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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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作者:木尼黑-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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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法师的居所自然有神灵护佑。”罗泊含笑提醒酋德。
蒙煵呵呵的笑了。
跟随蒙煵的脚步,三人走上幽长的青石石阶,来到雅阁的门前,蒙煵口中默念,抬手轻轻推开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蒙煵向两个人点点头,酋德与罗泊一同走进了屋内。
光洁的木板地面纤尘不染,桌案,书阁,整洁如新,白色的墙壁上张贴着一些山水的字画,看落款,应该是蒙煵素日的习作,一只长笛醒目的挂在墙上,色泽古朴,原来蒙煵也是喜欢吹笛之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自从亚罕灭亡,我就Lang迹天涯,只怕睹物伤神。”蒙煵轻声叹息。
“这里还有两间房屋,一间我居住,另一间一直空着,这里简陋,你们暂且凑合一下吧。”
蒙煵走到另一扇门前,他轻轻推来了房门,酋德与罗泊跟在身后走进了房间,阳光透过窗棂撒进屋内,安谧的房间只有简单的床铺跟桌椅,却独独有一个大大的木质摇篮从房梁垂吊而下,精巧的摇篮内还有红色绣花的小棉被,摇篮空空的,却甚为醒目。
“摇篮?”酋德惊异的睁大眼睛,这是——蒙煵走过去,手指轻轻抚摸了两下,轻轻一推,摇篮前后摇摆起来。
酋德恍惚听到婴儿咿咿呀呀的耳语,他惊异万分。
“哈,”蒙煵笑了,“这是我给哈尼斯专门制作的摇篮,手艺不怎么好,但是还不错,你们看,它现在依然很结实。”蒙煵握住摇篮两遍的藤条,扯动了几下,笑意深深。
哈尼斯?
嗯,蒙煵点点头,“达布生前与悌亚相恋,但是不被世人所容,他的父亲极力反对他们的恋情,达布为了保护哈尼斯,一直未向任何人走漏风声,这也是为什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哈尼斯的身世,达布当年把襁褓中的哈尼斯送来让我照看,我就为她做了这个摇篮。”蒙煵的脸上呈现出难掩的父爱,酋德看的不由得心头一震。
蒙煵遁世,孑然独立,他真的不孤单吗,他的眼神告诉酋德,在他孤傲的世界里,他有一颗柔软的心。
“当然,后来达布把哈尼斯秘密送往了仙螺城,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对吗?”蒙煵含笑望着酋德。
难怪蒙煵对哈尼斯充满父爱,原来除了他是达布的挚友,他还曾经抚养过幼年的哈尼斯。
酋德心中涌起一阵温情,“法师,我刚刚看的出来,您真的很像一个父亲。”
蒙煵抬起如水的双眸,菱形的双目俊美无比,眼梢飞上双鬓,即使不讲话,他的眼神依然能告诉你一切。
酋德不知为何,心头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第262章 砰然而动

入夜,雅阁融入一片恬静的夜色之中,虫鸟哼鸣,月色清幽。这里没有玄颠山的险峻与奇异,却充满了淡然的温馨,酋德的一颗心感到少有的安详而平静。
蒙煵端来一个瓷碗,“喝下它吧,”蒙煵轻轻递到罗泊的手中,没有任何新奇的瓷碗,浓浓的药汁带着一丝苦味,看上去十分平常,罗泊一口气喝下,他微微歪了歪嘴巴。
蒙煵笑了,“良药苦口嘛,不过,这汤药是我专门为你调配,你的精气很快你就会恢复的。”
“法师也懂得药理吗?”酋德甚为惊奇。
“那要看什么病症了,常人很多病症看似奇特,其实多数因为心疾所致,所谓的难医其实是没有找到病根。”蒙煵含笑拿过瓷碗,“你们也早些安歇,我们明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
蒙煵说完转身离去,轻轻关上房门。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喝了汤药,罗泊感到神清气爽一般的舒适,浑身竟然不感到疼痛了,罗泊惊异,“看来法师真的非比寻常,真是一位遁世高人。”
又一次躺在一起,两个人微微竟有些窘迫,屋子中只有这一张床,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略微有些狭窄,酋德本想让罗泊舒服些,自己打个地铺也好,又怕显得自己多虑节外生枝似的,只好闭了口。
两个男人和衣躺在床上,蒙煵那边竟没有一点声息。
宁静的雅阁让两个人心绪平复,酋德把手枕在脑后,两个人目视窗外,竟然同时叹息了一声,酋德瞥视,与罗泊的目光相遇,两个男人竟然都有些羞赧,他们对视而笑。
“他很神秘,是不是?”罗泊小声说。
酋德摇摇头,“不,我觉得他很亲和,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陌生,倒是很亲切一般。”
罗泊一笑,“我听说蒙煵本是出身豪门,却独独喜爱离群索居,他少年得志,一朝顿悟,获得天赐之能,在达布那个时期,他被奉为神人一般的人物,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依然那么俊美。”
酋德笑了,“如果一辈子总是一个样子,会不会也很闷?”
哈哈哈,两个一起笑出了声,酋德连忙把目光伸向放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难道你不想成为法师那样的人?永保青春,永生不老?你看上去容貌并不比他逊色哦,”罗泊有兴致的悄声问。
不。
哦?罗泊好奇起来。
“人间四季,生死轮回本是自然之态,”酋德腼腆一笑,“或许,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不能体会法师那样的智者吧。”
嗯,罗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并非庸碌,那种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炊烟袅袅,团团圆圆的感觉,才是真实的。”罗泊眼中露出几许向往。
酋德一笑,“哥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酋德知道,罗泊忠诚,而忠诚就像一道枷锁,让罗泊屡遭欺凌,难道他还要待在那个无情无义的人身边吗?
罗泊被问到痛楚,他轻轻摇了摇头。
酋德聪慧,他早就看出罗泊心事难了,像是有什么抑郁压在胸中不能释怀。
“只要我们跟随法师,你还担心什么呢?”酋德望着罗泊。
罗泊沉默着。
“哥哥是不是信不过我,你到底再想些什么,担忧什么呢?”酋德有些焦急了,“托雷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再去牵挂啊!”酋德一语道破。
我,怕——罗泊迟疑着吐了一声。
“我不怕!我相信法师!”酋德坚定的口吻。
“托雷早已今非昔比——”罗泊重重叹口气,他——酋德诧异的看着罗泊犹豫不决的脸庞。
“哥哥难道担心托雷会战胜法师?我早就听达布说过,蒙煵的法力高深,世人仰慕,托雷如想贻害兰陵,法师既然出山,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哥哥,你不要担心!”酋德握住罗泊的手,用力点点头。
酋德,罗泊似乎想了想,“我看的出你依然牵挂着兰陵,听到兰陵有难,你心急如焚,唉,按说你并非是兰陵人,倒是处处为兰陵的安危着想,而他们,竟然那么对待于你!”
酋德心头一紧,是啊,唯独他不是兰陵人,相反,他的国家曾经就是被兰陵所灭啊!罗泊的话让酋德心头一阵黯然。
“哥哥没有别的意思,”罗泊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唐突。
酋德温柔一笑,“无论是哪里人,那个国家,将心比心都是一样的,这一次,我相信法师定能阻止兰陵的劫难,哥哥也要相信法师的力量!”
酋德,罗泊脸上呈现出一丝喜色,他迟疑着,“酋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与——”罗泊脸色微红了,酋德仿佛感到了什么,他轻轻松开了手指,故作镇定的一笑。
“如果有一天,兰陵无恙,天下平安,我自会Lang迹天涯,做一个自在的琴师!这是我平生所愿。”酋德无限畅想的接过了罗泊的话语。
那,我可——罗泊目光热辣辣的凝望。
“哥哥一身功夫和胆识,难道还没有地方可以安身吗?”酋德连忙移开目光,他感到了那火热的凝视,他不敢看罗泊的眼睛,不知为何,他心头一阵慌乱。
罗泊似乎也感到了自己有些冒失了,他忙收回目光,双手放在胸前,“很晚了,我们不如安歇吧,或许法师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安排的。”
也好也好,酋德这才松下一口气,他给罗泊盖好被子,这才悄然躺了下去,为了让罗泊舒服些,酋德尽量让身体贴近床沿,不大宽敞的木床上,竟然留出了一大块空闲,罗泊合着双目,似乎沉沉入睡了,月色下,他宽阔的额头光亮而白皙,浓黑的眉毛下,挺直的鼻梁映出清晰起伏的侧影。
黑暗中,酋德悄然的凝视着沉睡中的罗泊,他恍惚感到了罗泊的内心,他不敢面对罗泊未表的言语,他得体的岔开了话题,他知道,他的心还不能完全的接受,他需要平复,他需要时间。
酋德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
罗泊翻了一个身,手臂伸过来轻轻放倒了酋德腰上,酋德没有动,他悄无声息的凝望着罗泊安静的脸庞,像是梦中遇到了什么欣喜,罗泊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


、第263章 诡异的高温

雾蒙蒙的天空清冷而幽冷,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地无痕,三匹快马此时正极速穿过原野跟稻田,穿过低矮的村庄与街道,一路飞驰而过。
为了不引人注目,蒙煵特地准备了三匹好马,酋德特意戴上一顶帽子,压低了帽檐。只要快马加鞭,日落前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兰陵。
夕阳西斜,酋德抬眼远远望去,高耸的城墙威严而立,兰陵城已徐徐而现。酋德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兰陵,他竟又一次的回来了!
蒙煵似乎了解酋德的心事,他答应酋德,如果他不想在见到烈布,他可以回避不见,但是这一次事关重大,他必须面见烈布,马上商议对策。
不,酋德思虑后决定,“我跟您一起去!”
一日奔波,三匹烈马已经气喘不已,它们不听的踢踏着脚步,鼻孔突突的冒着热气,似乎很不安似的。蒙难率先勒住缰绳,一路上他面色凝重,沉默无语,似乎有什么未解的心事,酋德敏锐,但是他什么也没有问。
蒙煵眯起眼睛眺望着远处的兰陵城,长长叹息了一声。
酋德胯下的白马似乎很疲惫似的,不住的喷吐着热气,酋德拍拍马背,轻声道,“马上到了,你受累了,”白马抖抖鬃毛,酋德的手心感到了马背上的潮湿。
法师,酋德看到蒙煵停住了脚步,半天沉默,他不由得轻唤了一声,策马近前,“法师您是不是有什么忧虑?”
蒙煵忧虑的看了一眼酋德,“你难道真的没有觉察吗,酋德?”
酋德略略犹疑了下,异样?“小人却是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兰陵似乎一切如旧,连那城郭,战旗,人流都跟以往一样,只是,”酋德皱了下眉头,“兰陵地处寒北,四季清凉,不知为何今日越是临近,越是没有清凉之感,倒是更加燥热了似的。”酋德疑惑的看着蒙煵睿智的双目。
蒙煵正色点点头,“这就是异样,你仔细看看一路上的百姓,他们很多卷起裤脚,挽着衣袖,这个时节的兰陵该是入冬时节,气候怎么会如此温暖?这十分的反常。”
酋德跟罗泊都呆愣住了,目光一同紧盯着蒙煵的脸色。
“法师,那您是预感到了什么吗?”酋德紧张的问。
蒙煵没有搭言,他一扯缰绳,双脚磕了下马肚,“先进城再说。”
三个人马不停蹄的向着兰陵疾驰而去,扑面而来的风尘夹裹着汩汩的热气,酋德已经是汗水淋淋,终于他们来到了兰陵城外,蒙煵放慢了马速,酋德看到,蒙煵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
三个人下了马,牵着气喘吁吁的马匹向着城门走去,人群进进出出,有人手中拿着蒲扇,不停的扇着,而有些年轻的男子干脆脱掉衣衫,袒胸露臂而行。
守门的士兵似乎被身上厚厚的铠甲搞的苦不堪言,他们一个个都拉长了脸,没好气的呵斥着不规矩的人群。
“把衣服穿上!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一名士兵指着一个精壮的少年骂道。
“我的大人啊,脱衣服也管啊,兰陵没有这条律法吧,我热啊——我脱自个的衣服有没有脱别人的——”少年不乐意的撇撇嘴,你自己热不能脱就不让别人脱吗?少年神色焦躁的回嘴。
“嘿,你个浑小子,是不是找揍啊!”士兵气急败坏的上手要打。
人群哄闹着挤在一起,妈的,真的热死了,吵什么吵啊,有本事找老天说理去,拿我们出什么气啊!
脱脱,老子也脱!几个怒气冲天的男子一扯衣袖,干脆也脱下了短衫,光着脊梁大摇大摆的挤在士兵们面前。
“怎么,上次大火没烧死你们,你们是不是不高兴啊!”士兵被顶撞,嘴巴愈发的刁钻起来。
不提大火也罢,几次大火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个狗东西,竟然揭别人的伤疤啊。
“乡亲们,你们听到了吗,这位官爷也太没人味了吧?”赤傅少年终于憋不住了,“我爹娘就是死于那场大火,害的我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他不但不怜惜百姓,还讥讽我们,他简直不是人啊!”
真妈的不是东西,你没有家人吗?你没有父母吗?
给这个混蛋点颜色看看!
愤怒的人群终于一拥而上,几个彪悍的男人冲在最前面,紧紧逼近了士兵,刷的一声,士兵面有惧色的退后了几步,一把抽出长剑横在眼前,“都妈的给我站住,刀剑无情,谁敢过来,杀无赦!”
我草,官府要杀人啊!
大王都没有这样的法令,你算老几啊,兄弟们,给这个小子点颜色看!愤怒的人群马上就要失控,他们举起手中的家伙,劈头盖脸的砸向了士兵。两外几名士兵看出情事不妙,转身跑进了城去。
“都给我住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
人们匆匆回头,不由得瞠目结舌,这是什么人?难道是仙人下凡了?一个身材修长,眉眼如画,黑发白袍的少年已凛然的立在身后。
周遭忽然一片寂静,人们呆住了,这是何人?
蒙煵走上前几步,面对守卫的士兵,“如此异常的高温,这么多人拥挤一处,自然苦不堪言,你作为官兵,爱护百姓是你的职责,你为何还要出口不逊?”
士兵仰望眼前气度夺人的少年,他惊异万分的咽了几口唾沫,竟然哑口无言,半天,他才慢慢回神,却却问道,“你,你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蒙煵缓和了语气,转身对呆立的人群和颜悦色道,“乡亲们不要吵嚷,这都是酷热所致,不要互相埋怨了,他们成日守护在炙阳下,还得穿着厚重的铠甲,你们想想,他们也很难熬的,大家互相体谅下好了。”
蒙煵的话让周遭的人慢慢平静下来,也是,看那小子,热汗涟涟满脸污浊,那身铠甲,估计都给身体捂得发芽了。
“这位仙人说的极是,算啦算啦,”光着脊背的少年大大咧咧的跟身后的众人挥挥手。
仙人?蒙煵暗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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