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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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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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看了暗笑,却也欣慰两人感情好。要知道家和万事兴,只有先家和了才能再兴。

这日;五月的娇阳已经初见端倪。去自家菜园的路上;易谦提着个菜篮子在前头兴志高仰,冬阳在后小心看着怕他摔了;最后是易云卿,折扇别在腰间时不时停足端看;似乎很是满意这一番田园山景。

要是别人见了恐怕又要笑一场;摘个菜都要一家三口出动,这该是有多粘呼呀?

划成一块块的沙地分种着各种蔬菜;有茄子豆夹青瓜苦瓜,还有些青叶子蔬菜,满园子翠绿看上去就让人欢喜。

“这常大叔待弄菜园子真是一把好手,明儿该给他加些工钱。”这家里吃的蔬菜都由自家菜园提供,偶尔还择些送去镇上,只是这么大菜园不说易云卿,连冬阳都很少动手,都是有家里请的一大叔长工负责。

大叔姓常,是村里有名的勤快人,只是年轻时被家里病弱的老母托累,好不易娶房媳妇也是个病秧子,吃药看病把积蓄都花光不说还欠了不少债,到头来媳妇还是没保住只给留了个四岁的病秧儿子。当初就是看他家境困难又是个实城人,易云卿才请了他做长工。工钱给的厚道,在忙的时候还会加钱,就四个月的工钱听说已经把家里欠的债给还了。

易云卿狭促一笑:“夫人有令,小的岂敢不从?加,明儿就给他加。”

冬阳没好气横他眼,快走两步提过易谦手上的菜篮子先给摘了四五条青嫩的黄瓜,还有丝瓜,两把青菜,一把韭菜,还在两父子眼神都痛苦的表情下摘了四条大胖苦瓜。最后摘了把青辣椒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一路上易谦还在为四条胖苦瓜纠结,可爱的脸蛋都快皱成了包子。快到家门口才迟疑求饶:“小爹爹,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苦瓜呀?苦瓜好苦。”

若是平时冬阳肯定不准易谦挑食,可今儿这苦瓜本身就不是给易谦摘的,也就应了:“好,今儿我家谦儿不吃苦瓜,苦瓜都给你爹爹吃。”

同样对苦瓜避之蛇蝎的易云卿听了立时苦了脸,暗骂:谁把他家冬阳给教坏了?!

当天中午余氏很困惑,明明易云卿很不爱吃苦瓜,可今儿一大盘苦瓜摆在面前还频频伸筷子为的是哪般呀?!

不说易云卿这苦瓜大餐吃的有多郁闷,当天下午庶三爷携庶三娘坐了马车到老宅报喜。说是三房庶女云淑的亲事定了,定的村子一大户家的嫡三儿子,因男方家有长辈身子不好怕出事所以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九。仔细算来这婚事也不过一个月了,很是仓促。

说是报喜可这喜却把老太爷老夫人气的够呛,哪家女儿是一个月就定亲包成亲的?男方的要求是男方的,可这把女方的面子往哪搁?再说哪有云春这哥哥的婚事还没办就把妹妹给嫁了的?

老太爷气的倒仰,可骂也骂了,打也于事无补,没分家前他这爷爷还能说上两句,可这分家了还硬上插上两句也不像个事。

庶三爷苦苦哀求,把男方的条件夸了又夸,只道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不容错过等等。

老夫人气了也就过了。只道好在云淑再没平辈的妹妹未嫁,不然可被这三房给祸害惨了。

大老爷跟余氏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回来一家子吃罢饭。

余氏叹道:“这云淑是个命苦的,相貌虽好可生就庶女,三弟媳妇又不是个大肚的,对这庶女历来不太看中给生生养成了个鹌鹑性子,这人生地不熟的嫁到这所谓的大户,娘家人又不太看中,新婚中那王家儿郎或许还能看在云淑曾出身大家跟相貌不错的份上对她好上几分,可这长而久之,可如何是好?”

大老爷向来不太说庶弟们的闲事,可今儿听了也只得叹气:“三弟这事的确做的不地道。”想起所谓的大户王家,问旁边喝茶的易云卿:“卿儿可知道这王家?”

要问别的村什么王家或许易云卿不清楚,可要问隔壁村的那王家,易云卿还真有点消息。“这王家往上数三代有过一个进士,当了个小官时办了一份不错的家业,两代下来还算经营的不错。现在王家当家的有一女儿原本是县丞妾室,县丞原配去世后就抬了为继室,听说这继室是个能人,一口气给县丞生了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很是被看中。因为这层关系,王家行事有点嚣张,去年不是整个扬洲旱灾吗?这王家明里暗里低价收了不少田地跟铺子。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小妹要嫁的嫡三子则不甚清楚。”

余氏听了叹气。明显三房扒上王家是想大树承凉,只是这凉是这么好承的?曾经的易家比这王家大上数十倍也在倾刻间大厦倾倒,这王家行事又嚣张若惹的县丞上峰恼怒,那不也是倾刻间的事?

大老爷叹气:“三弟扒上王家是想给云春找门好亲事。要是家里不没出事,现在云春该早就跟郝家的嫡女成亲了。”

“跟郝家的婚事成不了那也不能把云淑给卖了呀?”

大老爷皱眉:“好了,别说什么卖不卖的,王家的亲事对现在的三房来说也不一定差到哪里去。家里出事,三弟跟四弟有点怨我们嫡房,怪我们牵连他们。这事我们尽我们的责任就是,其余的呀,就少说吧。”

余氏一口气堵在胸口:“怪我们?家里出事是我们愿意的?二弟升官从我们这明里暗里的拿了多少东西?可实惠没得一点还逼得我们卿儿不能入仕!那时候三房四房是怎么做的?恨不得贴上去变成一家!现在出了事就怪我们,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老爷摆手:“好了好了,孩子都在这别说些有的没的。”

易云卿到是无事人似的坐在那喝茶,冬阳则一向不惨和这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余氏收拾好情绪,想起今儿说的又立马道:“我们两个去帮忙就成了呀,说是要冬阳去掌厨的事,老爷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能答应。”不是余氏小气不让冬阳去帮忙,毕竟冬阳厨艺好是村里公认的,一门亲戚去帮点小忙还成,可听三房的意思是让冬阳去掌厨,哪有堂妹嫁人做大嫂的不在前面坐席反而在厨房忙和的?又不是请不起厨子干嘛这么小家子气?

“我不是正在想办法拒绝吗?”大老爷也恼,可亲兄弟间开口了就这么拒绝吗?

冬阳想着帮点忙也行,横竖就这么两三天,只开口前易云卿先拦了他对大老爷道:“三叔家一向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小妹成亲这么大的事让他们一点便宜不占恐怕他们心里不舒服。这样吧,爹。你明天去三叔家回绝,就说冬阳脱不开身就不去帮厨了,只到时候席面上的小菜蔬果让他们到家里菜园摘。”他们家菜园子大,蔬果整齐,足够包席面上的蔬菜供给了,这么做也算是给三房个台阶下,量他们也不敢得寸进尺。

35无意惹桃花

冬阳帮厨的事被大老爷这么不清不重的堵了回来;三房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三娘那越发小家子气的;既然连平日的蔬菜都来菜园子摘;而且一开口就让冬阳给其送过去。

余氏一听立时炸毛,皮笑肉不笑道:“他三婶,我们家菜园子也就这么些原样的蔬果,拾弄的也就那么一人;不过听说他三婶家可是请了三四个长工的,想必菜园子里有好些稀罕蔬果吧?赶明儿我也去凑个趣,带些稀罕的回来给太老爷老夫人尝尝。”瞟眼三娘尴尬,又抢在她前头笑道:“这送呀也就不忙云青云春忙和了,横竖我这婶子腿还没断;可以自己走!”

余氏这番话连消带打的哪有听不明白的?三娘脸上干笑。恰逢易云卿回来立时找了理由给溜了。

易云卿看匆忙走的三婶娘,回头看冷笑不已经的余氏;问旁边冬阳:“这是怎么?”

冬阳把由来说了遍,余氏一旁冷笑:“打的好算盘,菜都要在这边摘不说还开口就让冬阳送过去,她刘氏算老几呀?”又罢又是讥笑:“好坏都是世家出身的媳妇,连点蔬菜的便宜都占也不怕人笑话!

易云卿听了也是无语,三房房子盖了九十亩良田也买了,单吃这田租都够了还不说有云春时不时上山打猎采药贴补,怎么说也不需要连点蔬菜都算计的地步,而他这三婶不即干了还干的这理直气壮,奇葩,真是奇葩。见余氏还气,易云卿劝道:“娘,既然不喜欢三婶那以后少见就是,犯不着为着生气。”

“我哪是为她生气呀,我是为我自己不值!一想到从前被她明里暗里讨了多少好东西去我就心里闷的慌。哎,也怪我识人不清,想着许了东西就落个清静却不曾想有人会得寸进尺。”想起以前余氏摇头摆手:“罢罢,这些糟心事过了就过了。对了,冬阳。以后她三婶来呀你就躲开些,免的她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要你做这做那的。她就吃准你是个实诚的,可不知道适可而止。”

冬阳点头。的确,就刚才那情况他或许真会把菜摘了再送到三房家去,因为在他想来就弯弯腰和跑一趟的功夫,却不想真有那种不懂适可而止,还得寸进尺的人!

不比往日好说话的余氏看样子是真把庶三娘给吓住了,没敢再来菜园子来打秋风。转眼就到易云淑出嫁这日,一早天还没大亮,易云卿跟冬阳便进菜园子把能摘的蔬菜瓜果都摘了装到菜娄里,装上马车便往隔壁村的三房而去。

等两人赶到时,三房正等着菜蔬准备。两人帮着把菜蔬放下来,易云卿把马车停好,跟冬阳绕到前院礼薄处放礼。

登记礼薄的是云春跟被拉来帮忙的云松。

“大哥。”易云春起身,见着冬阳也叫道:“大嫂。”

云松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第一次被拉来干这种正事。“大哥,大嫂。”

易云卿招手让两人坐下,问:“忙得过来么?”

易云春点头:“现在还可以,比较早没什么人。”

“要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登记礼薄这事不能马虎。”说着让冬阳把早就准备好的礼钱拿了来,易云春忙摆手。

“大哥大嫂,大伯已经记了礼金了,你们就,”

“这是我们一片心意。”易云卿压了压云春阻止的手,冬阳把礼钱放下两人便去了后院。先给老太爷老夫人请安,尔后是大老爷余氏,再向三爷三娘道喜,偶碰着前来帮忙的四爷四娘也喊了声。

待嫁的易云淑两人也去见了面。

“大哥,大嫂。”一身新娘装的易云淑给两人见礼。礼仪到位,端庄淑仪,配上脸上比花娇的新嫁妇妆,到有点以前世家小姐的风范。

易云卿点头:“这一个月是跟着奶奶吧?”三婶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十六年来没教什么礼仪风范不可能会临到一个月好心来教。到是老太爷跟老夫人前一个月就来了这边,想来是老夫人废了心的。

易云淑点头。表情还是有点僵硬,可总比以前头都不敢抬要来得好多了。

“奶奶那些规矩是严了些,可学了对你没坏处,仔细记着慢慢琢磨,出嫁之后不比家里要克已严律,但也别太过小心翼翼。家里是不比以前,但曾经是世家那是事实,该有的款你要摆出来,别丢了你世家小姐的名头。”说是世家小姐,可易云淑是个不受重的庶女,而且婚礼办的如此仓促这份就掉了不止一筹两筹。

易云淑被说的红了眼,心内触动颇深。“尊大哥教悔。”深深一施礼,道:“小妹出嫁,以后便不能在爷爷奶奶面前尽孝,望大哥多废心。”

易云卿暗叹,他兄弟姐妹是多但真没能说得上话的,不是怕他就是敬他,这小妹平时也是避着他走,可这会儿看其出嫁到也是有点不舍。“在王家要是有受委屈就回来跟家里说,你爹你娘不管就找我们来说。”伸手自袖袋内掏出张银票卷好放到易云淑手里:“这里是二百两银票你好生收着留作私用,该花钱的地方别舍不得花。”就庶三娘那吝啬性子,不把聘礼都给私藏就不错了,哪还会给易云淑压箱钱?

易云淑羞愧交加:“大哥,这钱我不能收!”是以前的易家这两百银收了也就收了,可现在哪比从前?哪房都不容易,一分钱恨不得当两分花,更何况是二百两巨款?而且她可没忘记,当初就是因为她才害冬阳在院子罚跪还小病一场离家走的。在此前更何况还有柳氏卷银钱逃走的事。“大嫂,您快让大哥把钱收回去,小妹嫁人哪有大哥拿压箱钱的!”

易云卿笑下:“就冲你这句大哥,这钱就收得。”知道她顾及什么,强硬把银票塞她手里啼笑皆非的曲指在她额头弹下道:“你大哥我是那种为了顾及面子人情就把自己家底掏空的人吗?”

易云淑脸一红。视线瞟向旁边柔和笑着的冬阳,鼓起勇气对冬阳道歉:“大嫂,年前的事小妹跟您道歉,是小妹不懂事害的大嫂受罚。”

冬阳忙虚扶了把:“事情都过去了,没有谁怪谁的。”

时候不早,易云卿也不好多说,趁还没外人在道:“原本我跟你嫂子想着把银票折成田楔给你作嫁妆送过去,但想着田楔毕竟是死的不如现钱来的方便。妹婿的为人我找人打听过,是个有担当责任的,虽不是个读书的料入不了仕,但好在有上进心,如果能帮忙你这个做妻子的要不遗余力,那样才能夫妻一条心。”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易云卿做为男人也不好多教什么,想来老夫人在教礼仪时多多少少告之了一些。

易云淑感激涕零,深深施了一礼。

屋外有村妇过来看新娘子,为免节外生枝两人也就没再渡留。

三房在村子里根基不深,庶三爷又一幅地主作派所以很多人不愿交往,只一传出与本土半个霸主的王家结亲,立时乡绅富户纷纷上门主动交往,更有者趁成亲大喜这日不请自来的主动上门讨喜酒喝,原本二十桌的准备立时不足了,忙的后厨跟帮忙的一阵人仰马翻。

前院招呼客人的庶三爷庶三娘则是笑的合不拢嘴,因为每多一人就代表他们多收一份礼金呀,虽然这些礼金有一部份在老夫人的盯梢下会做为云淑的嫁妆嫁过去,但好甭有大部份还是会进他们口袋不是?

至于还礼这件事嘛,两个见钱眼开的暂时性丢开了。

吉时到,新郎前来接亲,前院宴席也开了席,待到酒席吃的差不多新郎也终于通过重重考验,尔后是拜别女方父母亲戚长辈。等拜别这项弄完,还有哭嫁等等习俗,待到什么习俗弄完新娘上花轿都已经近午间了。

或许王家也知道这亲事太匆促对女方失了礼,所以在别的礼法上都尽可能的周全甚至弥补,对以易云卿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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