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分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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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分手专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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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钊君持续好奇:“你不是把房间租出去了么?租房的人怎么样?”
“比你瘦。”
王钊君:“……”
两个男人就懒得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菜式了。展骏直接翻出包酸菜鱼的火锅料,打算吃火锅。冰箱里有鸡有肉还有半条买回来打算做炸鱼片的鱼,再撺掇王钊君到宿舍区旁边的菜市里买几把青菜就差不多了。把王钊君赶走之后,展骏开始解冻肉类和研究火锅料怎么搞。
火锅料包上把过程写得清清楚楚,等展骏煎好了鱼,把鱼转移到正在咕嘟嘟冒泡的酸菜锅里,就听到门口传来两声惊讶的“咦”。
“咦,你住这里?”
“咦,你……”
两个逗比。展骏想,一边摘下围裙走了出去。
温珈言提着袋水果和几只蟹,王钊君拎着几把青菜和啤酒,在门口又惊又奇地大眼瞪小眼。
王钊君是在宿舍区门口的公车站碰上温珈言的。温珈言说自己提前转正了,心里高兴就买了水果和蟹回来跟展骏加餐。不妙的是他手里的蟹掉到了地上,高举八手四处乱爬,王钊君一边狂笑一边帮他抓,两人就这样搭上了话。从门口走回家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完全熟悉上了。
展骏拿了蟹和青菜进了厨房,留那两个人在客厅里毫不拘束地重新认识。
“你就是租房子的那个人啊,老展跟我说过你,年轻有为,前途大好!”
展骏:……我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展哥的朋友呐。展哥人可好了,多亏他,不然我真要流落街头了。”
展骏:……我也没有。
火锅快吃完的时候,展骏的手机又滴滴响起来。展骏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又是薛景烨的短信,打开一看果然,只不过短信上的信息和前几次都不同:【今晚去找你】。
“咔吧”一声,展骏捏在三根手指间的蟹钳碎了。
温珈言闻声抬起喝多酒而泛红的脸庞朝展骏说:“展哥,钊君好像醉了,开不了车回去吧?”
展骏正在心里诅咒着阴魂不散的薛景烨,实际上完全相信他找到了自己的所在地。毕竟一个高科技玩具厂的厂长,还是个三代经商的大家族里的独生子,总比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能利用的资源要多得多。展骏酒量不行,就喝了一罐啤酒,于是让温珈言先在家里收拾东西,他送王钊君回家。
和王钊君下楼的时候他走路都不太直了。展骏心想活该啊,谁让你觊觎温珈言那两瓶红酒的。
正腹诽间,王钊君突然趴在他肩上嘿嘿地笑:“老展,行啊,哥不担心你了。”
“什么?”
“小温真不错,人挺好的,也挺帅。他说他平时爱游泳,身材也蛮好吧,和你很配……呃……比姓薛的好一万倍不止!”
展骏头大如斗,扶着他慢慢往下走:“别乱说了,我也不是看到个帅哥就想扑上去的。”
“此时不扑更待何时!”王钊君喷着酒气嚷嚷,“都同居了还不发展JQ,有天理吗!”
“没有没有。”展骏将自己智商拉低,好声好气和他沟通,“先回家啊,回家再说。”
王钊君的车停在楼下,展骏觉得开来开去太麻烦了,而且还有个薛景烨这样的大麻烦预告着自己的行踪,他可不想薛景烨扰乱自己的生活,所以拦了辆出租车把王钊君塞进去,又说了地址,记了车牌号码和司机工作证号码,就跟还留着一半神智的王钊君拜拜了。转身回去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给那个没有保存过的号码回复了短信:【三角公园星巴克,十点】。
洗了个澡,运动了一下筋骨,把自己的精气神和揍人的力气都调动起来,展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温珈言擦着头发诡异地看着正于洗澡之后把杠铃举上举下的展骏:“展哥,你……太兴奋了吗?是因为吃蟹吗?”
展骏白了他一眼:“有常识吗?”
温珈言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
展骏不理他,举完杠铃又练习拳击姿势。温珈言也不管他,自己在房间里练吉他,是一首听上去就很快乐的曲子,展骏隐约听过但不知道是什么。
满腔恢宏气势在收到薛景烨短信的时候瘪了下去。
【在楼下了】。
展骏恨恨骂了一声,拉开点窗帘往楼下看,果然看到路灯下站着个低头抽烟的薛景烨。
也对,要是顺着自己的话来那渣渣就不叫薛景烨了。不过他不怕,这里怎么说也是他展骏的地盘。理了理头发,展骏振作精神,扭头开门往下走。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本文有挺多狗血的,抠鼻。
以及基本狗在渣攻身上,抠鼻。
蓝后打个滚求收藏评论意见什么的~o(* ̄▽ ̄*)o

、8。恶心到你,挺对不起的

宿舍区到了深夜,人迹自然稀少,只剩四围老旧宿舍楼一些阳台门窗和楼梯间感应灯的亮光。路的两旁种着繁茂的树,都是三十年以上的树龄,春天开一堆堆的花,夏天结一簇簇的果。白炽灯和路灯的光线被枝叶与果实掩映,在路面投下不完整的光斑。
薛景烨站在这样的光斑里,看上去有些憔悴。
他面对着展骏的那栋楼,鲜有地耐心等待展骏走下来。
从他家到这里,开车只需要几分钟,步行也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从未来过这里,甚至是今天看到桌面上的调查报告才知道展骏原来一直住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
展骏的离开太突兀了。前一夜还迎合自己的人,第二天就干脆利落地收拾好所有东西,微信分手了。他还在考虑着怎么跟展骏说谭晓路要回来的事情,展骏却先一步说出了他的台词。回家之后他在整洁安静的房子里走了几圈,惊讶地发现展骏走和不走,竟然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他打开电饭煲和锅,看到了清洗的痕迹却没有看到任何食物。窗外大雨倾盆,将近午夜,他一个人泡了一盒没有肉酱包的方便面,兴致缺缺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然后睡觉的时候他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想展骏抱着自己时候的温度了。
展骏从楼上走了下来。薛景烨听见了轻轻的关门声,然后看到那栋宿舍楼的楼梯灯亮了又灭,展骏打开吱吱作响的铁门,慢慢走了出来。他穿着轻便的居家服,看上去精神不错。
至少比自己好。
展骏和他隔着一个路面站着,瞥了他一眼,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掉落的小芒果,津津有味地端详起来。
薛景烨一直抽完了烟才开口:“跟我回去。”
展骏对小芒果的外皮产生了浓厚兴趣。
“展骏。”薛景烨加重了一些语气,“回去。”
展骏把小芒果在放在鼻子下嗅嗅,清新甜美的成熟水果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个熟透了、跌跌撞撞落下来的芒果。表皮被磕破,果汁渗了出来。
正好。
他扬手,面无表情地把芒果超薛景烨扔过去。
薛景烨没接,依旧器宇轩昂风度翩翩邪魅狂狷地站着。
小芒果落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下端,脆弱的果皮在这次撞击中彻底裂开,黄色的汁水和稀烂的果肉全都喷出,粘在薛景烨西裤上。芒果还兀自优雅滚落,在皮鞋上完成第二次落地撞击,溅出剩余的残渣,最后在亲吻地面的时候只剩了稀稀拉拉的汁水果肉,和软绵绵的果皮,外加一个核。
薛景烨:“……”
展骏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十分孩子气。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出孩子气,不就是“我向你撒娇”的意思么?
他立刻就这样理解了,并说:“别耍脾气了,回去收拾你。”
展骏其实扔出去就有点后悔了。他那一刻没想到什么后续,就是觉得这个玩意儿扔在薛景烨整齐亮丽的形象上并溅出一团黄水,多爽快啊。可厂长的脑回路哪里是贱民能理解的?
“有病要医。”展骏靠在树干上,很淡然地盯着他,“薛厂长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啊。怎么,谭晓路照顾你照顾得不周到?”
薛景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给王钊君说了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觉得很掉价?”展骏语气冷漠,“不是掉我的价,是掉你的价啊厂长。怎么说也是个中外合资的玩具厂厂长吧,就这么追着个炮友都追到别人楼下了,好玩吗?这里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走吧,厂长。”
展骏说的话有点多。他刹不住车,总觉得这个说话的机会一旦失去了就没有第二次了。薛景烨像只被狠狠打伤了的兽一般,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面前任说,这是几辈子修来的好运气啊。
他腹中这十几年读来的墨水都翻腾起来要往外喷了。
薛景烨好像没把他后来的话听进去,看他停了口,走前几步,慢慢说:“现在跟我回去,我保证不生气,不然有你好看的。”
展骏又笑了。他大概是从薛景烨身上学到了那么多皮笑肉不笑的方式。
“你有病啊!分手!分手!你听不懂吗老子和你分手了!!!”展骏冲他大吼,“老子跟在你屁股后面十年了!十年!你特么明白十年是什么概念吗!你懂这种煎熬吗!薛——别碰我!!!”
薛景烨想伸手拉他,被他狠狠打开了。
“我特么是什么东西啊在你心里?一团抹布还是一张废纸?垃圾?就抹布垃圾好了你别再翻了行不行!别搞我朋友也别再找我,我们完了你听不懂吗!薛总你——”
展骏的声音被温珈言打断了。他穿着睡衣冲出宿舍楼的门口,手里还拎着根铁管,气势汹汹地吼了句:“展哥我来了!”
他如潮的愤怒一下就歪了方向,悄然退了。
温珈言站在展骏身边,把铁管拦在薛景烨面前,扬起下巴瞪了他一眼。
薛景烨看着那根铁锈斑斑布满污渍的铁管,皱眉退了半步,抬眼对展骏说:“行啊展骏,才多少天,又搭上个人了。”
“滚吧。”展骏抓过温珈言手里的铁管砸在树干上,力气不大不小,咚的一声巨响,数个芒果随着无数叶片嗵嗵掉下来。
“比我嫩,嗯?”薛景烨打量了温珈言一番,莫名地扯扯嘴角笑了,“你被我上的时候不还是个处吗?怎么,现在没人捅就不习惯了是吧?”
展骏朝薛景烨砸过去的铁管被温珈言死死抓住了,连薛景烨的头发都没碰上。薛景烨见展骏双眼发红,面目狰狞,远远走开了几步。
“我有的是办法治你,贱人。”
被温珈言拉回家的展骏一直处于狂暴状态中,手里的铁管要是脆弱点,早就被他攥碎了。温珈言一直以为展骏性格温和手艺超群最多也就偶尔比较毒舌,如今看他小臂上绷得紧紧的肌肉和对那个陌生男人爆发出来的狠劲,短短十分钟内已经刷新了名为“展哥(房东)”资料夹数次。
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大概能凑出个让他吃惊的事实,但他没问。
其实也不太敢问……
连洗了几把脸,终于冷静下来的展骏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客厅里冲温珈言房间问:“你下去干什么。”
温珈言慢吞吞走出来,慢吞吞道:“展哥你下去之前不是在锻炼么,看架势很像去打人,我就留了个心眼。后来从窗户那看到你在楼下和个男的说话,开始没听到什么声音,突然你就嚎起来了。我没听清楚,什么都没听到啊,真的。就是觉得你势单力薄,那男的看上去就是个金多背景硬的,怕你吃亏,抓了根棍子下去了。”
展骏嗯哼了一声,踱了两步才讷讷道:“多管闲事。”
温珈言明白他是在多谢自己,马上宽心笑了:“没事,顺手而已。那管子就在厨房门旁边呢。”
展骏:“……啥?在哪?”
温珈言指了指厨房门口:“那里。”
展骏:“……那是用来通下水道的管子。”
温珈言:“哦。挺,挺好用的。”
展骏:“滚去洗手!!!!!”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展骏招呼洗手完毕的温珈言坐下。对于自己的性向,他一开始并没有向温珈言坦白,因为当时没有预计着要一起住,所以这种事情不说比说了好。后来他搬了回来,相处起来非常顺,他也就忘记了,或者说故意没有提。
但今天薛景烨说得那样恶心和直接,要是没有个解释,他觉得对不起捞根棍子就冲下来站自己身边的温珈言。
“那个,一直没有跟你说清楚,先道个歉。我是同志,刚刚那个是我的……”展骏犹豫了一下:EX?他们之间又没有情感交流,只是炮|友,“……前炮|友。”
温珈言隐约感受到房东要跟自己说些正经事,于是正襟危坐在一旁,听到“同志”的时候瞳孔略略放大,随即眼神立刻柔下来,温和地扫了扫展骏的双目,而听到“前炮|友”一词的时候表情扭了扭。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展骏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说出来之后略略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顺着沙发窝了下去,“要搬出去的话,违约金也不用赔了。恶心到你,挺对不起的。”
温珈言坐在身边没出声。展骏闭目等了一会,他想到薛景烨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在心里揣摩他是认真的还是说来挽自己面子的。
“展哥,你们十年了?”温珈言突然小心翼翼地发出声音。
展骏猛地睁开了眼。他想看看温珈言现在的表情,又害怕看到怜悯和同情,于是直直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片灿白,留着些许经年的痕迹,打开了的窗户有舒服的晚风缓缓灌入。他前一刻的混乱和愤怒似乎都被温柔而奇妙的某种东西抚慰了,连带他接下来开口的语气也温柔下来:“是我单恋了那个人十年。”
温珈言不是王钊君,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展骏以为十年会说得很长很久,结果不到二十分钟就过完了。他说读高一时他坐窗户旁边,正对着高三某个班的门口,有个很高很帅的师兄老是靠在门口,拽拽地跟人说话。他说高三的时候那个复读两年的师兄到自己班上来了,刚好坐自己后面,那时才真正认识起来。他也说了那副被丢弃的耳机,还有填报志愿的时候偶然得知薛景烨的父亲用钱把自己儿子塞进了某所知名大学的三本学院,而那所知名大学正好是自己的第一志愿。展骏雀跃了一个暑假,一面跟自己说你想多了不可能的一面又对自己说也许薛师兄是知道我填了那里所以才……然后说到了大学,说到自己鼓足勇气的表白在第二日沦为校内轰动的笑柄,说到自己的奖学金资格差点因此被刷下来而班主任为他奔波恳求王钊君陪着他上课吃饭,生怕他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来。
温珈言一直默默地听,除了一些必要的词语之外几乎没有插过任何话。展骏越说越顺:薛景烨追到了谭晓路,他毕业后签了单位顺利工作却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薛景烨的事情。一年前展韦给他边打电话边哭,说自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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