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遇上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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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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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其实,也不赖呢。
“别用那么下流的眼光看着我。”大花翻白眼。
我默默低头,在心里把刚刚冒芽的粉红泡泡枪毙再枪毙。
“还有一个月就是花娘生日了,你想好送什么了没?”大花熟练地布菜。
我把勺子咬得嘎吱响,半晌才摇了摇头,然后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娘生日什么的,想想都觉得麻烦。明明已经是奔五的老女人了,也金盆洗手好多年,按理总该乖乖在家养老才是。偏生到了花娘这儿就不安生,满世界乱窜,没事还喜欢泡吧调戏小处男。好吧,她保养得当五十郎当岁还有如花容颜少女心,可既然有全世界的小处男让她调戏了,每年生日时特意跑回来荼毒我们两个是哪门子的事?一想起去年因为送她的礼物不够个性不够高贵而被她罚半夜脱光了跑马拉松,我就有种从心底想着干脆死了算事的冲动。
“昨儿夜里来电话了,说是正在回来的路上,要我们准备好礼物。”
我嘴一张,勺子咣当一下掉了地。
“我怎么不知道?”
“做第三次的时候,你晕了,没听到。”大花撇撇嘴,随手抽了纸巾来擦我流到下巴上的口水。
我继续默默扭头,打量厨房里有什么可以拿来做凶器杀了眼前的男人好一了百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帝在给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道门来着。就在我漫无目的地瞥向厨房时,一眼就瞧见了那口还冒着热气的锅。
锅?锅!
“那,花,我记得你说过,花娘最近迷上烹饪了是不?”
“我怎么记得告诉你的是花娘迷上了做饭的大厨?”大花翻个白眼。“张嘴。”
“啊~~~唔”
啧啧,鱼羹做得不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送口锅给花娘?就算那口锅是镶金,不,哪怕是纯金打的她也不见得会开心。忘了去年你送的镶金小白菜了?要还想像去年一样脱光了跑马拉松然后再被花娘种进地里,大可去选口锅送。”
大花拉肚子样呜哩哇啦说了一通,我倒是奇了。
“花你什么时候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对天发誓,我只是看了那口锅一眼而已。
大花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坚决低头对付手里的大虾再不搭理我。
至于送口锅当礼物的事,一顿饭后也被我甩去了爪哇国。
吃过午饭,照例是我的午休时间。尽职尽责地睡完五个钟头后,睁开眼就不见了大花的身影,倒是床头上多了一叠热乎乎的资料。伸手一摸,好像还摸得到油墨的温度。
所以说嘛,大花这个家伙,虽然嘴巴缺德到让人恨不得挖了他家祖坟,其实心细得跟针眼样,某些层面上来讲,我能心安理得并且心甘情愿被他圈养这么多年,跟他的耐心细心有很大关系。
床上除外。
而这一叠资料,毫无悬念出自他的手。虽然一开始很没品地当成了晚饭菜单来读,实际上一分钟后我就有了想把大花拉过来狠狠亲上一口的心。
尼玛,大花真就用五个钟头的功夫给我找出一口极品锅!



、章回 三

坦白来讲,我一直觉得所谓慈善拍卖会就是一种诡异并且操蛋的存在。一帮子无聊到长毛的人凑到一块举举牌子,换个法子凑份子来吃喝玩乐。不是操蛋是什么?花娘跟大花却对这操蛋的聚会情有独钟。
用花娘的话讲,一帮子人凑到一块喊我财大我器粗,跟看猴样,有趣。
大花更绝,说,难得一帮傻蛋凑上来贡献自家资料,做做市场调查回头也好下手。
我表示,对那两朵笑得爪子乱颤的花,没法理解。
并且表示,这辈子唯一去过的那次慈善晚会,自助餐很难吃。
只是没想,这辈子居然还要再去一次。
可是没办法,我想要的那口锅,据大花的资料显示,将会在拍卖会的最后一场出现,据说是口前清宫内御厨用过的高级锅,当年老佛爷每天都会吃掉那口锅里做出的醋溜大肠,一大盘。传说的真实度不可考究,但拍卖价格还是挺现实,起价十万。
十万的话,嗯,我还买得起。
然后大花呼啦一下一爪子又呼我腚上了。
“个蠢蛋,谁家做贼的要拿钱去买东西?让花娘知道你花钱买口锅,还要十万,她一准第一个红烧了你。”
我缩缩脖子,咽了口唾沫。
“花,要不,你帮我偷去?”
没办法,自从大花当了饲主后,我其实已经过上了半隐退的生活。偶尔被大花拎出去偷,也不过是站旁边给他喊加油,哪里还用得着自个儿亲自动手?
大花也没废话,眉毛一挑就笑得一脸淫荡。
“成啊,一晚十次顺便打扫一个月房间,我就去。”
我默默闭嘴,表示刚刚天上飞过一只鸟,什么都是浮云啊浮云。
所以。
所以,现在,我站在了慈善拍卖会的大门口。最后扯一把死紧死紧的领带,没忍住,还是长长叹了一气。大花那个该杀千刀的,在我睡着的五个钟头里,不光找出了这口高级锅,还顺带着搞来两张请柬?天晓得当我瞧见大花笑得那一脸淫荡的淫荡脸时,是多么地想用那两张请柬片死他。
大花居然还不知死活。
“五六,你都不知道你穿上西装时有多挑战男人的定力。”
尼玛,个臭流氓!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啊。你当自个儿站这儿装门神那锅就能自动飞来投入你怀抱了?”大花悄悄掐了我腰一把。
尼玛,大花,你死定了!
结结实实用眼刀戳烂大花的脸后,我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一脚踏进了这个开在某处据说是属于私人别墅的拍卖会。瞧着里面来往穿梭的肥头大耳跟莺莺燕燕们,唉,一个头,三个大。
往人堆里挤什么的,想想都麻烦。
自打进了屋,大花又屁股一摆不见了踪影。用他的话说,人多的地方就有资料,看着资料在眼前而不身体力行去收集,是要遭天谴的。
狗屁理论。
不过也实在懒得管他。毕竟礼物是要各自准备的,如果这次再要他帮忙偷出来,花娘大概会真的剁了我。甩甩脑袋抛掉那些吓死人的幻想,我开始准备动手。
因为来得早了些,拍卖会并没有开始,来宾也大多三俩聚在一起闲聊,这样正好方便了我。忍着不适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终于还是成功踏上了二楼的阶梯。拍卖品还没有摆出来,直觉告诉我,东西肯定都放在没有人上下的二楼上,而不好意思,我的直觉一向准得很。
虽然大花曾经很不给面子地说,我属狗。
趁着众人东扯西扯的光景一路畅通地上了楼,不出所料,二楼上连个鸟都没有。房间不少,光线也昏暗,又因为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暗色的地毯,站在楼梯口往里一瞄,就觉得简直是进了棺材厅。这会倒是觉得,果然还是我们家大花有眼光,知道家里提前不装门,从根本上断绝了我睡在棺材里的错觉。
就为这,今晚回去说什么也得把那锅的第一次让给大花。
前面说了,我的直觉一向准得很,所以,之后找锅的过程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路往前走到倒数左手边第二间房前停下,脑子里“叮”一声,跟微波炉时间到了样,我就乐了。
“花,跟你赌三块钱,就这儿了。”
没人搭腔。
这会才想起来,大花早不知跑哪去收集资料了。讨个没趣,找对地方的高兴劲也一下少了一半再多三毛钱的。懒洋洋地去推门,居然还真就推开了,连撬锁这事都省了,我又高兴回来三毛钱。等摸索着墙开了灯,我乐大发了。
就说嘛,我的直觉就是一雷达。满满一屋子的货品,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尼玛,我居然还瞧见了一坨像极尿布的黄布。也不知道促成这次拍卖会的大东家到底遭遇了什么童年阴影导致了如今生出这么些个恶癖好。
忍着满身鸡皮疙瘩扫了两眼,总算扫到了我那亲爱的锅。还算那大东家有点良心,知道找个架子把我的锅乖乖放好。好吧,暂时还不算我的锅。不过,马上就是了嘛。
乐呵呵地收了我的锅到怀里,还没捂热乎的,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带出去?虽然这里只是二楼,就是跳下去也扭不到脚,可尼玛总得给我个窗户让我跳啊!
怎么出去?总不能抱着锅大摇大摆下楼出房吧?
这种时候,坦白说,我真的开始无比怀念大花那张贱脸了。
只是没想到,我这林黛玉才当了三分钟不到呢,门口就多了尊门神。
“先生,请问您在这里做什么?”
门神是个男人,目测还要高了我那么一点点。尼玛,我一八三的身高已经够骄傲了,尼玛居然还要高?果然跟大花一样是个变态。
默不作声打量了下男人笔挺西装里藏着的精干身子,我决定还是和平解决来得理智些。
“哦,没什么大事。这是我们家的锅来着,我们家老爷子特宝贝,一听我要拿出来拍卖了,简直气得要过去。这不,没办法,我只能回来拿不是?所以吧,你看,我今儿就把锅悄悄带回去,回头我派人送张支票来,如何?”
男人若有所思,半晌没搭腔。
一看这事,成,我也没再耽搁,抱着锅就朝外走。
“您忙,我这先走了啊。”
傻子。
“哎,先生,稍等。”
男人抬头,脸上特真诚地流露出不解来。
“我没记得家里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呃?”
“那是我们家的锅,我拿来拍卖的。”
男人眨眨眼,笑得特无辜。
“而且,我们家老爷子很早之前就已经过去了。”
我…
尼玛大花你死哪去了!
“你说是就是啊?你喊一声它答应吗?”死鸭子嘴硬什么的我也会。“没事边玩去,别打扰我带锅回家。”
“这真是我们家的锅。”男人还来劲了。“那,你看这拍卖名册上,标明了锅的出处,捐赠者,那时。”
男人就跟变戏法样掏出本册子来,一手还不忘指着自个笑得跟菊花残样的脸。
“我,那时,这锅,是我捐的。”
我…
尼玛。
如果当时能知道日后因为这口锅惹出了一桩血案,打死我也不会跟那个男人较劲不是?可问题是,谁能耐着早知以后事?
“管你这时那时,我说了,锅是我的就是我的。瞧着没,锅在我怀里,它就是我的!”
“你不能明抢啊。”男人垮了肩。“要不,这样吧,你再等会,拍卖会马上开始了,回头我帮你把这锅拍下来再送你,好不好?今晚这锅是压轴拍品之一,现在真不能给你。”
“有毛病啊我?干嘛要收你的礼物?”我翻白眼。“再说,本来就是我的锅,干嘛要你送?”
男人愣了一下,过了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那,这样行不行?你先借我顶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后拍卖结束了我再还你。”
这还像点人话。嘛,我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见人一大老爷们都肯低声下气地求我了,我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见好就收嘛,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行,那就先这么着吧。记住了啊,你欠我一人情。”
“哎,好,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男人一脸古古怪怪。
随手抛了那捂热乎的锅给男人,我昂首挺胸地出了门。



、章回 四

后来…
后来我撒丫子跑回家,半宿没缓过劲来。尼玛,为那口锅差点载个跟头,丢人丢大发了简直。
那晚大花回来时都到了半夜。一开门进来看我团了被子坐在门口玄关,还把他吓个半死。
“五六你又闹哪出啊?大半夜的惨白了脸堵门口,你谋杀亲夫啊准备?”
“还说,我今晚差点被抓了你知道不?”我抬眼,努力摆出一特幽怨的神情来。
结果,大花眼角也跟着抽了。
“祖宗,你别翻白眼,忒惊悚了。”
我真想戳死他再戳死他。
“行了,别闹了,抓紧起来,地上凉。”
“不,让我死在这儿算了。”
大花没辙,最后还是乖乖过来抱我回卧室。靠得近了,倒是闻到他身上那股子薰死人的酒气。说起来也真是可恨,明明每样都强过我了,偏偏连酒量都比我好。一杯啤酒能玩死我,到了他身上?死大花一杯乙醇下去都不带眨眼的。
“喝了多少?”
“不多,两瓶伏特加,一瓶白兰地,可能还有几个花调,忘了。”
“几个是几个?”
“忘了。”
“二十?”
“五六你当我酒神啊?”
“行了我知道了,十三个。”
“你狗鼻子能别那么灵吗?”
“哼,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能让你喝十三个花调,能耐了啊。”
“五六你到底是吃酒的醋还是女人的醋?不对啊,五六你还会吃醋啊?”
“滚蛋!”
“今晚滚不了,没力气了。要不,你上来自己动?我觉得五六你要是用骑乘肯定很爽。”
尼玛!
闹腾了半晌,困意冒了头,倒也忘了晚上遇到的那点可恨事。翻个身背对着大花准备安稳睡个觉来着,大花爪子一伸又把我翻了个收回他怀里去了。
“五六,别离我那么远。”
我直翻白眼。明明一把年纪的人了,小时候养成的搂着我睡的流氓习惯居然还改不了。每晚把我搂怀里,自己睡得跟头猪样,胳膊还收得死紧,差点能勒断我骨头。有时候我被勒得喘不动气,稍微一动的,尼玛他居然更使劲,感情真要勒死我才解恨。
“那,五六,今晚你瞧见那人了是不?叫那时的家伙。”
“谁啊,不认识。”哼,抢我锅的人什么的,我才不认识。
“五六。”
“干嘛。”
开了口又不说话,我还纳闷着,一抬头就瞧见黑暗里大花一双桃花眼亮得跟个灯泡样。
“这辈子都不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就算以后你真遇到个比我还会伺候你的人,也不许你走,听见没有?一夜夫妻百日恩,插一次算一夜的话,咱们都够做几辈子夫妻了,所以,你哪都不能去!”
我觉得还是马上死了算了比较好。
见我没搭腔,大花居然叹了一口气。我的个天,大花居然会叹气了。
“算了,反正你那么懒,估计也没人像我一样傻着来找你。睡觉。”
话一说完,大花就睡成了一头死猪。
尼玛。
后来,我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突然想起来,大花怎么就没问我那口锅的事?
再后来睁开眼时,天已经亮得有点天怒人怨了。大花又不知道死哪去了,只留了满桌的菜跟空气对着我。才不会承认没了大花在身旁就吃不下,对,没错,我只是没有食欲。
所以,勉为其难地起床后,我继续一翻身倒进沙发看电视打发时间,才不是为等大花回来开饭。
一个钟头,俩钟头,仨钟头。
下午四点十五分,大花还不见踪影,我在客厅已经累计凿耙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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