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年前的老样子;只不过如今的夜场比那时候更加的开放|情|色|;肖白一路往里走,找寻着什么;四处可见的男女拥抱在一起放肆的|荡|笑|呻|吟|,他们没有任何忌讳的在游离的灯光下抚摸着喘息着。
有些女人走上前有意无意的用她们衣衫极薄的身体擦着肖白,眼里均都带着兴趣和期盼。
肖白厌恶到了极点,鼻息全是浓烈的香水味,他边走边避开那些围上来的女人;目光捕捉到一个身影,他大步走了过去。
沙发上躺着抽烟的女人掀开浓密的睫毛,瞧了一眼肖白,忽然就笑了,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将烟蒂熄灭。
女人随手拿了扣在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
肖白在女人对面坐下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他勾了勾唇:“好久不见。”
“是你啊。”女人笑的花枝乱颤:“这里每天来往的男人多不胜数,帅哥,我对你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肖白把用透明袋子装起来的水笔放到女人面前,食指微曲着敲点桌面:“我要知道使用过这件东西的人所有信息。”
不给女人开口的机会,肖白唇角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你的位置,你不妨猜猜你的未来。”
“这一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女人收起脸上的放荡,面色凝重的拿起水笔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闭上眼,眉头轻蹙,面部表情变幻莫测。脑中各种各样的影像在放映,像是被按了快进键,无论人和物都在拉快,片刻后脑中的影像暂停,画面是一个漆黑的地方,有个男人正从车里走出来,随着他的脚步,附近的一切也在女人脑中呈现。
女人慢慢睁开眼,用纸巾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说出了一句话:“在九号码头。”
“合作愉快。”肖白站起身将一张支票摆到桌子上笑着离开。
某个高档酒吧中间圆形台子上几个身材火辣只穿了|性|感|情|趣|内衣的女人正在摇摆着水蛇腰相互接吻,眼神迷乱沉醉,台子底下围着的一群男人口哨声此起彼伏,咽口水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将这个酒吧渲染的如同罪恶的深渊。
吧台位置围着几个女人,炙热放肆的目光停留在旁边一长发红眸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很随意,白色衬衫搭配银灰色西装马甲,袖子卷起一截露出有力的臂腕,脸上是一贯的儒雅笑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擦着酒杯边缘,双眼半眯着,似是在筹谋着什么。
“累死我了。”身后大步走过来脸色发黑的青年在看到附近的几个女人之后为之一变,露出迷人的笑容,食指中指并拢放在唇边擦过,轻|挑的表情加上帅气的外表,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情场浪子,实际上却是个未□的|处|男。
“小三,你超过了一分钟。”罗烈神色有一丝严肃。
萧三把手臂搁在罗烈肩上,没好气的说:“别这么认真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点东西完全就是个鸡助,除了拿来哄哄女人,一点用处都没。”
“动手吧。”
萧三脸色一整,甩了甩凌乱的刘海把手放在兜里往靠近走道位置红色灯光下干的起劲的一对男女走去。
罗烈双目中精光一闪,一道光芒刺入调酒师的脑海当中,那位调酒师的只觉头部一阵刺痛,他放下手中的酒瓶,眼神渐渐涣散,表情变得木讷,而后呆呆的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离开吧台朝着舞池走去,机械的拿碎玻璃扎进正在摇摆身姿的一个女人后颈。
人群里尖叫声突起,整个酒吧都陷入混乱之中。
枪管加了消声器,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子弹打进伏在女人身上撞击的男人后脑勺,女人惊恐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子弹|射|进女人眉心。
萧三装作醉酒的样子摇摇晃晃趴在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双手从男人衣服里顺手牵羊偷走一张牛皮纸。
脚步往外面走,萧三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也不知道那些监控器是不是都处理干净了,这要是被曝光,还真不是个小事。
酒吧二楼角落一处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男人眼里的|情|欲|淡去,推开趴在他腿上的女人,站起身拉好拉链就要离开。
虚空中袭击而来的子弹让男人神色一紧,抓起还在擦嘴上□的女人挡在他的面前。
血舞散开,女人倒在男人脚下,鲜红的血液将女人的白裙染红,这一幕让周围目睹经过的人陷入了混乱之中。
然男人胳膊猛地暴涨,形成一只巨大的手臂挥舞起来,浮现一股球状电流的拳头狠狠的迎上了近在咫尺的子弹。
四处逃跑的人群里罗烈静静的站在那里,红色眼睛盯住男人,一刹那间,男人身形一顿,维持的电属性异能被瓦解,子弹冲破防御正中眉心。
当罗烈跟萧三出现在医院的时候,许乐正躺在病床上给肖白剪手指甲。或许是肖白变异体的缘故,四肢指甲长的很快而且坚硬。
“怎么回事。”罗烈推开门走进来,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肖白,血红的眸子越发妖艳,他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一路上都没松口气。
许乐放下指甲刀,抬头对罗烈扬起嘴角:“一点小伤。”
“这叫一点小伤?”罗烈那点绅士风度被抛到一边,愤怒充溢着胸膛,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小十,你迟早会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
被指作“他”的肖白撩起眼皮子睨了一眼情绪波动起伏不定的罗烈,暗冷的沉寂中他笑了,嘴角一点点划开。
罗烈看到肖白脸上的笑容,手指渐渐收拢,全身向外扩散嗜血的杀气。
“消消气,都消消气。”萧三见状急忙站出来:“千面,你们遇到强敌了?”
许乐抿唇:“领域者。”
话一落,罗烈神色一凝,皱眉与许乐对视,许乐轻点头。
“别开玩笑了。”萧三面部肌肉抽搐:“如果遇到领域者,你们根本逃不出来。”说到最后萧三声音降低了几分的,带着沉闷的惧意。
然而罗烈跟萧三都很清楚面前之人不可能在开玩笑,事实摆在他们眼前,容不得半点怀疑。
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到肖白身上。
肖白打了个哈欠:“东西到手了?”他赶到码头的时候那个特派员正在层层保护下准备坐船离开,如果再慢几分钟只怕又是一个麻烦。
见罗烈不吱声,萧三只好做了回答:“到手了。”
罗烈走到床边弯身深深的看着许乐,轻声说:“小十,我帮你办转院手续吧。”
“不用。”许乐蹙眉拒绝:“罗烈,替我跟老师问好。”
“老头子病了,你有空了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罗烈知道对方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人,他心中尽管有再多怒火,也只能克制住。
许乐闻言眉头蹙的更紧,却没有再问什么。
病房里气氛开始慢慢沉闷,萧三最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他烦躁的扯掉衣扣呼了口气,然后来回走动了一会就打了招呼离开。
罗烈站在原地,此刻高大的身影略显落寞,目光所及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的青年,只不过对方的目光却放在另一人身上,眼底是从没体会过的温柔。
他不由得想起了家里的那几个人,当年做出的错误决定终究没了后悔的机会。
“小十,想家了就回来。”罗烈沙哑的声音含着等待,离开的的时候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包装简单却看出花了很多心思的盒子放到许乐枕头边。
“阿白,今天我生日。”许乐把盒子拿到旁边的桌子上,抬头对肖白笑了。
肖白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便是深深的惭愧,他在改变,许乐也在改变,两人之间的感情始终都是许乐付出的多。
他叹息一声凑过去在许乐额头,鼻尖,唇上吻了一下:“生日快乐。”
许乐眼角一弯,想要往肖白身上蹭,结果牵动到了伤口,脸色白了几分。
“老实躺好。”肖白皱眉把被子拉好,伸手理好许乐额前的头发。
许乐乖乖躺好,嘴角的笑更加灿烂:“阿白,其实我生日很好记,正月初八,再过一星期就是元宵节。”
肖白默默的看了看许乐,他想不出哪里好记了。
“阿白,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许乐说着就又要挪动身子,肖白及时抓住他的手。
手掌包裹着微凉的手指,肖白低声说:“这次是我第二次发生异变,我那个样子是不是很恐怖?”
许乐眉尖蹙紧再松开,安抚着回道:“强大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肖白:。。。。。。。。这是在间接的承认他那个样子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4645
A市天空一片黑暗;磅礴大雨下整个城市都处在湿冷的环境之中。
雨刷来回摇摆;车子在寂静的山道上行驶;肖白坐在驾驶座上;手转动着方向盘,目光停留在前面被雨雾模糊的景物上;眼底有几分复杂之色;前世他就在这条路上出了车祸。
旁边副驾驶座上许乐低头看着书;耳机里播放着轻音乐,神情懒散轻松。
车里温馨安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前面出事了。”肖白将车子熄火之后对看过来的许乐说道:“发生了追尾事件。”
许乐合上书,眉尖蹙了蹙:“阿白,大概要等几个小时。”
“你在车上等我。”肖白拿了雨伞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迈步走在雨中;肖白突然打了个寒颤,风裹着雨水带来的寒气冷到骨子里;他直接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处理事故的交警,医护人员,哭泣的受害家属将这片区域染的格外凄厉。
隔着几个忙碌的人影,肖白打量着站在一边共打一把伞的两个男人,清秀的那个男人握着伞柄,雨伞微微向旁边俊朗的男人那里倾斜,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人。
他惊喜的喊道:“大苗,刚子。”
“老大?”武大苗寻着声音望去,瞬间就瞪圆了眼睛,激动地抓着秋刚的胳膊大叫:“刚子,刚子,是老大回来了!”
秋刚也愣住了,下一刻便收了雨伞跟武大苗一起跑了过去。
肖白也收了雨伞,笑着迎接两个兄弟。
“真的是老大。”武大苗跑上前紧紧的抱住肖白傻笑着大喊:“活的活的。”
秋刚也环住了肖白,三人在雨里像个十七八岁小伙子一样宣泄着这一刻的情绪,重逢之后的心情。
秋刚对司机吩咐了一声就和武大苗一起跟着肖白离开。
车里秋刚和武大苗对许乐打了声招呼,许乐也淡淡回应了一声。
许乐拿纸巾擦掉肖白脸上的雨水,又打开保温杯让肖白喝了一口热水。
“刚子,大苗,你们也喝一口,杯子里是生姜水。”肖白边说边将车内的空调调高了一点:“冬天的雨寒气太大。”
许乐淡淡的扫了一眼:“要?”
“不要。”秋刚跟武大苗同时开口。
“阿白,他们说不要。”许乐眨眨眼,然后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肖白嘴角一抽,他怎么会看不出三人之间的那点小心思,几个兄弟都怕许乐,好像比两年前更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
他把纸巾盒直接扔到后座:“不喝水就把脸上的雨水擦了。”
两人抽出纸巾,秋刚擦的挺仔细,武大苗就完全相反,胡乱在脸上横着抹了一把又竖着抹了一把。
“我给他们打电话准备酒席。”武大苗说着就快速翻着电话本,挑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喂,老大回来了。”完了又打了几个电话,内容一模一样,连语调都是一样的亢奋愉悦。
大楼高层西装笔挺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的英俊男人蹭的站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面跑,走进来的秘书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错愕的看着乱了分寸的老板从她面前跑了。
健身房里正在给一个年轻女人纠正训练方法的肌肉男接了电话之后先是激动的在原地蹦了几下,随后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连身上的黑色紧身背心都给忘了换。
偌大的卧室里大床上被子踢开,赤身的娃娃脸男人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说:“亲爱的,我这几天都不回来了。”男人说完就匆匆穿了衣服走了,床上的黑发男人低头看看自己||昂起的兄弟,再看看已经空了的房门口,哭笑不得。
街边咖啡馆里一拥有浅绿色眼睛的男人对工作人员训完话就往门口走,边走边打电话,脚步匆忙。
“他们几个这会肯定乱套了。”武大苗挨个通知了一遍之后就呵呵的笑了。
肖白唇边也挂着笑,笑意渗透进眼底。
“元元这两年怎么样?”
“元少从英国回来之后就专心读书。”秋刚停顿了一下才说:“不过他搬出去住了。”
“小两口过日子,我们一群老爷们参合不了。”武大苗符合着说。
肖白抿着嘴唇,脸上一闪而过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乐从包里翻出一包薯片,拆开后先是问秋刚跟武大苗:“要不要吃这个?”
“不要。”一致摇头。
肖白侧头就看到许乐满意的笑容,他无奈的摇头,看来许乐是把他们吃的死死的了。
“阿白,这个是番茄味的。”许乐递过去一块薯片。
肖白张嘴咬住薯片,含糊不清的说:“你自己吃。”
“好吧。”许乐乖乖的抱着一包薯片边吃边看肖白,许是嫌麻烦,他干脆侧身坐着。
“成家了没?”
武大苗打哈哈的说:“都没,你不在,我们谁敢结婚啊。”
肖白嘴角一抽,武大苗怎么变得油腔滑调了?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秋刚,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书书跟能子谈了,小虎只有床伴,多多跟那个日本人同居了,就我跟刚子两人一直维持着|处|男|的底线。”武大苗拿眼角戳戳秋刚。
“嗯。”秋刚轻声回应。
肖白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一敛:“张氏集团如今怎么样了?”
“垮了。”秋刚微微一笑:“三千万的债务,他自杀了,就剩下一个独子。”
武大苗打了个哈欠:“刚子,你在说那个MB?”
“MB?”肖白挑眉。
“是啊,就是那个张扬。”武大苗不可思议的骂骂咧咧:“卧槽,有学问的人在牛郎店都能成头牌。”
秋刚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一□子离的武大苗近了几分,他轻笑着说:“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父债子还是常理。”
武大苗脑袋枕在椅背上,慢慢滑到秋刚肩上,舒服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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