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身份尚在确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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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身份尚在确认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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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棒,玖木绫一瞬间露出僵硬而古怪的神情。
这算什么话……
像是感言戳中了她的心思一般,冲田三叶满目了然地眨了眨眼睛,“女性对这种事情都是很敏。感的,别以为能够瞒得过我哟。”
“……”
心中的波折动荡被急剧变换的表情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玖木绫捂住脸自我挣扎了一会儿,最后放下手掌露出一脸挫败的表情,“……与其说是‘依赖’这种黏哒哒的关系,不如说成‘最信任’来得恰当一点吧。”
她略微调正了坐姿,感觉有些难堪地将脸稍别向一边,艰难地开口道,“这几个月来遇到了很多事……所有熟识的人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了敌人。那个时候只剩下副长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存在了……啊啊,不知不觉就……就变成像羊驼和卧草一样的关系了。”
——【这是在说那个满脑子塞满了尼古丁和蛋黄酱的家伙吗?……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有羊驼?!】
在外监听得紧迫的坂田银时心里咯噔一声,脑内突然蹿出了‘女儿长大了’这种喜悦与辛酸掺半的诡异想法。
“……已经很晚了,我也是时候回屯所了。和你聊天很愉快,三叶小姐。”再也不给对方任何做出回应的时间,玖木绫以手掩面迅速地起了身,略一点头致意便快步哒哒哒迈到了门边。
伸手搭在门框上却并没有立即拉开,她注视着闪过红光的门缝,挑起了半边眉梢——
“喂,爸爸,要一起走吗?”




、27确认027。

……与其说是‘依赖’这种黏哒哒的关系,不如说成‘最信任’来得恰当一点吧。
这几个月来遇到了很多事……所有熟识的人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了敌人。那个时候只剩下副长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存在了……啊啊,不知不觉就……就变成像羊驼和卧草一样的关系了。
……
玖木绫仰面支睖着两只眼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得晃眼的平整天花板上投射的光线由暗转明,映亮了空气中浮动的一团浊尘。
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说出那种话了。
她心里想的才不是那样……根本就不是那样,不是啦。
一定是缠绵病榻多年的三叶小姐太温柔的缘故,让她不由自主把什么有的没的都一股脑倒出来了,真是可恶……果然她对这种型完全没有办法呢。
窗外已经零零散散传来了真选组队员们清晨进行日常对战训练的杂乱响动,一动不动横躺着的玖木绫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抱着这段无意中脱口而出的话在无法明说的复杂郁结中度过了整整一个晚上。
“怎么回事,居然熬了一夜啊……说不定是失眠症的前兆,有空喝点脑白金试试看吧。”
自言自语地鼓起腮帮子,她摸了摸眼窝处依稀能感到有点浮肿的温热皮肤,在床上展开肢体吸口气一骨碌爬了起来,动作温吞地一件件套上队服。
正当她一颗颗系好纽扣、将颈口的领结摆正,又一把捞起门边整齐码放的一件制服外套的时候,耳畔突然钻进啪地一声脆响,有什么从被绞洗得焕然一新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玖木绫疑惑地弯下腰去,伸手捡起了那串触地流溅出细碎银光的物件。
那是——
那是旁边夹着一张便签纸的半个手铐,半个平安符。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立刻认出了这两件东西。
平安符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她的所谓‘证物’,即是证明了她在前天夜里曾经袭击了真选组屯所。而手铐则是那之后他和她被迫捆绑在一起行动时,被偷袭的攘夷志士一刀斩断的。
明明是数月前的记忆,此时回想起来却有太多的地方深藏在脑海里,被繁重的时光细致磨洗而过,却并未显得悠远绵长抑或模糊不清。
尽管时间流淌的速度缓慢得就像是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
舌尖舔了舔嘴唇上干涩程度最深的中心,玖木绫感到有两股不知名的力道让她微微牵起了嘴角,然后她翻开了那张花色的便签纸:
【至正在读信的阿绫小姐——
这里是洗衣服的快乐人。妻平田君~收脏制服的时候不小心洗了你的Bra,被副长逼着来道歉啦,真是不好意思~被副长教育后我才知道Bra是女生才可以戴的东西,曾经我买过来戴可是发现自己想胸部连Acup都填不满,还黯然神伤了很久呢。
PS。藏在洗衣机里对着苍老师的爱情动作片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两个东西,副长说是你的,我就擅作主张放到你旧衣服的口袋里啦。那个手铐是跟副长玩超S游戏的时候弄坏的吗……顺带问一句,阿绫小姐你和副长谁上谁下?还有,平安符上面刻的图案很精美哦,断掉了真是可惜。】
……什么啊,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便签纸上随便写这种全是**的话吧,还有这家伙在“PS。”后面跟的字数好像比正文还多啊,这个塞满了奇葩中的战斗葩的真选组真的没有问题吗?!
心里默不作声地吐槽着,玖木绫把纸片揉皱往后随便一抛,目光斜了斜那个残破得已经不成样子的平安符竹节。
硬质木纹上刻着一个被压缩得偏长的‘卍’字,边缘棱角刀削般冷厉整而齐,被浓稠的黑墨淋染出泛着乌青的色泽,旁侧的空隙被工笔精巧地用繁复花纹装饰填充。
虽然这玩意带来的奇怪森寒和肃杀感不像是个平安符该有的,不过按照哥哥一向不入流的品味……这个一定是他看中买回来送给她的了。
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的端倪,玖木绫将平安符连着手铐揣进怀里,大步走到门边唰啦扯开了门。
就像以往无数次的早上一样,对面土方十四郎居住的部屋门窗大敞,流动的空气贯通在室内,印证了屋里此时空无一人。
今天不是时间安排表里巡街的日子,也没有什么旧情人登门拜访,副长会在的也就只有那个地方吧——确定了这一事实后,玖木绫果断脚步一转,轻车熟路地往剑道训练场走去。
已经能够逐渐娴练地在屯所复杂的甬道内七拐八折来回穿梭,十几分钟后,玖木绫远远地就听到了道场内模糊的交谈声。
她并没有放缓步伐,只是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过去。
“……这么说来,那些攘夷志士啊AK47啊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了吧?”
“不。我们下一步就要根据已知的线索继续监视那个「转海屋」藏海当马。如果能当场抓到他和攘夷志士进行非法交易,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可、可是……藏海先生是三叶小姐的未婚夫,肩负着三叶小姐后半生的幸福啊……尽管与攘夷志士勾结贩卖火炮弹药,含蓄的提醒一下让他收敛一点就可以了,没必要一定非得赶尽杀绝啊。”
“……”
“您的内心不可能没有一点动摇吧,副长?况且三叶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咳了血被送进医院了,您是不是……”
“……原来那个‘未婚夫’其实是个人渣奸商吗,怪不得昨晚你们的表情都那么奇怪,就像欲求不满的种马男急需印度神油一样。”
玖木绫臂肘虚扶着道场的门框边,两手抱臂环胸扫视过去,略微勾起了眉角。
“……起的真够晚的啊你,这幅懒散的样子还像是个侍从吗?!”
土方十四郎穿着宽松随意的常服,手握木刀与面前一身忍者打扮的山崎退对峙着,衣袍斑驳起线的边角时而擦过遭到了尘染的凹凸地板。
对方泛着青光的清亮瞳仁中映着自己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玖木绫对着满身神清气爽的他用力翻起白眼,打着呵欠揉按眼角,向前稍微走了几步:
“昨晚一夜没睡,都在回味你昨天晚上满脸扭曲的表情呢,副长。”
“……谁表情扭曲了,只不过是脸着凉了肌肉抽筋罢了。”
不肯安分地伸了个懒腰,玖木绫卸下腰间佩刀取来木刀的动作十分熟练,另一头还不忘反驳道,“‘脸着凉了’这种谎话也就只能去骗骗还没见识过人生险恶的受。精。卵,面对智商正常的人还不如说成是中风靠谱一点。”
木刀纹路细腻的刀尖一抖,土方十四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使劲抽了抽,“说出来了你,其实你一直都在盼着我中风吧!我中风了你就可以摆脱蛋黄酱和其他一大串麻烦了吧!”
“什么嘛,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副长。”
勉力压制住咽喉连天的呵欠,玖木绫随手将腕部翻了个圈,握着的木刀在空中拖曳出一道褐色旧麻般的影子,满脸不以为意地说道,“既然明白自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就赶快踏进三途河里游泳顺便就在里面永远游下去好了,还给我们一个没有蛋黄酱依赖症和烟草依赖症患者的正常世界吧。”
“……酒精依赖症患者明显没资格说我。”
“好啦好啦,烟酒不分家嘛。”山崎退好言好语地劝慰了一句,旋即又将已经慢慢偏到诡异地方的话题引了回来,“……话说副长,你真的不去医院探望一下三叶小姐吗?”
“……今天给你放假,山崎。”
被他坚持不懈的问题惹得头疼不已,土方十四郎深深地用指骨戳了戳额迹翻腾的太阳穴,半晌不语后终于伸手一指站立在侧面的玖木绫,偏过视线不再直视山崎退,语速极快地说道,“我还要教这家伙剑道,你要是偷偷跑去医院的话,我可能会注意不到的。”
“……小时候脑子被榴莲扎过吗你,副长?”
对方的话纳入耳道激起刹那间的迟滞,玖木绫花了一秒钟时间恢复了常态,用无法直视对方智商的表情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摇了摇头唏嘘着问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山崎退大力点下头,扭身就快步没入了灼烧翻卷在木制栏杆表面的重重曦霾之中,只余下一句消弭殆尽的留言回荡在偌大的道场中央:“是!副长!我这就去探望三叶小姐……”
“……嘁,居然都说出来了,我前面说的蠢话还有什么意义啊。”
土方十四郎加大了按压额角的力道,转眼看向侧方因为睡眠不足满脸委屈神态的玖木绫,“喂,上次教给你的用来防身的基本剑道还记得吗?”
“……完全没有。”
玖木绫干干脆脆地答道。
“……连最基简单的套路都记不住,之前被逼到绝路时的剑技果然是骗人的吧混蛋。”
听过了不下几十次这样断然的答案,土方十四郎握紧了木刀硬而粗糙的刀柄,上下左右地四下挥了挥,权当是热身时的准备动作,挑眉警告道,“看好了,我再演示最后一遍——你那表情是在嘲笑我吗?!笑什么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遍!要是再忘记可不会给你演示了——再笑就砍了你!!”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门外,有零零碎碎的木屐叩地声渐近,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漫不经心地将木刀搭在肩上的栗发少年。
他倾身斜倚在门边,纤短刘海下的红眼不起波澜地望过来——
“不好意思,阿绫小姐,可以借土方先生过来和我打一场吗?”




、28确认028。

   削尖下巴遭受刀脊重击,牙床略有松动,舌尖因惯性撞上坚硬臼齿感到一阵短暂的酥麻,相较起颌骨传来的火辣痛楚却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冲田总悟脚下趔趄几步,裸足底下贴着冰凉的地板,一阵寒意浸入皮肤贯穿四肢百骸。

被汗水泼淋湿透的栗色发丝黏腻在颊边,末端浅浅戳刺颈间。强压下自心底和神经末梢双重喷涌而出的怒意,他忍着不适感抿起嘴猛地仰起了头,支在地上的木刀刀尖一旋,挟着凌厉呼啸的曳风声向对面的人直劈而出!

黑色略薄的利眉在眉心皮下拧起一道极深沟壑,土方十四郎动作利落地抬手一格,木质刀刃相错拖出刺耳的声响,将冲田总悟的攻势撇开,继而就势一步跨前斩松了他紧攥刀柄的手。

五指一懈木刀骨碌骨碌滚落地面,汗珠滚落额头顺着眼皮滑下,狼狈挂上一侧睫毛。

冲田总悟陡然收住步伐,泛起驳杂红痕的肌肤因为显而易见的愤懑而变得过分苍白,只有瞳孔中将世间所有亮光阻绝在外的哑红色跃动粼粼,深刻砭入与他对视的人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里。

“你到底打算怎样——”

将头略低下微小的弧度,双眸匿入细碎刘海拖出的阴影中,他的音调难得一见地冲动拔高,“不要再继续破坏姐姐的幸福了!”

“……”

用沉默来回答无法应付或是难以招架的棘手对话,似乎已经成了对方的拿手好戏。

土方十四郎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少年,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扎眼的陌生。他并不急着言语辩驳些什么,后退一步侧身让开了对方紧迫而来的逼视,表情复杂难辨地凝噎片刻,终于出声道,“……那个「转海屋」藏海当马,涉嫌与不法浪人勾结,大量倒卖幕府明令禁止的武器装备……”

喉头似乎滞了半秒,他再度开口嗓音已然低哑了几分,最后以一个干脆的尾音终结了对话,“……你姐姐未来的丈夫,是我们真选组的敌人。”

“……土方先生,商人要是没有清浊并包的器量,就没办法做成生意了啊。”

眼廓稍微扩大了一个微妙瞬间,旋即少年呼出一个带着爆破的气音,极短促的惊诧转化为一派冷淡与漠然,竖眸锋利地透出股执拗深刻的情感,“我才不会去管攘夷志士拿什么武器,只要我们一个不差的打倒那群家伙不就可以了吗。”

强撑着故作平缓无波的声线忽地沉了下去,混进了状似隐忍的坚持,“……那个商人先生他,看起来像是从心底爱着姐姐的,一定可以给姐姐幸福吧。”

土方十四郎稍抬起眼角,日光渗过窗桕在面孔上印出纵横规整的斑纹,确认一般出口问道,“你是指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总悟——”

依旧保持着下颌微低的姿势,对方垂手立在对面,以某种默不作声的情态权当默认了。

“……抱歉,办不到。”

对方的反应证实了心中猜测。一点情面也没有顾及到对方,土方十四郎将手中的木刀往边角一扔,然后缓步移向透光黯淡的门口,“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对战结束了。——喂,该走了。”

最后一句话叫醒了靠坐在墙边歪着头睡出了鼻涕泡的玖木绫,她吸了吸鼻子坐起来,抱着木刀手脚并用爬起身跟上了他。

少年站在他背后,缓缓地攥紧了拳头,翻覆着猩红光点的双眸朝对方离去的方向压了过去,“现在就要离开可真是失礼啊,副长大人——我还没有说完呢。”

“没必要再说了。”

一声疑似叹息的轻音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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