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分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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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分手专家-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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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王钊君打过来的。
“老展啊,你在家吗?”
“我来看展韦,还没回去。”
“那小温呢?”
“回家了。”
原来王钊君的朋友给他捎了一些新鲜的东南亚水果,家里堆了好几箱,他给展骏送了两箱过来。展骏道了谢,慢吞吞道:“别偷吃,我回去就找你拿。”
王钊君被他的厚脸皮噎住了,半晌笑着骂出来:“我今晚就吃完,给你留一箱芒果皮!”
笑完之后,王钊君正色道:“其实想跟你说些别的事。你上次拜托我给薛景烨还钱的事情,搞定了。”
王钊君的方法没展骏想的那么复杂,他取了二十万现金,装在个箱子里,亲自送到了薛景烨工作的写字楼下,塞进了保安的手里:这是薛总订的资料。保安想打开检查,但箱上王钊君贴了封条,说是必须由薛景烨亲自打开,否则就无效。小保安没法承担起这个责任,可王钊君也没有预约,他只好将这个情况一层层地报了上去。王钊君悠悠然翘着二郎腿在保卫处办公室里吃了零食喝咖啡,喝了咖啡看杂志。等薛景烨听了报上去的名字终于屈尊降贵走进保卫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捧着本《男人装》看得双眼发光。
对于王钊君的来意,厂长十分愤怒。具体说了些什么王钊君没转述,但展骏能猜到薛景烨的想法:无非是自己居然有能力还他这些钱,这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逆袭感让厂长很不爽。厂长喜欢看种马爽文,但爽文主角的遭遇安在他看轻过侮辱过的人身上那就一点都不爽了。
“还了就好。”展骏心里充满了对王钊君的感激,“哎这样吧,那两箱果你可以拿几个吃吃。”
王钊君:“……”
展骏在这边翻找适合的衣服,他其实心情依旧不好,温珈言联系不上而此地又突然多了些烦心的人事,睡多少觉都没法舒坦。但不需要面对面交流的通讯工具就是有这个优点:你可以轻易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王钊君腹诽几句后,猛拍脑门:“对了还有个事儿!又有个大生意上门了。”
“不接。”展骏干净利落地截断了话头。
“那人……啥?啥啥?不接?”
展骏认真道:“这段时间正职工作比较忙,其他的事情我顾不上了。而且还债的压力也没那么强,钱什么的,留着条命才能好好赚。”
王钊君被展骏脱离钱眼的洒脱言语惊呆了,良久才讷讷道:“唉……好吧……行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本来还想着这个客户可能你认识,沟通起来会流畅一点呢。”
展骏一愣:“我认识?谁?”他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的同事和朋友圈,不由得怀疑起那些恋爱中和有家有室的男人们。
“不一定不一定,毕竟是庞氏的高层,你个小虾米也不可能认识。”王钊君很快又否认。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展骏的好奇心还是被这几句话从混沌之海中勾了出来:“谁?”
“我不知道他具体什么职位,但是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好几次,像外国人似的,特别帅,特别有气势,特别man……”
展骏:“……能来点不那么感性的描述吗?”
“哦。他叫庞景。”
展骏:“……!!!”
他差点把手机摔了。
卧槽!他冲着手机另一端的王钊君大吼:“他是庞氏的老总!!!”
“哦!!!造了!!!”为了回应他高分贝的嘶吼,王钊君也捏着手机大叫。
王钊君的公司里那么多个分手师,唯有展骏这段时间接的都是同一类型的客户。庞景想要与之分开的同性恋人展骏居然也是熟悉的。他盯着王钊君发过来的图片,陷入了久久的苦恼和沉默。
“肥佬啊……”他拖着酒醉后晨起的嘶哑喉咙又给王钊君拨了个电话,“这个我还是不能接。”
“为什么啊!”王钊君也急了,好不容易挑起展骏的好奇心结果他还是不接,可庞景说了只接受圈内人的职业帮助,自己公司里一溜的直男直女,只有展骏符合条件。
展骏弱弱地说:“一个是我老总,一个是我顶头上司,你让我怎么办?”
王钊君:“……你、你怎么那么,运气呢?”
挂了电话,展骏看着图片上丛飞白胡子拉碴但笑容满面的脸,一阵抑郁。
所以他一直都坚信一个道理:别苦恼,这件事过了,还有别的好多事呢。
原本打算今天下午回去的,但昨天展立国的出现把他的计划稍稍扰乱了。
收拾好行李之后,展骏给展韦打了个电话:“我中午就走,你们不用来送了。我陪不了你岳父岳母去学校了,你把老人家的联系方式给我发一下,我道个歉。”
展韦大吃一惊:“哥,怎么那么突然?”
“没什么,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展骏不想再掩饰自己对展立国的烦躁之意,说得也非常直接,“我现在怎么生活、怎么挣钱,跟展立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告诉他别想着从我这里挖任何好处。还有你也是,展韦,你要结婚了,做事情要学会多想几步,不要老是被他吃死。我知道你都明白的,展立国是个无底洞,你填不满。”
展韦在那头一声不吭。
展骏放缓了声音:“你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吗?”
“说了。她说能理解我。”展韦略略说了个大概。昨晚回去后他就和姑娘说了自己一直瞒着的那些事情。姑娘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早就察觉到展立国对展韦的感情中利用的成分远大于疼爱,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怎么敢说。两个人说开了之后,都觉得坦坦荡荡,很多事情都似乎有了方向。姑娘拿过展韦的手机跟展骏道了再见,展骏很喜欢自己这个准弟媳,他知道大哥在展韦此后的人生里可能没有大的影响了,幸好有这样一个清明又温柔的女孩和他在一起。
展韦也没有再挽留,展骏对之后展立国是否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问都不问。他当作自己没见过这个人,揣着一肚子烦扰的心事站上了回去的动车。展韦和姑娘还是从城市另一头跑来送了他。展骏拍拍弟弟的肩,嘱咐了一些惯常的话,让展韦和姑娘元旦到家里来玩,随即告别。
在动车上他不断地拨打温珈言的手机号码,奇怪的是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展骏不由得担心起来。温珈言发过烧,但他体质一直很好,小病小痛也不会折腾得很厉害,难道是手机坏了?可若是手机出了问题,温珈言还是可以用别的方式联系自己的。
展骏心里莫名地不安,眼看车窗外山峦田地飞一般过去,越来越焦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挺想写办公室CP的。(认真脸
今天母上生辰,更新得迟了,捂脸~对不起~


、47。我要搬走【已补完】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看到温珈言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展骏的心一下子就松了。
听到开门声的温珈言回头,展骏把行李往地上一放,门都没关就大步走过去狠搓了几下他脑袋:“行啊你,不接我电话一个人就偷偷提前跑回来了。”
温珈言被搓得左摇右晃,好不容易才按住展骏的手:“我手机摔了,这两天都是无通讯状态。你怎么也回来了?”
展骏本来和他说好的回家时间是明天,他是提前走了,哪知道温珈言也提前回来。现在听到他这样问,心里很有点彼此灵犀相通的得意,跨过沙发坐在他身边抱他:“想回来就回来了呗。你在看什么?”
温珈言猛地把手里攥着的几张纸藏到了背后。两人面面相觑,展骏笑着说:“秘密文件么?我不能看?”他并未十分在意,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是他和温珈言的共识,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确实是需要遵循保密原则的。他顿了顿,正准备跟温珈言说自己回来的原因时,温珈言慢慢把那几张纸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你可以看。其实和你有关系。”
那是当时温珈言来租房子的时候他们签订的租赁合同。
合同上写的租房期限总共三个月,后来三个月期满,展骏懒得再订合同,温珈言也没提起,于是这个合同就一直没有更新,还是原来那个。
展骏盯着合同看看,又抬头看看温珈言。他不太明白温珈言拿出这个其实已经没有效用的合同来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他捏捏温珈言的脸。
温珈言没动,任他扯自己的脸皮,扯出个古怪的笑:“展哥,按照合同约定,我会赔给你一个月房租的。”
展骏的手指定住了。温珈言脸上古怪的笑凝滞在他手指之下。
“什么意思?”
“我要退租。”
展骏坐直了身子。他收回双手放在膝盖上,薄薄的秋季外套袖子略长,盖住了他攥成拳头的十指和骨节突出的手背。
“什么意思?”
“我……我可能要搬出去。”
“可能是什么意思?”
“……我要搬走。”温珈言没有直视展骏,侧着脸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展骏没法不惊愕。他看着温珈言,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半毫开玩笑的踪迹。但温珈言始终很平静,如果忽略他不停在纸面上轻轻摩挲的手指的话。展骏抓着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问出一句恰如其分的疑问。温珈言并没有反抗,顺从地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可惜两人手心都略略冰凉,谁都不能温暖。
答案呼之欲出,但展骏还在负隅顽抗。
“为什么?”展骏声音微微颤抖,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都太密集太打击了,“你不是骗我的……你以前说的话都不是骗我的,对吧?”
温珈言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像平时一样轻轻吻了吻展骏的手背,又一次点了点头。
“展哥,对不起……”温珈言温柔地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脸上一直维持的平静终于消失,声音也带上了略微的颤意,“这一次国庆回去是妈妈要求的,回到家里我才知道,她为我安排了相亲。相亲的女孩是住在同一条街上的高中同学,我妈很喜欢她,喜欢到无论我怎么说自己有了对象她都不同意,一定要我和那个女孩交往。我们吵了一架,我……我没把握好分寸,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展骏深深吸了口气,把手从温珈言握得死紧死紧的爪子里抽出来。
“温珈言,你……你是傻还是蠢啊?你……”
他站起来狂躁地走来走去,把两人一起去买的拼色地毯踢得乱七八糟。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真的无话可说。”
温珈言盯着他,似乎想等他说出些别的话。可展骏靠在墙边,脑子里一团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早在温珈言跟展骏说起家里情况的时候,展骏就知道他的母亲会是两个人关系的巨大障碍。可他即使曾经幻想过和温珈言能走到白头甚至终老,也很快就告诫自己:这只是恋爱,只是一次平凡普通的恋爱,根本不会涉及未来。展骏的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自己已经在开始的时候就反复提醒自己,甚至还设想了两人一拍两散之后,怎么高效和正确地安慰自己——可是这种幸福的持续时间太特么短了,短得远远超出他的预计。
掐指一算,他跟温珈言暧昧来暧昧去到滚床单之间耗费了太多时间,从滚床单到现在的日子短得离谱,展骏越想越觉得可笑。
这么一点幸福,好像都是他拼了命才偷回来的幻景。
在他的沉默中,温珈言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在争吵的时候被儿子这句话吓了一跳的母亲并没有把温珈言的话当真。她的愤怒是因为儿子为了不跟自己看中的好姑娘谈恋爱,连这么离谱恶心的谎言都说了出来。温珈言当时发着烧,声音嘶哑眼睛发红,母亲当他烧晕了脑子才说的胡话,把他撺掇到自己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就走了。温珈言是在和展骏的电话之后,才坚定自己要对母亲说清楚的决心的。
第二天起床之后,温珈言趁着给母亲打下手干活的机会,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地说了。
当时就崩溃大哭的母亲把他吓了一跳。他死撑着不肯改口,母亲又哭又闹,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温珈言顿时慌了,他立刻把妈妈送到了医院,不眠不休地陪护两天。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前段时间也才住过院,还在调养中,这次是被他气倒了,醒来之后看见他坐在床前,立刻情绪激动地拍被子,温珈言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被医生护士给请出了病房。他的手机在送母亲上救护车的时候摔到了地上,无法联系展骏,也没法跟任何其他人说自己的苦恼。
他最终选择在病床前点了头,答应母亲回来解决这件事。
展骏听得面无表情,心里翻江倒海。温珈言虽然轻描淡写,但展骏知道他并不好受。
他很想谅解他,可感情上做不到。
“……你为什么这么鲁莽,至少跟我通个气行么。”展骏疲倦地背靠墙壁,骨头冷得发颤,“解决……怎么解决……你搬走就是解决吗?那我算什么?我怎么办?再见?拜拜?该说好走不送还是此生不见?”
温珈言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试图拥抱他的时候被展骏挣开了。
“别碰我。”
温珈言顺从地垂手,说:“我没有把话说死。‘解决’这件事的方式有很多,那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代表我们会分开。”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计划你说啊!这不好玩,这一点都不好玩温珈言……”
展骏完全不能理解一边说着自己要搬出去一边又跟自己说不会分开的温珈言在想什么。
站在面前的青年终于强硬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展骏注视着温珈言的眼睛,悲哀地察觉自己对温珈言的了解始终不够,远远不够。
“我妈要过来这边住一段时间,所以我会先搬出去。已经跟同事打好招呼了,我会住到他一个空置的套间里,这样你这里就不会受到影响。”
展骏被他貌似稳妥实则毫无作用的解决办法逗笑了:“温珈言,你知道问题的关键是什么吗?你不可能说服你妈妈接受我和你的关系,对不对?”
温珈言张了张口,沉默无声。
“那就算你搬了出去,你妈妈这次没有再怀疑,那又怎么样呢?”展骏突然直接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在处理这种问题的方式上有些可笑,“难道你能一辈子瞒着你妈妈?你这样的孝子做得到吗?你先听我说,听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谁都不愿意伤害,想两全其美对吧?不可能的……这世界上真的有两全其美吗?不可能的……”
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情绪在离开薛景烨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强烈了。展骏的头剧烈地发疼。温珈言抱着他小声安慰,展骏却在他的温柔里感到了无法形容和排解的无奈。
“……算了。”展骏任他抱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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