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包养当米虫虽然看着轻松,可实际上就像是在空中楼阁里没心没肺地睡大觉一样不靠谱,把自己一切的富贵荣辱甚至是生死都交在在别人的手里,这若不是作死的节奏还能是什么?
以前刚穿越过来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也就算了,现在我但凡自己有一点点独立的能力,都不想乖乖做别人笼子里的金丝鸟,尤其还是宁王这种阴险狡诈的人。
所以哪怕是挣钱的方式接近于坑蒙拐骗,我也得打开自己的财路,拥有自己的家业才行。放眼天下那些个和尚庙、道观之类的,哪一个不是在用同样的方法赚钱呢?只要我坑人不往死里坑,让别人花点小钱买个心理安慰或者花点大钱买个传家之宝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天我跟楚封出去看了几处待售的大院子,都觉得不太满意,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家里吃晚饭,一进院子就发现柳晋卿又来找我了。
“子青,你可让为兄好等啊!”柳晋卿一看到我就高兴地迎了上来,楚封先将马牵去马房之后才过来的,一见柳晋卿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
柳晋卿也发现了他,刚才还如同夏天般热情的语气顿时变得如同夏天的烈日一般灼灼逼人。
“这位想必就是子青的新任卫士长,楚封楚都尉吧?”
“正是区区在下。”楚封皮笑肉不笑地对他抱了抱拳,“见过柳公子。”
我仿佛可以看到他们的视线中间劈啪作响的闪电。
“素闻楚都尉文武双全,机智过人,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我仿佛听到了柳晋卿的画外音:双全个屁,机智个球,无非就是一个靠着卖皮相混上位的小白脸而已。
“不敢当,柳公子才是家世荫厚,令我等平民望尘莫及。”我也仿佛也听到了楚封的画外音:丫挺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丞相爹么。
“听闻阁下于远征突厥的大军开拔在即之时,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只为能见上子青一面,甚至不惜甘冒奇险强闯宁王府,如此情深意重,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等等,这是在暗示楚封来见我的动机不单纯吗?你也稍微太明显了一点儿吧。
“不敢当,柳公子对仙师大人才是一片赤诚,明知柳大人与宁王不睦,却几次三番登门结交,几乎把宁王府的门槛都踏破了。难得的是令尊居然也不加制止,心胸宽阔毫无门第之见。如此纯挚之情谊,才真正是感人肺腑。”
喂喂,这是在说你才动机不纯你全家都动机不纯的意思吗?
“哼,在下与子青诚心相交,与家世何干?”
柳晋卿略有点不淡定了,看来还是楚封技高一筹。
“那在下与白泽两情相悦,又与阁下何干?”
吵个架也能吵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约时尚有内涵,我真是佩服死这两人了。
“你……!”柳晋卿急了。
“好了好了!”看他们斗嘴固然很启迪思维增长见识,可是眼看再这么吵下去两个人都要掐起来了,我只好上前制止他们,不管怎么样先好声好气地打发走一个再说,“楚封你先回房去等我好不好?”
楚封警告地看了柳晋卿一眼才依言走了,经过柳晋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哼”声。
“什么人啊这是!”柳晋卿看来被他气得不轻。
“大概他今天大姨夫来了心情不好吧哈哈。”我随口扯道,“话说你来干什么?”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么?”柳晋卿的小心肝好像很受伤。
“当然不是啦。”我打了了个哈哈,不过实际上还真的就是。
以前我总是过得比较无聊,所以柳晋卿来了我当然很高兴,可现在我天天忙着跟楚封腻歪都来不及了,对柳晋卿来或不来,就有点儿不冷不热无所谓的意思了。别怪我重色轻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滴。
不过柳晋卿这一次还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愚兄是听到消息说,皇上明天要令你去宫中赴宴,特来提前告知一声,让子青早些做好准备。”
“他找我去干什么?”我还以为皇帝老儿自从上一次被我气得半死,这辈子已经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呢。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上一次愚兄将你所说的趋避瘟疫之法如实转告给了赵大人,赵大人一开始也是不信,可是眼见灾民因为骤失田地又不断地死人,人心浮躁不安,唯恐出了什么大乱子,才将你的方法广为传播,用于安抚民心。没想到两个月下来,病亡人数当真比往年洪涝时期下降了一半还多。如今灾害已然平息,陛下此番赐宴犒赏救灾有功之臣,赵大人不愿冒领此功,已将事情原委如实上奏,是以陛下特地交代,让你也同去赴宴。”
“我去!”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当然要去。”柳晋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不,我的意思是“我勒个去”!只不过是顺嘴做个好事而已,想不到还被那老头子给惦记上了。
“我不想去行不行?皇宫里又没有什么好吃的,还动不动拿一些燕子的口水、虫子的尸体和粘菌结成的团当成宝贝煮来吃,我擦怎么就吃不死那帮子皇宫贵族!”我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了一把所谓的皇家御厨。
“哦?子青以前参加过御宴?”柳晋卿问。
“没有,听说而已。”打死我也不能承认我曾因为“好奇”偷偷地溜进皇宫找吃的,结果一不小心吃到了传说中的‘太岁’,那味道恶心得我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古代人这种“只要罕见、难得、吃不死的都是宝贝”的封建迷信思想真是要不得!
“赴宴事小,你若不爱吃,少吃一点就是了。关键是皇上此番特地要见你,怕是有话要问,听闻你上一次曾当庭顶撞了皇上,也就是皇上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这一次你可得好生应对,那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圣上,不可不心存敬畏。”
这种事情居然也人尽皆知了吗?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唉,我去就是了。”我苦恼地想着又要打一次boss了。
愁眉苦脸的样子连柳晋卿都看笑了:“子青也无需如此紧张,此次设宴主要是为了替此番治水有功的群臣表功,想来皇上也不会为难你才是。”
“话说回来,你给我取的表字‘子青’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事情,就顺口一问。
“这两字……来自一首古诗。”柳晋卿的思绪好像一下子飞到了前朝的前朝的前前朝。
我的好奇心顿时被他吊起来了,对于这个时候而言是古诗的诗,那可是真正古得掉渣了。
柳晋卿低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这是三国时曹孟德所作的诗句。”
我语文不是特别好,但是这诗句……结合楚封吃的醋,再结合他们之前吵的架,听着怎么似乎有点儿那种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呢?不会吧,应该是我想多了吧,不过我总不好意思直接问他,说:“唉这首诗该不会是有‘骚年啊请和我搞基’的意思在里面吧?”
……所以说到底都是楚封的错,害得我与其他男人之间的友情都变得越来越不纯洁了。
等送走了柳晋卿,我第一时间去问楚封,这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到底是神马意思。
楚封咬牙道:“哼!亏他说得出口!”
……难道不幸被我言中,还真的是有什么很黄很暴力的含义在里面?
“曹孟德作此诗确实是求贤之意,但他以为天底下就他读书多么,此句原文来自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哪一句不是在表述思念和钦慕之意?可笑此人明明是起了这般心思,却还要故作高雅如此拐弯抹角含糊其辞,当真是酸腐之极!”
“不勒个是吧!真这样的话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啊!”我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就真的这么招男人的喜欢?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就算真的要摇身一变成为万人迷,也应该是迷倒万千少女才合理好么,凭什么我却专门吸引同性的目光?这不科学啊魂淡!”
楚封无奈地叹口气:“你真是……你一共能见到几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哪怕真有姑娘属意于你,她敢跟你开这个口么。”
“说的也是。”听楚封这么一说,我原本滔滔不绝的怨念顿时释然了,我没女人缘全都是因为见的女人少,像红莲和绿茵就很喜欢我啊,而且反正我有楚封了,有没有女人缘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第35章 皇帝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女人缘我还可以淡然一笑表示无所谓,可是我当成哥们儿的人却对我有了别样的心思,这的确是一件让我感到十分糟心的事情。
“你若是觉得他烦,我便吩咐下去,让侍卫们今后都不放他进来如何?”楚封不怀好意地建议道。
“你别给我雪上加霜好不?我可是一直都将他当做朋友看待的,这件事情要是处理得不好,可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楚封也不是平白无故瞎吃醋,先前还觉得他过度敏感,现在看来,其实是我过度迟钝了才对。
“你很在意他怎么想吗?”楚封看着我。
“还是有点在意的……”我头疼地说,“你别这么讨厌他,虽然他爹不怎么厚道,但晋卿其实并不是坏人。”
“我知道。”楚封叹了口气,坐下来抓住我的手说:“他说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什么话?”我有点糊涂了。
“就是说我的那些。”楚封移开了视线不敢看我,“我承认,我当初赶来见你确实是有备而来,存着想要留在京城不走了的心思,可是我并非因为害怕怯战,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不然这一走一年半载,再回来时也许你早已有了别人。其实我对这京城之行也没有多少把握,不过是在赌,赌在边关短短数月的相处,我有没有在你心里留下点什么,赌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情意。若我在你的心中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我所能做的也无非就是来见你最后一面,之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可我也没想到,你会毫不犹豫地……就让我留下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么……”我挠挠头,有点不明白楚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对于此事,我不能说是问心无愧,毕竟我确实是穷尽心机地算计和利用了你,我不希望这件事会在你心里留下什么芥蒂。”
原来是这样吗,反正阴谋也已经被拆穿了,不如自己主动坦诚免得我胡思乱想,这个态度我喜欢。
“你……会生我的气么?”楚封担忧地看着我,之前和柳晋卿互相拆台互相喷的时候他看起来是稳占上风的,但是柳晋卿的话毕竟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不会啊,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无所谓地说,“虽然你是算计了我,但毕竟还是因为我喜欢你才想要把你留在身边的,就算当时我就知道你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我还是会把你留下的。”
楚封笑了,原本忧思郁结的表情就仿佛冰雪消融,他伸开双臂牢牢地抱住了我:“小老虎……我此生定不负你。”
我觉得我又要化了,简直是太没出息了,不由恼羞成怒道:“不许叫我‘小老虎’!信不信我咬你啊!”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个太监过来传旨让我去赴晚宴,我只好穿上我的神棍装束,戴上面具准备进宫。
“这面具……”楚封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谁让你戴的?”
“杨珏啊。有什么不对吗?”
楚封皱眉,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宁王他果然是不会任由投在你身上的资本白白打了水漂。”
我楞了。
楚封给我解释道:“他一开始就让你用面具的形象出现,让洛阳百姓难以窥见你的真面目,万一中途有什么变故,或者你不肯乖乖听他的话,他随时都可以除掉你,再找一个身形和你相当的人,剃了胡须戴上这面具,就能够继续充当这个‘天降祥瑞’,虽然对上是没什么用处了,对下还是可以继续用一用的。”
……我连“我勒个去”都不想说了,这帮玩死人不吐骨头的魂淡啊!
我闷闷不乐地进了宫,看着群臣陆陆续续地由太监们领进来排排坐好。
想来像电影里那样满城尽带黄金甲、满园尽是黄菊花这类的大场面只有靠电脑特效才能玩得起了,皇宫的宴会比起平常人家来确实是排场大很多,但是对于在影视剧里见多了大场面大制作的我来说,终究还是觉得不太给力。
于是人们就看到头一次见识皇家宴会的我撇着嘴,一副“才这种程度而已吗”的失望模样。
等到正主儿杨曦一上场,本来还在各自窃窃私语的群臣顿时就安静下来,齐齐向他行礼,山呼万岁。
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穿得跟花花孔雀一样的我,并且对我笑得就仿佛之前的吵架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仙师也来了,过来,坐在朕的身边。”
“是。”我老大不愿意地蹭过去,立刻便有侍女将我的餐具什么一一搬来。
杨曦讲了一大段开场白,大意就是“老天不地道啊降下天灾,诸位救灾辛苦了,老大我很满意,请你们吃顿饭”,然后把最后一句扯到了我的头上:“此次救灾得力,除了朕的股肱之臣们不辞辛劳奔波在第一线以外,仙师所提的那个以火驱邪之法也是大有裨益,同样功不可没,来人,赐酒,开宴。”
说完杨曦就坐下来,仿佛一个老朋友一般亲切地笑着问我:“不知仙师还有何妙招,可以永远杜绝这些天灾**,保佑大陈从此风调雨顺?”
我无奈地行礼道:“回陛下,有道是天威难测,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可以完全杜绝天灾的发生,我们所能做的,也无非就是灾前做好预防,灾后做好救护而已。”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杨曦跳跃式地下了个令,“来人,赏银一千两,钦赐玉带一条。”
……喂,您老这是什么意思?
杨曦当然不会跟我解释一遍,而是忙着跟别人说话去了。
他现在是真正的饭来张口,右手拿着酒杯,帕金森的左手一直握着拳头放在桌子底下,想吃什么就由旁边的太监用筷子喂到他的嘴里,而且之前的黑眼圈什么的也都没有了,气色看上去相当不错,不过似乎……是因为他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