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雅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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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雅韵风流-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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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关于白掌门的事情,老衲认为尚不明晰,此时便大动干戈,还为时尚早吧!”

陈文采低声道:“玄静大师从不外露武功,所以我也不能知其深浅,只怕我们所能窥到的都是冰山那一角。各位不妨听我一言,咱们这些后辈还是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太放肆的好。”

付诗琴也赶紧上前劝道:“玄静大师说得对,此时大动干戈为时尚早!二位掌门都请息怒,今日我们汇聚少林不就是为了把话说个明白,好给武林中人一个交代的么?”

可没想到,江流突然插话道:“付掌门,这话你可说错了。孰是孰非,但凡是个明眼人,内心都早该明明白白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解释?再说了,与韩英天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折损我们白掌门的身份,我们白掌门为何要为他这种伪君子真小人多费口舌?”

冷溶更进一步道:“师兄说得没错,韩英天就是庆宁的走狗,一条畜生又怎么配跟我们白掌门说话?!”

韩英天此刻倒是摆出了一副不与晚辈一般见识的高姿态,可那公孙函却沉不住气了:

“冷溶,上次菲菲拿刀划了你的脸我事后还怨她做得过分。可现在,我只恨她当时没有挑烂你这张嘴!”

冷溶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拔剑道:“为一点小伤报复女流之辈不是男子汉所为,不过替白掌门收拾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小人却是天经地义!”

于是火药桶被引燃了,冷溶和公孙函便同时持剑冲了上去,一时间两人剑锋铿锵作响,火花凌乱,打得不可开交。

陈文采紧盯着激斗的两人,双眼微眯道:“这是星辉派盛名天下的碧落星辰剑法。能将此剑法练至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个冷溶,绝不会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在历届武林大会上观察他良久,时而觉得此人强悍无比,时而又觉得他弱得可笑。”

似乎是被陈文采的话弄得颇为不爽,柳泉荷接过话茬来说道:“冷溶是我的右使,武功自然厉害无比。他有进高手榜前十的水准,只是脑袋里总是少根弦,爱犯些低级错误而已。”

陈文采干脆沉默了,而江流则在一旁耸着肩无奈地笑。

不管怎么说,冷溶至少是胜过公孙函一筹的。他步法轻快,撩起一个剑花向后一个翻身,便躲过了公孙函迅雷般的攻势;而剑锋略一点地反跳杀回来的时候,却一剑划破了躲闪不及的公孙函的衣袖。

公孙函眉头一蹙,似乎是被逼急了,抬脚踹上了那口大香炉。真是没想到,在我看来成吨重的铜炉竟然就这样被他一脚踹飞起来,直砸向冷溶。

我心头不由得一揪,却听得身旁的江流从容对冷溶说道:“风池百里,少府位虚。”

我依稀听得出来这其中包含了习武之人运气的两个重要穴位,看来这是江流对他的提示。

此时,冷溶躲那铜炉是躲不及了,神情却也不惊慌。只见他猛然一提气,伸出左手来就去推拿直冲他飞过来的铜炉。

陈文采不由得低声道:“此时正是考验他内力的时刻。若他真如白掌门所言,是真正拥有实力的高手,便不会为其所伤。”

真如陈文采所言吗?我这旁观者竟吓得全身打哆嗦——在我看来,冷溶那小胳膊跟成吨重的铜炉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根铁丝啊!

看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铜炉竟硬生生被冷溶一只手反推了回去,直直砸向了公孙函。由于距离较长,公孙函反应快躲开了,致使那铜炉直接砸在了远处的大树上,震落了一地树叶。

江流微笑着拍手道:“下次武林大会,你能进前十了。”

公孙函举剑还欲再斗,不料手中的剑竟被玄静大师一颗佛珠给打飞在了地上。

玄静大师道:“几位施主若还欲再斗,就直接同老衲斗好了。”

听玄静大师这般话语,一时间,所有人都噤声了。

玄静大师又道:“白掌门,现在你该为韩掌门所说的事情解释一下了吧?”

不料柳泉荷斜眼道:“解释?晚辈不记得自己做过韩掌门所说的事情,既然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又当如何解释?玄静大师,晚辈认为自己当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知我求你的那件事,你现在答不答应?”

还不等玄静大师回答,韩英天便又冲柳泉荷吼道:“你这武林公敌,休想就这样蒙混过去!你若不愿在此解释清楚,那好,今日在此,你的命我韩英天是要定了,就当是为天下人除害吧!”

听到这番话,柳泉荷离开了玄静大师身边,眯起眼睛来向韩英天逼近了过去,刚才还沉稳有力的声音,此时一张口,却变得极为轻佻。

“韩掌门有没有本事要我的命,暂且不提……只是,为害武林、窃取江山,这些事我并未做过,也万万扣不起这顶帽子,那么我想请问,韩掌门你到底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说话时,柳泉荷离韩英天只剩了一步之遥了,而此时,他的脸更是直接暧昧地向韩英天探了过去!一直在找机会伤他的韩英天却偏在这绝佳的时刻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柳泉荷用他那原本就很雷人的嗓音柔声道:“难道韩掌门是想让我解释我为何有断袖之癖,做了男妓,还勾搭上了你的女婿?”

这一刻,公孙函脸色刷白。

“难道韩掌门是想让我解释我为何偏爱男子的阳刚之气,恋眷床上的欢乐?”

这一刻,付诗琴面颊绯红。

“难道韩掌门是想让我解释我不久前为何在长安拒绝了你的勾引,把你晾在了门外?”

这一刻,韩英天气得脸都绿了。

“啊,难道真的是这样?”

韩英天再也沉不住气了,直冲着近在咫尺的柳泉荷怒斥道:“你这婊‘子!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能让韩英天这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爆粗口,那绝对是水平啊!

我能感受到身边的江流和冷溶此刻都忍笑忍得相当辛苦。

柳泉荷十分淡定,低头故作含羞状地转过身来,缓步走向了我,柔声道:“哎,韩掌门,不是我不敬你为英雄豪杰,不是我有心拒绝与你的床第之欢,只是文武这么优秀的人就摆在我眼前,你让我选谁呢?”说罢,这家伙当着众人的面便倾过头来靠近我的嘴唇。

方宣子老道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声道:“白掌门,佛门净地,望你自重!”

柳泉荷并未真的亲上我的嘴,只是做做样子,所以此时微微一笑便离了我的身体。转身对韩英天道:“哎,韩掌门,你也听见方宣子前辈的话了,这里是佛门净地,所以……我觉得你要听我解释的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在此解释的为好……不如……你先离开少林,改日我们私下再慢慢说清楚,可好?”

韩英天气得脸一会红一会白,大声喝断了他的话:“柳泉荷,你若继续在此胡言乱语,我定会让你遭到报应!”

柳泉荷不理他,却对玄静大师道:“大师,晚辈和韩掌门的事情都交代完了,那么,文武的安危可就要拜托你了!”

韩英天终于气不过而拔出剑来,大声道:“玄静大师,恕我不敬,今日只得借贵地赐死这无耻的混账了!”

糟糕,韩英天这回要来真的了!

难道柳泉荷是故意逼他出手?

不行……一旦韩英天真的出手,这世间武功最高的二人便没人能拉得开了,于是,其他人便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韩英天手里握着朝廷的御令,众人绝不可能为了柳泉荷而与他这个武林盟主兼朝廷的代表对抗,如此一来,尽管柳泉荷的武功天下无敌,危险却会比韩英天更大一些!

哎,柳泉荷果然还是年轻,少了些老谋深算,掌控不了局势啊!

我不由得在心中祈祷起来:快站出来一个既明事理又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替柳泉荷说个话呀!

心中正想着,头顶便有一只奇怪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正落在了韩英天出鞘的剑上,还扑拉扑拉掉了他一头的灰色羽毛,弄得韩英天甚是尴尬。

我觉得自己的祈祷已经大大超越了雅典娜的紫红色爱心小宇宙——因为就在这时,真有人冒出来搅局了!

来人的声音无比熟悉:

“韩掌门,莫要急于动手,还请听我一言!”

【四十五】隐忧 

熟人、大熟人!还不止是一个大熟人!

方才落在韩英天剑梢的那只大鸟,此时已经扑拉扑拉飞了起来,落在了来人的肩头。

这人三十来岁,说不上多么英俊,却是相貌端庄,举止有礼。他穿一身蓝灰色布衣,腰间别一把颀长的佩剑,神情温婉。这不是前些日子刚刚甩了柳泉荷的那位林中飞大侠,又会是谁?

再瞧他身旁另一位,那可就不同了——略显年轻,神采飞扬、意气风发、风神俊秀。他穿一身深蓝色长衫,配一把别致的长剑,看着柳泉荷一干人,眼含笑意。这不是柳泉荷他们的大师兄佩文风,又会是谁?

话说武林大会之后,这两人一个去扬州娶苏家小姐去了,一个回山东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怎的今天一起出现在了少林寺这地方?

只见林中飞上前一步对各位拱手道:“嵩山派掌门林中飞见过各位前辈。”

什么?林中飞就是传说中的嵩山派掌门?!哎哟喂,还真是瞧不出来呀!不知为何,看着他肩头停着的那只奇丑无比的大鸟,我突然觉得特喜感——说起来,这家伙的名字跟鸟还颇有缘分——林中飞!

佩文风也上前拱手道:“晚辈梦和山庄庄主佩文风。呵呵,与在场的各位都早已是熟人了呢!”

江流和冷溶看见佩文风都颇为兴奋,柳泉荷却白了他一眼,道:“大师兄,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韩英天尴尬的抖掉了头上的羽毛,冷冷问道:“林掌门,我约你三日前相见,为何今日才迟迟赶到?”

林中飞说:“我本不想插手缉捕白水莲一事,但是,当我听说白水莲的真身便是泉荷的时候,我觉得我实在没有理由再沉默下去了!林某不才,做事一直没有主见,虽继承了嵩山派掌门之位,门中事物却一直是长老们在打理。此事更是比一般教务棘手,于是我只得在一个月前,收到韩掌门你的来信时,飞鸽传书佩文风庄主前来协助处理此事。”

韩英天压着怒火道:“林掌门,你既然已经继承了嵩山派掌门之职,就应该有点自己的主心骨!佩文风虽然是你的好友,但他毕竟师出星辉派前掌门赫连追,难免会包庇自己的师弟!怎么,难道你们嵩山派不愿意听我这盟主的号令协助缉拿白水莲了?难道你要和这佩文风联起手来对付我不成?!”

林中飞赶忙拱手道:“韩掌门实在是冤枉我了!我并无半点与韩掌门对敌的意思!但是,我此次前来的确不是为了缉拿泉荷,而是来为他解围的。韩掌门,泉荷无一事做错,为何要为难我协助你缉拿他?林某也并非如韩掌门所言,是完全没有主心骨的人,这次请佩文风来澄清你们之间的误会,正是我的主意。佩文风是赫连追的大弟子,见证了昭和帝与泉荷的过节,自己也因此受累而退出了星辉派回到了山东,我认为,在场的诸位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韩英天白了佩文风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嘴都张开了,却不料被玄静大师抢先了一步。

“阿弥陀佛,老衲认为林掌门所言甚是。既然白掌门不便于为自己辩解,那么由佩文风庄主来解释清楚便是了。”

玄静大师此言一出,韩英天的一肚子话便都被憋了回去。虽说气不过,却也无可奈何。

另一个无可奈何的人便是柳泉荷了——旧事重提无疑是揭他的旧伤疤,可是却也只有这样才能令武林同道信服。

佩文风小心翼翼地含蓄追述往事,巧妙地把令柳泉荷感到愤恨和羞耻的地方隐藏了过去,而把是非关系道得清清楚楚。

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庆宁的昏庸无德皆是因为沉迷男色,而柳泉荷虽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实际上却是个应当令人同情的受害者。并且,佩文风很清晰地指出,昭和帝委托韩英天动员武林人士诛杀白水莲,实际上只是为了逼他走投无路投奔自己怀抱而已,也就是说,以韩英天为首的武林中人,统统都被昭和帝给利用了。

哎,如此解释还真是便宜了韩英天这伪君子!他明明是另有图谋,如今却把他也归入了“不幸被利用”的行列,还真是便宜了他!不过不要紧,等庆宁垮台之后,收拾韩英天的机会还多得是,眼下只要想办法让柳泉荷处于有利态势就可以了!

听完佩文风的叙述,玄静大师不由得轻叹道:“阿弥陀佛……老衲认为佩文风庄主所言合情合理,看来韩掌门对白掌门的确是误会了。此事若能就此化解,再好不过。”

不料,韩英天却道:“这柳泉荷虽不是为恶江湖、窃取江山的罪魁祸首,可一切风波却着实都是因他而起。今日看在玄静大师的面子上,我自当放他一马,不过一旦日后时局变化,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替天下铲除他这个祸根!”

柳泉荷抱着双臂放肆道:“韩掌门客气什么!要动手便动手,何必找那么多借口?难道你怕了?”

哎,柳泉荷也真是的,料知韩英天已无法再扭转形势,便猖獗起来,趁机占他个便宜。

不料,韩英天果然是为人处世的老油子,在这般态势下很淡定地说:“我不与你这后辈一般见识。”一句话,占尽了高调的位子。

一场大危机竟然就这么戏剧般地因为林中飞和佩文风的搅局而顺利化解了。虽然我知道韩英天一定不会就此罢手,而庆宁的势力更会对柳泉荷紧追不放,但是最起码,此时的柳泉荷已经得到了武林同道的认可,从此他也可以彻底卸下白水莲的面具,堂堂正正的以星辉派掌门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上了。

后来,韩英天本着对柳泉荷多见一秒不如少见一秒的原则匆匆告别了少林寺,而身为女流之辈的付诗琴更不便于在此久留,也和陈文采一道匆匆辞行;连那个什么北斗派的方宣子老道也不再打扰,告辞离去了。

把人送至大门后,唯有公孙函迟迟不肯离去。在少林寺门外的菩提树下,他突然袭击,攥住柳泉荷的手便紧紧不放,眼神甚是急切,张口便问:“泉荷,当年你是故意输给我的,是吗?”

柳泉荷不回答,却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便要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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