接着说,“二,就是……”他一笑,意味深长的,没说下去。转头看向那人,“我数三个数。” 
连旗拉开保险栓,那人觉得自己清楚地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冷汗下来了。
“一、二……”
“我有!我有!”那人扯着脖子喊岔了声,生怕连旗听不见。
“哪里?”
“枕头里枕头里!有卡,盛京银行盛京银行,密码419419!”那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缩头闭眼,浑身拧成一团。
连旗慢慢把枪放下,他走到床前,抖搂抖搂枕头,果然掉出张卡来。他捡起卡,把枪插回外套里怀,看都不看瘫在椅子上的那人一眼。他戴回眼睛,宽宽的镜框正好挡住颧骨上的疤,转身走出门去。
连旗先没回彩票站,他到附近的盛京银行把钱取了出来。里面有三万五,居然还多出五千。回家把枪收好,这才开车去找王迪。
王迪乐坏了,抓着钱手舞足蹈,连声对连旗说:“谢谢,谢谢!”忙不迭地去给田一禾打电话。
田一禾回到彩票站,已经半夜了。王迪显得很亢奋,见田一禾一进来立刻迎上去,语无伦次地说:“都是连哥要回来的,连哥可真厉害,都是他要的,三万五,田哥你看还多出五千。”
田一禾没去瞧王迪,他也没去瞧那摞钱,他只看向连旗。
连旗仍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笑呵呵的。
“你挺厉害呀。”田一禾说。
“还行吧,也算不了什么。”连旗还挺谦虚。
“你怎么要回来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
“那他就给你了?”
“嗯……可能是我比较面善。”
“怎么还多五千?”
“啊,算是利息吧。”
田一禾扑哧笑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人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把钱给要回来,而且还多弄回来五千。可对他来说,最关键的是钱要回来了,至于怎么要的,谁管,跟他又没关系。
不过真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倒真办事,而且还挺有手腕。
田一禾对连旗另眼相看了,有个人办你的事比办自己的事还上心,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诚心诚意地对连旗说:“谢谢你啊。”
连旗脸上毫无得色,仍是忠厚本分的模样,说:“应该的,你高兴就好。”不知怎么又加上一句,“我就怕你掉眼泪。”
去你M的,田一禾在心里笑骂,我TM什么时候掉眼泪了?可心里突然就暖了一下,又酸了一下,胸口像被什么涨满了似的。
田一禾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一开门,屋里灯全关着,江照竟然还没回来。他把三万五千块数一数,妥善收到抽屉里。打着呵欠躺到床上,美滋滋地睡着了,朦胧中还想,江照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15

15、缠绵 。。。 
 
 
江照是跟明锋在一起,他们再次相遇在一路向北。
明锋最近总能梦到江照,梦境很模糊、很朦胧,光点斑驳人影嘈杂含糊不清。江照就在那片混沌中央,静静地笑着,淡然地坐着,目光扫过来,像注视着自己,又像什么都没看见。他浅色的衣服幻化在一片光影中,仿佛水中月、镜中花。
明锋熟悉这种感觉,同时他又不喜欢这种感觉。搞设计创作,无非就是把突如其来的灵感牢牢抓住,把脑海里冒出来的模糊想法付诸现实,完全呈现。只不过有人不但呈现,而且还会高于它超越它,这就是创作高手。
明锋承认自己对江照有兴趣,他本来想等服装发布会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免得分心。但他现在发现,不去找江照才会分心。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明锋很相信一见钟情。他的外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的妹妹和妹夫、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哥哥嫂嫂,他一家子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爱情之神,对明家有格外的偏爱,所有成婚的男男女女,彼此相识最多没超过三个月,祖父祖母甚至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他们坠入爱河跟跳水似的,还是高台跳水,跳进去就不出来。无论世道如何变迁,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一直相守至今。
明锋对幸福二字看得太过平常,他内心深处不太明白人们为什么会离婚,既然最后要彼此痛恨埋怨,当初为什么又要在一起;既然已经携手走过那段岁月,最后为什么又要彼此痛恨埋怨?
明锋对身边每个人都比较照顾比较宽容,骨子里透出一种体贴大度和从容不迫,这是家庭环境决定的,跟教育程度倒没有多大关系。
明锋以前谈过一场恋爱,对象是一个学弟。那个孩子桀骜不驯秉性倔强,偏偏又在服装设计上极有天赋。明锋跟他在一起小半年,付出很多,吃了不少苦头,脾气磨得更好。那个孩子太要强太善变又太多情,后来还是跟另一个学长跑了。
那段时间明锋很消沉。大哥发现他最近很少开口说话,特地拿瓶酒晚上找他谈心。
“你挺恨他?”哥哥问。
明锋没说话,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该感谢他才对,毕竟也曾经带给你快乐。当初为什么选择他?把那点原因记住,把其他的忘了吧。”
“我以为能和他长久的。”明锋有点怅然。
哥哥想了想:“怎么说呢。别人的房子固然好,但你只能暂住,不能当做家,以后你总会找到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人。”
“可你们不都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只有我是失败的。”
哥哥睁大了眼睛:“谁?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尖。
“对,你和大嫂。”
“哈。”哥哥笑,“怎么可能。”他回头看看客厅里正在聊天的婆媳俩,凑到弟弟耳边低声说,“认识她以前,我有过两个女朋友,你们不知道而已。”
“啊?”明锋眨眨眼。
哥哥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又回头瞅一眼,严肃地说:“这事可不能让你嫂子知道。”
明锋肚子里好笑,心情明朗了不少。哥哥一拍他的胳膊:“放心吧,你总会遇到那个人的。”
那么,江照是那个人么?明锋不能确定,他能确定的是,目前看来,他对他颇感兴趣。
但他也没有想到,今晚在一路向北,居然还能遇到江照。就像冥冥之中,有只手在安排一切似的,缘分这个东西,似有若无,似无还有。
明锋看到田一禾离开了,他走过去坐到江照身边。
江照回头,目光中有丝惊喜:“你也来啦。”
“是啊。”明锋温和地笑,“衣服试过了么?”
“试过了,我们俩的都挺合适,你怎么猜到尺码的?”江照跟明锋也算熟悉些了,说话随意起来。
“这倒不难,我一看你的体型,大致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明锋边说边上下扫了江照一眼,这个动作完全出乎于自然而然,非常职业化,但看完了才忽然发现这句话在这种场合其实十分暧昧。明锋有点不好意思,说:“对不起。”
“没事。”江照笑笑,“于是,我也算当了一回模特?”
一句玩笑使得气氛轻松下来,明锋问道:“你和室友一起来的?”
“对,他心情不太好,我陪他来散散心。”
“你对他真的不错。”
“是啊。”江照抿了一口酒,“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明锋沉默下来。他发觉江照有时候说话很有深意,听起来是这个意思,想一想似乎又是那个意思,再想一想又似乎都不是,让你无从接口,而且莫名地透着一种孤独的淡漠的伤感。
借着酒吧迷乱的灯光,可以看到江照的眼睫如羽,脸上的肌肤细腻光滑,整个人恬静而安然,清淡得像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地看着酒吧里的纷乱喧嚷、YU望横流。明锋不能不承认,这种气质非常吸引他。
“你……找到伴儿了吗?”他不由自主轻声问。
江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明锋连忙道:“我是说……”他深吸一口气,把语气放平缓些,“你瞧,我到这里来出差,估计还得几个月。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们……”
江照笑了,他说:“好。”
明锋一怔,为着江照如此痛快地应允,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他慢慢扬起唇角,说:“我那里,可以么?”
“当然。”江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披上羽绒服,“走吧。”
两人上了车,刚开始都不说话。他们之间关系颇为微妙,说熟悉,满打满算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说不熟悉,却又一个冒昧地邀请,另一个坦然接受这种冒昧。
明锋是很会调节气氛,让周围的人都感到自在的那种人。江照经常会出人意料,让他很惊奇,但片刻之后便把主动权又握在自己手里。他按下播放键,悠扬的旋律在车子里流淌:“走着,忍着,醒着,想着,看爱情悄悄近了……”
江照听了一会,说:“很老的歌了,没想到现在还会听到。”
“难不成放周杰伦吗?”明锋打趣,“那对我的中文水平太过挑战。”
“我以为会是英文歌曲。”
明锋耸耸肩:“在国外听够了。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周华健。”
“服装设计师不是应该紧跟潮流吗?”
“音乐可不用。”明锋笑,“我在国内上的初中,那时周华健不知道有多火,大街小巷全是《风雨无阻》。”
“还有《孤枕难眠》,那时四大天王也很火。”江照回想着往事。
“是啊,我初中还特地梳了最流行的中分头,就是郭富城的那种,现在一看照片,太傻了。”
江照想了想:“听说周华健下个月要来S城开演唱会。”
明锋眼睛一亮:“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江照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为他语气的如此自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车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听到周华健温暖的声音在耳畔环绕:“天地辽阔相遇多难得,都是有故事的人才听懂心里的歌……”

明锋住在三好街附近,他要拓展公司在中国北方的事业,因此包租了一处公寓。大约一百五十平米,半跃的格局,除了卧室、客厅和卫生间厨房,其余近八十平米的面积阻隔成一个大大的工作间。
他在这边以工作为主,因此房间摆放少了几分温馨,多了几分明快和简洁。江照坐在宽大的铅灰色沙发上,接过明锋递过来的红酒,明锋说:“你尝尝。”
江照仔细品了品,似乎颇为醇厚而回味悠长,他终究还是没敢露怯,实话实说:“其实我品不出什么来。”
“什么样的酒都是给人喝的,关键在于喜不喜欢。这是从麦德龙买来的三百多元的红酒,喝起来口感也不错。”明锋随意地坐在江照身边。
江照忍不住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八几年的拉菲、波尔多佳之类。”
他的笑容如此干净清冽,被红酒润泽的唇像绽开的花瓣一般,明锋的目光闪动,“去洗澡么?”他低声问。
江照眼睫轻颤了颤,回答:“其实,我是无所谓的……”
明锋把酒杯放在白色的大茶几上,俯□去,轻轻吻住江照的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清凉,夹杂着清新的味道。他探出手,抚摸着江照柔亮的黑发,轻轻摩挲他的额头和面颊。江照张开手臂拥住明锋,在他的后背上游移,指尖沿着脊椎拨弦一般悄然滑过。明锋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温柔舔舐,吸吮纠缠,悄无声息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明锋一路吻下去,鼻尖、嘴唇、下巴、颈线。江照仰起头,半阖着眼睛,带着几分迷乱和沉醉。
明锋按着江照躺下去,近乎急迫地掀开他的衣服,含住他小巧的RU尖,不停地舔弄吸吮。江照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手指cha在明锋的黑发间。
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来,映着沙发上交叠缠绵的身影,流泻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走着 忍着 醒着 想着 看爱情悄悄近了 
冷的 暖的 甜的 苦的 在心里缠绕成河 
曲折的心情有人懂 怎么能不感动 
几乎往了昨日的种种 开始又敢作梦 
我决定不躲了 你决定不怕了 
我们决定了让爱像绿草原滋长着 
天地辽阔相遇多难得 
都是有故事的人才听懂心里的歌 
我决定不躲了 你决定不怕了 
就算下一秒坎坷这一秒是快乐的 
曾经交心就非常值得 
我要专注爱你不想别的没有忐忑



16

16、不安 。。。 
 
 
江照在床上很能放得开,近乎Y荡,颇有些逢迎。不知为什么,明锋忽然想起冯贺说的话,他说江照是保姆加充气娃娃的混合体,让你随心所欲地摆弄,一点不会反抗。
无论冯贺怎么看待江照,不可否认,明锋觉得很痛快,身体很舒展,那是一种大汗淋漓的肆意宣泄后,极度放松的舒展。他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时,明亮的晨曦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映进来了。
江照不在身边,浴室里也听不到水声。明锋起床披上晨褛,推开卧室的门。
一种食物的混合香气扑鼻而来,餐桌上摆着煎蛋、焦黄的面包片、热气腾腾的牛奶。隔着模糊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江照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明锋微笑,转身去洗个澡,再次走出来时,江照正坐在餐桌旁等他。
“早。”明锋坐到江照身边。
“早,不知道我做的行不行。”江照有点腼腆地笑。
“很不错,谢谢。”明锋不禁凑到江照唇边轻轻亲了一下,这种近乎熟稔的小动作让江照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去。
“我一会得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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