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大牌,居然用这种烫金的名片。”包贝贝接过来名片想流口水。
这个名片是很少见,不过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造价的确很高。
“颜郁文?”包贝贝疑惑的抬头看濮名名。
濮名名点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香港那个颜郁文?”包贝贝再次问道,“不是假冒的?”
“是的吧?”濮名名不敢确认似的看了眼霍东,霍东点头,道,“应该没错,听他口音有很浓的港音。”
包贝贝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们居然碰到了颜郁文,这个人是超级大牌的经纪人!为什么我就碰不到,他还给你们名片!”
濮名名更摸不着头脑了,“超级大牌的经纪人?有多大牌?”
包贝贝咳咳两声,“这种人你们圈外的不知道,我们圈内的没人不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对了听兴海说你开演唱会?那也是圈里人呀,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居然也不知道颜郁文这个人?”
濮名名道,“我只是再酒吧开的小型歌会,并不算是什么娱乐圈的人,我从来都不接触,我只是玩乐队而已,我有自己的小乐队。”
“哦,”包贝贝眼光淡了一点,“那怪不得。”他又拿起来名片看着,兴奋的脸色怎么都掩藏不住,“我告诉你这个人在我们圈里有多么神啊!”包贝贝做好了演讲的准备。
“你什么圈?”濮名名听到说圈里,他才有一种预感,包贝贝这种长相和年龄,还有那种看起来跟年龄完全不搭调的老成,很有可能是他在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下经历的多了所以才练出来了。
“演艺圈。”包贝贝说的很干脆,“我演过几个小角色,虽然还没有混出头,不过我觉得那是早晚的事情,兴海还说很看好我,我信他眼光。”
濮名名了然,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包贝贝像抱一个投资商的大腿,然后潜一下,给些好处,例如投资一部片子什么的,他就混出头了,这个很像他们摇滚界的某些乐队,只要主唱跟对了某个知名的乐队,抱对了大腿,他的名声就能一夜升天。
“哦,那颜郁文到底是什么人?”濮名名对包贝贝不感兴趣,但是对他口口声声觉得不得了的颜郁文却很感兴趣。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香港的娱乐巨头‘星源传媒’你知道吗?”包贝贝为了彰显自己的知识面,他很认真地问着濮名名和霍东。
霍东指一指名片,“不就是那个上面写的吗?”
包贝贝点头,“对,据说这个‘星源传媒’已经决定正式进入大陆市场,已经看好一些明星打算挖角,而派过来的那个最有实力的经纪人,就是这个颜郁文。”
濮名名和霍东的反应不是很强烈,他们对演艺圈不是很感兴趣。
包贝贝顿时有了对牛弹琴的感觉,“顾大神顾斐成你们知道吗?”
汪兴海也觉得有些意思,他感兴趣的加入到了听者行列,濮名名和霍东都点头,“顾大神,知道啊,有钱又有人缘,从不传绯闻。”这个人都没法用一哥来称呼,必须用大神来形容才够对他的尊敬和爱戴。
包贝贝终于有些得意的脸色,“对,就是我们顾大神,他被颜郁文挖了墙角。从原来的经纪公司白菜价跳槽到了‘星源’的大陆分公司。”
除了包贝贝意外的另外三个人,这时候都做着相同的动作,那就是张大了嘴巴。包贝贝有些无语,“这些消息,只要你们每天看《娱乐天天看》,就很明白啊!每天晚上九点,你们不看吗?”
濮名名摇摇头,“那个时候我们在上班,没有机会看。”
包贝贝一副看着土鳖的表情,“那其他消息估计你们也都不知道吧?”
“还有什么消息?”霍东问道。
“颜郁文虽然签了顾大神,但是也只签了顾大神一个人。除此之外他谁都没有签,不知道是看不上眼还是没到机会动手,我们圈里的有多少人盼着能跟他说一句话,他简直比一哥还架子大,但是只要被他看上,成名那是早晚的事情。他的手段太多了,不然怎么可以白菜价签了顾大神,就算是在香港,被他一手捧起来的明星也多到两只手都数不清。”包贝贝一脸幻想的表情,“没想到我都有机会碰到他的名片,你们不知道他的名片有多值钱,一般人他从来不给,不一般的人他都认识,也不用给。”
濮名名和霍东对视,今天碰到的这个人,没有他说的那么悬乎,只不过酷了些,另外行为有些诡异,外表像明星,穿着也很得体,如果只是看这些,还真难想象他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濮名名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吧这个名片扔了,原来这么有价值。
包贝贝在一旁抱着名片幸福的幻想,汪兴海一口茶,“你们晚上去你妈那儿?”他问霍东。
“嗯。”霍东也觉得解脱了,包贝贝的那种见到神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已经说好了。你呢?”
汪兴海摇头,他看着濮名名,“还真想不到你们速度挺快。不过你终于要带人回去了是件好事,祝贺你,”他举着一杯茶跟霍东碰了一下。
“谢谢。”霍东答道。
汪兴海盯着手里的茶杯转圈若有所思,“你是不知道,我妈后来也受你妈影响,对我提出那个可怕的要求。”
“也提出来?他们沟通了?”霍东惊讶。
自从他跟汪兴海闹翻,他破罐子破摔的跟家里出柜,他妈就记恨上了汪兴海家。两家从小一个大院,拆迁搬家也在一个楼里,彼此很熟很熟,结果就是因为他们两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汪兴海苦着脸点头,“就是最近的事情,愁死我了。”
濮名名问道,“什么要求?能把汪哥愁成这样?”
汪兴海一愣,“你还没跟濮名名说过?”
霍东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点事情不用说。”
濮名名更好奇,他揪着霍东问,“到底什么事啊霍哥?你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汪兴海看了眼霍东,他对着濮名名道,“就是领你回家这件事情。”
濮名名疑惑的也看了眼霍东,接着等汪兴海接下来的内容。
“很多年前,霍东出柜被他妈扫地出门,两年后他又有机会回去了,”汪兴海很有气势的对濮名名说着,“他能回去是因为他答应了他妈一个很难得条件,那就是,找男朋友可以,但是不能随便领回去,只有确定了对方是准备过完一生的人才可以往家领,并且一旦领回去后,就不能像结婚离婚那样随便,必须两人认真地相守到老,就是这个条件。于是我现在也被这个条件束缚住了。”
濮名名不知该怎么看霍东,汪兴海说的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本以为只是见见父母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被上升到了一辈子的相守。
这就像变相的求婚似的,能把他带回去,就完全表明了他的态度。
霍哥总是为他做着他永远都没有办法为霍哥做到的事情,例如蹲守那个安旭,例如将他带回家里。
他什么时候才能带着霍哥回自己父母家呢?
2;
濮名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一下午的心情,他都对自己怎么离开那个饭店完全没有印象,也对怎么从包贝贝的手里要回来名片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打开钱包,那张名片很霸气的放在那里。
霍东对家里做出的承诺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霍东好像从来都不往家里领人,而且他也很羡慕他们母子间关系这么好,知道儿子的性向,他的母亲还能这样接纳他。
原来是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个条件。
怪不得。
得知这个条件内容,濮名名很是兴奋,不过相对的,压力更大了很多。
他是霍东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带回去的人,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被承诺的感觉,他怎么都忽视不掉,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说不过去,好像现在除了能全心全意的新人霍东之外,他就做不到什么别的事情了。
就连带着霍哥回去见自己的父母都觉得特别不现实。
自己都多少年没有回去看过一眼了,更别提再带一个男人回去,他当初是怎么被打出家门的?不就是因为男人嘛。
濮名名紧咬着嘴唇一路没说话,直到霍东停了车,给他松了安全带,他才看清楚,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小区了,就是第一次他拿到包子的那个小区,也是上次他独自一个人过来偷偷打听老太太身体状况的那个小区。
不知这下午是怎么过的,濮名名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六点了,这一下午好像都被他发呆过去了。
霍东停好车,拉着濮名名就往楼里走。
濮名名更紧张了,他被霍东这么明目张胆的拉着手,还是下午六点这个时间,而且是去家长家里吃饭,而且这个应该就是见父母,表决心的时刻。
如果不能做到无条件的相信霍东,他就这辈子都对不起霍东对他做的这些事情。
霍东按门铃,濮名名心噗噗直跳。
门很快就打开了,里面那个老太太的面容濮名名十分熟悉,他见到过两次。
一股熟悉的包子香味传了出来,濮名名不争气的肚子又饿了,明明中午吃了那么多,怎么饿的这么快?
老太太看了看霍东,接着又看了看濮名名,然后又看到了他们拉着的手。
“我回来了妈。”霍东站在濮名名前面,诚恳的说道。
老太太半天不做声,还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两人,眼圈稍微有点红。
这时另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过来,“来了就赶紧进来,别在门口傻站着!”
老太太突然回过神似的,“对对,赶紧进来,人老了容易走神,你们别介意。”
“阿姨好!”濮名名进门后十分有礼貌的冲老太太弯腰问好。
“你好。”老太太同样有礼貌的回答他。
“妈他叫濮名名。”霍东等濮名名换好鞋,“你们叫他名名就行。”他领着濮名名进屋,指着沙发上的人说,“这是我爸。”
濮名名同样弯腰问好,“叔叔好!”
“好,好,来了就好。快坐下来准备吃饭。”老头也很激动,不过他定力比较强,没让自己眼圈泛红。
濮名名跟着霍东去洗手,出来后霍东把他按在了桌子旁,他这才发现老头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运动,膝盖还盖着毯子。
“爸你腿最近怎么样?”霍东坐在老头旁边担心地问道。
“还是那样,最近好像要下雨,有时候疼一疼。”
濮名名也往近凑了凑,“叔叔腿怎么了?”
老头呵呵一笑,“没什么大事儿,风湿性关节炎,人老了都得犯。”
濮名名知道,但是不太了解这个的痛苦情况,他有些忧心的看着老头,眼里充满了对残疾人的同情。
“这孩子,”老头倒没觉得自己怎么样,“心怎么这么软。”
霍东旁边附和道,“名名他心眼儿很好,很善良。”
老头舒口气,“只要你们决定了,我们不反对,两人看着都老大不小的,能安稳就安稳下来,省的我们长辈跟着操心。东子你们去没去名名家?”
濮名名一愣,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霍东。
霍东道,“还没去,这段时间比较忙,名名家在外地,等我们忙完这段时间正准备去看一看二老。”
老头点头,“虽然不是什么媳妇儿身份,不过还得去给人家里长辈问个好,见个面,吃个定心丸,咱家担心你单身这么多年,人家肯定也担心儿子在外面吃没吃苦。”
霍东很是孝顺,“嗯,我知道了爸。我们尽快抽时间过去。”
濮名名有些忍不住了,“我去厨房看看阿姨有没有要帮忙的。”他赶紧站起来走去厨房。
自己家家长连他自己都没有原谅,更别提见霍东了。
濮名名不爱撒谎,坐在那里实在是别扭到忍不住。
去厨房帮忙是个好借口。
濮名名一头钻进厨房,老太太正凉着包子做着凉菜。
“阿姨我来洗那个,”濮名名主动接过来菠菜和水盆,站到水槽前面开始冲水。
老太太没有跟他客气,“你叫名名吧?你做什么的呀?”老太太问的尽量很温柔,不给人一种盘查的感觉。
“我在霍哥的酒吧打工,在那里驻唱。”濮名名老实答道。
“哦,”老太太不由得借着厨房的灯光仔细的打量着濮名名的脸,“也是玩乐队?”
濮名名点头,“是,我自己有一支乐队。”
老太太赞赏的点头,“玩乐队就像你这样就不错,干净又精神。我见过一个玩乐队的,头发竖起来老高,而且眼圈画的像熊猫,耳朵上面全是环,看着就不能接受,要是都像你这么玩多好,又清秀又精干,谁看了都喜欢。”
濮名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老太太形容的样子,正式他们改风格之前的歌会的装扮。而且老太太十有□就是上次他在霍东车里一起回来取包子的时候见到的。
“是啊,那种样子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濮名名低着头违心的回答。
老太太动作很娴熟,没几分钟几个凉菜就做好了摆在厨房。
濮名名看着这些摆在眼前的非常普通的饭,心里突然就很想自己的妈妈,想她的饭。
“好了你没少帮忙,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老太太把濮名名推出厨房,自己端着盘子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味道还是跟上次一样好吃,“好吃,阿姨下次包的时候教我吧,没事儿我也可以包给霍哥吃。”濮名名抽空抬头说道。
老太太乐得跟什么似的,“没问题,只要你想学的,我都教你。”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教儿媳妇过日子的感觉。
“上次我吃过以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个味道。”濮名名继续称赞。
“怪不得,”老头插话进来,“怪不得那个臭小子打电话点名要今天包包子吃。”
濮名名抬头看了眼霍东,霍东冲他温柔的一笑,“上次你说你爱吃,所以特别包给你吃的。”
老两口没有多问濮名名家里的情况,这件事情早晨霍东电话里就要求过了。
他们一天还在担心不让问是不是带回来的孩子会有些缺陷。
不过现在这么一看,濮名名这孩子真是不错,温柔体贴还心肠软。
即便玩乐队也没有完成脑残。
很正常,很健康的一个年轻人。
孩子什么样,父母就什么样。老两口终于放下心来。
吃完饭后霍东主动抢着去刷锅,他想借机表达一下儿子对老人的关怀。
客厅里只剩下了濮名名和老两口。
老两口为了不让濮名名觉得尴尬,于是正打算把他打发去厨房跟霍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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