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谦人好笑道:“你又没有说非得穿你买的,我早作准备,有何不可?”
高智商的人果然差不多都是蛇精病,这种有损汉纸面子的事儿也会去提前预料好!
据闻某国汉纸发明了一种大夏天解放男人大腿的齐蛋超短裤,呵呵,学霸这是想别人不敢想,升级开创了汉纸版齐逼小短裙?
林徐不知道该怎么表扬伊谦人,只能说这货没准儿一开始就料到他会闹笑话!!!
“你还站这儿干嘛?赶紧去把你身上的东西换了!!!”林徐很心塞,他现在几乎没有啥勇气低下头去直面伊谦人,生怕瞅到那包裹得令人血脉偾张小短裙……
身后闷笑一声,伊谦人不走,反而贴近林徐,从背后双臂拥着林徐的身体,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故意调笑:“林徐,好看吗?”
在伊谦人看来,每一款衣服,只要设计合适,哪种性别的人穿都能展现不同的美感。
林徐提出这个近乎跟他赌气的条件时,他就叫专门的设计师按照他的身材比例设计。
他很没良心的压榨伊氏的设计师,那群设计师在他的高压震慑之下,速度不错的在白天林徐还呼呼大睡时,将完成的作品送到他手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追林徐如果太矜持,根本就龇不到肉。
伊谦人心知,他的大男孩对待他的亲近,已经难为情到一个诡异的高度,要林徐主动,原本还以为得磨一段时间,结果……
人生处处有惊喜。
流鼻血,哈。
伊谦人心中的小人已经笑的满地打滚,不是他不怜惜林徐大晚上流鼻血,而是林徐的反应超出他预料,让他自豪又欣喜。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强烈的渴望,才会躁火成流鼻血的地步!
背后贴上的身体火热异常,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由点成面的在后背蔓延开去,林徐身体一颤,一句【丑毙了!】的违心话刚要抛出口,作为汉纸的实诚,让那话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后,变成了:“卧槽!伊谦人,赶紧去换衣服!以后不准许你穿这种衣服!!!”
“你不是还想让我穿一个月的么?”
“一个月?你想干什么?让全天下的汉纸和妹纸都看到你穿成这样?伊谦人,你要是敢这样做,劳资就……”
说喷到一般,林徐突然闭嘴。
伊谦人闻到一股赤裸裸的醋味儿扑面而来,他搂着林徐,抖啊抖的笑,直到察觉林徐又有发飙的征兆,他才止了笑,意味深长的道:“林徐,换了做什么?何必多此一举,你把它脱了不就行了?”
脱……脱……
林徐虎躯一震。
连看一眼都把持不住要喷鼻血,再让他亲手脱……
难不成要让他一边喷鼻血,一边扒某人的衣服,把好好的滚床单……变成凶杀案第一现场?
又或者伊谦人在恼他提出如此奇葩的要求,是险恶的报复他,要让他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看了男人身体而流鼻血暴毙的汉纸?
林徐内心很颤抖,表情很崩溃,二话不说,扯掉伊谦人爪子,跌跌撞撞的从浴室里冲了出去。
伊谦人见林徐羞囧到爆的样子,嘴角一勾,刚要一乐,猛然想起什么,脸僵住,下一秒急冲而出——
当他看到林徐中途连拖鞋都慌乱得跑掉,依然还不抛弃不放弃,十万火急的逃向公寓门、让人郁卒的姿态,伊谦人哭笑不得。
果然,他就知道。
无奈,他腿长,两人又是一前一后追出,本身就没多大距离,伊谦人轻而易举的就逮住了林徐。
林徐被抓住,还不死心的冲着公寓门伸出双手,大声嚷嚷:“伊谦人!!!你精神虐待!你精神虐待!!!”
伊谦人抱住林徐的腰,蜘蛛拖虫子般,把怀中扭来扭去剧烈挣扎的大男孩毫不同情的拖走:“林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天晚上侍寝你逃不掉。”
林徐瞅着地板上被他赤脚拖出的一串湿印,顿觉自己好凄惨,扯着嗓子反驳:“卧槽!你都可以耍无赖,劳资为什么不行?”
伊谦人勾着唇,眼里笑意无限:“我是你老公,我耍赖那是情趣,你是我老婆,你耍赖那就是卡肉,卡肉不性福,大晚上趁早运动完好睡觉。”
林徐挣扎的四肢一顿,半晌他不可置信的狂吐槽:“伊谦人,你的高冷,高冷呢?你说话这么无耻,你不嫌害臊?”
特么的好怀念以前那个坐在云端,高不可攀,生人勿进的大学霸!!
“这都得怪你,林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伊谦人将人拖进了卧室门,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反锁,然后一松手,林徐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兽,吱溜一声缩到墙角,背对他,壁虎一般紧贴墙面。
得,鸵鸟和掩耳盗铃的双重组合。
伊谦人扶额,他的大男孩永远都不会领悟到,每当他发傻犯二,做的事虽然很令人吐血,但也勾得人血脉涌动,很想压着他蹂躏三百遍。
无意识的自然勾引,不可原谅。
所以,伊谦人走到林徐背后,贴上去,让自己的前身和林徐的后背密合得几乎每缝。
感到林徐的僵硬,伊谦人坏心眼的双手落到林徐的臀部,有意的揉捏,十足的调戏:“林徐,你把后面留给我,是在邀请我吗?”
林徐:“……”
横竖面子也没了,破罐子破摔,林徐干脆的双手往后一探,捂住自己的腚。
伊谦人又很不道德的闷笑,如此幼稚的行为,也只有他家的大男孩才做得出。
“林徐……”伊谦人吻了吻身前人的后脖颈,在对方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上,落了几个吻后,继续诱哄道:“说好的主动,你可不能赖掉,我之前耍赖,就是逗逗你,答应你三门过九十,就尊重你的意见,你不是换了让我穿……呃,怎么计算我也没实际的耍赖,林徐,做男人就该一诺千金,而且我和你是恋人,既然是恋人,做些愉悦身心的运动,你不要太难为情,如果你还是不敢回身,我把灯关了,好吗?”
啪的一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窗帘被伊谦人拉开一部分,夜晚的月光流泻入室内,营造出朦胧一片。
林徐心跳如雷,他睁大眼,打了好几口气,才机械的转身。
室内的昏沉朦胧的确是掩藏了许多肉眼可见的细节,林徐只能看到站在他跟前两步外的伊谦人大体的轮廓。
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不会被对方身上撩人的衣服给刺激,这似乎很好,却又似乎很不妙,因为朦胧中淡化掉东西,必然不会另外一些替代。
比如视线被阻碍,听力就会更加敏感,眼睛不受到直接刺激,羞恼下去了,欲望就升腾上来。
“林徐,过来。”
伊谦人在前方召唤他,林徐莫名的觉得前方像是有危险等待他,他像是清楚,又像是不清楚,是兴奋?是紧张?还是忐忑颤抖?
他慢腾腾的挪到伊谦人跟前,手足无措中,他根本就不知道首先应该干什么,他的心跳声很大,可似乎伊谦人的心跳依然很平稳。
林徐有些不忿,朦胧的月光让他终于甘愿的伸出爪子,轻轻搭在伊谦人的肩膀上,脚下再靠近一步,彼此身体咫尺之间,仿佛辐射出的热度都可以感受到,心骤然一慌,他想退后一步,可又觉得已经前进,再退步没意思!
所以,他一咬牙,干脆的去脱伊谦人的衣服!
但是……老天爷似乎已经迷上了和林大爷开玩笑,从来都是被人脱衣服的林大爷,轮到他扒别人衣服时,居然……
悲催的脱不下来。
伊谦人很配合,林徐鼓捣半天也脱不掉,急得满头大汗,明明是很简单的衣服,也没什么复杂的扣子,带子,为什么……
和人做,自己却脱不掉对方衣服这种事儿太囧,林徐心急如焚中,脑子当机,骤然像大力神附体,干脆粗鲁的揪着伊谦人的上衣撕——
咔兹——
刺耳的裂帛声中,林徐呆滞握着被他从胸口处撕开的布料,惊诧得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呐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像个采花贼一样亟不可待?撕衣服?撕衣服?卧槽,他不仅撕了,还撕开了?
伊谦人一直任林徐动作,这会儿瞅见朦胧中自己胸口上衣一裂到底的口子,他怔了怔,然后决定事后一定要给那群设计师加奖金。
虽然料子不怎么让人满意,但也歪打正着,他就不追究设计师选料的失误。
天知道,他看到林徐慌张的半天脱不掉,真担忧林徐又像前几次里做到一半就撂挑子不干。
“没事,只是衣服而已。”伊谦人闻声安慰,他扯掉上衣,光着上半身,抓住林徐的爪子放到腰部的学霸版齐逼小短裙上。
林徐的一双手,十根指头都在不安的抖动,因为他觉得脱汉纸的裤子,就跟脱妹纸的bar一样,情色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本就粗重的呼吸更乱,脸上越发的烧,林徐指头乱抖了大概半分钟,还是鼓足勇气,壮士断腕的扯住小短裙的边缘,毅然决然的脱——
小短裙顺着某人的大长腿滑落的姿态,纵使在朦胧中只能看见大概轮廓,也撩人撩得口干舌燥。
林徐低着头,他颤着手去脱最后的内裤,伸了几次,还是缩了回来。
这时,他被一双手拥住,他听到伊谦人在他耳边说:“就这样吧,该你了。”
“自己……脱脱?”林徐惊呼了一声,再次化身为僵尸。
伊谦人捏了捏他的脸颊,感到烫手的温度,不禁一笑,脸红成这样,如果能开灯不知道有多让人心醉,微微的遗憾,嘴上却淡定道:“林徐,你我给你脱?”
“不要!”林徐想也不想就拒绝,尼玛,脱衣服也要讲究礼尚往来么?
就酱紫,林徐退后一步,揪着T恤最下面,左右四顾了一下,像是要确定这朦胧是否能遮掩住那些令人难为情的动作。
而这会儿,伊谦人的大手落到他的头上,安慰的力度,让林徐咬了咬牙,打退堂鼓的心思立刻被他压下。
这特么又不是在上刑,他在纠结什么?
林徐双手交叉捏住上衣边缘,向上一起一拉,上衣脱离头部是簌簌摩擦声似乎能震得他耳鸣。
昏昏沉沉中,似乎脱了上面,脱下面就更容易,簌簌声中,裤子滑落在地,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凉意而悄然冒出来……
林徐踩着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衣服,向前一步,裸了全身的认知,让他走一步似乎都像是在跨越天堑。
伊谦人的手落到他的肩上,手温一如既往的烫了林徐的皮肤,直入心底。
他一震,身体一颤,突然想起,连忙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们只做……一次。”
“林徐,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就……欢爱多少次,跟我讨价还价?”
伊谦人只能依稀看到林徐光溜溜的身子在朦胧中现出一片白,半露不露的,朦朦胧胧撩人心扉,他好想一把抱住林徐,然后狠狠的吻他,可为了等林徐主动,他又不得不按捺住……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辛苦又甜蜜的忍耐。
林徐手心冒汗,小声道:“我不想……腰酸。”本来就够难为情了,为什么完事儿了还要给他留个腰酸时刻的提醒他晚上的疯狂和缠绵?
“好。”
这一声没有让林徐松口气,反而让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因为相比于脱衣服,即将到来的才是真正的……
当年伊甸园那只被蛇诱惑去摘禁果的妹纸,伸手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林徐一直不能体会,也没必要去体会,只是眼下,抬手去勾住对方脖子时,心脏跳动得几乎发发痛的错觉,令他头晕……
伊谦人等着林徐巨慢无比的动作,他瞅着林徐笨拙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皮肤相贴时仿佛契合在一起,他感受到林徐的颤栗……
他微笑地看着朦胧中林徐瞪圆了眼,将头缓慢靠近,然后主动的吻上他……
万事开头难。
当唇齿相贴的那一刻,从未怀着喜欢和紧张主动吻过人的林徐,还是震撼了一把。
他不知道自己和伊谦人数次接吻中,多少次自己是被吃豆腐,多少次自己已经意乱情迷,被迫承受,多少次是恼火中,被强硬的拽去唇舌交缠……
主动的时候寥寥无几……
第一次,他被他忽悠,大怒之下蜻蜓点水,毫无感觉。
第二次,暴雨中他亲吻他的眼,到如今,林徐也不清楚,那会儿高烧的脑子里浮现的是谁的身身影,心中念的是谁的名字,是伊人?还是伊谦人?
第三次,两三个小时前,乌龙的嘴对嘴喂醋,除了惊愕和焦急,竟然一如前两次,没有清晰的喜欢。
第四次……
林徐搂着伊谦人脖子,伊谦人紧紧的箍着他的腰,激烈的拥吻后暂停,两人俱是剧烈喘息,额头相抵,滚烫的呼吸喷在彼此的面上,暖洋洋,酥麻麻。
脑海沸腾,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触手在挤压头皮各部位的神经,令它们调皮的抖动,漾出阵阵眩晕感,林徐有些不知东南西北。
感官神经似乎变得迟钝,前一秒流蹿的复杂情绪,总要久久滞后在全身个个细胞中,林徐尝着那滋味,人都快醉了。
“林徐,再来一次。”伊谦人贴着林徐的耳朵轻声的要求,林徐如同被本能控制的傀儡,半点儿迟疑也没有的吻了上去。
伊谦人心房中胀满的欣喜都快溢了出来,他的大男孩主动起来竟然是这么令人心动。
他双手摩挲着林徐光裸的腰部,口腔内两人的舌头你争我夺,不让分毫,渐渐滋生的情欲似是转化成了大火,体温上升,绕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似是被炙烤变得稀薄。
两人越吻越不满足,伊谦人突然抱住林徐的腰,向上一用劲,托起怀中人。
林徐嗯了一声,慌张的抱住伊谦人的头,骤然离地的不安全感,让他条件反射的双腿夹着伊谦人的腰。
黑暗中看不清楚事物,林徐整个人还处在兴奋的迷乱中,他感到自己又被往上托了托,不由双腿又缠紧了伊谦人的腰几分,胸膛上挨着一张温暖、被汗水浸湿的脸,他茫然的唤道:“伊……谦人?”
声音沙哑而亲昵,犹如雨后刚被晴阳炙烤干的微风,入耳舒畅直钻入心底,撩拨最柔软的心弦。
伊谦人喟叹一声,林徐情动后的嗓音动听迷人得他下面几乎一秒钟抬头,心中想要将怀中乖顺又青涩的大男孩压倒狠狠贯穿驰骋的念头左冲右突……
他所有的忍耐在他的爱人面前溃不成军,却不得不压住怕惊吓了他的爱人,只是再怎么压抑,林徐的主动,都让伊谦人多了几分急切。
“林徐……”伊谦人将怀中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附身上去在林徐面颊上落下一吻,“接下来你主动……”
林徐双臂还搂着伊谦人的脖子,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对方的声音钻入耳朵,他在迷乱中反应了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