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八爷,你认了吧 作者:四月一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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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八爷,你认了吧 作者:四月一日忧-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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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一声十哥,总不能看着他被小九拿去揉搓:
“那你查怒大海家底又有何用,那边有妻有子难道你还真想把她嫁过去?”
“开什么玩笑!”
“你也知道那是开玩笑就该早早把那丫头看好了省的羞人显眼,”小九终于还抢空是插了进来,含含糊糊喝着茶下他的点心,桃花眼一斜,满是幸灾乐祸,“哎呦喂,可别是我们的大将军王惜玉怜香,英雄难过美人关,两辈子的人连个小丫头都辖制不住了。”
“九哥你说的容易!”克善一副心力交瘁摸样恨恨砸了下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还不是永琪那个混账东西,明目张胆帮着那丢人现眼的东西私传书信,我能关了新月,难道我还能拿刀砍了个阿哥?”
看他那咬牙切齿样子,显然被永琪压得不轻,若还是圣祖十四阿哥,只怕十个永琪也拿刀剁成肉泥了。
八爷拍拍他肩膀,想笑不能,欲哭不行,只能摆了一张菩萨脸装作若无其事递杯茶去:
“反正窗户纸没捅破一切好说,幸好咱们现在知道了,否则万一真被二哥稀里糊涂成了事,大哥那边还真不好交代。”
“八哥……”克善欲哭无泪。
“咳……我知道委屈了你,你且放宽心,一个格格还能翻了天去,”八爷眼中闪过一丝晦色,眉眼清寂,“既然如此不懂事,爱新觉罗家众多格格也不缺她一个。”
“八哥……”
“兄弟一场,自然是要互相帮扶,有难处你还挂记那点面子做什么?这次不过是个新月还好,下次若真有碍难你难道还死撑?”八爷叹了口气,看着克善倔强的棱角颇有无奈,上辈子就是不肯服输的人,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王,现在要向那些个人低头确实也为难了他,“喝口茶吧,没的磨坏了自己的身子。”
“八哥……”
“别说了,润润喉吧。”
八爷满心感慨,克善欲言又止,小十默默扭头,小九磕着瓜子幽幽飘来一句:
“八哥,小十四是想说你那茶扣他身上了。”
“……”
“幸好八哥你倒的就是冷茶。”

八爷啊,你就尊贵着吧,你的小意殷勤肉身凡胎真个消受不起,你看小九都悟了你还没悟,这多不好。
你说是不,十四爷?

若不知道也罢,既然知道了就绝无手软之理,全怪兰馨横插一脚,就算不管克善名声,新月私情事发,明仁那关八爷就过不去,更别提明仁、兰馨两个煞星当真闹翻了脸殃及池鱼——倒不是说谁怕了,只是为了个新月折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兄弟情分实在不值得。
“你还真想让大哥娶那女人?”
小九低声取笑,八爷挠着吉祥狗下巴忧郁地叹了口气,要不是闹出这种事脑子又不好用,新月嫁给明仁实在是大好事,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明慧公主下嫁富察家、新婚当夜血溅婚房。
不过难得这些人都凑一起了,干脆一勺烩了吧。
“也是可惜了……”八爷叹气,吉祥狗湿乎乎地舔着他手心,痒痒的,又带着点暖意,“都大清朝的格格,金尊玉贵娇养了十几年,却是这么个结果,说到头来,龙子凤孙就真强过人许多?”
“哎呦,八哥你也学十四怜香惜玉了?”
“不过是可怜她们一点心思罢了,”八爷摇摇头,无视小九戏谑的表情,“谁没个非分之想?”
求情爱,求权势,求富贵。
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刀斧加身,一败涂地,终究说不出那个悔字,别人看着荒唐,自己亦觉可笑,可身在局中,终究执迷不悟。
谁又比谁强到哪去?
小九故做惊讶状:“难道八哥你后悔了?”
八爷懒得理他:“我是怕小十误了点心。”
小九嘿嘿两声,拨拉开吉祥狗趴到八爷肩膀上,一双桃花眼中寒光幽暗,语调轻佻,字句之间终究染着一份阴郁似乎还带着上辈子萦绕不去的血腥:
“八哥,弟弟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八哥你那点心思从来不是非分之想,那个位子本就该是你的。”
都是龙子凤孙,谁比谁差?
九爷一生恣肆,也就服了个八哥。
小九似笑非笑指了指凉亭之外,慈宁宫飞起的檐角在树枝间若隐若现,一缕明黄鲜亮得惊心动魄:
“只怕现在,‘他’也认了。”
八爷低头顺着吉祥狗的杂毛,嘴角微微勾起。

要动手就要利落,不是几个兄弟不想悄无声息掩过这段,实在是有人找死不能不成全,否则真个闹出来,纸毕竟包不住火。其他倒也算了,新月嫁与明仁这是几个包子都默认了的事,若是新月那点私情犯在明仁耳里所有人都得脱层皮,能在康熙爷眼皮子下和太子斗了许多年,圣祖大阿哥可从来不是肯吃亏的角色。
风和日丽,春风微暖。
五阿哥求了太后带着新月、晴儿两个格格出门散心,当然,还顺带了个燕“格格”,理由倒也充分,两个格格整日抄写经文深受感化,心中对佛祖无边法力敬畏非常,自然想要去寺庙听些佛法、拜拜菩萨——当然既然是诚心去寺庙,那自然不适合带太多侍卫的,有他和福家兄弟外加怒大海将军护送就够了。
他说的动情,两个格格站的规矩。
老佛爷只是捏着檀木念珠默不作声,终究乾隆不忍了,笑成朵喇叭花帮着求情,只说手足情深、用心可嘉。
“皇额娘,你也让他们松快一日吧。”
老佛爷默默看了他一眼,双眼如两口古井直看得乾隆莫名心惊,这时老佛爷却突然笑了,带着一点莫名感叹:
“弘历,你对这几个孩子是真心疼爱,哀家不及你。”
“皇额娘言重了,”乾隆连忙赔笑,“谁不知道皇额娘是最疼这些晚辈的,管着他们也是为他们好。”
乾隆开了口,众人立刻跟上齐声赞颂,老佛爷无声轻笑,手中紫檀佛珠轻轻拨过一粒:
“既然皇上开口了,你们就松快一日吧。”
从乾隆到新月齐声赞颂,阿哥格格兴高采烈地出去了,那点欣喜倒真是不假,就连乾隆走的也很满足很得意。
果然,人心抗不过天意。
老佛爷看着精致的雕梁无声轻笑,檀香氤氲带着几分莫名的清冷,她目光移到一旁案上,上面放着吉祥狗最喜欢的那个鲜红艳丽的大绣球,和坑了令妃的那个一摸一样,那精致玲珑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能不喜欢、不能不赞叹。
呵……精致玲珑啊……
那人何曾是个玲珑人?只是世人痴枉,看他谈笑晏晏如沐春风,就认定他不会使修罗手段,就像这绣球,看见了花团锦簇,看不见那许多棱角、看不见缎面下真伪。
“十二阿哥呢?”
“回老佛爷,十二阿哥一早和十一阿哥去上书房了,”嬷嬷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太后脸色,“可要去请两位阿哥回来?”
“不用,”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该回来的自己会回来,回不来的……哀家也管不了了。”

小十终究没赶上那顿说好的枣泥馅点心,倒不是他没赶回来,而是整个皇宫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一团乱,好好的一个阿哥两个格格出去上香,结果阿哥倒是回来了,两个格格却香消玉殒。
怪不了阿哥护卫不利、带格格步入险地,只能怪那个勾结叛逆蒙丹的乱党见自己被官兵识破不知束手就擒,反而拉了两个格格垫背。
“真是可怜,两个格格不过就是上个香,偏偏就碰上了乱党。”
“乱党也实在厉害,怒大海将军以身殉国竟然没救下格格。”
“快别说!这个是忌讳!”
“怎么了?”
“你不知道?就是怒大海勾结了乱党谋害阿哥格格……”
“什么?!”
“我表弟的邻居的大妈的侄子的……的XX就是那天巡逻官兵里,他亲见的,怒大海不但帮着那乱党逃跑还和他们动了手,要不是那天真有几个好手在队里,险些被他灭了口。”
“什么!那怒大海也不是为了保护阿哥……”
“哼,保护什么阿哥,就连那个阿哥……”
“阿哥怎么了?”
“问,问那么多干嘛!不会自己看啊!”
看?
怎么看?
京城八卦党只看到圣眷正隆的五阿哥突然被封了个贝勒出宫开府,匆匆忙忙收拾了个偏僻府邸从此闭门不出,据说是因为目睹两个格格香消玉殒伤心过甚。
……
久经八卦考验的群众都心领神会了。
曾经的五阿哥、现在的五贝勒于一年后悄然病逝时群众也心领神会了。

一世风流,不过风流云散。

再一年后,太后病逝。

再两年,十一、十二阿哥各自领事。

再三年,乾隆染病,十二阿哥奉命协理政务。

又一年,乾隆终不治,十二阿哥登基继位,年号“景廉”。




四爷番外:他年相见

四爷记得自己是死了的,而且死了两次,第一次死时看着周围模糊不清的脸百般不甘,而第二次死去之时只觉得松了口气,闭上眼的瞬间只觉得这几年纠结在胸口舒不出的郁气悄然消散……
管你们怎么折腾、怎么闹,和爷无关了!
四爷再睁开眼来看着破旧的房顶换了花柱雕梁只觉神清气爽,没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又何妨,只要不用整日对着那几个装模作样的货,粗茶淡饭远胜过玉粒金莼,两世为人谁还在乎那点身外浮华?
反正爷不在乎!
于是四爷就这么神清气爽着在两个小厮的愕然目光中翻身起身了,在两个小厮的哭天抢地中对着镜子里俊俏的小哥心满意足了,在一群不知道哪来的路人甲心思各异的目光中甩甩辫子意气风发,等他一把扯下额头上的纱布才在一群人的惨叫里知道众星捧月的那个目光闪烁的美妇是他这个身子的伯母,也是这钮钴禄府真正的当家人。
“善保你大安了啊,这些日子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美妇巧笑盈盈,泪汪汪扑在四爷身上的小正太扭头给了她个愤恨的目光敢怒不敢言,四爷摸了摸小正太光滑的脑门默默看了美妇片刻,直看得她脸上那装模作样颦起的眉头要挂不住了才突然微微一笑:
“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美妇微微一愣,四爷懒得和她纠缠,一把推开了八爪鱼一样扒在腿上的小正太、拎着脖子扔给下人带去书房读书:
“我没大碍,伯母不用担心了。”
“可是……”
美妇还想说什么,四爷早就走出了门外,日头还早,只见万里晴空下草长莺飞,春光正好,宜出门,宜败家。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年没这么在街上走动过了。
四爷慢悠悠地在青石路面上踱着步,随意看着街边摆摊叫卖的、街上走马行车的,熙熙攘攘的一群,乱糟糟的一片,满口的京腔和孩童的笑闹熟悉又陌生,就像方才那个半大孩子买给弟弟的糖葫芦,他都记不得自己尝没尝过。
按说他向来是个清静人,但此时此刻在看此景却是别有意味。不管是乾清宫的庄严还是慈宁宫的尊贵,终究比不上此刻脚下凹凸不平的青石地来得踏实,而满街叫卖的馄饨的清鲜终究也搅散了记忆中萦绕不去的檀香。
“来一碗吧。”
四爷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抵不过诱惑,随便挑了个还算干净的摊子坐下,全不理会身后小厮满头大汗地劝说。
尊贵?尊贵什么?
不就是好不容易不尊贵了他才有机会在街边吃这一碗缺斤短两的小馄饨吗?
四爷慢条斯理地吃着小馄饨,顺便听着路人八卦,比如乾隆驾崩、新皇登基的旧事,十一阿哥被封郡王的新闻。
“圣上和荣郡王果然是手足情深,自小一起长大就不一样,先帝这么些个阿哥里,封赏可没有更优厚的了。”
那边茶摊里一群八卦党扣着茶碗各种羡慕嫉妒恨,这边馄饨铺里四爷吃着馄饨心中默默冷笑,优厚?这才哪到哪,要不是好歹顾虑着日后无处加恩,只怕这边新皇还没登基,那边早就多出了个铁帽子荣亲王。
“皇上虽然年幼,行事实在是体面,从年初水涝到前些日子几个黄带子惹是生非,样样处理得漂亮。”
可不是惯会装模作样。
“真龙天子嘛,自然有上天垂爱,才智哪是凡人能比的。”
才智?日后还有的看呢。
“这是,这是,那次祭天我还在路边看了一眼呢,别的不说,光那气度相貌就不是旁人能有,真是一等一的尊贵人。”
默。
“要说俊俏我看还得是荣郡王,那可真叫好相貌,不知道哪家格格能有福气嫁了他做福晋。”
默。
“要说福晋,皇上也还没选妃呢,可恨我女儿小了点。”
“喂喂,你女儿才两岁吧?”
“两岁又怎么了?没福气当皇后,十年后也还能参选嫔妃呢。”
“还嫔妃呢,不是我说,你那小女哪怕只有一分像你站在皇上身边也就两字,‘寒碜’,要不三字,‘吓唬人’。”
默……
默……
眼看着那边笑的笑、闹的闹,气急败坏得要吵起来了,四爷面无表情把空了的馄饨碗一推,扔下小厮付钱兀自离开,走了两步不由自主抬头望了望青天,好像没变天啊?
尊贵,俊俏,好摸样?
四爷勉强回忆了一下,一字十几个兄弟排开,要说抢眼自然是太子为先,那是自小养成的尊贵,不管老八还是老九似乎也就那样,胤禟好像眉眼是出众点,但轻浮骄纵、心思算计都写在脸上,值得这么夸?
思考……
思考……
还是想不明白。
四爷果断抬步继续走,既然连他都想不明白,那必定是凡夫俗子没见识夸大其辞了。

“爷,那不是刘全帮您开的铺子吗?不进去看看?”
小厮讨好地凑了上来,与其说是帮主子出主意不如说是自己累了想歇脚,主子吃馄饨他看着,主子走着他跟着,四爷逛得兴起,他可是看腻了市井百无聊赖。
铺子?
四爷脚下顿了一顿,他还没想到这个身子年岁不大到已经有了自己铺子,不过再想想家中那妇人神色和自己房中的简陋,倒也不难想象情由:
“那就去看看吧。”
四爷微微点头,从善如流地脚下一转走了进去,要说铺子,那是胤禟的差事,他两辈子还真没自个管过呢。
铺子不大,简简单单的杂货铺子,说不上好不好,寒碜得四爷有点新鲜,倒是刘全一旁絮絮叨叨问寒问暖的劲头让他不由感到点偎贴,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了半天刘全神神秘秘把他拉到内室里珍而重之地取出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藏在衣带里,又是百般叮嘱他爱惜身体,四爷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银票有点发愣。
一百两?
还真是一百两……
给我一百两干啥?
四爷半晌才回味过来,看着刘全盯着自己脑袋上未消伤痕心疼、不满的表情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眼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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