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遇上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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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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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也就在说闹的这会,三度扭头望向窗外时,已经看到了花非花越墙而出的身影,轻松落了地后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很好,果然十分钟只少不多。
任务完成了,也就没了再逗留的必要。旅馆里还准备了大项目,总不能把春宵浪费在这黑咕隆冬的地方。当即点火发动车子,先前没有关掉的电台里再度流泄出响了很久的那首曲儿。已经到了尾声,那个曾经出现过一次的男声也跟着回来了。
他说,谢谢你们陪我听完,也谢谢你们原谅我的自私与任性。
他说完了,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晰到不会错认的枪响。嘶嘶的电流声中,似乎能听到里面有嘈杂的嘶喊与尖叫,之后,电台归于死寂。
我有些惊讶。
后来是那时伸手关掉了电台。
“很傻的孩子呢。”
说完,他扭了脸来看着我,温暖的掌轻贴在我脸边。
“我们回去。”
他笑得很,风华绝代。
回去的路上,像来时一样,他靠在椅背上扭头注视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已经到了深夜,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风景可看?中途等待红灯的光景我拿眼角余光瞥他,他已经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像是累极样。
限速五十迈的路上,我一脚油门踩到死,将剩下的三十分钟路程硬生压到了八分钟。
回到温泉宾馆时,那时似乎已经睡着了。鬼使神差地,我用落在唇角的亲吻取代本该用力踹的脚喊醒他,我说,睁开眼睛,我们回来了。
那时过了小会才缓缓睁开眼,脸有些苍白,眼底却是藏都藏不住的笑。顺从地跟着我下了车,短短几步路居然也能走得异常缓慢。我心急,偏就咬着牙不去催他。
惊喜,总是要慢慢接近后猛地掀开才有效,走得急了,会破坏苦心经营的气氛的。
终于回到了房间门外。我用眼神示意他开门,他依旧顺从,然后在开了房门的瞬间,用我最满意地呆滞满足了我的心。
房间,在我们走后,由那位热心的老板帮忙重新布置过。桌上烛火微微摇晃,晚餐做得很美味,香槟上还坠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
蔷薇花,铺了满床。
我说过,这是我们两个的蜜月。
叶修砚与那时的,蜜月。
我也不出声,就那么杵在门边等人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不过那惊喜似乎带给那时很大的冲击,以至于他终于肯回神时,我快要绷不住脸上强装的僵硬。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朝我靠近,眼底的笑变成了湿润。当他凑到我跟前时,那湿润,变成了水。他垂下头来,眼角的湿挂不住,吧嗒一下坠了地。
我终于破了功,笑得灿烂。
“就这样算嫁你吧,便宜你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含着泪看着我,越来越近。我以为他要吻我,我笑着等他吻我。
可是他没有。
他擦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我肩头,然后,继续下滑。
他跌到了地上。
他再也没有说话。
他死了。



、章回 二十一

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人,他是男人。
他叫那时。
他给了我一枚戒指。
我爱他,准备嫁给他。
我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甚至还打算把自己缠上丝带当作礼物送给他。
他还给我一具尸体。
那时死了。
当他彻底断气之后,我才发现,致命伤是在胸前。很小的一个弹孔,没有出伤口,子弹应该直接卡在了心脏偏下一寸处。那人的枪法应该很准,否则不会精准到既保证了内出血又不会让人登时死掉。
我应该要谢谢那个人,否则,会白白浪费掉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我也应该谢谢那时,谢谢他在我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时彻底捅进我心脏,让我最后一点人性死得干干净净。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那一餐烛光宴,到底没派上用场。
之后的几天,我过得还算充实。处理尸体比想象中来得稍微困难些,毕竟是在异国他乡,殡仪馆进不去,焚烧室也没得用,只能勉强赶在尸体烂掉前找了个偏静地烧了。自然,也找不到墓园。觉着烧剩下的那些灰就那么晾一地有些毁环境,只好拿水冲了喝下肚。分量有些多,喝了很久才喝光,有点撑胃。尸体上戴着的戒指烧不掉,扔了又觉得可惜,也就顺手一块戴到了左手中指上,眯眼一看,两只戒指并排着,居然也很有潮流范。只是这两天我有点瘦,戒指松了,又不能用胶水粘住,只好拿火烧了烧手指肚,然后把戒指粘了上去。
处理完尸体后才发觉,还有一只碍眼的火机没搞定。想扔,后来一想,自个儿也吸烟,干脆征用得了。
彻底搞定后,我给花非花去了电话。这人不错,果然按照早先说定的乖乖带着画先一步回了国。为了方便见面,我提议让他先回五六的房子里住两天,他也没异议,挺好。
挂掉花非花的电话后,第二通电话就打到了南青那边。我说这边事已经办妥了,契约也拿到了手,下午就能回国,你记得到机场来接,行李太多,我一个人拿不了。
南青问,那爷不一起回来?
我就骂,你老糊涂吗?我是跟花非花一起来的日本,哪里冒出个那爷?
南青说,属下嘴拙。
我哼一声,很气愤地挂了电话。赶飞机前的几个钟头,先去买了些礼物。虽然东西小,不过碍着收礼的人多,加起来也塞满了几只行李箱。大包小包拖着进机场时还在想,果然,让南青来接机是正确的选择。
之后,上飞机,睡觉。睡得不安稳,因为隔座的是个聒噪女人,用蹩脚的日文无数次尝试跟我搭讪。虽然后悔怎么就没想着少买几份礼物好余些钱换张头等舱的机票,后来就后悔怎么就连那时的钱包一块烧了。
不过还好,旅程只有短短三个钟头,也不算太难熬。飞机到港后,南青果然准时候在外面,我很满意。钻进车里准备好好补个觉时,南青好死不死又多嘴。
他说,爷,花非花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我躺后座上看自己有些化脓的指节,懒洋洋地答,我们俩吵了一架,他赌气跑回半山的公寓,丢我一人在日本。
说了,又觉得不妥,只能硬着头皮攀着驾驶座的靠背瞅着南青的后脑勺补上句,要不,我委屈点去跟他倒个歉喊他回家?
南青居然笑了。
南青说,爷,您不用担心,睡一晚,明天他一准自个儿跑回来。
我一琢磨,也是,错得又不是我,凭什么我去道歉?
打死不去。
那就睡觉。
等到被南青喊醒时,已经到了家门口。有他当搬运工,我乐得轻松。进家后鞋都没脱就扑进沙发使劲拱了两圈,真是,怀念死了。后面南青大包小包提着进门,还好奇箱子里到底装什么了那么重。
当然是礼物。我理所应当地回答。大凡沾亲带故的,每人一份,不偏心不遗落。
一想,还替先前要杀掉的几个长老也准备了大礼,忙拉着南青问那些个人的脑袋还在不在。要是不在了,岂不是又浪费几份礼?
南青有点畏缩地说,属下,还没去。本来原定今晚再动手,没想您提前回国了。
我忙摇手说没事没事。
幸好都留着脑袋,要不然怎么送掉我的礼?
要知道,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辛苦准备了礼物却被拒收。
南青看起来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
我说,南青,你去做饭吧,吃饱了,我们去送礼。
一个人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



、章回 二十二

晚饭吃得并不舒坦。南青的厨艺糟糕到恐怖,不过塞了两勺饭菜,翻天覆地的呕吐感能立刻杀了我。南青小心翼翼陪在一边,看他那可怜样,最终也没踹出去。
算了,为顿饭发火也太掉价,回头路上买两颗御饭团充饥就是。
然后,就拖着大包小包出了门,送礼。
想想也觉得挺幸运,据说今儿夜里大长老在自家设宴帮自个儿孙女庆生,说什么成人礼来着。根据南青的小道消息,除了七爷身体不适没法出席外,剩下几个老爷子都屁颠屁颠地跑了去凑份子。
所以说我够幸运,直奔一家就好,也省了挨家挨户地上门,省时省力又省心。
出发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南青在前开车,我躺后座上看指头。估计是烧得有点过,不流血却开始流脓,看着有点反胃。不过这样一来,指头肿得厉害,倒不怕戒指再甩没了。
中间南青停车下去买了俩御饭团回来,可惜我已经被指头上的脓刺激得有点反胃,那俩团子最后还是被扔进了车底。
车里颠簸近一个钟头后,到了那座三度到访的宅子外。没敢靠太近,毕竟是没收着邀请函,我又跟他孙女这样那样的,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过去了,保不准给射成马蜂窝。这次南青处理地不错,四下里打量一圈后,藏好车子就开了后备箱。
我打个呵欠跟着下车,南青却一把关了后备箱。我纳闷,心说你这是瞧不起人吗?
南青的解释却是,这事他干得多了,比较上手。
我不乐意了,说,三四百米的地,又乌七麻黑的,你眼神头能好哪里去?退一万步讲,俩看门的,你敢保证能一梭子来对穿?
南青说,那怎么办?
怎么办?看我的。
然后,就过去了。这次守门的换了俩不认识的主,我也不客气,上去就借火。
左边的说,没火。
右边的说,滚蛋。
当然不能滚蛋。随手把烟叼嘴上,我掏口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一人给一半。
我说,两个帅哥,行个方便呗,烟瘾上来了又没得抽,要死人的。
都说钱多了指使鬼,何况俩熊孩子?
左边那个忙不迭就掏火机,我也没让右边的闲着,把自个儿怀里火机掏出来递给他,说你给看看我的怎么就不行了?
然后,俩火机一块打着了。
噗,噗。
扑通,扑通。
两人倒下去时火机也都灭了,害我弓着腰找了半天才摸回来自个儿那火机。直起身来时南青已经过来了,俩手拖着俩行李箱,没地搁枪了,只能挂胸前,别提多滑稽。
我说,南青你挺厉害啊,这么点光就行了。
南青说,战场上杀久了,凭着对方一点烟星就能爆头。
我明白了。
解决完门口的,就接着往里走。有点像游戏里打怪样,一路纵深着,遇上人就一个点射,得亏枪上装了消声器,死一家子也没人发现。就是走得有点慢,每次都得先放下箱子开完枪才能接着提了箱子往下走。
就这样过了前院,我烦了,让南青干脆先撇下箱子自己进去打怪,打干净了再回来接我。他一琢磨觉着也是,就扔下箱子让我坐着歇脚,自个儿去练手了。
前后抽了五颗烟,人回来了,身上干干净净的,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我给拍手,一点不吝啬夸赞之情。
我说南青你真是牛啊,一路过去这叫一痛快。感情早就知道明哨暗哨的藏哪了是吧?
南青说,爷您过奖了。
其实我一点都没过奖。不过,眼下办正事要紧,那点小感情小纠纷什么的,容后再说。
这次再走就轻松多了。拖着箱子一直走到最里进那老头子住的屋,外面黑乎乎的,廊下两个白灯笼可是凄凄惨惨的很。这下,我又明白了,感情是庆往生来着。
是南青去给推的门。门开了,里面规规矩矩坐着一二。五个老头子,围了一排,像牌位样。后面跟着站了一排披麻戴孝的小青头小姑娘们,更像牌位。
我乐了。死了老子还是死了祖宗啊这是,至于全族上阵披白布吗?
结果,为首的老不死一挥手,房门就给闭死了,还差点挤到我脚后跟。
我有点不好意思。
说,真是对不住了,以为今儿你们是摆宴席庆祝来着,这才急着把度蜜月时买的礼物给送了来,怎么喜宴眨眼就成丧宴了?
老不死的说,叶修砚,你这个疯子!小雀翎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狠手!
我纳闷了,男欢女爱的都是两情相悦来着,怎么到这儿就觉着成了我拐带良家妇女了?
不过,念在今儿来是送礼不是吵架,也就懒得费口舌跟老不死的争。示意着南青开了行李箱,里面满满的都是琥珀,当然了,人工的而已。天然的我可买不起,毕竟得送一大家子不是?
我摸着下巴笑得很真诚的说,人都说樱花开得漂亮是因为下面埋了死尸当肥料。心想着这么美的东西也得让大伙一块瞅瞅不是?鲜的没法往回带,就买了这琥珀的捎回来。瞧着里面封着的樱花漂亮不?我可是跑了不少地方才找到这么好的东西。来来来,都是自家人,一人一封,别客气啊。
结果,居然就没一个人乐意上来领份子,不仅如此,还有后排里一边角的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又纳闷了,小姑娘,你哭谁的丧?



、二十三

后来,礼物还是没有送出去。
老不死的在吼了一声“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后,自个一刀把自个送去了阎王那。剩下四个没过多久也跟着伸了腿,嘴角都溢出一滩血来。
真成牌位了。
后面剩下的没伸腿,只是到老也没敢动一下。瞅着那哭了半晚上的小姑娘眼瞅着都要哭死了,居然也硬咬着牙不动一动。我纳闷,脚长地里了?
再一琢磨,不对。眯了眼到处瞅,最后倒真让我瞅出点猫腻来。呵,难怪不敢动,几个人腿间被绑了一根线,要不是起劲瞧了真就给忽略了去。
线的另一头,是什么呢?
我敢打赌,肯定不是五百万。
我说,南青啊,你说是谁这么好心帮我这么大一忙呢?
南青很认真地摇头。
有小青头看不下去了,赤红了眼就嚎起来,你他妈别在这装清高,要杀就痛快点,死了就一了百了。日后你下去时,哥几个一定往死里照顾你!
他一嚎完,又多了仨哭丧的主。
我给闹得有点耳鸣,觉着也没几个能收礼了,就觉得还是打道回府比较好。南青问他们几个怎么解决,我想了半天,最后觉着要不就让他们这么站着好了。
牌位见多了,还真没见过会喘气的,挺好。
然后,我们俩就走了,那两箱子礼物也没好意思带走。只是刚走出院子没一会的,就听后面铺天盖地一声响,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我回头看着冲天火光,砸吧两下嘴,心里真觉着可惜那活牌位了。
现在,晚上九点过一刻,真早。
出了宅子上了车,南青惯例开车,我惯例躺后座。本来想睡一会,南青却学开了乌鸦。
他说,爷,咱们去哪儿?
我说,当然是回家,还能去哪。
他说,爷,你就不想去查查这事?里外透着古怪,肯定不是那爷做的。
我说,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他了?
他说,如果是那爷,他肯定会先知会我一声。
我说,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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