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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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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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的目光。

其光就有一二八年华的金枝,出自长公主府的福欣郡主。朱礼的表妹,常东来的嫡亲妹子。

其实这事说来易云卿是够冤的,他只是受邀到长公主府去拜见,结果就被帘子后的福欣郡主瞧了夸了两句就被有心人利用给弄的满城皆知。

福欣郡主自打娘胎出来就尊贵的身份注定她比常人家女儿要自傲,从小聪明伶俐又有遗自她娘亲长公主的美貌,虽说不至于任性无礼可也自视美貌才华看不起京中贵子,可这一见易云卿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背地里夸了两句,眼见事情闹大干脆就来了个一不作二不休把倾心易云卿这事给认了。

气的长公主心眼都疼,也气的一向疼女儿跟命根子似的驸马差点怒打金枝。常东来听了,怔神似的对他那威武的妹妹竖拇指。

福欣郡主不愧为皇家血脉,那脾性强悍的绝不是寻常女子可比,当下抓了她哥哥常东来躲回屋子里,掰着个青葱玉指桩桩件件的数常东来从小落到她手里的把柄,威逼利诱轮番上阵常东来节节败退,尔后憋屈的被福欣撵来易云卿这探口风。

对一个劝他另娶女妻的人,易云卿能有好脸色?黑着个脸把常东来扫地出门。

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扫地出门的常东来立时气着了,想起被亲妹妹威胁的憋闷再到被扫地出门吃不到他心心念念的肉锅子,怨念越想越深,第二天爬起来就跑进宫中给朱礼见意让易云卿娶他妹子。

朱礼被弄的是莫名其妙,找人一问原因立时笑喷。连太后过来都没收住脸上笑意,忙上前扶了。“母后要见儿子让催公公通传一声就是,哪劳烦母后亲自前来。”

当今太后是朱礼的亲母,两母子历来感情亲厚几乎无话不谈。太后保养得体的容颜完全看不出像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眉目间对朱礼是一片慈爱,全无曾经后宫之主的凌厉。“皇儿是日理万机的皇帝,哀家是个闲在庭院的老婆子,有事当然该哀家跑跑腿,哪能烦皇帝跑一趟?”

朱礼听太后的自嘲忍不住笑了场。

太后自已都笑了笑,顺着朱礼的搀扶到里室软塌上坐了,问:“皇帝刚才笑的那么忍俊不禁,可是得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朱礼又忍不住笑。“母后可知东来刚才找儿子说的是什么事?”

捧着宫婢捧来的热茶喝了口,太后狐疑问:“什么事?”

太监宫婢自主退开,朱礼也没了顾虑道:“东来可能觉的有点不好意思,跟儿子东拉西扯了一番,归根结底的意思是让儿子给福欣赐婚于易卿。”

“易卿?可是从福洲回来的那个?”

“正是。易卿懂时务又能看透大局,是个难得的良才,所以儿子很是赏识。扬洲任命知府,又到福洲建海港,易卿没有让儿子失望,所以前阵子儿子破格提升易卿为三品,任职户部要职。”话毕略顿,又道:“易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爱重他的男妻。两年前就有京中贵勋想与他结亲,可都被其拒绝了。”见太后不解,笑道:“易卿不想另娶妻是肯定的,而东来十年前就与易卿认识两人虽性格不和却意外的合得来,按道理东来应该不会枉顾易卿意愿来向儿子请旨赐婚于福欣。”

太后来了兴趣,问:“那东来请旨是为什么?”

“儿子也好奇所以找人问了问,结果母后猜是什么原因?”

“就是这原因让皇帝忍俊不禁?”

“正是。是什么原因,母后不如猜猜?”

太后笑着摇头:“哀家老了,可没年轻时那么思绪敏捷,皇帝直接报出迷底吧。”

朱礼也不多卖关子,直道:“儿子让人查了,结果一问才知昨儿东来去易卿家里拜见,结果没过半时辰就被撵了出来。”

“撵了出来?”太后惊了,东来可是实打实的皇亲,放眼京城恐怕还没人敢这么干。

朱礼轻咳声:“也不能说撵吧,总之东来没蹭到晚饭吃。”

太后有点意见,常东来的娘亲长公主虽不是嫡公主,但那也要是公主,论理还是她小姑子。“这易卿可也太张狂了,东来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敢如此无礼?”

“母后有所不知,易卿历来都是知礼的,若无充足理由定不会如此失了分寸。再则,东来跟易卿私交甚好,可不会为这点小事就生分。”

“皇帝的意思是东来一反常态请旨赐婚的事还另有原因?”

朱礼想起这原因又笑了。“母后可知东来爱好吃肉锅子?”

太后抿嘴轻笑:“这爱好恐怕整京城都知道。”话毕一顿。“皇帝不会说东来翻脸就是因为这肉锅子吧?”

“正是。易卿的男妻有一拿手佳肴,就是各种肉锅子。两年前易卿来京城就是用这肉锅子诱的东来称其男妻为大哥。当初这事传出来还让儿子好一场大笑。”为这肉锅子折腰的事常东来从小到大没少干,可每干一次朱礼都要笑一次。“听说两年前易卿带其男妻去福洲,让东来好一通瞒怨,还扬言说让易卿留他男妻在京城他会帮着照顾,结果被易卿拖到背地里好一顿胖揍。”

太后抿嘴笑了。“这孩子可是皇室血脉,怎么就为了口肉锅子弄的人啼笑皆非的?”

朱礼捧茶抿了口,笑:“从小到大为了这口肉锅子东来闹了多少笑话?也没少被皇姑姑骂,附马姑父也没少揍,可改了没?越打越骂他反而越拧上了。”放下茶杯,换了个口气道:“不过这爱好说出去也就丢人罢了,无伤大雅。”

只是爱吃肉锅子,充其量也就点口腹之欲,可比那些爱财爱权的国戚要好多了。

太后笑下,捧着茶杯不语。

朱礼瞧眼,从白瓷盘里拿出个贡橘拨了分一半给太后,问:“母后今日过来不会是纯粹听儿子说个笑话吧?”

接了橘子吃一小瓣,太后笑:“皇帝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怎么还多此一举的问?”

“是皇姑姑找的,还是福欣自己找的?”

“是福欣过来找的哀家。福欣这孩子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聪明伶俐又容貌艳丽,难得的是还孝顺。”说完看朱礼一眼:“这么好的孩子哀家也想她得偿所愿,所以过来问问皇帝的意思。成与不成一句话,总让外面这么传着也不是个事。”

朱礼想下摇头:“当初易卿回京,儿子答应过他,除非他愿意否则不得干涉他的亲事。”

“还有这么回事?”太后疑虑,问:“那易卿是不喜欢福欣?”

“应该说整京城的贵女易卿都没娶的意思。他呀,就想守着他的男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亲口对儿子说的,儿子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结果这几年过去了,真就他男妻一人。”

太后眨眼,别说京中官员就说有钱的普通男子都有养妾室,京城新贵天子近臣,这要放到别人身上还不左拥右抱?“——他男妻是个倾城绝色的?”

朱礼笑:“母后的想法大概是京中多数人的想法吧,可儿子听东来说过,易卿那男妻出自一户猎户家,相貌平凡也不是个会撒娇的,两人当初成亲是逼不得已。”

听了前因后果,太后是感触良多。“这世上呀就有这自私自利迫害他人的。没有苦哪有甜呀,于易卿跟他男妻来说,算是苦尽甘来呀。”收收情绪,太后起身拍拍朱礼手:“行了,哀家知道皇帝的意思了,也会劝着福欣这孩子。不过哀家也要说句,福欣不小了,最好杜绝流言的办法就是给福欣指门好亲事,当然,这亲事哀家可不准皇帝胡乱指派,必要经过哀家同意的。”

“那是当然。”

福欣郡主知晓易云卿拒绝娶她这个结果,不能说生气也不能说失落,只是有点茫然。她一个金枝玉叶又是二八年华容貌艳丽,怎么就输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天理何在呀!

68福欣郡主

福欣郡主是谁?那是连身为常胜前锋将军常东来都惧怕三分的人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打败她能甘心?所以这当今的千金贵女金枝玉叶胆大包天强悍到京中所有贵女加起来都不及的胆量化妆成一个小丫环;强逼她哥哥常用东来帮其混入易宅后院,她要见那个不见其人不闻其面就让她一败涂地的男人!不见不罢休!

常东来几乎是一身是汗的上了门;易云卿正好有事要找,没瞧他身后多出的尾巴拉着就往书房去了。化妆成小丫环的福欣趁机掉出众人视线,之前她问过常东来关于易宅的规格,所以到也不至于摸黑。不过按一品大员规格所建宅子的规格是那么好摸清的?

锤了锤小腿;福欣在心里咒骂。不过就是个三品;干嘛要住个一品的宅子呀?就算是皇帝表哥赏的,那也不知道推了呀?害她堂堂郡主找个人都能迷路!七拐八拐又转到一个院子里,福欣的郡主脾性一上来,干脆找了个亭子往那一坐。气呼呼的想,不找了不找了,横竖就是个男人嘛;干嘛那么较真?管他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或才华横溢,反正输了就是输了,退一步想,就算赢了皇帝表哥不准她嫁那也是白搭!都道千金贵女金枝玉叶幸福,哼,还不是皇权手上的筹码?就像她贵为长公主的娘亲一样,不还是同样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渡过一生吗?

冬阳掀了帘子想来喝口水,结果就见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坐在那横眉冷目。

福欣回神想起自己是在何处,忙起身学着丫环的模样福了福身道:“抱歉,奴婢是常将军身边的丫环,因为迷了路所以在这亭子憩息会。”

冬阳点头,常东来他并不陌生也曾见过两面。“迷了路?那你等等,我这就让人带你出去。”

“等等,”福欣忙喊停:“想来我家将军恐怕要在这边呆上许久,回去也没什么事,刚才瞧着这园子很是精致,还想好好看看呢。”在她眼里,眉眼只能算端正的冬阳虽然穿着不俗但充其量也就内院一个管事职位,这时候她是想破脑袋恐怕都想不到眼前这被她一眼就排除嫌疑的人就是她辛辛苦苦混进来的最终目地。

冬阳不疑有它,想逛就逛吧,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什么重要东西。“想看的话我让丫环带你四处看看可好?”

福欣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在这呆呆,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大家族的丫环规矩多,可不能像她这样没主家人陪同下闲逛。

冬阳没多想,提着手上的冬阳就转到园子里,福欣好奇跟了去,瞧冬阳把桶子里的东西挖出来堆到树下,又用石头压着,问:“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树?”

“这是桃树,过冬了我要给它施肥保暖。”

“施肥保暖?是怕它冻死吧?”

“嗯。”

“这棵桃树真幸福。”福欣歪了歪头:“不像外边树林里千千万万棵野桃树,别说施肥保暖,恐怕连管都没人管吧。”

冬阳笑下:“是呀,因为它们种在我家院子呀。”

福欣一怔,咯咯笑:“是呀,因为它们种在你家院子。”摸了摸三指宽的树干,皱皱鼻子:“真丑。”

“现在丑,可到春天后就会发芽,尔后开出漂亮的桃花。”

“桃花可不漂亮,我们大今是富饶之地,有太多名花品种胜过桃花百倍。”

若大的院子除了小亭假山一些植树和八棵桃树,其余既没见着一棵花卉类植物。冬阳不以为然:“每种花都有每种花的长处,在我来说相比那些名贵品种还是桃花好看,三四月时花团锦簇的,花瓣摘了还可以酿酒,之后还会结成桃子,可比那些除了看什么都不能用还特难养活的名花要好多了。”

福欣呵呵笑着蹲下,跟着冬阳把小石压在树下。“其实你的说话也对,佛说色不迷人人自迷,什么花不是花呢?只是自欺欺人认为难以养活的稀有的就是名贵的,其实,本质不还是花吗?”抱着膝看冬阳一铲子一铲子把黑土堆放到桃树下,福欣郡主,这个名动京城的贵女看的入神。下巴顶在胳膊上歪着头,半晌问:“你们的少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冬阳手上的动作一顿,还在犹豫要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厢福欣已经再次开口。

“是不是非常美?非常有才华?不然为什么易大人不愿另娶妻?”

冬阳蹙眉:“这些跟大少爷不另娶妻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吗?易大人身为天子宠臣朝庭新贵,年纪青青就在户部任职三品,本身能力超群卓尔不凡,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少夫人太出色怎么就甘心得一人?”

冬阳眨眼:“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对方如何出色吗?相互喜欢怎么能在中间夹第三个人呢?”

福欣怔神:“这是人之常情吧,男人有钱有势后就喜欢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

“这只是一部份人的想法,有一部份人可不这么想。就像我爹,我爹不是养不起妾室,当时我娘还没生我时我家族老就劝我爹娶门妾室,可我爹没愿意。后来我娘身体不好去世早,族老都动家法了,我爹还是没松口。那时我还小,族老就窜缀我去问,记得我爹是说‘家里每个地方都有你娘的记忆,就像她还陪着我,这样怎么能容许第三个人插足呢’,”

福欣嗤之以鼻:“那是刚开始,长而久之哪个男人不会想着左拥右抱?就像我爹,我娘那么漂亮那么能干那么尊贵,可不也是在成亲几年后就在后养外室?是我娘仁慈,要不一状告到外公那,我爹恐怕吃不着兜着走!”

冬阳瞠目结舌:“…那是你爹,你就希望你外公怪罪你爹?”冬阳跟他爹的感情最为亲厚,所以不能理解既有女儿希望自家爹不好的人。

“那是我爹对不起我娘在先。我娘在没嫁我爹之前哪家不是求着?是嫡长女又受尽家里人宠爱,可是嫁我爹之后呢?刚成亲几年还是好的,可不过六七年就在外置了外室,我娘那尊贵身份置她于何地?害我娘在女妇圈里都抬不起头来。”当年的长公主可是享尽了高祖皇帝皇后的宠爱,跟先皇一母同胞,又生的花容月貌聪慧异常,哪个女子不美艳三分?可成亲不过几年就从天堂跌落地狱,堂堂长公主的驸马既置外室,说出去都让人不相信。是她娘仁慈,若换作是她,非闹得和离不可还要告其一状,再让那攀附权贵的外室自食恶果!

冬阳不明情况所以不敢断言,犹豫问:“你不喜欢你爹?”

“不喜欢,我哥也不喜欢。我爹娶了我娘那么出色的女人还喜新厌旧置外室,我已经三年没叫过我爹了。”

“…那你爹跟你娘不是隔阂更深?在一个家里儿女是很重要的位置,你、你哥为你娘抱不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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