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分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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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分手专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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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盒边放着客户的简单资料,只有一页。按照惯例,如果是只有一页的客户资料,说明还有很多后续都在王钊君脑子里装着,但是不方便写上资料。展骏拿起资料看了,才看一眼就差点把嘴里的烧卖吐出来。
“19岁?!”
客户照片端正地贴在资料上方,照片里是个清秀的少年,眼神相当有力坚定。但再有力再坚定,也不能改变这孩子刚刚开始大学生活、仅仅19岁这个现实。
“肥佬……你……你这业务拓展得……”展骏已经无言以对了。
王钊君终究是做生意的,所以他和手底下业务员接的全都是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客户。至少在展骏这几年的兼职生涯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学生客户,而且这个少年居然也是圈中的人,他真是太无语了。
回家得搜一搜微博上的锦鲤,转它个二三十条。
“别玩了,快给我说说。”展骏朝王钊君扬扬手里的资料。既然是破了例,那肯定有重要的理由;能让王钊君动心的理由,他能想到的就是一个钱字了。
王钊君被杀了好几盘,也没兴趣再玩了,坐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地指点:“你知道这孩子是谁不?”
“废话,不知道。”
“你仔细看看他模样?”
展骏盯着那照片死死看了十秒钟:“不、知、道。”
王钊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拳:“亏你之前接的还是季修的案子,亏你还去看了那部电影,房文斌记得不?”
展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怎么可能不知道,顶着数个影帝的光环,在最盛年的时候退居幕后,开起了名气不小的影视公司:影帝房文斌在他这等小民眼里,也是个功成名就、家庭和睦的榜样了。在那部混血电影里出演季修师父的就是已经有十年未拍过任何戏的房文斌,他如果没记错,当时在海报上“房文斌”三个字还是非常显眼的呢。
“这小子和房文斌是什么关系?”
王钊君挤挤眼:“房文斌他儿子,房泽。”
展骏又“哦”了一声:“然后呢?你说话利落点行不行?”
“这个案子挺不一般的,你的客户和分手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房泽他自己。”
展骏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了来龙去脉,满脸挂着黑线。
季修的案子虽然他最后被季修摆了一道,但是结果是令客户满意的。季修在展骏活动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弟弟,他弟弟和房泽是同一个班的朋友,也就当成一件有趣的事情跟房泽讲了。房泽就此挂上了心,好不容易等到季修的案子尘埃落定,有了不错的结果,他立刻通过季修他弟get到了王钊君这边的业务联系方式,找了过来。
事情其实说不一般,但是也蛮简单的。
房泽想通过职业分手师来帮自己摆脱一段痛苦的恋情。
王钊君说出“痛苦的恋情”五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他要求和你见面。等到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房泽,挺特别的。”
再特别,展骏也觉得自己对一位19岁少年的情感经历没什么兴趣。不过他一直以来的客户都是要求自己帮忙让他们和某某分手,或者帮忙令某某和别人分手,但从未遇到过自己无力分手而去求助职业分手师的。
展骏收起了资料,例行问了句:“多少钱?”
王钊君竖起五个手指:“五万。”
展骏:“哦……”
王钊君怒了:“你这什么脸!什么脸!接了个五十万的案子就让你尾巴翘上天了是吧!平时哪里有人分个手肯给五万的,季修那个是特例,请你正视业内平均水平!”
展骏悠然道:“好的,王总。”
季修的事情他没有跟王钊君讲,只是提醒了王钊君季修这个人不好惹,让他注意一下。王钊君鲜有地认真起来:“能花那么大一笔钱雇人去破坏前任感情的家伙,怎么可能好惹呢?说好听了是放不下,说难听了就是心眼太小斤斤计较腹黑如墨阴险狡诈背后一刀卑鄙下流——咳,总之我明白的。他没怎么你吧?”
季修摇摇头。王钊君的脾气,要让他知道季修后来做的事情,他说不定就把职业道德之类的都抛开,将季修是同性恋的事情卖给八卦杂志,好好黑一黑他了。但被温珈言昨天那么一搅和,他现在整个心态都很不一样,“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和“喜欢我的人还不错”两种感情占据了心里的绝大部分。去思考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整一线巨星?还不如留着心思对温珈言的追求攻势见招拆招。
“哦对了,问你个事。”展骏说,“我要把那二十万还给薛景烨,你觉得怎么还比较好。”
“还他干嘛!”王钊君又炸了,“你跟那孙子客气个鸟啊!不还!留着给展韦用,万一他毕业要出来创业呢。”
“上一会赚的那一笔即使还钱,剩下来的也够了。再说他想创业也有一堆优惠政策,或者就自己想方法找启动资金,靠我这个哥哥没用的。”展骏再三拜托之下,王钊君不情不愿地答应帮他这个忙。
他已经不想再见薛景烨了。自己在薛景烨和谭晓路之间做的那些不太正确的事情,薛景烨用那一脚还了自己,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告别王钊君,展骏直接回了家。洗去一身薄汗,重新搽了一遍药酒之后,展骏开始慢悠悠做午饭。做饭间隙里想起那个目光冷静的19岁少年,掏出了手机。
房泽的资料里留着他的手机号码,留言是“麻烦主动联系我”。展骏拨了他电话,良久才接通,一个慵懒的声音没精打采地响起:“你好。”
“你好。”展骏简单自我介绍后,直接切入正题,“详细的情况我们可以直接手机里说,也可以面谈。”
房泽的声音精神了一些,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展骏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猜想房泽现在正在宿舍里睡觉。只听他轻轻走了几步,似乎是移动到了阳台等地方,声音才略略大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不想喜欢一个人了,你应该能帮我吧。”
展骏默默把这句话的主谓宾给捋了一下,发现没太听懂:“你不喜欢自己的恋人了,所以想结束恋情,希望我帮忙对么?”
“啊,我和那个人不是恋人关系。”房泽的声音很清淡干净,是少年人特有的冷寂,“准确来说,是我喜欢一个人挺久了,但是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所以不想再喜欢他了。”
“……嗯,我,大概,明白了。”展骏心里默默道,就是暗恋嘛,怎么老是暗恋啊暗恋最特么烦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啊,没有什么想不想的,王钊君说得没错,这孩子果然特别。
“你没明白吧?”房泽依旧冷静,“我不需要你们什么咨询和辅导,只……哦,你不是咨询师?那正好。我只需要你帮忙让我对那个人死心,不过不能干扰他的生活。”
展骏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只需要针对你活动就可以了,不需要和任何其他人发生联系?”
“对。”
这个要求倒是挺有趣的。展骏很快和房泽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展骏对这个从未遇过的客户类型也产生了一些八卦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28。锦鲤转了十几发,没用

作为一个19岁的人来说,房泽给展骏的第一印象是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
面前衣着整洁、举止有礼的客户令展骏无法在心里将其称呼为“少年”,无论是棱角已经长开的脸还是注视展骏时眼中的复杂神情,都清楚不过地说明一个事实:房泽的生理年龄是十九岁,心理年龄应该远远不止。
展骏心想展韦当年十九岁的时候,还是个会在外面胡乱惹事的大孩子,心里的违和感实在很强烈。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城中的某座桥边。房泽表示因为自己一会还有课,所以只能麻烦展骏迁就自己,选了个离学校比较近的地方。只是在看到展骏拄着拐杖的模样之后,他略略吃惊,随即愧疚地表达了很多次“对不起”。
礼数如此到位,展骏也只能不断地回应“没关系”。
只是这个成熟稳重的印象在房泽开口说明事实的时候,慢慢就裂成了碎片。
房泽所谓的“喜欢的人”是通过父亲而认识的。房泽对他是一见钟情,在升上高中后又惊又喜地发现那人居然和自己是一个班的。在班级的第一次选举中,那个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男孩被莫名其妙地推举为班长,从此房泽有了许多可以肆无忌惮注视对方的机会。
班长脾气不是很好,但是把班里的人都驯得服服帖帖的,就连老师也有不甘承认“行吧你有道理”的时候。
“即使小学生也知道不能作弊,你的大脑真的发育到了16岁吗?”被训斥的对象抱着自己的脑袋哭着说“对不起请不要污蔑我的大脑是我对不起它”。
“这是我们的场地。证据?我站在这里,这个球场就是我们班的,不需要证据。”被赶出篮球场的别班同学愤愤朝他亮出中指,身后的同班男生却欢呼大叫。
“老师,这个推论是有漏洞的。这里是我写的四种不同的解题方法,其中有两个的结论和答案不一致,我认为答案有错。”掏出手帕抹掉光头上晶亮汗珠的数学老师颤手拿起那几页浩浩汤汤的答题内容,看得眼镜都深了几度,外加和教研组老师们讨论了几天,无奈表示“你是对的”。
展骏:“……”
我去!他想,这不就是个霸道总裁的苗子吗?
他是撞了名为“总裁”的邪运么?昨晚上转了十几发锦鲤,看来都没有用处,自己最近接的单子不是和真正的总裁纠缠就是和未来的总裁有关。
但始终是接下了,展骏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总之在形容了一通霸道班长的行为之后,他对房泽的印象已经从“成熟稳重”改变为“看似成熟稳重内里却是个小花痴”。
不知道自己被展骏腹诽的房泽收起了回忆班长时脸上浮起的微微笑意,有些黯然:“高考结束之后,我跟他表白了。我很紧张,因为爸爸也认识他,所以很担心他会转头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展骏忍不住插一句:“这么大人还玩儿打小报告这一套?”
房泽顿了顿:“他的确经常跟我爸打我的小报告……”
展骏:“……”
对房泽的评价又刷新成了“看似成熟稳重内里却是个被吃得死死的可怜小花痴”。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没有拒绝我,反而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就先相处一下。”明明说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事,房泽却没有欣喜之意,手指无意识地在桥边的栏杆上敲击,“然后很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展骏又瞥了他一眼。年轻的脸庞和年轻的身体,说话的口吻虽然和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音调却死气沉沉。
就连在这种阳光明媚的时刻,他们站在桥边浓密的大叶榕树荫中,房泽靠在栏杆上而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听:在这么平常普通的场景下,听房泽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因为他音调的缘故,感觉就像在听“今天去买菜买到了很想吃的东西”一样平常普通。
“后来我就慢慢觉得不太对劲。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到他家里去,他的要求就是不停地做。但我是很想跟他好好聊天或者干些别的事情的,而不是一天到晚都在……你懂。”房泽耸耸肩,有些故作轻松的做作感。
展骏十分理解地点点头。
房泽沉默片刻,又继续说:“而且……他绝对不能算温柔。虽然我问他是不是也是第一次,他很凶地骂了我,说我见识短浅,但是太痛了……每次都那么痛,完全不像有经验的人。”
展骏:“……”
好吧继续吧……虽然这些八卦内容一点都不想听。
他尽力维持脸上的平静无波,拧着眉头点点脑袋:“的确。”
“你和别人做的时候都会很痛吗?”房泽突然转头问,一双求知的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展骏差点跪了。
他好不容易才岔开话题,让房泽的注意力从痛不痛这种事情上转移开来,继续回到自己的事情上。
后面就很直接简单了,跟展骏以前见过的许多案例内容都大同小异:从这种感情中没有得到愉悦反而常常因为在揣摩班长心意和被班长粗鲁对待而感到痛苦的房泽,终于忍不住向班长提出了分手。班长先是很霸道地表示你是我的别想跑开,但是房泽背后有个房文斌,他也不太敢做什么,两人就这样疏远了,很快就冷了下来。
可房泽虽然察觉到班长很快就冷落了自己转而找上别的小鲜肉,但对班长的感情却没能这样就断掉。他开始提出分手也只是想刺激一下班长,好让班长知道自己不是死皮赖脸要巴在他身边的,在他预料的各种展开里,没有一种是班长从此对自己不理不睬。
展骏心想你看的偶像剧太多了。
“其实我和他分开没有很久……”房泽伸出五个手指,“就五天。”
展骏扶额:“五天而已,你怎么就知道他移情到小鲜肉身上了?”
房泽垂下头,很难过的样子:“眼见为实。”
展骏不再问他眼见的是什么内容,只是想想都知道不会是啥好戏,连忙换了个问题:“即使他这样做你还是没能放开,所以你希望让我帮你,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是么?”
房泽点点头:“靠你了。”
展骏忙举起一只手止住了他绝望小兽一般的可怜眼神,一边在心里飞快思考起来。
如果是仅仅针对房泽开展活动的话,他喜欢的人是怎样的渣渣还是以渣渣的外在来掩饰羞涩内在的忠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按照道理来说,他都要问问清楚那个霸道班长具体的性格是怎样的,说不定还要细致到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穿什么衣服、喜欢听什么歌、口头禅是什么之类。
抬眼看到房泽依旧盯着自己,他拿出安抚的语气说:“别急,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帮你。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接这样的案子,至少得先了解那个啥,班长的其他信息吧。”
“没事的,我信你的展先生。”房泽现在完全丢开了第一印象中成熟又稳重而且心理年龄远超19岁的外衣,完全就是个为情所困之后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的孩子,“我听修哥说起你,他总是在夸你,说你特别棒。”
展骏:“……呵呵。”
房泽见他似乎不信,赶快又继续说:“真的,其实看到你之后我就有个挺好的想法了,也不需要了解他什么别的信息。”
展骏:“说说。”
房泽勾勾嘴角:“你要是和我谈恋爱,我说不定就能摆脱了。”
展骏:“……”
他连呵呵都呵呵不出来了。这小子不是看似花痴而是完全就是个花痴吧!!!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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