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七夜谈- 第11部分

在他们下方，比赛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格兰芬多队的配合非常棒，这时候得分起来毫不手软。他们之前只是因为找球手的问题才屡屡落败，所以麦格教授才破格同意哈利进入魁地奇队。

哈利在上空兜着圈子，寻找着金色飞贼。其实他想用眼角注意教师席，但是他现在看下面的观众都是小点，根本看不到。他想了想，仔细记住了方位，然后专心寻找金色小点起来。

不得不说，哈利在魁地奇方面具有遗传天赋，而且又有丰富的经验做基础，做起找球手驾轻就熟。在格兰芬多队进了第五个球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飞贼在球门柱的角落处闪烁，马上就扑了下去。他认为这过程中一定会出什么意外，下落的过程中神经绷得很紧，一直在用眼角注意教师席。斯莱特林找球手本就在注意他，这会儿也跟上了。

但哈利的扫帚是最好的，而且他很有技巧地挡在了对方前面。不过直到他最终顺利抓到飞贼的时候，他依旧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奇洛这次居然没动手？

这时距离比赛开始也不过才十分钟时间。格兰芬多们都沸腾了，在观众席上欢呼着哈利的名字。而这时间结束得太快，原本正在对付斯莱特林阴险招数的格兰芬多队员们一时间都没回过神。直到解说员李·乔丹兴奋地宣布了格兰芬多的胜利，他们才确定，哈利真的抓住了飞贼。

无数赞扬涌向了哈利，无数只手都在拍哈利的肩膀。哈利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奇洛的异常表现吸引走了，肯定有点心不在焉。他匆匆谢过了其他人，谎称自己要先去一趟洗手间，就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三分钟后。

哈利把自己关在一个单间里，开始他对伏地魔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套话。“这又是你计划好的？”他质问道，“你告诉奇洛了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件好事，因为能让奇洛罢手，伏地魔肯定用了一个他会更糟的理由。

“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伏地魔圆滑地说。

哈利开始回忆最近的事情。他最近什么也没做，除了被隐形咒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外。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关键所在——他精神恍惚了好一段时间，而这看起来非常像被日记本影响之后的结果。“你让他以为我被你……”

“是啊，没错。”日记本大咧咧地打了个呵欠。“不然你以为什么能瞒过他？”

“我摔死的话，那他就失去一个拥有身体的大好机会了。”哈利现在完全明白了。这的确很合理，奇洛以为他已经跑不掉了。只是伏地魔这么做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是在替他考虑？他因此避免了一次从扫帚上摔下去的危险？

伏地魔再次鄙视了他的想法。“万一你摔死了，我怎么办？跟着你一起跳下去？”

一阵沉默。

伏地魔突然意识到他这句话有歧义，于是立刻又补了一句：“现在拖后腿的可不是我了吧！”




19、第十八章　如何成为大魔导

如果有可能的话，哈利现在真希望他在七年级流亡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麻瓜界。因为那年冬天，有一部关于巨轮沉没的爱情电影正在热映，里头那句著名台词，就连他都听说了。可恨的是，他本不应该在这件事上联想到那里去的！要知道他和伏地魔完全不适用于那种关系！

对，肯定就是伏地魔的缘故！如果不是对方在最后画蛇添足地加上那一句解释，他肯定只会想要从一些新的方面来证明他的实力，而不会被带歪了思维！

不过无论如何，哈利庆幸他这回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没让伏地魔知道。而这件事肯定是暂时的，只要他自己一忘，谁都不会知道他产生了这么诡异的联想。再说了，他还很怀疑伏地魔到底知道不知道电影这种麻瓜科技。

日子进入到了十二月。湖面冻得和淬火钢一样硬，倒挂的冰晶在房顶树梢闪闪发光。圣诞节快要来了，整座城堡都笼罩在了一种欢欣的气氛里。没有三头狗，没有尼可·勒梅，而且哈利早就和小天狼星约好了要去格里莫广场12号，事情简直再完美也不过了。

赫敏要回家，而罗恩和双胞胎哥哥都要留校，因为韦斯莱夫妇打算在这个圣诞节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而三个兄弟不想回家的更重要原因是，父母不在的话，珀西就是他们家里最大的孩子了，而他们实在不想听他说教。“正好，他可以和金妮作伴！”乔治说。

这么多个月以来，哈利并不是第一次想到金妮。但是他现在应该并不认识她，所以从来都不敢主动提起。这时候听见他们的话，他不由得走神了：金妮在家里应该很好吧？也不知道她这次是不是一样崇拜他？他回忆起他们之前相处的那些片段，简直就像做梦似的。然后他回忆到她柔软的嘴唇，一瞬间那些旖旎情绪就都没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金妮现在才多大！他怎么能想着……

“你真正直。”伏地魔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起来。“不过说句实话，你现在才想到这种程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显然，哈利想得太入神，又没预料到他会想到哪里，结果就忘记了大脑封闭术。别的也就算了，这次真让他恼羞成怒。他迅速地上了楼，进了空无一人的宿舍（日记本这次留在了里面），关门上锁。“这是我的隐私！”他咆哮道，“你就不能有哪一刻停止你的窥探吗？”

“很抱歉，这是我的习惯。”伏地魔这么说，但是语气里根本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哈利死死地瞪着他。他现在知道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为什么那么好了，因为顶头上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入侵你的脑袋！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把伏地魔削成了渣，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用。不过就算这样，他的怒气也依旧高涨：“所以？你很喜欢看这样的思想，嗯？”

“不喜欢，但我以为你会想一点更重要的事情呢。”伏地魔用一种十分无辜的语气道。

“你这是借口！”哈利依旧气咻咻的，“前头大半年还不够你看的？”然后他又想象到了一种可能，更加愤怒了：“你难道准备告诉我，你在接下来的六年半里依旧准备这么做？”虽然他现在并不真的想继续发展一段感情——因为死神最后说不定会把他扔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他并不能保证自己在什么时候都能有时间照顾对方（想想烦人的伏地魔）——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忍受对方准备不请自来地进驻他的感情生活，并且很有可能……

下一刻，哈利的怀疑就被证实是真的。

“如果你在这六年半里依旧没有学好大脑封闭术的话。”伏地魔答得比他问得还快。他其实对接收到接吻之类的镜头没啥感觉，但是救世主为此跳脚的模样他倒是很喜欢看。“不过作为你对我审美的评价，我得说，你的水准也在下降。之前四年级的那个，叫秋什么的，比那个红头发雀斑脸的漂亮太多了。你要知道，东方女孩子一般皮肤都会比较好。”

哈利气得脸都红了。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伏地魔对他的女朋友指手画脚？而且对方还说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他喜欢谁是他自己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他的死敌给他出谋划策了？因为实在太愤怒，他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用什么词反驳伏地魔。

伏地魔显然对这样的状况早有预料。因为他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如果你考虑我的建议，我可以帮你把那个最漂亮的追到手，保证手到擒来，以提升你的品位。”

哈利在密室中亲眼见过几乎已经成实体的少年伏地魔，一点儿也不怀疑这句话是真的——以他那样的相貌和言谈举止，就连老太太都被通杀了，更何况霍格沃茨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但是我不需要！一点也不想！我知道你肯定走马灯一样换，这总行了吧！这些我都不介意，但是请把你的目光从我脑袋里移开！”他的声音基本上接近喊了。

突然又是沉默。哈利本以为对方肯定会抓住他退让的这个机会来继续嘲笑他，但是伏地魔却没有。他似乎又突然陷入了他自己的那堆迷雾般的思维里，对哈利的喊声不闻不问。

哈利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奇怪，伏地魔从来不会是手下留情的人——嘴下也一样。那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了？难道他有哪里说得不对吗？他回想了一下，慢慢地回过味来。伏地魔大概没有真心喜欢过某个女孩子，男孩子也一样。所有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工具，他当然不会喜欢上一个工具，即使那工具再有用。

“看起来，我应该庆幸没人被你玩弄过，是不是？”哈利讽刺道。对，没错，伏地魔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谁？他有的，不过是花言巧语和心机手段而已。

日记本终于干巴巴地开了个口。“多谢你关心。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处理好想对十岁女孩下手的你自己吧。”

不得不说，伏地魔通常一针见血。哈利被结结实实地噎住了，只能瞪着他甩了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圣诞节前夕，哈利终于见到了他想了好几个月的教父。克利切和小天狼星的关系糟糕，对小天狼星带进来一个穿着灰扑扑的人的反应更糟糕——哈利相信，如果它知道卢平是个狼人的话，它肯定会试图反抗小天狼星这个不合格的继承人。不过这对哈利来说是一个惊喜，因为小天狼星之前没告诉过他这件事。

在波特夫妇被杀之后，小天狼星和卢平过得都不能算好。一个在阿兹卡班面对成群的摄魂怪，一个因为狼人的身份而在艰苦地谋求生活中。现在卢平依旧没有工作，但是能见到老朋友，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点。他们三个聊起来热火朝天，完全无视了房子里还有一个看他们谁都不顺眼的家养小精灵。

在圣诞节前夜的前一天，小天狼星又给哈利带来了一个新的惊喜，不过这个惊喜差点让一块糖浆馅饼噎住哈利的喉咙。因为小天狼星说，他邀请了邓布利多过来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邓布利多很高兴地答应了！他说他对你的魔法日记本很有兴趣！”




20、第十九章　同床共枕

哈利好不容易打消了小天狼星在邓布利多来之前先看看他那个日记本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的打算，用的借口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在邓布利多来之前再打扫一下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厅和走廊。这实在是个不怎么样的主意，因为克利切不怎么情愿帮忙，消极怠工，小天狼星和哈利也不擅长用魔法做家务，结果大部分时间都要依靠卢平。伏地魔对此表示了十二万分的幸灾乐祸，因为无论怎样，哈利都无法驱使一本日记本去做清洁。

这让哈利晚上躺在小天狼星给他准备的房间里的时候感到万分奇怪。虽然他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对于邓布利多那句话的警惕让他毫无睡意。所以他很不理解伏地魔的反应，这时候难道不该是他们都一样紧张吗？

伏地魔好像真的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只老蜜蜂吗？我见过他不止一次了！”

哈利现在没心情指出对方的称呼问题。“但是从没一次你手里没有魔杖，还是以一个非人的形态。”他干脆地指出来这一点。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会真的任人宰割。”伏地魔跟在他后面用了个转折语气。

哈利盘腿坐在床上，用他能有的最挑剔眼光打量日记本。“当然，你会摄神取念，而且十分精通；”他有点厌烦地说，但是继续研究了下去，“有一张嘴，我假使你还能念一个恶咒，像你之前做的那样？”最后他摊开了两只手，道：“就凭这两点，你就能保证你能蒙过邓布利多吗？”

其实还有第三点，就是邓布利多到底能不能突破死神的变形咒，伏地魔在心里帮哈利把最重要的一点补齐。邓布利多能对一个日记本产生多大的怀疑？无非是一个哈利的名字而已。如果邓布利多能翻到以前他的变形课作业，认出了他的字迹，最大的导向也不过猜测到他可能是伏地魔留下的某种黑魔法物品。

而无论是什么，那都只是怀疑。只要他到时候不露出任何他是汤姆里德尔的马脚，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能毫无理由地对着一本日记本发射死咒。至于必要的检查估计是逃不过了，但是他表面上毕竟是哈利的日记本，检查的时候也肯定会在哈利的眼皮底下进行。那邓布利多还能做出什么？

“你只要记得一件事就行了。”伏地魔最后说，“这是你的日记本，你对这样的东西该有什么反应，就做出什么反应。”

哈利这回换了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他。伏地魔这么说的意思是，他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也完全是因为伏地魔咎由自取，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如果伏地魔把他自己给整出问题来了，就要连带他一起失败了。“你真的没问题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让伏地魔的语气也变差了。“相比于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大脑封闭术能持续的时间吧！”

又来了，每次都能用这话题来踩他痛脚，哈利愤愤地想。他往后靠到床沿上，开始考虑伏地魔怎么能骗过邓布利多。隐藏掉封底的签名，肯定的；不说话也不开口，无论是用嘴还是用墨水，这也是肯定的。而邓布利多呢，会用什么办法？各种黑魔法探测咒语？

哈利很想问问伏地魔准备到时候展现出一种什么别的魔法日记该有的特质，但是他想到对方刚才的语气，决定还是算了。事不过三的话，他也就再相信伏地魔这一次。反正不是有三次机会吗……他这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哈利是被海德薇扑扇的翅膀弄醒的。因为它带回来很多包裹，饿了。哈利模模糊糊地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摸眼镜戴上，准备给海德薇抓一把玉米片啥的，然后感觉有哪里不对。半秒之后他才意识到那种不大对劲的感觉是为什么——因为他今天没在床头柜上顺便摸到一本日记本的硬皮。

“伏地魔？”哈利开始满屋子打量起来。难道他昨天说的话把伏地魔吓跑了？这样他就能和邓布利多说，他的日记本不小心丢了？

“停止你那种无聊的想法。你是还没睡醒吗？”被寻找的日记本从乱糟糟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而大概是因为这种视觉效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