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也省心。
“海棠,你可算是来了。”裴永卿望穿秋水,前几日让林大人帮忙打听李府的所在,总算有了点线索,这不裴永卿就像迫不及待的告诉他了。
“你怎么又跑外面来了,不是说了不要在外面等我吗?”宋海棠两只手指夹起他的脸蛋,肉呼呼的脸颊让他爱不释手,嗯,胖了啊这呆子。
“我有事···”裴永卿看到下了马车的七娘,明显一愣,自从宋海棠离开了凤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璃倌楼,璃倌楼衰败的消息他都是听阿五说的:“七娘?”
裴永卿看清了又下来的一人,忽而笑道:“寒诺,你也来了?”
宋海棠抚掌拍在他头上:“进去再说吧,我有事和你说。”
裴永卿连连请他们进门,阿五见了这几人,心里头就更郁闷了,敢情这宋海棠是打算把小裴府当成常住地儿了,亲戚朋友都来了?
“呵呵,海棠,这里还有几件厢房,我让宝儿珠儿收拾出来,就让七娘和寒诺在这里安心住好了。”裴永卿听了宋海棠的意思,大方的说道,海棠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寒诺,嗯,也是他的朋友。
“真乖。”宋海棠当然知道裴永卿不会拒绝,他在他嘴上吧啾了一下,拉着裴永卿去客厅了。
晚饭,一群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宋海棠高兴得多喝了几杯,难道几人共聚一堂,裴永卿看着眉眼都在笑的海棠,自己心里也是高兴。
“海棠,你过来我有话我和你说。”七娘站在庭院里,微风夹杂着一丝花香,昏暗的天空看不到月亮,稀少的星星寂寞而孤独的闪烁。
“七娘。”海棠眼神有些迷离,若不是怕寒诺旅途奔波,定然要和他大醉一场。
“你··见过当今圣上了?”七娘背对着他,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宋海棠嘲讽的笑道:“七娘,我现在就是一个扯线木偶,无论是三王爷还是皇上,我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七娘,我后悔了,如果我别跟着芦溪走或者我离开璃倌楼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好,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七娘,我好累。”他颓唐的坐在石头上,头枕着石头看着夜空,沉吟着说道。
“海棠,路是自己选的,你是个有主张的孩子,所以我才放心让你走,海棠啊,七娘的钱够我们过一辈子了,你要是不乐意了,我们就走,这京城,我们再也不来了。”
“七娘,走不了了,这事儿完不了,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提心吊胆,要不然你以为两年来为什么我都不走,七娘,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背下的石砾硌得背痛,他看着走廊的尽头,那里,是裴永卿的卧房。
七娘看着他:“海棠啊,裴家小公子你们···”
“七娘,我离不开他了。”一句话,却足以让听者痛彻心扉,七娘捶胸顿足也不能改变了的事实,海棠啊,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男子,七娘这辈子做的事恐怕得下地狱了,都是我害了你啊。
······
宋海棠推门进屋,转身擦上门闩,裴永卿侧卧着背对着他,他心中一动,脑子已经清醒不已,他从裴永卿身后把他搂在怀里,,手掌摩挲着他的亵衣,一点一点的吻落在他的耳后,本来就半醒的裴永卿蓦然睁开了双眼,他低吟着握住了宋海棠的手。
“卿儿,给我好不好。”宋海棠魅惑的声音在他脑后想起,低吟的声音夹带着情动。
裴永卿脑袋里轰隆隆的炸开,久久不能平静,他闭着眼,很久以前,在璃倌楼,他误打开了宋海棠塞在床底的画册。
他知道璃倌楼的小倌服侍着寻乐的客官,他静静的说道:“海棠,和楼里的小倌一样吗?”
宋海棠没有回答,手掌却潜入了裴永卿的衣服里,在黑夜里摩挲着他的肌肤,滚烫得吓人,裴永卿压抑着胸口喷薄而出的悸动,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宋海棠的吻渐渐席卷了全身,湮灭了两个人的心智,裴永卿紧紧的抱着他的后背,他很痛很痛,可是今晚的海棠更让他难过,海棠一定是心里有事,海棠,我也想陪着你一起痛,我不只是小呆子的。
宋海棠着了魔般在他身上驰骋,在他的耳后,胸口点火。
夜色很漫长,宋海棠的心高高抛起又坠落,他紧紧的拥着裴永卿,叫喊着他的名字,两个人身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滴:“呆子,再有一久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答应我,呆子,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吧。”
“呆子,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宋海棠一晚上都在说着胡话,裴永卿咬着牙承受着他剧烈的动作,一次又一次。
屋外微风阵阵,屋内缠绵悱恻,低吟刺耳,这样宁静的夜里,势必有那么一些人,面对着不堪的现实和无奈,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哎,原谅我太无能咯,无法太露骨啊,呜呜,掩面,会不会有一点仓促啊,话说,呆子也会成长的,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呆子,只是对着宋海棠的时候比较呆好了············
、一团糟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这个关系就这样啦,是不是快了点还是慢了点啊,听人家说晋江是大神在滴地方,那咋们这种小白可行否?答曰,或轻于鸿毛,或轻于鹅毛,或轻于等等毛····哈哈话说,呆子和海棠也算是我的孩子啊,呜呜···
清晨,阳光柔和的挥洒在屋里,地上的衣衫堆了一地。
裴永卿害羞的从宋海棠怀里爬出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暧昧分明,他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衣带也零零散散的系在腰间,他惦着脚,别扭的扶着腰出门,身后传来轻微的疼痛,他转身看着熟睡中的宋海棠,勾起了嘴角。
“少爷,你怎么了?”阿五狐疑的看着走路不太自然的裴永卿,皱起眉说道。
裴永卿的脸颊噗的一红,躲闪着眼神说道:“昨晚落枕了,脖子难受。”他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珠儿给他呈了碗豆浆他也没喝,只交代了不要打扰宋海棠就匆匆离开了。
阿五看着裴永卿上了马车,眼神变得深邃,落枕还能落着腰了?
肯定是宋海棠那个小痞子把他踹床底下去了。
阿五转身就往裴永卿的卧房里跑,他推开门,就看到了床上睡得正酣的宋海棠,衣裳整齐的折叠了放在床边,看不出一丝端倪。
“唔,呆子。”宋海棠翻了个身,把脑袋边的枕头抱在了怀里,他蹙起眉睁开眼,眼前的床铺里空空如也。
他揉着眼打着哈气转过身,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阿五,握着拳头看着他,他打了个机灵,忙坐起来,自己那厚实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他捡起旁边的衣服套上:“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宋海棠揉着发胀的脑袋,才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
“你个畜生,你说,你是不是对少爷···”阿五指着他吼道,眉心突突直跳。
宋海棠放松的系好腰带,冷哼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宋海棠老实招认:“呆子跑哪里去了?”
阿五没好气的说:“还能去哪里,除了藏书阁他还能去哪里。”
“阿五,你就不能别把我当仇人,我和呆子···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宋海棠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后悔的,昨晚也不知道伤着了那个呆子没有,都怪自己喝了那么点荤酒才会对呆子做出了那种事··
阿五泄气了,如今箭在弦上,他还能怎么办?
裴永卿其实也累得慌,全身又酸又痛,可是这藏书阁留给林大人一个人他又过意不去,想起宋海棠的睡颜,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宋海棠洗漱之后自然是神清气爽,他吃了点豆浆油条,七娘和寒诺早就起床了。
“寒诺,你把这些棋盘都带来了?”宋海棠坐到他对面,看着这些个久违的黑白棋子说道。
“你是老眼昏花了,这是我托阿五给我买来的,省得枯燥了没事可做。”寒诺举起一枚黑子就落在了围棋之间,之后又举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
宋海棠撑手皱起眉叹道:“寒诺,这是死棋了。”
寒诺则是不然,他摇头看着棋盘的布局,又举起了一枚黑子落在了白子之中:“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笑得云淡风轻,却是在宋海棠心里激起千层波浪,久久不能平静。
“我和你下一盘。”宋海棠捡起被吃掉的白子,兴致浓浓的说道。
寒诺抢过他的棋子:“你的心境太燥了,不能下棋,你做你的事去吧,这棋我来下就好了。”
宋海棠心中一愣,颔首笑道:“修身养性的事儿果然不适合我,我先走了,你要是需要什么就让珠儿宝儿给你准备。”
宋海棠跑了趟王爷府,又去了趟皇宫才姗姗来迟,七娘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七娘,你瞧这日头毒得?你不会去酒楼里喝茶等我啊?”七娘挥着手帕散热,脸颊上积蓄了几滴汗珠。
“你这龟儿子,去了哪里要我白白等你一个时辰。”七娘在发髻之间擦了枝素雅的珠花,全然没有小倌楼那般的华丽奢靡,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宋海棠笑着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七娘瞬时风云变色,紧紧捏着他的手腕。
“七娘,你怎么了?”宋海棠问道。
“你真去见他了?”七娘嘴皮还在发抖,宋海棠握住她的手说道:“七娘,你怕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七娘啐了一口:“别胡思乱想,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李府吗?走吧,再晚天都快黑了。”
“哦”宋海棠答道,追上了七娘,每件事,终究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宋海棠神情木然的站在李府的大厅,年代久远,庭院也渐渐衰落,后院里还能听到女子怒斥下人的声音。
“婉娘,你是说他就是你当年带走的孩子。”李府的一家之主李焕下颌和人中处蓄着胡须,一声深蓝色长袍,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长得真像,尤其是眼睛。
七娘推了推宋海棠:“海棠啊,他就是你的大舅,你娘的亲大哥。”
宋海棠眯着眼,看着那个男子,拱手唤道:“舅舅。”
他的声音冷清得没有一丝温度,七娘在身后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只见门外一声尖声尖气的女子声音响起:“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婉儿啊,这是谁啊,你不是带着个阿猫阿狗就来乱认亲戚吧。”
衣着华丽,酥胸半露打扮的女子语气不善的说道,宋海棠看向那个女子,眼神怪异,忽而怒火在心头燃起,他看着那个女子,只是淡淡的说道:“怪不得裳儿宁可跟着七娘走也不愿留在李府,像你这样的蛇蝎心肠的女子,任谁看了也只会心生厌恶。”
“海棠,怎么说话呢。”七娘小声提醒道。
宋海棠目光一凛:“七娘,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裳儿的,裳儿死不瞑目,可是他们呢,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要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这就走,省得污了我的眼。”
每每想到李裳,心中仍旧隐隐作痛。
宋海棠甩手离去,只留下面色尴尬的两人,七娘作势要走,李焕忙叫下人拿了书房里的画塞到七娘手里,无奈的说道:“他怪我也是常理,是我对不起裳儿,是我对不起她。
宋海棠坐在马车里生闷气,为人父母,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女儿,任由她客死他乡?
七娘抱着怀里的画上了马车,宋海棠歪着斜斜坐在一头,她把手里的画递给他:“你也别怪他,是裳儿命苦,裳儿没这福气生在好人家,那孩子当年若不是你舅舅救她一命,恐怕她儿时便死了,是裳儿自己跟着我走的,她说自己没出过远门,想去见见世面。”
宋海棠的嘴角动了动,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突然觉得为什么一切都乱了,起初他以为裳儿是自己的表妹,可是后来发现不是,李焕是自己的舅舅,那七娘成了自己的小姨?”
“七娘,有什么事不能一次就说清楚?我每天绞尽脑汁的猜测,真的好累。”
宋海棠抱着画,不敢打开,他扬起下颌看着车顶,心里撕扯着发疼。
七娘爱抚着他的头发,冉儿,我带他来看你了,明知道这样不对,我还是来了。
裴永卿傍晚回到小裴府,两腿之间还酥麻着疼,他咧着嘴把海棠骂了好几百遍。
“公子,你快坐下,我今晚做了你爱吃的芋头丸子!”一进门宝儿就扶了他坐下,献宝似的打开碟子,圆润细腻的圆子躺在中央,垂涎欲滴。
裴永卿看了看周围:“七娘他们怎么还没来?”
宝儿扁嘴:“寒公子午饭以后就出门了,这会儿也不见人影,七娘和宋公子一道也出去了。”
“哦”裴永卿绞起手,眼神盯着芋头元子,心却飘到了外面。
宋海棠和七娘夜色迷蒙了才回到小裴府,裴永卿正泡在暖和的浴桶里洗澡,气焰氤氲的雾气在周围弥漫,他露出个脑袋,手指伸在水面溅水花,白里透红的皮肤蒸得粉嫩粉嫩的,他听着门口的响动,伸着头喊道:“阿五,不用来服侍我了,你歇着去吧。”
宋海棠好笑的捏着鼻子学着猫儿喵喵叫了几声,裴永卿掬起一滩水花,喃喃道:“原来是小猫儿啊。”
宋海棠扑哧一笑:“呆子,你家的小猫儿是这么叫的?”
裴永卿哈哈笑道,声音如响铃般清脆:“海棠,是你啊,我在洗澡,等我一会儿啊。”
宋海棠在地上的花池了捡起了块竹片往门缝里动了动,门栓被从里面划开,裴永卿看着那个一点一点挪到的木头门栓,哑然失笑。
宋海棠坏坏的看着光溜溜的裴永卿,笑道:“我和你一起洗。”
他边说边伸展着手朝裴永卿走去,裴永卿惊叫着爬不出来,被宋海棠一步抓住,滑滑嫩嫩的后背被宋海棠大掌拢起,裴永卿捧着水就往他身上泼,两个人湿淋淋一片打成了落汤鸡。
“你呀,逗起来跟个小孩似的,你说你是怎么考上探花的呢?那么笨的脑袋。”两个人相拥躺在软绵绵的榻上,宋海棠伸出两只手指夹着他的鼻子说道。
裴永卿笑着说道:“夫子也说我笨,说我也当不了官,他说他最得意的两个门生都不是当官的料。”裴永卿老实的说道。
“傻样儿。”宋海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他抱得更紧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宋海棠掀了被子给他盖上:“去见裳儿的爹爹了。”
“裳儿?”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爹爹就是我娘的大哥。”宋海棠换了个姿势:“呆子,很奇妙吧,我以前见到裳儿就觉得她像是妹妹一样,可是今天七娘又告诉我裳儿根本就不是我舅舅的亲生女儿,我都乱掉了。”
裴永卿的手指体贴的按摩着他的眉心:“海棠,要是乱了就别想了。”
宋海棠勉强的笑